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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是我家,你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我当傻子?”白亦摇头坏笑,“你每天来一次,时间不定,每次来都在后院学鸽子叫,我说的可对?”
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来找慕容风的夏光,他还依然保持着白天穿夜行衣的习惯,“您……您都知道了?”夏光试探着问。
白亦也不接话只是问道:“你说作为一个男人不好好在家里呆着,每天见些连白天都穿着夜行衣的贼人,做妻主的是不是该休了他?”
这话一出夏光害怕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抖,“夫人,别,都是夏光的错,要打要罚您冲我来。”
“你又不是我夫侍为什么要打罚你?”白亦鄙夷的看了一眼夏光,尽量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来,“蓝月是谁?”
“夫人,你、你怎么知道蓝小姐……”怔怔的说到这儿夏光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承认了将军和蓝小姐的关系吗!
“蓝月是谁?今天上午慕容风是不是见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怕告诉你,刚刚慕容风喝醉了,已经说出了一部分,你说的要是与他说的对不上,就休怪我不客气!”
豆大的汗自两鬓淌出,夏光不时的张望着,将军呀,大哥!你倒是快来啊,再不来可就都漏了。
“不用看了,以慕容风的酒量喝了整整一坛,明天这个时候都醒不过来。”
夏光一下子瘫软下来。
“我、我说出来,夫人就不休将军了?”夏光迟疑着问。
白亦点头。
“好吧,我就说!”夏光一咬牙,只好说出来,不过他家将军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以前有过个心仪的女子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当然,要省略一些重要情节,“蓝小姐她……”夏光将慕容风和蓝月以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些,保留了大多数,“至于今天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夫人也知道将军的功夫高用不着我跟在身边的。”
白亦没多问,郁闷的让夏光离开。
原来那个情商低的不行的大爷还有这么一段浪漫故事?好吧放在现代这点儿事不算什么,在古代那可就不一样了。
问题是这个蓝月怎么又出现了?按着夏光说的她堂堂丞相之女却跑到这玉女镇来,无疑就是为了慕容风!可是,看今天慕容风的样子似乎二人谈得不太好。
微薄的怒气一闪而逝,慕容风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见老情人,回来之后还把她当做蓝月!可是,他竟然被另外一个女人如此伤害。
白亦想撞墙,她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呢?这个,看着慕容风被伤害,总不太对吧?
禁足记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纵然现在不是四月,半山腰处倒也比山下的玉女镇凉了不少。
细雨绵绵,打落在人身上,徒增哀怨。
白玉一身白衣,头上的束带也是同样的白色,白的玲珑剔透。他喜欢白色,白色干净,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自己出身于一个何等污浊的地方。
穿过山间湿滑的小径,在更幽深的地方有一方不大的石碑,上刻着母白旗父韩氏之墓,旁边还有两个没有墓碑的坟包是白旗的侧夫。
白玉将一路沿着山路摘的菊花放在墓碑前,也不顾什么脏不脏徒手将墓前已经及膝杂草拔去,又从怀中拿出一叠纸钱撒在墓前,纸钱被雨水打湿落了一地。
撒过纸钱白玉没有急着走,站在墓前,笑,笑中带着嘲讽,低声说着,“虽然你们只承认白亦是你们的好孩子,可惜她已经不记得你们的忌日,恐怕连你们的坟墓在这里都不知道了,只能由我来撒些纸钱。看样子有三年没人来看你们了吧?在那个世界想必你们也过得不怎么好。”
“若当年你不那么偏心,又何至于早早死去?难道儿子就不是你们亲生的?”白玉冷笑,“白亦现在活得还不错不过以后就难说了,你们说,我要怎样才能解了这心头之恨?”
细雨丝丝缕缕的打落在白玉的脸上,两行清泪带着白玉全身的温度滑落。
恨吗?怨吗?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你们死了尚有个坟包,却有的人尸骨无存。”
“想要解恨还不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
一个女声从白玉身后响起来,白玉回头,只见那女人一身蓝色,白玉自认在万花楼见过不少好东西,却完全认不出这女人身上衣衫的面料,除了一身蓝衣就只有头上松松的簪了个木簪,华贵却不庸俗,白玉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
“容易?”白玉低沉着声音问道。
女子神秘一笑,自怀中拿出一只玉瓶,“你只要将这东西放在白亦的饭食里。”
白玉冷笑,“你该知道我是白亦的弟弟,我虽恨她却不会做杀死亲姐的大逆不道之事。”
“哎,谁说这会死人?”那女子笑的邪魅,“这可不是毒,这是蛊,吃下这蛊的人下半辈子只能与为她解蛊之人交合,以后白亦就是你的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并没有对白亦死心吧,艾书晨?”
白玉一愣,随即灿烂的笑开,细雨初霁,他笑的宛若云缝之间挣扎着透出的阳光,“你怎么知道?”
