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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我们知道您用心良苦。可是,我们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迷昏的。不知您是否记得有一次您派属下去掳回贺大小姐,那回任务会失败,也是被同一人迷昏的。”好像每一次都这样,隐约闻到一阵特殊的香味,待看见一高挑帅气的男子朝他们走近时,也快神智不清了。
那笑容初见时直叫人打从心底喝采,真不愧是少见的美男子。如今知道这男子的“杀伤力”时,只觉得那笑容比阎王的笑好不到哪儿去!
阎王笑是会勾人魂的,瞧多了早晚出人命!
“哦?”摩挲着下巴,葛宏居眯着眼,“这样的人和楚飖走在一起,对咱们的威胁可不小。”
“可不是吗。”很好!成功地转移了他杀人的怒气,这样一来他们暂时就无性命之忧。“门主,依属下看来,只怕那人也是出自密警。”
“你当我是白痴吗?”他白了部属一眼,会和楚飖走一块,身份又如此神秘,更奇怪的是会放“锁魂香”,这样的怪物不正是密警组织那种惟恐黑道不乱的组织会网罗的对象。
一个楚飖已经够令人头疼了,如今又多了个“锁魂香”,天煞门好像没理由不和密警卯上!
对了,楚飖带了个九死一生的女子上直升机是何种心情?
他要贺怀嫣杀了楚飖,没想到她宁可自杀也不愿杀楚飖,她对楚飖可真深情!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当他看到贺怀嫣将生死剑插入胸口的那刹那,他也难过。不过,比难过更明显的感受是,她竟如此不可饶恕地爱上了楚飖,而对自己她始终不曾认真地看一眼。
他恨!无法不恨。
贺怀嫣他是得不到了,同样的,楚飖也无法得到她,当然,如果他觉得得到了具尸体也好的话。他亲眼看见那把十公分的“生死剑”没入了贺怀嫣的胸口,左胸口呢!足够她回天乏术了。
呵!她随身携带的“生死剑”还真把她和楚飖天人永隔的区分开来了,真不枉了它叫“生死剑”!他一直都记得楚飖抱着奄奄一息的贺怀嫣时的表情,那槁木死灰的泣血模样较嚎啕大哭更让人知道楚飖是痛到骨子里。
贺怀嫣死了之后楚飖的灵魂就失去了一半,甚至成了行尸走肉,他一直都知道贺怀嫣对楚飖而言有多么重要,只有贺怀嫣那傻瓜才会不知不觉。真是当局者迷!不过,上天也没亏待了她,起码在合上眼的前一刻,她知道了楚飖的深情。
至于楚飖嘛……
贺怀嫣早他一步走了,一个人活在世上多么寂寞呢?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他会成全他们的。
楚飖啊楚飖,莫让贺怀嫣等太久了。
???
“我爱你……一直、一直都爱你……”贺怀嫣密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由眼睫毛下渗出了晶莹的泪珠,苍白无血色的唇喃喃地诉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话。
打从贺怀嫣被送进医院后便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曾离去的楚飖,看着她苍白的脸及呓语时所说的话,心中一阵阵如刀割。
他说他爱她,却从来不曾知道她内心的沉重、不曾发现她的爱不比他少、不曾发现她爱他需要多少的勇气!
“对不起。”他将她的纤秀柔荑包藏在大手之中。
他从不对人说对不起,可……惟独她,他没法子将心中的歉意不说出口。
如果能够、如果来得及……他的手抚上她的脸,请给我补偿你的机会。
贺怀嫣仿佛听见了他深深的歉意,紧闭的眼皮在颤动了数下之后,缓缓地睁开了,满室的阳光使得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直到有身影帮她遮去了强光。
“怀嫣。”
是楚……楚飖?她忙睁开了眼。真的是他!不由得心里一阵激动,在梦中未干的泪又在眼眶中打转。“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离开这里,葛……宏居会要你的命!”她以为这里是天煞门。“不用担心,这里不是天煞门,你受伤了。”他紧握着她的手,“什么事都不要担心,专心养伤,嗯。”
他的话勾起了她所有的记忆,记起来被送到医院前在天煞门时候的一切。
葛宏居要她杀了楚飖,那时她只觉得既伤心又痛苦,杀楚飖她一千一百个不愿意。又想,活在葛宏居的魔爪下,那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不会受威胁去做不喜欢的事,死了他就控制不了她了,死了就不必再被报父仇的事而压得透不过气……于是她拿出了“生死剑”按下了第二颗钮。
没想到她也有按第二颗钮的一天!
“为什么……我要活着?”有谁知道她活得多么痛苦?
“你当然要活着。”楚飖的眼中净是贺怀嫣从前所熟悉的深情。“要为我而活着,你说过你爱我,不许你在未实践爱我的承诺时就离开我。”不同以往的温和,他的话语中多了一份令人无法拒绝的霸气。
以为那一剑足以要命了,这才对他表露心声,而今……
“我知道我的那番话一定令你很困扰。”她压低了眼睑,伤口隐隐作痛地令她锁了眉,深吸了口气,她说:“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着葛兰,我无意介入。”楚飖之所以会对她说他爱她,只怕是出于同情,要她安心罢了。
“葛兰?”楚飖淡淡一笑,“他只是我的工作伙伴,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可……你曾经说过……”她无法忘记当他说他心中只有葛兰时,在她心中造成的伤痛。
“不管我以前说过什么,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真的爱她,他不会把“恨”当借口地想留她在身边,一个人若真的恨一个人会巴不得对方离自己远一些,怎可能一心一意地想留对方在身边?至于葛兰的事他不想多解释,生怕多说了些什么,对她都是一种伤害。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绝对不会希望别人知道她的失意、脆弱。
“这突来的幸福叫我有些不安。”就好像一个人处于黑暗中习惯了,一旦将他带出黑暗,对于光明他一样不适应。
“这早是你该得到的。”她的话令他感到心疼。同样年龄的女子,哪个不活得快乐自信。而贺怀嫣却一直都不知道幸福为何物。“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有些不高兴哦!”他凝住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把我打下崖那件事的真正内幕?你差一点成了那件事的牺牲品。”他也对她采取了一些报复了,不是?
