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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儿甜甜的眯了眯眼,但笑不语,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抚了几下她披在腰际的墨发,“再等等,等过了这阵子的混乱,我就去向父皇请旨赐婚。”
木瑾儿轻微的点了点头,在他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林斌又催促了好几次凤楚琅才不得不上马绝尘而去,直到他们消失在巷角木瑾儿才亦步亦趋的往回走。
冬日的寒风很是刺骨,可是她却觉得吹在面上很是舒服,像是醉了的人,被风一吹才会清醒一些。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软的像一团蘸了蜜汁的棉花。
☆、232。【敛其锋芒】
再见凤楚琅是木瑾儿随着爹爹去赴宫里的宴会。
在蓝凤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年的除夕前夜众大臣都要挟家中女眷到皇宫赴宴,这一天被称为国宴,而除夕那一天才是皇家自己的家宴。
这是木瑾儿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她有些兴奋之余更多的是感怀,正应了那句——每逢佳节倍思亲。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在宴席上可以见到凤楚琅,心中的凄茫之感便消去了不少。
其实按理说这个宴会只要求官员携着夫人和长女去便可,可是赶巧的是她的长姐庞施施因为赏花得了风寒,故而这件好事便落在了木瑾儿的头上。
她特意挑了一件看上去清丽干净却并不出众的衣衫,桃儿看了直摇头。
只听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嘀咕,“小姐本来就是咱们蓝凤国的第一美人,平白被那个司徒兰兰抢去了名头不说,就是今个这般露脸的时候您也不好生打扮一下,到时候让人家比下去,当真是……当真是活活气死人了!”
木瑾儿好笑的斜睨着她,戳了几下她的小脑门,“你呀,每次一提到那个司徒兰兰就跟被钉子扎了的兔子一样,又龇牙又跳脚的。”
桃儿嘟着嘴巴,揉着额头,“谁让她总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一条毒蝎子呢!小姐你从前可没少吃她的亏……。”
想起那个柔柳一般的女子,木瑾儿也跟着皱了皱眉头,虽然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两根手指都能算出来,一次是在醉仙居,一次是她劫了人家的婚,想到这啊她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么来那次她算是帮着原来的那个庞尔音扳回来一局喽……。
“小姐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说着桃儿便去取她头上的那根碧玉簪子,“小姐今个就别带这个簪子了,这一身实在是太过素净了,换上一只金步摇可好?”
木瑾儿从她手中夺过簪子又戴在了头上,“哪里素净了,你看我这身淡粉色的罗衫不就很喜庆嘛。”见桃儿仍旧不依,便又说道:“哎呀,说了你也不会懂,我这是自保!”
“啊?”自保?桃儿这下是真闹不明白了,赴个宴怎么还扯上自保这个词儿了呢?她一脸困惑的望着木瑾儿。
木瑾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解释着,“你想啊,这普天之下的女子皇帝让谁入后宫谁就要入后宫,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普天下之下的女人也都皇帝的女人。且先不说这凤皇的岁数都能当我干爹了,就他那云云的小老婆就够人一呛了。”
听她这么一说,桃儿紧忙捂住木瑾儿的嘴巴,“哎呦我的姑奶奶,咱们这话可不能乱说,还干爹,还小老婆的,这可是大不敬呦,咱这脑袋还要不要了,以后真真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了。”
虽是如此说,但桃儿最终仍是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眨着眼睛继续道:“如果是这个问题,小姐便不必担心了,据说啊凤皇虽然后宫佳丽三千,却惟独宠爱玉贵妃,为了她啊好久都没有新宠过谁了,所以啊小姐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说着又瞅着木瑾儿咯咯的笑了起来。
木瑾儿倒是没有因为她的笑而羞红脸,她自己心中明白,那皇帝佬只不过是个借口,她心里想的念的无非就只有一个凤楚琅罢了。
既然他不是个得宠的皇子,那么皇帝也不会给他寻一个最最优秀的老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爹爹手握兵权,他们皇家人的脑筋最是复杂,所以她还是小心为妙不要撞到枪口上才好。
她这是在敛其锋芒,只为他一人儿绽放……。木瑾儿望着轿帘上摇摆不定的坠饰,兀自叹息,“楚琅啊,楚琅,瑾儿的这番心意你可懂啊?你可懂……。”
☆、233。【皇家国宴】
即便达官显贵再过奢侈与皇家的气度相比,也相形见绌了。皇宫之内到处鎏金银瓦,无论从建筑的外形到上面的雕花都彰显着皇家的霸气。
木瑾儿不禁咋舌,若没有侍从领着,恐怕她早就不知走丢到哪里去了。
她眼珠子不停的转着,欣赏着庭院花草,欣赏着宫娥腰间的配饰和好看的发髻,当然她也得假模假样的装出一副大家千金的派头来,以免丢了将军爹爹的脸面。
她本就生着一双勾魂魅魄的桃花眸子,这般的滴溜溜转来转去,更是增添了几分娇俏无邪。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够好,却不想这一切早已进了别人的眼,惹得某位皇子掩着嘴勾着唇角笑了。
远处的梨花树下,一位暗紫色袍子的男子待人走远了仍在驻足观望。
宫人怕误了时辰忙低头提醒道:“主子宴会就要开始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那男子应了一声,便提步上前走去,随口问道,“刚刚那个可是庞将军家的女眷?”
