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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帆穿着毕挺的蓝衬衫,扭正领带,一手拿着西装外套,准备出去。
“毅帆,你昨天才回来,今天晚上又要出去,也不陪爸爸和妈妈吃顿饭。”坐在客厅一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的白母林玉秋,开口唤住了儿子,神情很不高兴。
“妈,我有约会。”白毅帆止住脚步。
林玉秋惊愕地站起身。“你交女朋友了?”
“嗯,出去时认识的,妈,你放心,我有遵照你的约定,没有交外国人,她是台湾人,住在高雄。”白毅帆据实说。
林玉秋的脸上依然没有笑容。“那海妮呢?你真的不喜欢她吗?”王海妮是医生千金,和他们白家门当户对,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媳妇人选,两年来,她一直从中撮合,可是儿子偏偏不理睬人家。
“海妮是个好女孩,可是我对她没有来电的感觉,妈,你就别勉强我了。”他看了看腕表,急迫的说:“来不及了,我要走了。”开车到高雄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和佩琪约好晚上七点在文化中心见面。
他赶着出去,林玉秋垮下脸,女大不中留,女儿执意嫁给老外,现在连儿子也不听话了。
等他回来,她得再好好盘问一番,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苦难登大雅之堂,她绝对反对到底。
秋风送爽,今晚的气候不冷不热,是散步的好天气。
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夜空,晚间新闻过后,出来活动的人仍不少,文化中心的大广场上有中青代在跳土风舞,有小孩在玩滑板、学溜冰,也有像他们一样成对的情吕。
白毅帆和李佩琪手牵着手,闲逸地走在步道砖上。
“我大学毕业之后,就被爸爸叫回来自己的公司上班,我爸爸是个名建筑师,除了建筑师事务所,还有建设公司、营造厂,我们标的大部分是政府工程,所以没有受不景气的影响。”白毅帆告诉她。
既然他毫不保留地让她了解他的工作、家庭,她也应该坦承告之。
“我爸在世时是一名国中老师,我妈她也是公务员,在邮局上班,她说她要做到六十五岁拿退休金,至于我……比较不争气。”她顿了顿,不知道她的职业上不上得了台面。
“你还没找到工作吗?没关系,我介绍你到我公司来。”
“不……不是,我只是不知道那算不算一种职业。”
他错愕地看着她,不了解她的意思。
“我……我在写言情小说,就是小说漫画店里在出租的那种爱情小说。”
“哇!你是作家,我居然会认识作家。”他惊呼,言语里有着浓浓的喜悦。
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那没什么,我只是一名小作者而已。”
“你出过几本书?改天拿给我看。”他很兴奋。
“不多,从大二开始写,有一半会被退稿,所以才出了九本书。”
“不错耶!这么说你从大学的时候就会赚钱了。”
她敛下眼皮。“我爸爸走了之后,家里只剩妈妈一个在赚钱,我就尝试自己写稿赚学费。”
“你这种独立的精神,我很欣赏,我也一直希望能自己赚钱养自己,可是我爸妈太保护我了,不肯让我出去打工。”他有些感慨地说。
“你很幸福,有一对爱你的父母。”她欣羡地说。
他笑了笑,单手斜插入口袋,那样子真的很帅,举止间总有一股令人挡不住的魅力。
“走,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咖啡。”
“嗯。”
连续一个月,白毅帆每天都会抽空来高雄看她,两人沉浸在甜蜜的爱河里。
这一天周末,李佩琪决定北上到台南找他,他们约好时间,她坐火车抵达台南的时候,他到车站来接她。
佩琪今天把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子,长长的两条辫子垂放在胸前,加上一袭粉色系洋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少了两、三岁,站在火车站门口,很引人注目。
尤其是一辆黑得发亮的宾士车来接她时,更是引起数双欣羡的眼睛,香车配美人,真好。
佩琪坐进前座,她没想到他会开这么高级的车来接她,平常他去高雄都是开福特的车子。
“你今天好可爱,第一次看你头发编成辫子。”他微笑着,沉稳地开车。
她笑了笑。“你今天怎么换车了?”
“这是我爸的车,他和我妈今天去台北参加一个亲戚的喜宴,明天才回来,我就把车子偷开出来。”他言语中有点富家少爷爱炫耀的习性。
她坐在舒适宽敞的车内,感觉路上的其他车辆,都会朝他们投来目光。
毅帆带她去一间朋友开的马场,他的朋友特地牵出一对栗棕色的夫妻马给他们骑。
佩琪从来没有骑过马,很兴奋,跃跃欲试。
“骑马之前,要先拍拍它的马屁。”毅帆把一束牧草交给她喂食。
佩琪充满善意地对马儿伸出手,但是当马儿张开嘴巴啃食她手上的草时,她还是吓了一跳,因为它们虽然是草食性动物,但是牙齿很大,仿佛会一口把她的手咬掉。
“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毅帆一面抚摸着公马漂亮的鬃毛。
“好可爱。”她渐渐完全不担心了,马儿柔软的嘴唇轻轻地碰触她的掌心,似乎是吃不够,还想再要,她赶紧再抓一束草给它。“食量真大呢!不到两口就吃光了。”
她喂得不亦乐乎,等到培养好感情,他们就各骑一匹马,在马场圈内并骑。
他指导着她骑马的要领,她很快地领会,轻踢马肚,加快了速度。
“对,就是这样,你学得很快,很有天分。”他嘉赞着。
她愈骑兴致愈高,开心地对他说:“我感觉上辈子我一定骑过马。”
“我第一次骑马时,也有这种感觉。”他有同感。
骑完马,傍晚的时候,他带着她去黄金海岸看夕阳。
火红的夕阳逐渐掩入云层,海岸边一片薄暮,岸上的休闲椅没一位是空的,都坐了一对对的情侣。
“啄木鸟!”他说。
“在哪里?”她东张西望,还真以为有“啄木鸟”。
他手指着方向。“瞧,一对对的,好多呢!”
