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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又是苏福全害得苏若兰落水病了一个月,苏若兰哪里还能理他?
这一憋就是一个月,若是不成全了这痴情男的相思意,她又于心何忍?
苏若锦琢磨了片刻,仍是跟苏文灿插科打诨了片刻,待苏文灿走后,却是唤来嫣红,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翌日,在苏府门外徘徊了多日的苏福全见着了在三少爷身边伺候的大山,二人原是旧相识,只是大山入府时,苏福全正巧离府。苏福全这几日只能打听到苏若兰的只言片语,早就急上了头,见了大山,忙拉着他去喝小酒。
几杯酒下肚,两人已经从泛泛之交彻底成了莫逆,大山搭着苏福全的肩膀,醉醉醺醺地道:“福……全儿啊,我告诉你……过……过几日咱们府里的女眷都要上……上落霞庵……祈福。我……我……同三少爷也要去……回头,咱……咱们再喝……”
苏福全当下大喜,又灌了大山几杯酒,套出了女眷上山的具体时间之后,欢欢喜喜地送已经完全睡过去的大山回了府。
待他走后,在床上鼾声如雷的大山顿时停了声响,倏然起了声,看着苏福全远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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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风和日丽,于苏家所有的女眷而言,这是一个祈福的好日子,可苏若兰万万想不到,这会变成她人生的一个噩梦。
一切祈福的流程都十分顺利,唯独在她们祈福完时,庵堂里的小师太不经意弄污了她的裙子。
她这些日子原本就不爽利,只是老太太在身边,她发不得火,只得跟着小师太去庵堂后面整理。
谁知道绕了几个弯,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带路的小师太便消失了,连同华琦也没了。草丛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正好在身后紧紧抱住她,一边抱着一边却是拿嘴亲她,嘴里唠叨道:“三小姐,我想你……我想死你了……三小姐,你可算来了……”
苏若兰原本受了些惊吓,这下子听出是苏福全的声音,当下便放下脸来,“你放手!”
苏福全一向最听苏若兰的话,当下便松开手。苏若兰一转身便见苏福全满面胡渣,憔悴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的,方才他又是无礼之举,她当下便骂道:“你害我落水害我苦,今日竟还有面目出现在我面前?你也不瞧瞧你自个儿的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你!”
苏福全素来知道苏若兰刁蛮,从前只觉得天真可爱,可这一次的话却是直接揭开了他的伤疤,霎时便有些发怔,半晌,他才道:“三小姐,是我不对,我不该拉着你跳水。可我们自小相识,你从小便说过,若是长大,会嫁给我……”
“啪!”
这“我”字还没落下,苏福全脸上受了重重的一个耳光,耳朵里嗡嗡声顿起,只能看到苏若兰的嘴一张一合,等恢复过来,便听到苏若兰说:“你也配?你不过是个奴才!我当初年纪小不懂事,胡说的话你也敢拿来混说?若不是看你帮过我,有点价值,你以为我会理你?”
“三小姐……”苏福全低声唤道:“你从前不是这么说的……”
“啪……”
再一次重重的耳光。
苏若兰重重的甩了甩手,昂起头道:“打你这种人,真是脏了我的手!”
苏若兰说完,扭身便要走。苏福全再也忍受不住,上前便是抱住苏若兰,天生的男子体力上的优势让他成功得抵住了苏若兰的反抗。
从前的苏若兰,小小软软,细声细语想,笑起来眉眼弯弯,绝对不是这样刁蛮的丫头……她一定是对自己有误会,苏福全闭上眼,自我安慰道:她只是在气头上,这些年,他竭尽全力想要能够配得上她,甚至为了她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苏若兰,果真不是儿时的苏若兰了,她甚至能对自己的亲姐妹下狠手……
她自小拿她当哥哥,是他不该有了非分之想……
苏福全抖了抖身子,天气的寒冷竟抵不上骨子里冒出的寒意,嗓子眼里干涩地憋出了一句:“兰儿……”
那双手还环绕着她的腰,即便是她全力抵抗,他仍是不松手,只待她回应半句。
便是在这样的时刻,身后突然冒出一声怒喝:“你干什么!”
苏福全苏若兰双双回头,那一家子的女眷全部看着他,方才怒喝他的,正是苏家的老太太。
苏若兰的心越来越凉,仿佛沉到了谷底,抬眼望,苏若竹就混在人群当中,一字一句,对着她做着口型: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是忙时越是多事。晚上好不容易下班,刚刚洗完澡换过睡衣,领导来了个电话,让去培训……培训完,我回来换睡衣,好开心地码字,不到一百字……笃笃笃,同事敲门,说是过生日,让一起去吃饭。
我就是想码字啊,我容易嘛我……嘤嘤,其实我是很勤奋的作者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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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福全的手还依然停留在苏若兰的腰间;十几双的眼睛盯着,丫鬟婆子站了一地;顾氏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谁低低说了一句:“这不是苏管家的儿子,怎么竟和小姐……”
赵婆子回转便给了那丫鬟一巴掌;喝到:“胡说些什么!给我退下!”
