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甚好看,府里的姐妹们也喜爱的紧,爷也留了个呢。”
我“嗯”了一声:“那就好。”
她想了想说:“听爷说,那珠花还是宫中之物呢。小姐莫不是宫里的格格?要不怎会有那些稀罕物呢,真想去皇宫看看。”
我把粥喝下说:“你要想去,我改天带你去便是。”
她一乐说:“那奴婢多谢小姐了。”
我心里好笑,即使身份改了,她还是那个喜欢称自己“奴婢”的好奇丫头。
保泰端着药汤进来,翠儿便腾开地方让他坐下。我看着黑乎乎又难闻的药汤,不禁皱了皱眉。
“不喝病怎会好?还是快趁热喝了吧。”他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他把我扶下躺好,一边给我掖着被角一边对翠儿说:“这几日,你要好好服侍小姐。”
翠儿低声道:“是,爷放心吧。”
保泰在床边看着我,而我实在觉得困倦,便闭上眼睛睡去了。
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翠儿看我醒过来,对我一笑问:“小姐可感觉好些了?”我点了点头,她便把我扶起来:“爷昨儿个守了您一夜,都不想去上朝了呢。”
“辛苦你们了。”
“小姐说得这是什么话?奴婢本就是老王爷派给小姐的使唤丫头,伺候小姐是奴婢的本份。”
她给我穿好衣服,又伺候我洗漱、吃饭。我看了看外面的天,阳光普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于是对她说:“我也好些了,看天也不错,想出去走走。”
“那就去园子里转转吧。”
我点点头,她便领我往花园走去。
花园有些荒凉,到处泛着苍凉的悲意,只有几棵冬青还有些绿意,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这时,走来一美貌妇人,婀娜的身姿,在婢女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走过来。
翠儿朝她一笑问:“今儿天甚好,清姐姐也来逛园子?”
她朝翠儿轻笑了一声:“翠儿妹妹不也是,爷最近老往妹妹房中跑,还以为妹妹没这个闲工夫呢。”
那妇人往我这儿瞥了一眼,大惊失色,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黑着脸说:“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绝美的佳人。”
我笑了笑说:“过奖了。”
她瞅了瞅我,忽而讽刺的笑着:“爷可真有福气,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野狐狸?这等样貌,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家女子。”
我只是轻笑了一下。翠儿想上前说什么,被我给拦住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忽然看到保泰往这边走,那美妇一喜,上前道:“爷回来啦。恭喜爷收一美娇娘,只有像她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爷的身份。”
保泰铁青着脸“啪”的一声,甩了她一巴掌,愤怒的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她一惊,捂着脸瞪了我一眼,便走了。
我朝保泰一笑:“何必呢,只不过女人的嫉妒心罢了,你这样反而说不清了。”
他阴沉着脸道:“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看他生气,便转移了话题:“吃饭吧,听说你昨晚守了我一夜,该饿坏了吧。”
他拿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那么烫,看来是好些了。可喝过药?”
我摇了摇头:“太苦,我不想喝。”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得喝药,幸亏早赶回来了,先吃饭再喝药吧。”
他把我扶回房,我望着桌上的饭菜,奇怪的问:“你怎知我爱吃这些?”
“你毕竟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
我笑了笑,便低头吃饭,而他不停的往我碗里夹着菜。
一个下人拿了封信进来。保泰接过信看了看,然后把信递给我,苦涩的说:“是给你的,连你生病在我府中的事都清楚,不知这个爱慕你的人是何方神圣?”
我一愣,接过信。信中有两张信纸,一张是问候,一张居然是一首词:
一杯苦酒,醉在心头。念伊人,独上高楼。愿长相守,不再泪流。纵:伴着风,伴着雨,又何求?岁月带走,多少问候?手牵手,与谁同游?如梦如幻,问君知否?似:一段云,一段雾,一段愁。(绿荫长话图)
谁?明白我此时的心。是谁?劝我不要再哭泣。会是谁?默默地给我坚强和温柔。
我看完信说:“我也不知是何人?甚是烦恼啊。”说完,便把信收好。
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保泰这儿养病,每日都有人送来一封问候信,信中甚至夹着平安符或是安神的香囊。那个对我不恭的妾氏张氏,被保泰赶出了府,不久便病死了,我虽有些奇怪,但也没问什么。
直到一日,保泰回来后对我说:“快去宫中吧,皇太后恐怕....”
“啪”茶杯从我手中滑落,碎了.....
[正文:第六十三章 破镜难圆]
我步履艰难的走进宁寿宫,气氛有些沉重。玄烨坐在床边,神情凝重一脸的悲痛,他看到我进来,给我让开了地方。我坐下去,握紧住太后干枯的双手,眼睛泛着泪花。
她睁开眼,对我扯了丝笑:“老祖宗来啦。”我微微点了点头。她笑着说:“上次哀家的话还未说完呢。老祖宗,没有人真正了解其他人的任何事情,即使是和您最亲密的人。太宗爷是爱您的,就在您把他送到太皇太后那里时,太宗爷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心,他的心因您而改变了。然而,不合时宜的感情就是砒霜。对于太宗爷来说,对您还是崇敬为好,就那样默默地看着您、守护您、爱恋您,就是一种幸福。”
我一愣,随即说道:“如今,说这些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淡淡一笑:“哀家一直很羡慕老祖宗,能被人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身子一颤,哽咽道:“别多说话了,休息一会儿。”
她摇了摇头:“太皇太后说得对,老祖宗确实是那种只要一眼,就愿意为您献出整个一生的人。”忽而用沙哑的声音说:“哀家只有死,才能跟‘他’在一起。哀家真的是很嫉妒您呐。”说完,她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端庄的皇太后,即使是取代了她的姐姐成为皇后,也依然得不到丈夫的爱,却那么幸运的度过她还算幸福的余生,对她来说,这个结果是幸还是不幸?
