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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炙……”
“嗯”
“你会尽量当个好妻子,给你些时间,好不?”其实奈嘉宝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这样主动多半是为了何云炙考虑,书上说了,男人比女人更需要房事。
何云炙真难以想象这认真娇嗲的声音是从奈嘉宝口中发出的,他抿唇一笑,坦言道,“你在我心中,已是最好的”
“……”奈嘉宝按耐不住的咧嘴一笑,不论真假,这话是她听过最顺耳的一句。
……
欢愉过后,两人相拥安躺……
奈嘉宝搂住他的脖颈,安静道,“你说实话,娶我后究竟后悔过几次?”
“我先问你个问题”
“说吧”
“若我成了普通百姓,你作何感想”
奈嘉宝不耐烦的皱起眉,“你还说几次呀,我认识你时,你是淫!贼!——”
何云炙已决定明日上朝面圣,自愿舍弃状元殊荣,本朝用铭文条款:凡自愿弃权者,由次名替上,而自愿放弃功名者——贬为庶民,永不可参试。换言之,也是没了娶公主的资格,皇上自己拟上的规定不可能更改,也不能再咄咄相逼,他早厌倦被束缚手脚的生活,或许在他心里早已认定了无忧无虑的日子。
总之,为了奈嘉宝放弃高官厚禄,他坚信,值得。
何云炙扬起睫毛沉思片刻,默默合起双眼,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决定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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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奈嘉宝趁何云炙还未起身,急忙领着何乾坤贼眉鼠眼的跑出何家大门,她现在行动虽不受限制,但做贼心虚的心理还是克制不住行为上的鬼祟。
“嫂嫂,你跑慢点啊,大家闺秀不该甩开了跑”何乾坤上气不接下气的被奈嘉宝拽着狂跑,他平日出门都是坐轿子,此刻实在累得快吐血了。
“我就不是啥大家闺秀,你咋还不习惯?小屁孩缺乏运动,快跟上!”奈嘉宝唯恐后有追兵的撒丫子奔跑。
“习惯,习惯啊,哎哟,累死本少爷了……”何乾坤怎就忘了奈嘉宝根本不吃说教这套,原本就胖成小圆球,这会儿更是满头大汗呼吸不顺,想偷懒只怕都难。
因他们出来的太早,小百货街还未热闹起来,奈嘉宝见何乾坤跑得直吐舌头,见路边有个茶摊已出,牵着何乾坤走去,帮他两一人买了碗凉茶,只见何乾坤如受了三年干旱似的咕嘟咕嘟喝完,连赞甘甜好喝,奈嘉宝咧嘴大笑,从袖口抽出手帕替他擦汗,“你姐说过,吃得苦中苦,嗯……”
何乾坤翻个白眼,别问了,她又忘了下半句,“方得人生人,你说嫂子,你不懂也不能总乱用吧?这与清晨狂奔有何干系?”
“……”奈嘉宝一横脖,胡搅蛮缠道,“你懂啥,你的意思是叫你减减肥,省得日后长大娶不到媳妇儿!”
