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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爱意突破自制的防线,裴烨凝视着她的黑眸中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情。
相较于他充满占有欲的凝视,于辰莎回望他的眼显得那样单纯。
蕴涵着狂热与深情的视线落在枣红色的西装制服下、米白色衬衫领口的白皙肌肤上。在她察觉到他视线的落点而疑惑地低下头去时,裴烨冷不防地抬起她线条柔和的下巴,在她的颈子上烙下印记。
“啊……烨哥哥……”刺痛使她轻叫出声,并且战栗地缩起肩膀。
在带有齿痕的印记上辗转舔吮之后,裴烨将她搂入怀中,按着她柔滑的马尾,让她的脸颊紧贴着自己颈部的脉动。
“辰莎,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不行,太早了,在她还不清楚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前,告白只会令她迷惑。
“烨哥哥?”颈部的轻微刺痛提醒她裴烨今天的不寻常,好像从他沉静自制的躯壳里跑出了另一个她不熟悉的、如火焰般热情的烨哥哥一样。
感觉好怪……
当她的身体被轻轻推离他温热的胸膛,于辰莎抬起眼,映入眼帘的赫然又是她平日熟悉的烨哥哥。
裴烨伸出一只手轻触着她的脸颊,从指尖传来的触感是那样柔嫩,彷佛要让手指头记住这样的触感,他眷恋地来回轻抚着,但是从他幽深的黑眸里显现出来的,却是与体内沸腾的温度完全相反的淡然。
“乖乖的完成学业,我等你回来。”
语气上倒是很符合平常的烨哥哥,宠溺中带有一丝独特的清冷,只是肢体上的接触跟以前点到为止的搂抱或亲吻差很多,也许离别的痛苦对他而言是远大于她的。
大概是因为诞生在冬天与春天交接时,所以她的个性中有着悲观与乐观两种特质,热情与冷漠经常交替地在她身上出现,体内属于情感的那一部分经常被理性掌控着,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人们认为她是个冷漠多过于热情的女孩。
她并不是不会感到悲伤,而是即将离别的悲伤就像风吹过所带起的涟漪一样,虽然的确有那样的情绪,但是很快便恢复了,速度快到她根本来不及表现在脸上。
她是外热内冷的个性,而烨哥哥也许刚好相反,是外冷内热的人。
车子驶入车库,在推开门下车前,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使她的脸上闪烁着促狭的笑意。
“烨哥哥,你该不会是想要交女朋友,所以才把我这个包袱丢到上海去吧?”
冷峻的脸轻轻侧过,觉得她的想法很有趣。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同学说的啊,她经常陪她妈妈参加社交活动,她说有很多名门千金都会拿你当话题,她们好像都对你很有意思。”她伸手抓住裴烨被深灰色西装包裹着的手臂,语气充满鼓励意味,“怎么样?烨哥哥,你是不是也有意思跟她们交往?”
裴烨的表情跟语气都显示出他的兴趣缺缺。“一点意思也没有。”
在她企图继续这个话题时,他及时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并在她柔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别胡思乱想。”她那种鼓励的语气让他觉得心痛,但是转念一想,她还年轻,还不明白他之所以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感情全给了她。等时候到了,他会让她明白的。
因为明白至少还有六年才能向她倾诉自己的心情,裴烨突然变得有些焦躁,恨不得时间可以在刹那间快转六年。他低哑又痛苦地脱口而出:“快点长大吧!”与声音一样痛苦、却含有深深期待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于辰莎澄澈的眼底。
冰雪聪明的她立刻就听出他的话背后有另一层涵义,只是她想到的却与他的意思完全相反。
“其实,烨哥哥不用在意我,如果你想……”
她的唇被重重地压住,裴烨以唇封住了她想话的话。
“我等你,就这样。”他的语气因为气恼而变得冷淡。
干嘛等她?想交女朋友随时都可以去啊,虽然他当年在阿姨面前许下那样的承诺,可是说真的,根本没有人在监督他实现这个承诺。阿姨移民到国外去了,其他的亲戚们则被他长年拒于门外,以他现在的成就,就算他真的违反诺言结婚了,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但是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刚刚的吻已经让她明白他不喜欢自己提起这个话题,既然如此,那就等她长大再来帮他好了。
第2章(1)
上海“英沪女子学院”远近驰名,是许多政商名流的女儿们挤破头想进入的学校。最初创办这所学校的是英国人,原来并没有刻意标榜它是一所贵族学院,但是因为学校采英文教育,所以在开办当初就吸引了许多政商名流注意。后来,创办人退休,改由财团经营,引进中外一流名师、增加高级硬体设备、调涨学费,这才确立了它贵族学院的地位。
五月中旬,炙人的阳光到下午四点过后就威力大减,一群身着英沪黑色体育服的女子们嘻笑地走到排球场,准备在六点用餐时间前来点娱乐活动。
相同的服装使得每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相似,但其中却有一位女孩显得特别醒目,她用手臂慵懒地圈着排球,虽然被簇拥在队伍中央,看起来却又好像与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她也与同伴有说有笑,但当她停止说话时,便有一份超脱这个环境的冷静。
她既与周围的人保持着和谐愉快的关系,却又巧妙地与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看起来好像很热情,却又有些冷漠。
斜射过来的阳光使她长长的黑色马尾闪烁着光泽,衬托着雪白的肌肤,一双幽黑清澈的眼眸充满知性,看起来彷佛随时准备吸收并且分析进入脑中的所有资料。
黑色紧身短裤下,正在移动着的双腿曲线优美。她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大声说笑,但是在这整个正在行进的小团体中,她是如此与众不同。
忽然,她停下脚步,轻轻地举起纤细的手挡住侧面射过来的阳光,一双灵动的眼梭巡着什么似地往四周张望。
她有一种被人凝视的感觉……