那丫鬟捂着脸;嘤嘤便走了。顾氏使了个眼色;示意赵婆子带着丫头们离开,苏若竹眼见着人都散了;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一下跪在老太太和顾氏面前,哭腔道:“祖母,母亲;你们可千万别怪罪三姐姐,我相信三姐姐是个明白人,断然做不出与男子私会这样的事儿的。一定是苏福全,一定是苏福全勾引的三姐姐……”
那纤纤玉指正正指向苏福全,苏若兰脸色越发灰败。此刻所有的事情,竟是被苏若竹一指戳破,人人都说不出口的猜测被苏若竹昭然于人前,苏若兰感觉自己仿若垂败的鱼,此刻自还能苟延残喘。
苏若竹的眼里,分明是幸灾乐祸,而今,却是下井下石……
四姨娘忙上来拉着苏若竹,苏若竹不依,抬了头对苏若兰道:“三姐姐,你快同祖母和母亲解释呀,这不是你愿意的……”那真是着急要落泪的模样,在旁人眼里,便是一个替姐妹着急,生怕姐妹被罚的模样,可在苏若兰的眼里,如今苏若竹仿若一个魔鬼,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喉咙。
“母亲,不是这样的……”苏若兰的声音若蚊,从嘴边逸出:“母亲,不是这样……”
若是众目睽睽下,她的罪名就这么被定下,那么她的一辈子就完了。她是苏家的嫡女,深受长辈喜爱,她应当会有光明的未来,她不甘心……
“苏福全!你要对三小姐做什么!”老太太厉声道:“你父亲虽对苏家有恩,也因此丧了命,可苏家也对你不薄。你却几次入府盗窃,如今更是要对三小姐不利吗?”
电光火石间,苏若兰突然明白老太太话语里的意思,人的潜能都是被激发的,包括一个人的演技。便在片刻里,她已经换做一副惊惶的表情,用力挣扎着,哭诉道:“祖母救我!苏福全想要害我!”
身后的人突然传来低低的绝望的笑声,苏福全挨着若兰,低声说道:“三小姐,你是要弃我如敝履吗?可是,我不想放过你呢……”
若兰睁大了双眼,此刻双眼里的泪水却是真的,待她要再挣扎时,苏福全的手已经从她的腰间移到了她的脖子上,乍一看,真像是挟持人质,他几乎是贴在苏若兰的耳边,低低笑道:“我既是喜欢你,便不会害你。可我要让你记得,若我有一日死了,那必定也是为你而死。”
苏福全眼角看到的地方,已有两个家丁绕到他的背后,几乎是同时,他闭上了双眼,两个家丁一拥而上,将他牢牢制住。
苏若兰一旦挣脱,人已经是瘫软在地上,顾氏忙去扶她,苏若兰已经是泣不成声,扑到顾氏的怀里哭道:“娘……”
老太太扫了一眼苏福全,他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头发微微散落,至始至终,再没有看苏若兰一眼。
老太太微微叹息,闭了眼睛,似是不忍道:“真真是扰了清静之地。带回苏府吧,等问清了,再送官府。”
苏若锦再次听到苏福全的消息,是从大山的口中。听说当日他被送回了苏府,便被打地面目全非,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到底是家养的奴才,主人家便是打死他了,他也怨不得半句。
等过了几日,事情几乎便平息了。嫣红推了门进来道:“二小姐,听说华琦被卖出去了呢。”
“好端端的,怎么就卖了?”苏若锦疑惑道。
“还不是那个苏福全……”嫣红压低声音道:“四小姐前几日突然想起当日自个落水一事,便去老太太那告了一状。苏福全倒也干脆,承认是自己推了四小姐。四小姐不依,说苏福全都离府多年了,怎么还能在府里来去自如,定然是府内有人接应她,非要让老太太往里细查。华琦便站了出来,说是接应的人便是她……她说自小跟福全认识,生了爱意,二人还时常在府里幽会呢!”
“真真是看不出来……”嫣红道:“华琦倒是个衷心的人,被打了个皮开肉绽都没喊疼半句。送出府时,三小姐都没去送她……要知道,她可是替三小姐受的苦……”
“胡说什么!”苏若锦厉声道:“大了越发没规矩了。这些事是能挂在嘴边的?若是叫夫人听见了,有你的罪受!”
话到后面,自个的脸皮倒是绷不住了,颜红笑道:“二小姐,你这凶样子若是再撑一会,倒真有些主子的模样了。”
苏若锦拿手去戳嫣红的腰,嫣红忙躲开,告饶了半日,又道:“华琦自小服侍三小姐,嚣张跋扈惯了,底下的丫头原就看不惯她,上回被罚,伤都没好齐,现在又是伤上加伤,在床上躺着也没人去给她上个药。夫人也是动了气,一刻也没让她歇着便要送她出府,我只怕,她在路上便会丧命了……还有那个苏福全,听说是被官府判了个流放罪。”
“得空,你做些糕点,咱们去看看三小姐。”苏若锦吩咐道。
“三小姐一大早被叫到了夫人屋里,出来时眼睛都哭肿了。脸上也有巴掌的痕迹,怕是夫人真是动了怒了,下了狠手罚她呢。”嫣红道。
顾氏少不得又去老太太那请罪。当日的事情,若不是老太太急智,苏福全又没全心害苏若兰,事情闹将出去,苏府真会成为整个建州城的大笑话。顾氏前几天才挨了老太太的训,如今自己亲自教养的闺女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真是抬不起头去见老太太。
“你呀……”老太太直摇头。“我这老骨头的脸险些都丢尽了!”
顾氏诚惶诚恐道:“儿媳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兰丫头。她年纪还小,都是身边的丫头坏,才让她走歪了路,日后儿媳定当看紧她,再不让她出事了。”
老太太沉吟道:“当日你我去落霞庵祈福,师太的那番话你也是听到的。今年明和仕途坦荡,家中却多有事端,内宅不安,终归是不好。师太的意思呢,是我这院子主家宅风水,若是让咱们家中的姑娘到我的院子住上几年,或许能定得住咱们家的风水。二者,瀚哥儿渐渐大了,总不能一直养在我身边。你也得另外拾掇个院子与他,他的两个哥哥,也都是不到十岁便有了独院的。若是他也走了,我这身边没了人,我也怕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