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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落霞庵,吩咐落霞庵的主事儿好好招待,自然少不得一番打赏,那主事儿连连点头,笑开了一朵花。苏若锦面色无常,却是道:“我们苏府素来同落霞庵交好,从十几年前的姨老太太在这修行,如今又有林氏代替老太太在此欺负,我们一直相信落霞庵能护佑苏府平安。这些年,苏府给落霞庵的香油钱也是不少,我相信苏府已经表达了我们一心向佛的诚意,您说,是与不是?”
主事笑道:“那是自然。苏家老爷步步高深,老太太身体康健,也是苏府上下一心向善的结果。”
苏若锦淡淡笑笑,道:“一心向佛。求的是心,在何处都是一样的。可若是林氏觉得此间舒适,教她离不开,那我们自然是常驻落霞庵舍不得挪走。我想,您也是个明白人,懂我意思的吧?
主事连连陪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二小姐说的是。”
苏若锦这才满意地又给了她一锭银子道:“辛苦您了。这些钱给落霞庵的大师们添些炭火,大师们毕竟还是肉身,可别冻着饿着,教人心疼才好。”
见了林氏,林氏少不得又是一番心疼,道:“你的月银不多,怎得全省下来往我这送?我方才见你又给了那姑子银子,你在府里头可怎么过?府里那些丫头最是要银子才能打发的,你若是没个银子,求人办事都难……”
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苏若锦笑着听着,夹了些素材到她碗里道:“娘,你只管用。我这有银子。老太太待我好,总是给我银子用,我都用不着,放着也是放着呢。”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林氏抚着她的脑袋,有节奏地一下又一下帮她捋着垂在脑后的发,苏若锦有些累了,趴在她的肩头,低声道:“娘,你想回府吗?”
林氏的手顿了一顿,道:“原本没回去的时候,总想着要回去。可回去了之后,又觉得活在那府里,真是累。我就是想起我爹,一辈子只有我娘一个,一辈子和和乐乐相亲相爱,到老都不怨恨对方。可惜我没那个命……”
“五姨娘死了。”苏若锦道:“难产死了。”那双生婴儿的事儿,她却不提半句,更不提二姨娘的事儿。
“这都是命。当年她害我出府,如今她自己却……”林氏摇了摇头,对苏若锦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多个心眼才好。只是苦了你,这样小要在那个吃人的府里顾着你弟弟,是娘对不起你。”
苏若锦摇了摇头,声音渐渐坚定,道:“娘,不苦。若是我连苏府都不能适应,往后我可能遇到比这更加困难的环境,我当如何!”
抬了头,苏若锦握着林氏的手道:“娘,你在这委屈一段时间,总有一日,我会将你风风光光接出去!还有三弟弟,我绝对不会让他也变成你痛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来自30日自动存稿箱……10。3,也就是今日今儿我婚礼,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还在接待客人呢,还是已经被人闹洞房了,还是已经累趴下了。一切都未知,有期待有害怕。姑娘们,明儿请喊我:鱼三姑奶奶……
正文 43庶女致富手册
佛堂里檀香轻逸;苏老太太跪在佛殿上,嘴里念念有词了许久;方才虔诚地磕下头去,许久的静默之后,方才抬了抬手。//**//身边的婆子正要扶起她来;顾氏连忙摆了摆手;自个儿上前扶住了苏老太太。
老太太轻轻地斜了她一眼;也不推开她,低声说了句:“你随我来。”
顾氏心里咯噔一跳;只得慢慢地扶着老太太;到了屋子里落了座,又是服侍她洗漱,又是伺候她吃茶;前前后后忙活了许久,老太太才略略抬了眼皮子道:“坐吧。”
顾氏诚惶诚恐地坐下,老太太道:“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
这么些年来,老太太不大立顾氏的规矩,顾氏越发懒怠,一个月里能来请个三四回的安已是不错。赵婆子劝了顾氏几回,顾氏都不大放在心上,可今儿听到老太太这么问,分明有责备的意思,忙起了身跪下。
“母亲,是儿媳治家无方,才动了家中神灵,出了五姨娘那桩事儿,今儿特来向您告罪来了。”
老太太见顾氏脸上已然泛泪,也不忙着扶起她,只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句,方才缓缓道:“当初你嫁入苏家时,你父亲官从四品,苏家却遭逢大乱,险些被当作逆党全数覆灭,你心里总是不平,我也觉得委屈了你,从不立你的规矩。平心而论,我于你是好还是不好?”
“母亲待我自然是好的。”顾氏忙道:“是儿媳自恃身份,做的不够好。”
老太太也不接话,继续道:“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想着儿女的事儿总有儿女自个去解决,可我人老了,眼睛却没花,什么事儿我都看着呢。,哪个男人不得有个三妻四妾?可明和这些年未免也太荒唐了些。前些年你年轻,醋劲儿大,三姨娘的事儿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想着你当家,凡事给你留点余地,你总能明白。可你总不能总盯着旁人房里,却不看着自个儿身边!当年三姨娘清清白白的抬入府里,还勉强能配得上咱们的家事,可茗燕那是什么人?那不过是个丫头!在你眼皮底下爬上了老爷的床,你这当家主母的脸被摔得是疼也不疼?”
顾氏哭道:“这些年老爷恼我,总不到我屋子里,我即便是想劝都寻不到人……”
老太太将佛珠往桌上一扣,厉声道:“那就纵着奴才欺负到你头上?若我是你,当初有了苗头我就将她打了卖了,哪里还容得到今日的地步?说到底,还不是你没本事!”