女人见了白玉的反应更加自信,“这本不是什么难事,进了妓院的男人都会改名换姓免得污了姓氏,而你和白玉又是好兄弟且同时被卖进万花楼,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应该是互换了名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找到万花楼的老人一问便知。白亦虽然失忆,但万花楼就在她手里,你说,她要多久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
白玉轻轻点头,笑容化作掩饰不去的哀伤,“不错,三年前我确实倾心白亦,可她却联合我姐姐将我和白玉一同迷倒卖进万花楼。”
“只要你按着我吩咐的做,就可以一辈子独占她,怎样?”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要的是慕容风,而你心里的是白亦,只要我们目的相同就一切都好说,不是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有办法不出三天就让白亦发现你其实是艾书晨。对于白玉她或许会有愧疚,可是一个害死她弟弟的人,你想,她会怎么对待呢?”蓝衣女子阴笑。
“他不是我害死的!”白玉猛的大吼,惊走了山中飞鸟,全身颤抖。
女子看到这一幕越发的明白她得手了,将玉瓶放在地上,“你且再想想,我不急。”
空山之中唯有白玉静静矗立,雨停了,天却很阴,风很冷,吹冷了滚烫的泪,白玉一步一步向前,最终拿起了药瓶僵硬的离开。
树后蓝月和婢女小绿正站在那里,白玉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二人眼中。
“小姐,怎么又改主意了?”小绿问。
“笨丫头,那日在院子里说的话都被慕容风偷听去了,那个贱人功夫太高我也是事后才察觉。好言相劝是不行了,只能给他点儿厉害尝尝,谁让他给脸不要脸。到现在还认不清谁才是他的主宰、他的妻主!我会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的。”蓝月紧紧攥拳,骨骼之间发出‘咯吱’的响声。
小绿打了个冷战,奇怪,天明明没那么冷了,怎么从小姐身上散发出那么重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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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堪堪走到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道德经》是他最爱看的书之一,看过之后可以让他的心清净澄明一些,在青楼那种地方难得给自己的心找一片净土。
来的这里后却许久没有看过了。
回到房间看着博古架上稀稀落落的几本,竟然没有《道德经》,白玉苦笑,来到这儿之后时时清静处处安详,确实,不怎么需要这经书。
可现在他的心很乱,乱的必须借助外力来获得一些宁静。
白亦的书房里应该有吧?或许那里还有琴谱?《高山流水》《阳春白雪》都是他喜欢的曲子,可惜青楼里多是淫词艳赋想找一支好曲难上加难。
男人,是不能进书房的。他身为青楼妓子用不着遵循什么不读书的规矩,如今在白亦家却总不能行事太出格。
世事就是这么喜欢嘲弄人,青楼妓子却偏偏要会读书懂琴棋,可是读的书越多懂得道理越多他就越发的觉得自己下贱,而这些,都是拜一个人所赐!
白玉的心乱的厉害,走到书房门口透过纱窗却看到有个身影正坐在书房里,难道白亦在家?白玉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白亦!
几乎落荒而逃,然而仔细看去那身影十分高大且是个男人!
竟然,是慕容风吗?白玉秀眉微蹙,原来白亦在这个家的地位如此的低?慕容风的嚣张跋扈他也是看到了的,这个慕容风……想到这白玉的双眉皱的更紧,他简直不知道白亦是如何忍他的,应该他做的事情一样不做每天像个大爷一样也就罢了,竟然还时不时的发一通脾气。纵使白亦有一千个不好,做妻主的该有的尊贵哪个男人敢不给?
起初白玉确实心中暗爽过,后来见得多了就觉得一个女人做到了白亦这个程度,已经不能说是失败已经很可怜了。白玉甚至不明白白亦为什么隐隐的有些怕慕容风,他再怎么还敢对自己妻主动手不成?那可就真……丢尽了国公府的脸了。
如今他竟然又大摇大摆的在书房里!
‘吱呀’,书房门开了,慕容风从里面出来,看见白玉在门口怔了一下,随即向他点了点头,看到白玉奇怪的目光后才解释道:“妻主她不太反对男人进书房,你若想看不如等她回来跟她说说。”
白玉得到解释,却更疑惑的看着慕容风,什么叫不太反对?男人不可以进书房就像女人不愿意进厨房一样,还有什么太反对和不太反对?
“在说我什么坏话呢?”白亦一进门就听见这二位爷在说话,还听见慕容风说什么妻主之类,总不会,是什么好话吧?
“他想去书房找书,希望妻主同意。”慕容风也不啰嗦,几个字就说明了。
在这世界那么久白亦也知道了男人不能进书房的规矩,这本就不太合理,“你要想看什么书进去找就是,你是家里的一份子,这个家里没有你不可以去的地方。”
白玉一抖,白亦却只以为他受了感动,没准儿以后对她的态度不会那么差了。
白玉回了房间,白亦把慕容风叫到了书房,书房里的栀子花开了,香气扑鼻。
“蓝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白亦淡淡开口。
慕容风一抖,本来已经坐下却反射性的站了起来。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我不追究,你也别想那么多。”白亦仍旧镇定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慕容风阴晴不定的表情,“我给你两个选择。”
慕容风抬头,等着白亦给他的选择。
“第一,跟她走,你想要休书或者和离什么的,我都可以给你,这房子、万花楼都是你的财产,也都还给你……”声音越来越小,白亦本以为只要慕容风还喜欢蓝月,不管蓝月是个什么样的人渣,自己都可以成全他们,谁知说出口的瞬间心里竟然又酸又涩,说不出的难受,“第二,留下来,我们还是夫妻,不过,在蓝月离开玉女镇之前你不可以离开家门半步,更不可以见她,我们之间的赌约作废。”
慕容风一抖,苦笑,选择什么早已由不得他,现在留下,以后呢?以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