“回主子,八成是的,她旁边那个就是庞将军的夫人柳氏。”
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便再无下话。
大殿之内早已经络绎纷杂的站了许多人,各自有说有笑的,让木瑾儿觉得似乎像是邻居大婶和西街的李奶奶唠家常,多了几分的喜气与亲和。
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感觉罢了,随之听到了他们谈论的话题便也索然无味起来。
无外乎更像是一场社交宴会罢了。
各自说着新收藏了什么宝贝,然后对方也顺应着惊叹几句,随后又说对方家里的长子多么的英俊又有才华,然后对方再夸夸他们家的女儿多么的品貌无双,云云。
木瑾儿不禁撇嘴,既然都觉得好,那还不如成为亲家算了。
这厢她念头刚一闪过,那厢便真的如是说了起来,木瑾儿惊诧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掉了一个花生米。
于是乎她便站了起来随意而无心的看了看那些人,这里站站,那里站站,倒是听了不少趣事。
她这也算是给自己找了找乐子。
刚听完相国夫人说她家那只绿毛八哥怎么怎么会说话,多么多么听话,怎么怎么蜇人,多么多么贪吃……之后,这国宴的主角终于携着美人走了进来。
顿时刚刚还热闹着的大殿,鸦雀无声。众人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齐整整的站好,向已经坐在王座上的皇帝躬身行礼,唱喏,“凤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后千岁千千岁。”
木瑾儿用袖子挡着脸偷瞄着赫然坐在大殿正中央的皇帝和皇后,只见凤皇一脸喜庆的神色,轻轻挥了挥手,叫众人平身。
这人上了岁数就看不出来帅或不帅了,或许在同龄人的眼中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吧,但对于木瑾儿这种审美程度的人,只总结出他不丑而已。
也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个风姿飒爽的美男儿,不过这声音是真真的好听,不过吧,就是太过威严了点。
再说那个凤后,满头的饰物,能晃瞎你的眼,但即便是那凤冠也不能掩去她的风华绝代,木瑾儿心中不禁啧啧称叹,果然是母仪天下,就是坐在那的气度就不是通常女子能够比拟一二的。
☆、234。【宠冠玉贵妃】
之后又如鱼而贯了几个人,前面几个一看着装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命妇,尤其是如众星捧月的那名女子,她一袭明黄色的霓裳彩衣,头顶盘差着几支嵌着彩色玉石的金簪,涂着豆蔻的手指更显洁白如削葱。
腰间的配饰在亦步亦趋间叮当作响,在半空中飘摇着更显女子的妖娆风姿。她疾步走上大殿,不顾众人的眼光软在凤皇的怀里,甜糯的唤了声,“凤皇……。”
更令木瑾儿大跌眼镜的是,凤皇不但没有觉得尴尬,更是庞若无人的抚上她光润的面颊,在她额髻间重重的吻了一下,大笑着向宝座内侧了侧让她与他同坐。
而底下的众人显然对这已经司空见惯,除了木瑾儿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外,竟无一人对此感到惊诧或是尴尬。
落座之后,木瑾儿用眼风在大殿内的皇子坐席上搜罗,可是并没有见到凤楚琅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疑惑。
凤皇的老婆很多,但是儿子倒没有几个,这后宫的险恶木瑾儿在野史中,在银屏上获悉的知识,可谓是如数家珍。
在这皇家能生下来孩子已实属不易,更何况能好好的活到这么大光景更是实属不易了。
列坐的皇子一共有七位,加上缺席的五皇子凤楚琅以及一些还在襁褓中或是年岁不大的一共十三个。
公主怎么也有七八个,这一大群孩子也算是挺多的了,可是谁让人家的帝王家呢,就算是三四十个也不会嫌多的。
木瑾儿仍旧不死心的在皇子坐席上搜罗着,还别说这一个个皇子,还真真的基因好的不得了,都是英俊不凡的,尤其是穿着一袭暗紫色衣袍的那个,更是眉眼如锋,刚毅之中又不失柔美,和那殿上与凤皇同坐的玉贵妃倒是有几分神似之处,莫非他就是齐殿下?
如果真的是他,那岂不是把凤楚琅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就是此人?
想到此处木瑾儿不禁又多望了他几眼。
却没想到那人突然眸子一转,似笑非笑的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着大老远向她拱手让了让。
这一举动,惹来众人的目光,木瑾儿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可恨,明明知道她看着他,竟然不动声色这么久,现下还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木瑾儿虽恨极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但仍旧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兀自的浅酌了一下杯中的酒,随即又颇有兴致的打量起碟子中好看的糕点。
周围的人,被她这副坦坦然的模样弄了个无趣,眼风又在她周围扫视了一圈,似乎误以为皇子在同她周围的别的什么人打招呼一般。
糕点入口即化,最外层的皮,酥软香甜,而内里的陷更是甜而不腻,木瑾儿没出息的想,这个可不可以打包啊,回去给桃儿尝尝也好让她学着做点给自己解馋。
可还没等她咽下最后一口,就见那殿堂之上的人,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底下瞬间鸦雀无声,木瑾儿被呛的直咳嗽,这无疑又是惹来一道道目光。
☆、235。【太子之位】
她咳的直流眼泪,窘的满脸通红,还好边上的宫人紧忙递上茶水才让她将那卡在喉咙里的糕点咽下去,柳氏心疼的给她拍了拍背,却因着殿上的那道目光顿住了手。
凤皇看了这里一会,气似乎压制下去了一些,但显然木瑾儿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不过这正合她的意,他越是看她不顺眼,没准就把她许配给他那不讨喜的皇儿了。
待木瑾儿这厢终于没有了动静,众人才将目光又移回殿上,只见凤皇沉声呵斥了小太监几句,便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殿虽然人多,却仍旧空旷,木瑾儿零星的听到,那小太监似乎是小五殿下的侍从,特来禀报说自家的主子身体不适不能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