何乾坤如小大人般摇摇脑袋,无奈道,“如你哥那般英俊潇洒还不是只娶到嫂嫂,居然为了嫂嫂连公主都不要,哥还真是够执着的……不过呢,这话又要两头说,若哥真娶了千金小姐,谁陪乾坤玩呢,嘿嘿”
“……”奈嘉宝得意的摇头晃脑,虽这话里有埋汰她的意思,但她掐头去尾一听,还真是有滋有味啊,哇哈哈——
奈嘉宝晃悠着茶碗抿了一口,只见不远处一队官兵齐刷刷的跑过,她一把起身拉住何乾坤退到茶铺屋内,只见官兵走走停停,手中捧着些卷轴一路张贴而过——
茶铺老板见奈嘉宝带个孩子神色慌张,随之遇事不惊,解说道,“姑娘莫怕,官府不是在抓人就是要砍人”
“看,抓谁?”奈嘉宝边说边看向不远处墙壁处的告示走去——
她漫不经心的溜达上前,还未看字就被画像上的女子打得僵持不动,她双眼停滞在墙上,顿时腿一软摔坐在地上,越是慌张越是看不清画像下写得是啥,她使劲揉揉眼睛却被泪水打湿,心慌意乱的伸出手臂,急道,“何乾坤!你快过来看、看看这这这……”
何乾坤转身惊见奈嘉宝呆滞的坐在地上,疾步跑上前搀扶,奈嘉宝脸白如纸,嘴唇颤抖,何乾坤吓得慌了神,“怎了嫂嫂?!咱们快回府……”
“快念!”奈嘉宝声嘶力竭的命令道,何乾坤急忙看向墙上的斩杀令,不以为然的念起,“此女无名氏,年芳三十三,因刺杀朝廷命官,将于三日后在菜市口处斩”
奈嘉宝脑中乱成一团、眼前发黑,任由何乾坤如何摇晃她依旧毫无知觉,她突然仰天大哭,惊天动地的哭声回荡在宁静的街道间。
何乾坤吓得不知所措,见奈嘉宝哭得撕心裂肺也跟着一起哭,但想到嫂嫂或许因同情这位死囚而伤感,强忍住泪水,拍怕奈嘉宝肩膀,安慰道,“嫂嫂你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人死不能复生……”
“谁说她死啦!!!你绝对不会让她死!!”奈嘉宝双眼赤红,用袖口一把抹掉泪水,她拽起何乾坤疯狂的向何府跑去,不许死,找何云炙!他一定会有法子救姐姐,呜呜——
奈嘉宝一口气跑回宅邸,手忙脚乱、十万火急的冲进卧房,见何云炙还未起身,奔上前剧烈摇晃他手臂,惊慌无助的呐喊,“何云炙快起来,你姐三日后要被砍头,快起来,救救你姐啊,哇呜呜——”
何云炙从梦中惊醒,骤然一愣坐起身,她见奈嘉宝神色慌张,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先不问缘由的将她搂紧怀里安抚,随之冷静道,“有你在,把话说清楚”
奈嘉宝哭得快要昏厥,咽咽喉咙,艰难回答道“满大街贴满姐姐的画像,说是杀了人,要在三日后砍头,何云炙!救你姐啊——”
何云炙深邃的黑眸陷入无尽沉思中,捋捋奈嘉宝脊背安慰,“莫急,待你去查明详情,莫怕嘉宝,若真是你姐被处斩,你来想办法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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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究底
事不宜迟,何云炙再三叮嘱奈嘉宝务必冷静再冷静,在他未查明原因前绝不可冒然行使,更不可暴露与死囚犯有任何相识关联的蛛丝马迹。奈嘉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床边啜泣,思来想去,即便是自欺欺人也罢,她自我安慰道,“或许不是姐姐,只是与姐相貌酷似的女人,我不相信是姐,姐咋会杀人啊?!”
何云炙蹲下身拍拍她手背,柔和道,“嗯,或许是看错了,大姐远在无冬村久居,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行刺,你乖乖在屋中等我消息,我去去就回”
语毕,他刻不容缓的向屋外走去,突然被奈嘉宝紧紧搂住后腰,随之传来她身上无助的颤抖,“何云炙,一定要救姐,如果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何云炙心头一沉,紧了紧她手腕,承诺道,“放心吧,我相信你姐定不是刺客,我一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你姐不会有事,你也不准胡思乱想。”
奈嘉宝重重点头,“嗯!我坚信姐一定是清白的,她平日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了!”
何云炙黯然转过身,俯身拭去她满脸的泪痕,打趣道,“傻丫头,本来就够丑了,哭起来真是奇丑无比”
奈嘉宝吸吸鼻子,将眼泪、鼻涕全部蹭在他衣领上,随即不服气得顶上一句,“是丑是美您都将就点吧,反正你娶我时就这德行,还没适应那?”
何云炙见已转移了她的心绪,继续戏耍道,“原来再丑的人,看习惯便分不出美丑了呢”
“……”奈嘉宝翻个白眼,一把推开他,“快去吧,别跟这逗贫!”