外面飘起了雪花,时间仿佛静止了。玄烨上前对我说:“皇太后已去,还望老祖宗保重身体。”
我呆呆得看着他有些浮肿得脸,幽幽的问道:“烨儿,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假的?我是不是不应该存在的人?如果命中注定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应该一定能消除不幸的。但是如果这命运出了问题,我们究竟会怎么样呢?”
他皱着眉看着我叫了声“老祖宗”。我摆了摆手,慢慢走出去,一直走到御花园。
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我抬起手臂,接住掉落的雪花。为何在得知真相后我没有感动,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觉得如此轻松呢?
我就这样一直站着,像一座雕塑一样,默默地看着天空飘零的雪花。夜间入眠时,我总会想,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会发现,直到如今的一切,原来只是梦一场。
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了一本乏味的小说一样,看书的人一定会觉得非常失落。如此愚蠢的幻想,我也不知作了多少回。此时,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与我无关。直到,我晕倒在某人的怀抱中。
醒来时,我正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西暖阁的龙床上,看了看身上宽大的黄色内衫,估计是玄烨为我换上的。
李德全看我醒来,上前打了个千,对我说:“老祖宗醒了,药汤已煎好。”
我点了点头说:“拿来吧。”
他便把药汤端到我面前,我望着浑浊的药汤,鼻子已被塞住,闻不到它的气味,便一饮而尽。
他接过空了的湾说道:“皇上吩咐了,老祖宗需要什么,就只管跟奴才说。”
我奇怪的问:“是皇上把我送来的吗?”
他摇摇头:“是个长相俊秀的宫女,把您交给乾清宫守备的侍卫。”
“宫女?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啊?”
“奴才不知,那宫女把您交给侍卫便走了,也没问是哪个宫的,可去查查?”
我心中有些狐疑,怎会是个宫女?我明明觉得是个男人的怀抱。难不成是男扮女装?这不可能,对这个年代的男人来说,穿女人的衣服是可耻的。我于是摆摆手说:“不必了。”不会有人这么做的。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打了千说:“雍亲王,十七阿哥请安。”
我一愣,他们怎能来这儿!于是整了整被子说:“让他们进来。”
胤禛他们走进来,对我一跪道:“胤禛/胤礼,给老祖宗请安。”
“免礼,赐座。”
他们谢了恩站起来,就有两个太监搬了凳子放在床前,他们便坐下去。
我对李德全说:“我要跟两位阿哥说说话,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李德全应了声,便招呼宫女、太监退出去。
我黑着脸看着他们:“你们也太大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跑来做甚?”
胤礼嘿嘿一笑:“不来不行啊,某人都要抓狂了。”
胤禛瞪了他一眼,随即拿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怎还这么热?太医都干什么去了?”
“我已喝了药,好多了。”
他脸一红:“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我没怪你。”心,很平静。
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怎觉得你有些奇怪?”
我轻笑道:“是吗?对这个世间太执着,如同蜘蛛丝一般得执念也好,纠缠也好,因缘情感的迷恋也罢,还是全部斩断吧。”
他一惊:“你打算放弃?”
“皇太后不是说了:不合时宜的感情就是砒霜。”
他有些恼怒的说:“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胤礼看了看我,对胤禛说:“皇太后刚去世,老祖宗心情不好,只是再说胡话,四哥你别激动,这可是西暖阁。”
胤禛叹着气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正好驱散我身上的热量,我稍微舒服了些,忽然有个主意,便在胤礼的耳边嘀咕着。
他听后大惊,随即笑了笑,起身对胤禛说:“四哥,我在外面等着,你跟老祖宗好好谈谈。”说完,便要转身走。
我忽然看到胤礼衣袖边露出一条粉红丝帕的一角,于是好笑的说:“胤礼,你跟你嫡福晋的感情还真好,连她的丝帕都随身带着。”
他微愣,慌乱的把丝帕往袖子里塞了塞,然后快步出去。
我笑出了声,他在害羞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笑着拉开被子,一下子扑到胤禛身上,他身上冰凉,让我舒服多了。
“你这是干什么?”他惊讶道。
我噘着嘴说:“只想让你给我散散热。”
“胡闹。”他把被子重新盖在我身上。
我拽着他不撒手,笑着对他说:“放心吧,胤礼不是在外面守着了。”
“原来是这样。”他似乎有些明白,脱下了外衣,躺在我身侧。
我搂着他,感觉到身上的热量正一点点散去,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他叹了一口气说:“回到我身边吧。”
我瞥了他一眼:“可能吗?我已经厌倦了你的猜忌。”
“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镜子已经碎了,即使能再圆,也都遍体鳞伤,无法再回到过去。
看到他正认真得看着我宽大的黄色睡衣,我便说:“哦!这大概是烨儿的,我的那件在府里,有些旧了,我正打算让烨儿再给我做两件呢。”
他一咧嘴道:“没想到自己会躺在这儿。”
我一愣,这才想到或许我也是最后一次躺在这儿了。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