“于学姐,怎么啦?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一个同样来自台湾,也是商人之女的学妹好奇地问。她向来视这位有着强烈个人风格的学姐为偶像,而且不只是她一个人如此。
“不,没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被人凝视的感觉?于辰莎困惑地想着。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那是刚到英沪、她还在高中部的时候,大约每个星期会发生一次,但是仔细搜寻又找不到凝视她的人。
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习惯还是麻痹,她逐渐可以比较不在意这种感觉。上了大学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地更广阔,这种感觉没有再来困扰她。
但是今天,那种被凝视的感觉特别强烈,好像就来自校长室所在的那一栋大楼,因为那栋大楼离排球场最近,从那个角度刚好可以俯瞰整个排球场。
她干脆转身面向那一栋大楼,但是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大片弧形、不透光的玻璃,以及刺眼的反射光线。
“到底怎么啦,辰莎,你在看什么啊?”一位跟她同班的同学何丽珊问。
于辰莎困惑地咬了咬唇,也许是校长吧,她一向对自己关爱有加,也很注意排球队的情况。
“没什么,打球吧!”再一次,她把这个困惑留在心中。
正因为外表热情、内心冷漠、向来跟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她通常不会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感觉。但是不表达并不代表不在意,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凝视比之前都要强烈,强烈到使她的背脊发麻。
是校长吗?她在球赛进行中不知不觉地转过头去、往校长室的方向看。
当她注意到危险时,是因为队友高声的尖叫。
“啊!”她举起双手抵挡强烈的撞击,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把球挡开,因为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辰莎!”
一道低沉心慌的男性嗓音在校长室里响起,这声音来自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打扮严肃的男子。
由于他发出的声音跟他平常冷静沉稳的形象大相迳庭,使得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女校长不禁侧目。
晕眩感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着地的屁股却有点痛,于辰莎把双手从脸上拿开,有点火大地看着手臂背面的红色痕迹,要是这一球直接打在脸上的话……
她愠怒地咬着唇,该死!到底是谁在窥伺她?
看到她被人拉起来,一双眼似乎还有点恼怒地往校长室的方向望来,在六楼观看的裴烨这才放心地把视线收回来,将心思重新投注在未结束的话题上。
“你说的事情基本上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是,当然,请说。”
裴烨不自觉地又把视线投向排球场,胶着在那个他唯一在意的身影上。
六年了,等了六年,这一天终于到了。辰莎……
“希望你暂时不要发布这个消息,我想给辰莎一个惊喜。”
因为转过脸来面对着自己的轮廓忽然闪耀着温柔的光彩,使得上了年纪的女校长不由得眨了眨眼,有种站在眼前的董事被掉了包的感觉。
是她看错了吗?这位四年前成为新董事、并且在三年一选的董事会上继续当选董事、很有可能即将接办英沪的裴烨,他那总是冷冷地歛起的唇角现在居然带着一抹轻浅的笑意。
她不记得曾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过笑容,自从于辰莎这个学生进了大学部以后,她就固定在每个星期的这一天秘密接待这位董事,这个似乎天生不会笑的年轻人也只有在看着于辰莎时,表情才会不那么冰冷,像今天这种笑,她倒还真是头一次看见。
因为诧异,女校长的回答变得有点不自然。“呃,当然,如果您这么希望的话,那我就以神秘嘉宾的方式来处理。”
“那就麻烦你了。”
他又变回原本那个董事了,刚刚的笑容是否只是她的错觉?
“我会在上海待到毕业典礼结束,校长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跟我的秘书联络。”
“好的。”
送走他之后,上了年纪的女校长忍不住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觉得重新吸入肺部的空气有种自由的气味。
真是的,一个年轻人怎么会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在这种年纪就拥有非凡事业的原因吧!
但是他对辰莎似乎……怎么说呢?总觉得他看着辰莎的目光不像是一个单纯的监护人,倒像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在看着他心爱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起,上了年纪、自小接受英国教育而在行为举止间自然流露一股英国贵妇般优雅的女校长还真是吓了一跳。会吗?这……可能吗?
唉,想那么多做什么?还是专心的把下星期的毕业典礼办好再说,毕竟这直接关系到新董事长上任后,她还能不能再继续被聘任为校长。
上海的“私立英沪女子学院”所举行的毕业典礼向来很有看头,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这里除了引人注目的毕业生之外,打扮入时的政商名流也是毕业典礼的一大特色。为了自家女儿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学毕业典礼,许多大有来头的政商都会夫妻连袂出席,甚至是家族总动员,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在这里都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
今天毕业典礼的话题有两个,一个是神秘嘉宾,另一个则是气质清雅,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毕业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