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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妹妹,老王我活了一辈子,见过无赖,却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哈哈哈……”王善大笑着继续道:“爽!早就看那个蓝月不顺眼,我前几日去她那想和她谈几笔生意,谁知她鼻孔朝天,一脸的看不起咱们。”
白亦也是忍不住的笑,“说出来不怕姐姐笑话,妹妹也是囊中羞涩,又没人又没权,光明正大的手段玩不起,只能来点儿阴的。”从万花楼出来,白亦就没回家,直接来找老王喝酒了。顺便麻烦她用她的名义买下碧落庄,嘿嘿,白亦这就有点儿坏了,要是老王知道蓝月是丞相的女儿,估计她死都不干这么做。
“妹妹这可谦虚了,那将军家里……老王还是知道的,妹妹有志气,不想依靠夫家罢了。”老王一张不能再称作小脸的老脸已经喝得红扑扑的,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最近没见过妹夫啊。”
“他?我把他罚在家里面壁思过了!”说着二人又干了一杯,白亦也有点儿醉了,这么说竟然一点儿都没觉得心虚。
老王煞有介事的向白亦做了个揖,“妹妹好气魄!天下第一高手、骁骑将军又怎样?还不是被妹妹治的服服帖帖的!来,喝!”
探亲记
在济世医馆表示以后再也不给男妓看病的第三天,济世医馆的坐堂李大夫失踪了,据说她房间里还留下了一滩血,所有用品一样也没带走,那李大夫遇到了什么事儿也就可想而知了。
又三日,济世医馆、洛颜阁、碧落庄、雅沁斋以及罗绮庄同属一人的消息传来,大家都说是那主人做了太多亏心事,谁还敢去唯一还营业的罗绮庄买东西?不怕沾了晦气?
“啊——啊——”白亦推开自家大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装修绝对是个体力活,尤其她这种才不大气不粗的,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哪能不累呢。
她回来的并不算晚然而慕容风竟然已经睡了,好吧这几日慕容风可是‘贤惠’的很,每天早晨伺候她梳洗,白天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见夏光的频率都降低了。其实白亦一直很怀疑,就夏光那智商,能做成什么事儿呀!
‘吱呀’,慕容风这扇破门就不能不发出声音!不用想慕容风肯定已经醒了,他要是连这点儿警觉都没有,那他还在军队里混什么呀!
里面的人没出声,等到白亦一步步走近了,才发现,嘿!这人真的没醒。
只见慕容风身穿一套白色中衣,在床上缩成一个团,薄薄的被子已经与地面亲密接触,白亦笑着摇摇头,这小子,白天的时候牛的很,睡相却蛮可爱的。拾起被子,轻轻帮他盖在身上,竟然还是没有醒。
借着幽幽的月光,白亦看到慕容风的脸几乎和中衣一样白,还时不时的皱起眉头,白亦也跟着皱了皱眉,是月光的关系?怎么觉得慕容风那么虚弱?
许是觉得旁边有人,慕容风翻了个身,竟然又把被子弄掉了,白亦笑着摇头,以后尤其是冬天半夜醒了少不得要来看看他,再次拾起来给他盖上。算了吧,明儿再说,反正齐涯是他姐夫,不会挑他的礼的。
白亦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杆枪头已经到了她脖子处,白亦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持枪的人说话了,“你怎么来了?”
白亦两手举过头顶,挺标准的投降姿势,“你、你还是先把这个放下。”
“以后别大半夜的进我房间,若不是我手快,早就将你当作歹人斩了。”慕容风收回到自己手中的抢,面若寒冰,“这么晚过来,可有事?”
“恩,好,以后我进来会敲门的,”白亦这才想起来这世界女尊男卑呀,还好慕容风没有说她非礼,不然还真解释不清,“你的脸色……”白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说了几句话慕容风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事,一些旧伤罢了,不碍事。”慕容风遮遮掩掩的回答。
“那就好好休息,睡觉的时候老实点儿,被子都掉地上了,你也不嫌冷?”白亦抖着手中的薄被说道。
慕容风脸上一红,赶紧拿过自己的被,“这么晚了过来,什么事?”
“我就是想说,明日一早姐夫齐涯会来,前几日一直忙忘了告诉你。”
“他要来?”慕容风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紧张,齐涯固然对他很好,却并不溺爱,一旦齐涯来了,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管心里想什么,至少慕容风表面不动声色,“外面传的那些事,是你做的?”