何云炙抿唇一笑,转身间已换上严肃幽冷的容颜。
他率先进知府衙门打探消息,看到公布栏中的死囚画像……不论从相貌或年龄上都与奈嘉玉如出一辙,他无暇停留,疾步走进知县衙门公堂,因城内大小告示都由知府出人手张贴,所以是真是假一问便知。但听在职官差讲,这突如其来贴满全城的斩杀令,是刑部直接颁布的。
何云炙为之一怔,刑部出面贴公告?……那必是由六王爷以上的官员直接下达的命令,但有此权利的官臣寥寥无几,他即刻想到自己还在刑部挂着督捕司头衔,便马不停蹄的又前往刑部打探,刑部侍郎闻得新状元大驾光临,又得知何云炙近日将与惠新公主完婚,顿时奴颜婢膝的亲自相迎,何云炙照惯例寒暄了几句,他旁敲侧击向刑部尚书打探死囚背景,可刑部侍郎似乎也是一头雾水,他含糊其辞说起:昨晚六王爷传达的紧急命令,具体此女子刺杀了哪位朝廷命官便不得而知了。
何云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深思半晌,连刑部都不知何因,奈嘉玉行刺一事必有蹊跷,此刻唯一可获得真相的法子……只有上朝一探究竟了。
他速速返家,取出已整齐叠好的状元服,更衣换服。原本今日准备将此状元服退还朝廷,此刻不得不披挂上阵再入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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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因何云炙还未正式加爵封侯,所以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皇宫内随意走动,只要身上穿着这身状元服,便是畅通无阻的通行令。
他经多方打探,在听取文武百官殿下闲聊谈话中,似乎无不对一夜之间、铺天盖地的斩杀令之事深感好奇,而更为奇怪的是,六王爷谎称抱恙未来上早朝。
何云炙虽心急如焚,但表面上不可露出半分痕迹引人猜忌。他眉头紧蹙一筹莫展,事态的严重性远比他想象中复杂数倍,万不得已下……他想到唯一能帮他的人,而这个人是他最不想牵连半点瓜葛的惠新公主。
后宫
惠新公主闻得何云炙要与自己会面,此刻,她朝思暮想要嫁的男人就在门外等她,急忙命宫女隆重为自己打扮一番,待花枝招展九成满意后,忐忑不安的传何云炙进见。
何云炙面无喜色,心事重重的迈进“惠新宫”会见厅内,他不曾看过惠新公主一眼,直径抱拳相礼,单刀直入道,“何某冒然造访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惠新公主可助一臂之力”
惠新公主美眸一眨,羞涩的垂下眸,心中不由暗喜,就怕何云炙不求她办事,否则她日后嫁入何家定会被公婆说起派不上用场。
“何公子直说无妨”
“既然如此,何某斗胆直言,今日城内贴出数张斩杀令,甚至官兵一路贴出城外,但告示中并未写明那女子姓氏名谁,实不相瞒,那位女子与何某一位故交的亲戚九分相似,经何某多放了解,在朝百官无一确切知晓此事来龙去脉,所以只得求到惠新公主殿前。”
惠新公主一怔,急忙起身,“会有此等事?”她黑眸一转,胸有成竹道,“请何公子放心,这事包在惠新身上,若那死囚真是何公子朋友的亲戚,惠新定全力帮你拦下这桩死案”
何云炙此刻可无惠新公主那份轻松自在,想到奈嘉宝寝食难安、煎熬难忍,他肃穆庄严的抬起眸,“此事对何某非同小可,能否请惠新公主即刻动身调查?”
惠新公主发现何云炙一副掩饰不住的焦虑情绪,也不好强求他与自己闲聊片刻,干咳一声起身,一副邀功的俏笑,“既然如此,那惠新现在去见皇上,这样你可满意否?”
何云炙见她向自身靠近,急忙退步行礼,“何某自当感激不尽,在御花园中敬候消息,可否?”
惠新掩唇一笑,故意顺何云炙身旁擦肩而过,“快是一家人了,何公子莫与惠新多礼,在御花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