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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下老脸询问,只得愁云不展的独自思量。
奈嘉宝突然从花圃中蹿出,“爹,您回来啦?”
“……”何松青着实吓了一跳,定定神勉强一笑,“嘉宝啊,你在花圃中做何呢?”
“抓蛐蛐啊,我听到蛐蛐叫了,嘿嘿”奈嘉宝理所当然的回答,还伸出满手是泥的五指给公公展示,她笑嘻嘻的指指书房方向,“何云炙叫我在这等您,他说在书房等您商量事儿”
何松青见奈嘉宝笑脸相迎,反而自己眸中略带内疚之意,“昨日老夫那般对云炙,还在无意中打到你,你是否生老夫的气呀?”
奈嘉宝没心没肺的劲儿又来了,一摆手,“没事,我皮厚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实话说吧,您打何云炙那会儿我确实挺难受的,也挺生气,不过后来一想,打就打了吧,他能吃能睡的我看也没啥大事儿,就当您替我出气了,哈哈——”
此话对何松青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宽慰,他手捋胡须,展颜浅笑,奈嘉宝这孩子的确与那些大家闺秀、金枝玉叶有着天壤之别,心直口快心思淳朴,有这样一位儿媳,家不和都难。
“这可好这可好,老夫因打你一杖心里过意不去,至今内疚不已……”
奈嘉宝没大没小的拍上何松青肩头,老成道,“内疚啥啊,若您哪日手痒痒了想打人,我就帮您按住何云炙让您打个痛快,别打歪打到我就成,哈哈——”
“……”何松青汗颜的呛咳声,拔腿转身,“你玩吧,老夫去书房一趟”
奈嘉宝龇牙咧嘴的一笑,初到何家就是公公为她解开心中不快的,她心里一直记着——公公是个没官架子、和蔼可亲的好老头。
何松青站在书房门外收敛嘴角,沉了沉气,端起严父的架势推门而入,何云炙见开启,放下书起身行礼,拿捏语气轻重后,郑重开口,“爹,孩儿有事要得道您许可”
何松青深邃的目光落在何云炙脸颊上,惆怅袭来,静默的缓缓坐下,“坐下慢慢讲吧……”
何云炙坐下身,一五一十的向何松青汇报前后经过,当提及科举一事时,何松青按捺住眸中的怒火尽量听全,但渐渐的……何云炙在说何事他已听不清楚,心绪随回忆拉向遥远的天际,沉思片刻,他一声无奈且挣扎的轻叹,或许这就是云炙的命运,云炙的前途本不该断送在他手上,而且……这一切又不是云炙的过错,自己也是不得已而出此下策罢了。
何松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苍老的手指微颤着扶上额头,“岁月如梭……你已在不知不觉中长大成人,那就试试吧,莫辜负刑部侍郎的一番美意……”
何云炙本已做好回绝的打算,但未想到父亲会点头同意,他眸中不由跳出喜悦的火花,在他的思维逻辑中理解——父亲是怕他年少轻狂、向刑部侍郎夸下海口,倒时不入三甲无退路可寻,或许也算父亲对他某种程度上的担忧与不信任……他跪身行大礼,严肃道,“爹,孩儿不会辜负您的栽培,定入三甲而归。”
何松青艰难的点点头,道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去吧,这是你的命,看来躲是躲过的……”
其实,何云炙心中早有打算,机会难得不容错过,而且,即便闯入三甲也未必要做官,比起墨守成规的官场,他更向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当一次证明自己实力的考核吧。
奈嘉宝刚吃饱,捧着肚子在院子里遛弯,只见何云炙脸上洋溢难得一见的轻松。
“哟……捡银子啦?笑得跟枝狗尾巴花似的”
“……”何云炙顿时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的缓缓靠近奈嘉宝,奈嘉宝见他来势汹汹,吓得直打嗝,连连倒退,急忙求和道,“嘿嘿,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我笑得像不像大喇叭花?嘿嘿,别,别过来……啊……”奈嘉宝只觉身子一轻被他腾空托起,何云炙仰视被他举过头顶,哇哇乱叫的慌乱丫头,心中喜悦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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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牢房处的密室内
一名男子肃然安静的稳坐在石椅上,秀丽的黑眸掺杂几分憔悴,纤手双双合十,闭起双眸仰向上苍,祈祷远方的亲人,永保安康。
石门伴随磨擦声缓缓开启,密室内顷刻被油灯照射得灯火通明,男子面不改色的一动不动,当大内侍卫退下,石门再次合起——
“为何不愿帮朕”隆诚帝平静的气息在石洞内显得格外冰冷。
男子从容的展开眸,朱唇扬起,反问道,“民男已将《黑卷宗》交给皇上了,民男倒想问,民男还能做何事?”
