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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锦再是同情;也不过是蹙了眉头,她心中所想的若是说出来只怕会被这些个闺门女子当做怪物。
“个人造业个人担,自求多福吧姑娘。”若锦正低声道,正巧那个清倌唱完一首歌抬头看她,若锦隐约觉得她眉目有些熟悉。李玉娆的丫头去赶她,她也像是自己犯了天大的罪一般连连告罪,遥遥地朝着大家福了福身。
“诶。”玉嬛却是突然惊呼出声,大声道:“你们看,若锦姐姐倒是同那个清倌儿有七分相似呢。”
这话一出口,若锦的脸色变了几变,就连玉娆脸色也不大自在,忙解释道:“舍妹年幼,说话不知分寸,锦儿妹妹别放心上。”
玉嬛见状,知是戳中若锦的心尖,得意地同若兰扬了扬下巴,继续装傻道:“真的呀,姐姐们看,那清倌儿眉目间,便是第二个锦儿姐姐,是不是呀,若兰姐姐!”
若兰正要点头,兀然看见若锦的眼睛,满满的愤怒和威胁。那双眼神绝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有的,苏若锦几乎瞬间将自己二十几岁的灵魂积聚出的威严全数逼出,气场强大到瞬间让若兰闭了嘴。
若兰几乎以为,苏若锦会当场爆发出来,掀了这桌子。
谁知,不过片刻,苏若锦已是恢复到平常的模样,点了点头,道:“确认有几分相似。”
若玉的嘴唇翕动,便是若竹也隐隐带着几分不忍,苏若锦却是不慌不忙,站起身来,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双手执杯朝李玉娆道:“今日若锦能到府中一叙,身为客人,若锦以茶代酒先谢过主人款待。”
不等李玉娆反应,若锦一干而尽。
尔后,她却是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沉下脸来,说道:“若锦接下来的话可能有所冒犯,可若是不吐却委实心中不快。”
“二妹妹。”若玉隐约察觉到什么,轻声唤道,若锦却是摆了摆手,继续对玉娆说道:“今日作客,若锦也是怀着感激愉悦的心情前来,但是,却有几个事情不明,万望玉娆姐姐给我解答。”
“妹妹请说。”玉娆不安,狠狠瞪了玉嬛一眼。
若锦道:“第一,我虽是自小养在府外,却也知道与人为善才是根本,刻薄之话更是不可多说。便是我自己,也是恪守本分。二位能与我相交,亦是缘分。可我不明,两位究竟是从何人嘴里听说我在府外不见世面不知礼法,甚至将我贬低为丫头不如腌臜不堪?若是二位亲眼所见,若锦定然二话不说认下了,可若是道听途说,李二小姐将这话一说再说,若是落入旁人耳里传了出去,于我,是不是太不公平?”
“妹妹误会了……那都是……”玉娆正要解释,若锦打断道:“此是其一。”
“其二,这清倌儿也是李三公子的房里人,二位小姐定然也是见过的。咱们今日是姐妹相聚,咱们乐呵自在叫个人来助兴本也是您二位主人家的美意!可何以二小姐三番四次将我与那清倌儿做比较?我也我不是什么矜贵的嫡出小姐,可到底也是苏府的二小姐,清清白白的正经姑娘,二小姐将我比作一名娼妓是何意思?”
“我也是玩笑……”李玉嬛见她真的怒了,连忙辩解道。
若锦微微一笑,道:“玩笑?若是今日我也说二小姐同花楼里的娼妓相比较,二小姐又当作何感想?将心比心,二小姐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更何况,李府同苏府交好多年,便是李家大太太也曾亲口说过,我苏府的几个姑娘长得都极为相似,二小姐的意思便是,我苏府的姑娘都像极了……”
若玉一个箭步掩住若锦的口,若锦适时停了下来,心里琢磨着这样子可能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愤怒,硬是将自己的脸憋了个通红,做泫然欲泣状。
李玉娆一番话在嘴里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不知道如何平复若锦,几次张口又合起来。
若兰道:“二姐姐何必这么激动,玉嬛妹妹不过是跟咱们开个玩笑罢了,二姐姐这么当真反显得咱们小气了。”
若锦冷笑一声,“我只知道女子名声大过天,半分玩笑也开不得。若是若兰妹妹觉得此事可以随意开玩笑,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时,便是若竹也坐不住,同若锦并肩站在一块,不等玉娆解释,道:“我们姐妹今日来做客,却不曾想主人家并不欢迎,既是如此,我们姐妹先行告退。二姐姐,我们走。”
没想到第一个声援她的竟是若竹……若锦怔了怔,遂点了点头,愤然离席。
李玉嬛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有现在这个场面,她原本也只是同若兰串通好,折辱若锦一番,更何况若兰说了,苏若锦就是个任人戳的包子,是决计不敢同她们对着干的,这是什么情形……
可明显,苏若兰脸上也是不自在啊……
便是苏若玉,都是脸色不郁地告退,去追苏若锦和苏若竹了。
李玉嬛突然瘫软在椅子上,朝着苏若兰和玉娆懊恼道:“大姐姐,若兰姐姐,若是她们将今日的事儿告诉了苏夫人,我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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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锦若竹破费了一些功夫才回到苏府,若竹欲言又止了半日,方才道:“二姐姐,你今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有什么,不过是说了两句话罢了。”若锦道。
“苏州城里的姑娘都想讨好李家姐妹,唯独姐姐逼得她们哑口无言。”若竹赞道。
若锦侧了头看她,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同?前些日子你见了我还跟见了仇家似得呢。”
“一码归一码,今日的事儿本就是她们过分了。”若竹淡淡道,事实上,前几日苏文灿便告诉她,若锦拜托他定要查清当日推若竹落水的真凶,且有些眉目,若竹心中自觉错怪了人,便有些愧疚,今日才主动示好。
若锦笑笑,道:“我近来无事,亲自做了几样糕点,若是妹妹不嫌弃,可以来我屋里坐坐。”
说白了。其实苏若竹同若锦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应是互相削弱,站在同是庶女的立场,若竹还有一个姨娘当靠山,而苏若锦却一无所有,若竹还更加有优势,只是若竹一直以才女自居,却没有摆正自己心态,分明是个庶女的身子却强求嫡女的待遇,这才造成她心里的落差。而对于并不积极向上的若锦而言,能活下来,活好,已经是最大的目标,所以,她更愿意减少若竹这个隐形的对手。
少个敌人多条路,若锦暗暗想道。
若竹扯了扯笑容,道:“今日疲了,改日吧。”言毕,带着丫鬟便走了。
嫣红隐忍了半日,终于不甘道:“二小姐,今日李家小姐这么羞辱你,你应当将此时告知夫人!真真是将我气死了,她们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受过教养,怎能如此刻薄?”