白亦一愣,讪讪的点点头,她做那些不得不说百分之八十是为了慕容风,相信慕容风也能明白她是好意,只不过手段吧,说出去有点儿丢人。
“多谢你。”慕容风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白亦和蓝月斗想必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既然你留了下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你身体不好,这些破烂事儿以后你就别管了,交给我,我会帮你处理好的。”白亦长袖一挥,大包大揽。
一丝暖流涌过,依着从前慕容风的性子定然会冷着脸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办好’,可这个人是他的妻主啊,她也说了他的事就是她的事儿,不是吗?身体里也不知什么地方一阵抽搐的疼,能有这样一个人帮他倒也不错。
白亦并不清楚,不必说武功高手就是武艺一般的晚上睡觉时有人接近也必能发觉,像慕容风这等身手,即使睡着了外界的动向也会有所察觉。而今天一直等到白亦第二次给慕容风盖被子才醒,完全是因为旧伤太重,十成的功力只剩下了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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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涯一收到白亦的信就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糟,定是小风不是处子的事儿被白亦发现了!匆匆瞒着慕容霜在府里挑了四个各具特色小厮上路了。
一路上心情忐忑,不管怎么说白亦总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就会有个底线,头疼着要怎样的说辞才能说服白亦打破底线留下小风,软言相劝?威逼利诱?总之,什么办法有用就来什么了。
一进玉女镇齐涯就听见什么洛颜阁什么罗绮庄的,齐涯不禁笑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八成是被人陷害了。
等到齐涯到了白亦家已经是中午了,白亦和白玉忙了一上午弄了一桌子菜,把几间客房收拾的是一尘不染,单单地板白亦就擦了三遍——在想擦第四遍的时候被慕容风抢了过去,还吩咐刘大从万花楼拿了些真品字画——虽然都不是名家的。
只见齐涯一身素衣,打扮得体又不显得太华贵,身上也没带太多饰品,甚至他身边的人都换了便装,除了带的人实在是有点儿多,其他都没有压人一头的感觉,让原本心情忐忑的白亦舒服了不少。到底人家有钱有权,说完全不仰仗还是很难的,比如这次。
“姐夫,尝尝这道宫保鸡丁,可是我最拿手的菜哦。”白亦把那盘宫保鸡丁放在齐涯面前,得意的说着,“还有这个春笋,是白玉最拿手的。”又把一盘笋子放在齐涯面前。午饭时,齐涯带来的八人中长得最帅的四个帅哥侍立两旁,搞得白亦吃饭都不自在,这家常饭是吃不成了。
齐涯却淡笑着不动筷,“小风,哪个菜是你做的?让姐夫尝尝。”
慕容风一愣,白亦也一愣,这哪有慕容风做的嘛,这齐涯又不是不知道慕容风不会做饭,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姐夫,这……”慕容风低头,不敢与齐涯对视。
“身为男人,让妻主下厨已经是罪过,难道你就这么每日等着妻主伺候不成?”齐涯冷下脸色,训斥道。
慕容风也是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是,小风知错。”
‘啪’,齐涯一双筷子拍在桌上,“既然知错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还不回去反省!”
白亦的一双眼珠子就在齐涯和慕容风之间转来转去,嘿嘿,有意思。
只见慕容风缓缓起身,就要离席。
“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吗?”齐涯绷着脸、斜着眼,那态度不像姐夫对小舅子,完全就是恶婆婆见儿媳。
慕容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向齐涯和白亦各做了个揖,“妻主,慕、小风告退。”
白亦心里有点儿没底了,这唱的是哪出?这齐涯一来尽挑自家人的不是,这也太不给慕容风面子了。白亦起身拉住慕容风,陪笑着对齐涯说道:“姐夫,小风也忙了一上午了,他虽没有做饭却一直在打扫房间,恩,我这儿人少,这不是分工合作吗。要责罚什么的,还是吃完饭了再说。”
齐涯神色怪异的看了看白亦,道:“既然弟妹为你求情,且坐下吃饭吧。”
慕容风倒也没耍性子,乖乖坐下。白亦偷偷打量了下,竟然真的没生气,看来这齐涯当真有过人之处,连慕容风都服服帖帖的。
齐涯总算没再纠缠什么,甚至夸了白玉菜做得好,没有夸白亦,许是在他心里夸女人做菜好是对女人的侮辱而不是称赞,总之这顿饭也吃得格外怪异。
勉强吃完,白亦正要招呼齐涯去休息,谁知齐涯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话让白亦差点儿把一口茶喷出来,“弟妹,小风不懂事又什么也不会做,这四个孩子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这些年□的也差不多了,不如就留在弟妹身边吧。”
看样子不像是试探,再说也没什么好试探的,这么长时间她也没在家里留什么男人,还不是‘专心’对慕容风。哎——谁敢来告诉白亦,齐涯确实没毛病,尤其没有神经病?
“姐夫,这……”
“弟妹跟姐夫还客气什么,姐夫也知道小风不会什么,瞧这家被他弄得也不像个家。弟妹只管与这几人熟识一下,姐夫去教训教训那不听话的小子。”
白亦还没反应过来,齐涯就带着慕容风走了,剩下的白玉也冷哼了一声离开。只见那四人衣着打扮、从身体里散发出的气质各不相同,但无一不低眉顺手,见其他人都走了,几人上前来跪在白亦面前,“拜见夫人。”
这……会不会太夸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向她下跪。猛的回想起初次去老王家的情景,她的侍人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求她原谅,白亦耸耸肩,“你们起来吧,都叫什么名字?”
这四人名字倒是好记,前面是个敬字,后面分别是琴棋书画,四个都是文人没一个会武。好啊,白亦在心里暗想,不会武的男人真好,尤其没上过战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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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敬琴帮白亦铺好了被褥,白亦忽然想起来以前说过要是有一天有钱了一定也弄个小厮享受一下剥削阶级的感觉,现在倒好不用她自己花钱有人送来了四个。
只是……晚上慕容风要回房的时候白亦把他叫住了,他们二人一向分房睡,到现在也不是真夫妻,可现在齐涯在,总不能还就分房吧?不管怎样,也要展示一下她夫妻恩爱的感人场面。
烛火跳动,晕开微红的光,好不容易劝着敬琴走了,没帮白亦连衣服都脱下,白亦看着慕容风,有点儿尴尬。
“姐夫他……倒也挺有意思的。”下午时齐涯心血来潮要教慕容风做饭,可慕容风怎么都学不会,齐涯一生气差点儿赏慕容风几板子,还是白亦给拦了下来。
慕容风脸上一阵红晕,“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姐夫将我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