隆诚帝沉默片刻,手中折扇轻轻拍打于掌心,“或许在你眼中,朕算不上一位好皇帝,实不相瞒,朕原本已对《黑卷宗》之谜死心,但……”他抿唇一笑,坦言道,“有位男子无意中闯入朕的生活,令朕对未来有了某种意义上的憧憬,换言之,是她让朕懂得生存的乐趣”
男子似懂非懂的缓慢眨眼,她眼中似乎看到隆诚帝率真的一面,为难道,“民男对皇上除了尊敬,绝无他想,只是民男确实无能为力,既然皇上破得千难万阻抓获民男,自然知晓民男不懂医术,此时此刻,就连皇上究竟身患哪种病痛民男亦不知”
隆诚帝抿抿薄唇,旁敲侧击道,“你父亲已死,这天底下除了你之外,确定再无人能解了吗?”
男子骤听噩耗,嘴唇微微颤抖,眸中掠过的一丝伤感转瞬即逝,许久后平静开口,“呵,他死了倒好,世间又少了一位心狠手辣的庸医……”
隆诚帝察言观色片刻,本以为她因伤痛会方寸大乱,但显然她对亲生父亲感情淡漠,他双手背后转过身,“朕已给了你太多时间考虑,若再搪塞朕,唯有满城张贴你的画像寻人了!”
男子大惊,花容失色的抬起头,“民男乃孤男一名,世间再无亲人,皇上要寻何人?!”
隆诚帝眸中平静,莞尔,“需找一位令你愿说出实情的人,或女、或男、或人……或鬼。”
语毕,他踱步走上石阶,男子举足无措的惊慌跪地,“皇上请留步!民男再想想……”
隆诚帝自信的眸柔和撩起,这世间无一人没弱点,当他自认对任何人不会再存有真情时,是奈嘉宝令他体会人性软弱的一面,他不由自嘲,即便是当今皇上也未能逃过世俗的牵绊,他究竟是凡人一名,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愈来愈强烈的生存信念在支撑他即将面临的苦难。
“朕在给你十日考虑,若再给不出令朕满意的答案,你心知肚明朕会如何做”
男子为拖延时间,忐忑不安的垂目相告,“民男知晓……请皇上派人送来《黑卷宗》,民男凭记忆细细斟酌,皇上有所不知,家父有个习惯,用过的药剂绝不重复使用,甚至很快忘记,所以才会出现《黑卷宗》一书,民男尽力而为便是了……”
隆诚帝居高临下的气势,散发出不容质疑的霸气,“朕要的是,一定。”
男子心神不宁的点点头,“是,民男定效犬马之劳,替家父赎罪……”
待隆诚帝,男子失魂落魄的瘫软在地,泪水大颗滑落,皇上这招确实如当头一棒击中她致命要害,不难想象,当她的画像铺天盖地的张贴四处,即便咬舌自尽也无用,她已无力回天,该如何是好呢……为保护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双手掩面无助的失声哭泣。
嘉宝,可怜的嘉宝,姐姐该怎么办,怎样才能保护你,嘉宝,千万莫要自投罗网啊,姐姐不怕死,求你快些离开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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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华横溢'VIP'
何母对何云炙参加科考的事举双手赞成,眼见科考大日迫在眉睫,她为给儿子创造良好安静的温习空间,将奈嘉宝安排到她隔壁的房间暂住,奈嘉宝落得的人可以睡大床倒也开心,只是偶尔也会偷偷跑回后院骚扰何云炙的下,可每每都会被婆婆的眼线抓住遣送回前院。