“那件事我也不是真有能力帮你,只能助你以生存下来机率较高的方式杀你。”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该让我知道的。”
“你一开始就一副恨我极深的样子,我在那时候说,只怕你根本听不进去。”
“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她掩嘴而笑。
是了!女孩子本来就该是这样。高兴的时候就笑,不开心时可放声大哭宣泄一下,而不是像从前那样,什么心事、什么情感都往心头里搁。
“怀嫣,你适合笑。”那模样令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再沉重的心情也能化开了一般。
贺怀嫣微微地敛住了笑,“人生好像没什么值得开怀的理由。”
“两个相爱的人在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能够走在一块,这就是理由。”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你的笑容只属于我,我一直这样期待着。”
感动化为泪水滑落脸庞,贺怀嫣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活到了现在才明白幸福的感觉,但愿、但愿这迟来的幸福能永永远远地持续。
楚飖和贺怀嫣的深情对话全落入正要推开门进来的葛兰耳中,她的心无法感受到他们彼此的深情,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
不是早就知道楚飖是不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对贺怀嫣的深情时,心里头仍克制不住地嫉妒贺怀嫣呢?
在那一刹那间,她甚至邪恶地想。如果当时没要舞流云准备直升机待命,以贺怀嫣的情况势必失血过多而死。
若真的如此,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贺怀嫣还活着,为什么?
她一方面如此想,一方面又禁不住地自责。
老天!我怎么会这样?就算贺怀嫣死了又如何?楚飖一样不会喜欢上我的。我的心地怎么会那么坏?竟期待别人死,以成全那遥不可及的幸福。
我……怎会变成这样?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
门外传来叩门声。
“请进,门没有锁。”贺怀嫣正吃着方才楚飖离开前帮她削好的苹果。
待在医院也近一个星期了,楚飖每天再忙也都会拨空到医院陪她,他对她的心她看得到。
推门而入的是葛兰,彼此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于她的来访,贺怀嫣仍有些讶异。
“葛兰小姐,请坐。”对于她,贺怀嫣并没什么特别好恶,只觉得她似乎不怎么喜欢自己,甚至,有些不明显的敌意。不过……这些自己都能了解。
“你的伤好些了吗?”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到这里作啥?车子驶近了医院,莫名地就开过来了。
“好多了,谢谢。”贺怀嫣一向不太习惯和不太认识的人打交道。可为了化解葛兰的敌意,她表现得主动,而且亲和多了。“关于我能搭上直升机急救的事,得谢谢你。”这些事是楚飖告诉她的。“没什么,会救你是意料之外的事。”当初她会建议舞流云准备直升机,那完全是担心楚飖的安全,其他人她没考虑那么多。
贺怀嫣感觉自己的谢意被摒除在门外,她有些尴尬的一笑,“还是得感谢你。”
葛兰耸了耸肩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无意间看到茶几上削得实在“奇貌不扬”的苹果。老天!一颗好好的苹果给削成月球表面,该人的技术也未免太好了吧!
明白了葛兰脸上嫌恶的表情,贺怀嫣想到方才楚飖专心努力于削皮工作上的样子,两者的表情一联想起来,她不觉莞尔的扬起嘴角。
“这苹果怎削成这样?”她后头又加了一句,“你敢吃?”然后又觉得这句话有些过分的又加了一句,“我想这苹果应该不是你削的吧?”
贺怀嫣摇了摇头,“苹果是楚飖削的。”
这么早他就出现在这里?葛兰只觉一股不是滋味的怒火漫烧在胸口,她眯着眼看着那颗苹果。密警组织的高层长官亲自为一个女子削苹果?他那么骄傲的性子,竟会宠溺一个女人到这斯地步?
目光一扫整齐折叠在一旁的躺椅,葛兰冷着声音,“楚飖他昨夜不会就在这里照顾你吧?抑或打从你受伤之后,他每天都在这里陪你呢?”
面对葛兰咄咄逼人的语气,贺怀嫣怔了怔,楚飖对她好她知道,可是……有时也得顾及一下葛兰的心情。她想,葛兰是喜欢他的,于是她说:“他大概担心葛安居若知道我没事又会找上我吧。”
“他找上你又如何?他现在手中已经没有筹码要你事事听命于他了。”不知道为什么,葛兰就是看不惯贺怀嫣现在那张幸福的脸,贺怀嫣现在的幸福是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贺怀嫣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会想办法让这张脸垮下来。
“奶妈她……”这回她离开了天煞门,可是奶妈仍在葛宏居手上,一日不救出奶妈,她一日不能放心。
“你担心葛宏居拿你奶妈的生命威胁你?”她给了贺怀嫣一个不甚明白的冷笑。“那你放心好了,他没这机会了,除非他有‘通阴’的本事。”
“通阴?”她说这话是啥意思?“你可不可以把话说明白一些?”
“你奶妈死了,为了不连累你,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