她顺着视线望去,只看见一对正在打呶的情侣,吻得浑然忘我,无视旁人的眼光,她的脸迅速窜红,转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下去。
他从鼻腔笑出声来,一手揽在她肩上。她轻叱他。“走啦!别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这有什么?外国人比他们更火辣,我曾经在法国的街头看到一对男女站着接吻,一个小时后,我走回头时,他们还在那儿吻得难分难舍。”他见多识广的说。
“真的吗?”她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你要效仿吗?”他炙热的眸子带着征服性,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女人就是喜欢温文中带点坏的男人。
离开黄金海岸后,他舍不得放她回家,方向盘一转,驶向他家的路上。
“做什么?你不是要载我去车站吗?”她惊愕地问。
他低声下气地说:“别回去,今晚住在我家,好吗?”
她犹豫着。“可是我妈……”
“你打电话跟你妈说,我明天就送你回去。”他神情充满期待,渴望她能留在台南过夜。
“你保证不会侵犯我,我就留下。”她睨着他,有点不信任。
就算前世他们真的是一对夫妻,但是她还是认为女孩子不要在婚前轻易献上宝贵的贞操,她的初夜只能给丈夫。
“好,我保证。”他举起手。
李佩琪跟着白毅帆来到他家,见到他家富丽堂皇的别墅,心中大大一震。
他家还有请菲佣,恭敬地端上果汁。
她环顾四周,有些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他是企业家第二代少东,而她只是一名公务员的女儿,身份地位会不会太悬殊了?
看了一下电视,菲佣过来请他们用餐。
她坐在那张桃花木的餐桌前,和他只有两个人,奢侈地享用四菜一汤。
“多吃一点。”白毅帆体贴地为她挟菜。
她小小声地说:“你们家的菲佣怎么那么会煮台湾菜?还挺好吃的。”
白毅帆对着厨房的菲佣用英文喊道:“苏姗娣,她说你煮的菜很好吃。”
苏姗娣闻言跑了出来,揩揩围裙,朝她回礼一鞠躬。
佩琪尴尬地笑一笑筷子僵在半空中。
白毅帆一边吃一边说:“那是我妈调教出来的,我妈对家事要求很高,每天都要苏姗娣拖地,甚至趴在地上擦。”
他不自觉吐露出母亲难相处、爱挑剔的个性,这令佩琪的忧心加深,但是她没有说出口,静静地吃完饭。
晚饭后,苏姗娣带着她到整理好的客房,主动进入浴室,要帮她放洗澡水。
“我来就好,谢谢。”佩琪用英文对她说,一向凡事都自己来的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你的英文说得好标准。”苏姗娣惊喜地说,对她很有好感。
佩琪笑了笑。“我是外文系毕业的,会说英文和法文。”
“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看少爷带女孩子回来,少爷很有眼光,也可见他很喜欢你。”苏姗娣忍不住透露。
“是吗?我们才刚交往。”她甜甜一笑。
“希望你能成为少爷的妻子,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请吩咐我。”苏姗娣退下去。
佩琪享用着白家的按摩浴缸,强大的水流冲击身体穴点,感觉通体舒畅。洗完澡后,她舒服地腻在加大的独立弹簧床上,这白家简直比欧洲旅馆还高级。
她忍不住在偌大的床上“多尔滚”起来。
“对了,还没打电话告诉妈妈。”她突然想起,抓起床头一旁的电话,拨了号码。
几声后没人接,自动进入答录机。
“奇怪,妈怎么不在……”都七点多了,应该下班了,她只好在电话里留言。
“叩、叩!”门外传来白毅帆的呼声。“佩琪、佩琪,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她穿戴整齐之后说。
门没有锁,他开了进来,露出笑容。“洗完操了吗?”
“嗯,你家的浴缸很棒。”由于刚浸过热水,她显得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他坐到床沿,在她耳畔吹气如兰,诱人地说:“你可以留在这里洗一辈子,看你愿不愿意……”
她浑身酥麻,又有些胆怯。“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
“我又没有要对你做什么。”他仰头大笑,倒躺在床上。
她羞窘得手足无措,想要站起身,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回床上,倒在他宽大的怀里。
她羞涩、美丽的瞳眸,对上他迷乱的眼神,两心交会,他的脸渐渐贴向她的唇瓣,她在千分之一秒别过脸,迷惘不已,一颗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的初吻,要献给他吗?
“我只想吻你。”他的声音因欲望而嗄哑。
她脑海里浮现在黄金海岸“啄木鸟”的情景,对接吻,她跟一般女孩一样有着很深的憧憬。
她曾经想象它会发生在哪里、有多浪漫。
他不放弃地继续搜索她的唇,沉重的身子压上她的柔软,感受她的体温,心都快要烧焦了,因为她只肯让他吻她的脸颊、耳垂,像只戏弄猫儿的老鼠。
他心急了,只好施计谋蛊惑她。“别忘了上辈子我们是夫妻,这辈子你还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他的话突破了她的心防,她降服了。他灼热灵活的舌立刻探入她的檀口,以狂妄霸道的姿态,炽热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津……
她感到一阵飘飘然、醺醺然,任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