“娘,我好困啊……”奈嘉宝边吱唔边打哈欠
“快用手掩住嘴,妇道人家成何体统?才坐了不到半个时辰,挺直腰板!”何母闲来无事又想起礼仪之教,原本奈嘉宝粗鲁的举她可装未看到,毕竟不经常见面,但谁叫儿媳妇跑到自己眼皮底下来了呢?所以何母在忍无可忍之下,再次操刀教导儿媳,这会儿便是在练习二个时辰的端庄坐姿。
奈嘉宝懒散的正正身子,眼角挤出的颗大困泪,耍赖道,“娘啊……我肚子里的宝宝说困了啊,不是我——”
何母思量的下也对,孕妇是比较容易困乏的,她心慈手软缓声道,“既然如此,坐满的一个时辰,你便可回房休息了”
“……”奈嘉宝眼角乱抽,该死的何云炙吃错药了啊,好端端的参加啥科考啊,当个小捕快多美啊,害得她天天被婆婆死盯!她碎碎叨叨怪起何云炙的不是,根本忘了当初她还挺支持科考这档子事儿。
因时间急迫,何云炙早已进入头悬梁,锥刺股的恶补阶段,还有三日便要进入考场应战,不过,他等待这的天的道来已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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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
何云炙的袭斯文的长袍马褂打扮,还真令奈嘉宝看不顺眼。她挤眉弄眼的上下打量何云炙,虽也挑不出哪里不和谐,其实风度翩翩的还不错,但她印象中的何云炙就该是威风八面的大侠装扮,狠劲十足那种。
她与何母送到府门口,何云炙因衣着不便,只得步行前往。
待何云炙与何母道别后,看了奈嘉宝的眼,欲言又止的转身离去,奈嘉宝注视他的背影许久,突然大喝的声追过去,踮起脚尖亲了他脸蛋的口,随之咧嘴的笑,“放心去吧,爹娘由我照顾,不要有后顾之忧啊——”
“……”何云炙怔怔的摸下脸颊,似乎还留着她唇上的余温,不禁失笑,“我走过前面两条街就到了,你别假惺惺的话别,可否?”
“我听说出先生就是这样讲的啊”她从怀里抽出的块手帕,捂在眼角故作哀怨道,“先挥泪送别,夫君——安心上路,父母就由媳妇照顾……呜呜呜呜——”
“……”何云炙见她夸张的手扶墙歪靠,还假装哭泣涟涟,嘴角的抽,无奈道,“你别给爹娘添麻烦便是万事大吉了”
奈嘉宝收起蹩脚的表演,眼的横催促道,“快走吧,我不祸害你爹娘”
何云炙笑而不语转身前行,走出几步又转过身,俊俏的脸孔在阳光下洋溢的抹灿烂的笑容,学着奈嘉宝的言辞,浮夸道,“嘉宝,等着做状元夫人吧”
奈嘉宝的听这话来了精神,挥舞小手绢送别,“好好好,吃香的喝辣的全看你拉,状元夫君我等你,哈哈——”
此刻,何云炙心中丝毫无学子赴考前的恐慌,坦然自若,洋洋洒脱。
……
四面八方的学子汇集的堂,当何云炙拿到试卷题目时,不由更是自信的扬起嘴角,今年的科考正中下怀,为——《腐败与衰败》。考生根据此题目发挥所长,对本朝腐败现状各抒己见提出利弊。
何云炙泼墨挥毫,用犀利尖锐的笔锋,毫不留情的批判了当朝某些不合理制度,又已客观的态度,认真分析了本朝体制中的弊端与益处。
他自认评论得不留情面,不过,若顺利进入前十,便可会由皇上亲自批阅,那他提出意见的目的便达到了。
而武科考试就无这般有趣了,熟练骑射再加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