“不过是孩子之间玩闹,何必闹到长辈那去。”若锦安慰她道:“我都不生气了。你还气什么?李二小姐虽是年幼,可李大小姐却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自会给咱们一个说法的。大不了,咱们将来再不去她们那就是了。”
嫣红又呢喃了一阵子,大体上是忿忿不平,若锦安慰了许久,又叮嘱她不许对外人嚼舌根子,嫣红这才作罢。
实则,李氏姐妹更是害怕若锦会将此事告知顾氏,坏了两家情谊,更让人觉得李家姑娘没了教养。而苏若兰也怕苏若锦在顾氏面前添油加醋告她黑状,所以,若锦前脚走,她后脚便也赶回来守在顾氏屋里。
谁知道过了两天,苏若锦除了来请安之外再没有别的言语,苏若兰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又着人通知李氏姐妹,让她们安心。
李玉娆总算安下心,到底心里还有些疙瘩,便将此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李大太太。
李大太太紧锁眉头听完全程,待听到李玉嬛拿若锦比娼妓,当下便怒了,唤来李玉嬛骂道:“到底是谁纵得你?请人家到家里做客却给人家难堪,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说出去,咱们李家还在建州城立足不要!”
李玉嬛自知理亏,闷着头不吭声,李大太太道:“昨儿我才见了苏夫人,她还直夸继安,想来那苏二小姐确然未见此事说出去。总算她也是个懂事的人,若是遇见个小气的,将此事捅了出去,可如何是好?咱们虽是家大业大,可毕竟是商贾之家,苏家老爷却是建州知府,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岂是你们能知道的?”
“我真不是有意的,再说,她不过是个庶女……”李玉嬛还要辩解,李大太太叹道:“我知道你看不起苏二小姐,她不过是个庶女。我原本也这么想。可御香坊的香和郡主却颇为欣赏她,便是苏家的老太太也愿意抬举她,若是普通的庶女,哪有如此的本事?”
“娘的意思是……”李玉娆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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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告罪
“总之;听你们说当日的事儿,苏家二小姐也不一味谦卑;懂得以理力争,看样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一向看人极准,你们且听我一言;苏家的二小姐未来虽不明朗;可你们还是莫要得罪人才好。”
李玉娆沉默了片刻;道:“这可如何是好,那日她们姐妹拂袖而去;留都留不住。看是真气坏了。”
“你不是说那日同她约好了;明日要尝尝她做的糕点?”李大太太心生一计道:“你明日带着你妹妹去,若是看她态度傲慢端着架子,你们便回来。若是看她和颜悦色;玉嬛便去同她道声歉,看看她是何态度。”
李玉娆得了令,便思量着明日如何做。毕竟是自己做了错事,要去道歉却是扯不下面子,正愁肠百结,却遇上了李继安。
李继安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前因后果,随口批评了李玉娆两句,从袖子里拿出个蝶恋花的簪子,五瓣花中延展出细致的层层叠叠的累丝,雍容华贵中不失典雅,上面缀着的蝴蝶更是栩栩如生,瞧着,正是苏若锦当日给凤栖阁的设计,其他配件的图样还在赵逸手上呢。
李继安道:“既是赔礼道歉,便带些礼物去,省得被人说咱们李府小家子气。”
“可这是不是太贵重了些,”李玉娆嘀咕道:“这原本可是要给上一任知府的千金当嫁妆的,后来没给成,我要了许久你都不给我呢。”
“都没成套,单个的有什么好的。”李继安冰着脸,东西交到李玉娆手上便走了。
第二日,李玉娆起了个大早,李玉嬛因着要上门去贴人家的冷脸,拖拖拉拉了半日才动身,到了苏家的垂花门处也不见苏若锦来接,李玉嬛越发不想动道:“我就说她一定不愿意见咱们!心眼儿可真小。”
“咱们是来道歉的,毕竟是咱们辱了人家,她摆些谱也是应当的。”李玉娆思量着,心道不知苏若锦是不是忘记了,垂花门处有几个婆子正在唠嗑,她便让丫鬟报了家门。
不一会,便见嫣红亲自到了垂花门处,对着二人道:“二位小姐久等了。我家小姐这会正在忙,二位随我来。”
李玉嬛难免腹诽道:“好歹我们也是贵客,竟让一个丫头来接,她的待客之道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李玉娆也有些着恼,想到李大太太的话便有些打退堂鼓,后见嫣红面带笑容,热情大方,便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