顾氏噎了一下,忽而想起来,当年便是眼前的老太太,下了狠手收服了老太爷身边所有的姨娘,留下了善妒的恶名。当年的那场硝烟她在出嫁前,娘亲也告诉了她一些,只是时间久了,她竟是慢慢忘记了……
方才那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顾氏一晃神,老太太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数着佛珠道:“事情既是过去了,我便再不想在府里听到任何关于茗燕的言语。明和如今仕途坦荡,与你娘家的提拨不无相关,若是内宅事儿不平,明和被人参了一本,于苏家,于顾家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中间的事儿你自己拿捏。往后,内宅里再有什么不平的事儿,你管不了,我便亲自来,到时候若是下了你的面子,你可别怪我。”
顾氏哽咽地点了点头,“儿媳不会再让母亲操心了。''。”这一吓一哄,顾氏方才知道,这些年,老太太是有多么淡然,若是老太太真要立她的规矩,她这些年的日子会成如何,那真是不得而知。
幸好,赵婆子早早提醒她,让她来告罪。否则,若是真等老太太发飙,她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成吧。起来坐着吧。”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赵婆子忙扶起顾氏坐下,老太太道:“若玉刚嫁出去,你做事便失了手脚。几个姨娘也不省心,反倒给你添乱子,不如把事情全收回来,我另外派个得力的丫头去助你。若玉十岁那会已经学着打理家事,几个妹妹自然也当学着点。”
老太太细细碎碎又嘱咐了些东西,顾氏一一应下,正巧鸳鸯打了帘子进来,说是二小姐来了。顾氏忙擦了泪做好。
若锦规规矩矩请了安,将落霞庵的情形说了一遍,回了话便站在一旁,老太太瞧了她一会,对顾氏笑道:“你看二丫头,调养了一年,越发标志了呢。”
顾氏笑道:“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几个姑娘里,当数她最是好看。”又挽了苏若锦的手道:“好孩子累了吧,敲你,一脸倦色,回头让嫣红上我那去一趟,拿些人参补补身子。”
苏若锦垂着头,听两人这么吹自己,没来由背后一阵发凉,匆匆说完话便告退站在屋外莫名其妙,只觉得顾氏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大对,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索性带着嫣红去看苏文瀚。
她哪里知道,顾氏方才被老太太一句话断定为当儿媳不合格,下一句话,又是当主母不合格,如今若是不做个母慈子孝的样子给老太太看,必然又被断定为当母亲也不合格,什么都不合格,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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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越发冷了。苏若锦走在秋风萧瑟的花园里,突然想起去年的今天,自己还在周家村忍受饥苦,一转眼,一年过去了,周春喜死了,周雄疯了,她却在这苏家渐渐站稳了位置,这时光荏苒呀……
她正要感慨,便见到亭子里,苏文瀚正摇头晃脑念着诗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她一听这凄婉悲凉的《听雨》出自一个七岁孩童的嘴里,那孩童还一脸悲恸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由“噗哧”笑出声来。苏文瀚回头见了是她,原本扬了双手便要飞扑过来,临了却放下手,慢慢腾腾地走过来,扬着头装作大人模样道:“二姐姐,你打哪里来?我好几天没见着你了。”
苏若锦疑惑,前几天他见着她还手脚并用趴在她身上呢,今儿怎么转了性子了?还有,前些天她还给他说了几个童话故事,今儿他就一本正经装大人?这不正常。
当下便问出口。苏文瀚扭捏了半天,道:“前些天我趴在你身上被赵逸哥哥瞧见了,他笑话我,说我都这么大了,还总扑在姐姐身上当奶娃子。还有这《听雨》,我偶然间听到赵逸哥哥在念,我便记下了。念在嘴边觉得极有意思……”
苏若锦越听脸色越变,好个赵逸,自个儿弟弟天真无邪多好,凭什么他一两句话就挑拨了让苏文瀚装大人?这是挑拨她们姐弟的革命情谊呢!
苏文瀚见苏若锦脸色大变,硬是又添了一句道:“二姐姐,我问赵逸哥哥,什么是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他只笑,还跟二哥哥说,改天要带我去试试呢。”
“咔嚓……”苏若锦手头握着的树枝顿时断成了两截。苏文瀚眼见着眼前的二姐姐从刚才的小绵羊变作了红太狼,从嫣红身上拿过新制的棉衣,笑着给苏文瀚试了试道:“这是三姨娘给你新制的棉衣。”
苏文瀚还没来得及感动,苏若锦已经是拉着嫣红大跨步出了院子。
嫣红道:“二小姐,咱们这是上哪里?”
苏若锦阴恻恻地一笑:“去算账!”
原以为赵逸会在苏文灿那,谁知道到了院子才知道两人双双去了花园,苏若锦马不停蹄又奔到花园中,寻了半天,赵逸就躲在假山后面一个颇为隐蔽的地方,正躺着睡得正香呢。
这个人,到了别人的院子倒是舒服自在。这个地方原本可是她的基地,偶然被赵逸瞧见,如今倒是轮到赵逸鸠占鹊巢。
苏若锦也不客气,一上前便拉住赵逸的领子,狠狠地给了他一脚。这一回赵逸倒是身手极快,背过手来左手便扣住了苏若锦的手腕,右手一勾便勾住了苏若锦的脖子,苏若锦一时没料到,用力也使不上,便要去脚用力踩他,孰料还未踩到,赵逸已经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膝盖,一用力,她便趴在了地上,竟是全身都动弹不得。
嫣红见了这情形,心想那还了得,忙道:“赵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