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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要睡,要睡也不打紧……咱们一起……。”不待说完便将她往里推了推,翻身侧卧在了她旁边。
木瑾儿茫然的眨了眨眼,向外望了望,透过帐帘射进来的光足以证明此时并非黑夜。
她紧了紧被子,将脸在凤楚琅臂弯里蹭了蹭,“真的好累嘛,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大亮了。”
凤楚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出神的望着她不施粉黛,娇艳欲滴的面颊,纤秀的手指划过她的鼻梁,在她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像是打摸又像是……挑逗。
“刚才吻你知道吗?”
“嗯?……嗯。”
“知道吗?”显然对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满意。
“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怎么了?”
“不知道你还回应我。”
“……咦?”木瑾儿不禁瞪大眼睛望向他,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以后要看清楚吻你的人才行,否则……,不是我吻的可怎么办?
木瑾儿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挺正常的啊,怎么问这么不正常的问题啊?”
凤楚琅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慕容晔摸着自己的唇,挑衅的望着他,那张唇上还留有熟悉的芳香。
那是什么时候?灵感尊者的庙宇中,她吻了他!那个她声称讨厌的人!
那么她生辰的那一夜呢,满池的莲花灯,漫漫的白雪夜……他们又在做什么?
木瑾儿被他抱的有点疼,不安的看着他冰冷的脸,渐渐收缩的瞳孔……不明就里的轻轻唤了他一声,“楚琅……?”
没有回应,只是无神的望着她。
“你……,你……怎么了?楚琅……?”
她轻轻地晃了晃他,又叫了他几声,这才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我以后一定睁着眼睛接吻!”
她坚定的表情,让凤楚琅冰冻的表情渐渐软化,最后化为一涟温柔的笑意,“傻瓜!”
掀开被子,替她换上准备好的衣衫,木瑾儿脸颊微红,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毕竟还没有真正的属于他,所以还是有些难为情。
拗不过他,只要娇羞的低着头任他摆布。
待他将她搭理停当后,亲自为她穿上软靴,抱到铜镜前,用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梳着秀发,“刚刚是我胡思乱想了。”
“你想什么了?”
凤楚琅轻笑着摇头,“想着如果哪天你不肯跟我白头,我会不惜血染江山将你夺回来。”
木瑾儿不禁咋舌,扭过头去看,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随后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信?”凤楚琅依旧笑着,将脸贴上她的,在铜镜里她因为笑弯了眼,故而没有看到那双坚定注视自己的眸子。
“还血染江山呢,你是个怎样的人我难道不比谁都清楚吗?”她轻轻的抬手抚摸那张谪仙般的俊容,“你这么温柔的人,以天下黎民为生命的人,怎么可能不顾一切的抬起铡刀呢。”
“你……。”凤楚琅想说什么,却被木瑾儿用手指搭在了唇边。
“更何况,只要君心似我心,瑾儿又怎么会负了这么爱我的楚琅呢。以后啊,不要胡思乱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啦。”
虽然是用撒娇的口吻说得,但是凤楚琅知道她心中的坚定,笑容更加的入了眼风,轻轻啄了下她的脸颊。
两人相视而笑,铜镜内,佳人如画,幸福的依靠在仙人的臂弯间。
碧溪准备好膳食后,木瑾儿突发奇想,问凤楚琅昨个说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哪里。
听说要骑马去,而且似乎还不算很近,她就让碧溪准备了个大大的食盒,笑盈盈的挎在手臂上,“郎君快快去牵马,咱们去野炊。”
她偶尔说出来的词句他不大知晓,但是大概意思时间久了因着和她的默契,意识中也算是明白的。
故而也不多问,便去牵了一匹雪白色的灵驹,躬身牵起木瑾儿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请……。”
因着大家都知道五殿下是奉旨来给将军家二小姐当陪练的,故而也都没有在意二人是否关系过于亲密。
当然这些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嚼舌根的。
二人共乘一骥,奔驰在草原上。木瑾儿自来到这里以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自在过,仿佛他们并非驰骋在碧绿如波的草原上,而是翱翔在万里高空云海中。
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大声的喊着。
喊叫声,歌唱声,统统被呼啸的风吹散,在耳边发出朦胧的断音。
凤楚琅也难得见她这么高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到了目的地,凤楚琅将她抱了下来,木瑾儿觉得自己腿都打软了,不知是飞奔的太快,还是自己高兴叫的太过尽力,仰头就躺在草地上一边傻笑一边打滚。
凤楚琅刚放下食盒,还没来得及铺上毯子,便被木瑾儿一个猛扑,也倒在了草丛中。
二人扭打嬉闹了一会,终于筋疲力竭,双双张开手臂,承大字型平躺在地,胸口起伏的喘息着。
☆、269。【光下五彩石】
待呼吸平静后,木瑾儿深吸了几口花香,睁开眸子,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晴空万里,白云朵朵,鸟儿翱翔,彩蝶翩舞。
一只小白兔一蹦一跳蹿进她的怀里,毛茸茸,暖呼呼,她开心的唤了声七夜,可是待看清它那双红彤彤的眸子时,笑容有些失望。
凤楚琅抬手揉了揉她的软发,“等狩猎结束之后,我便带你去看看他。”
“真的吗?!”木瑾儿的眼睛亮了亮,“流道长不是说不让见吗。”
“之前其实是七夜他自己不想见人的,现下过了数月了,他也一定想你了。”其实他想说,应该有些起色了,可是又怕瑾儿担心自责,所以还是改口没有提起七夜伤势的状况。
木瑾儿撇了撇嘴,“什么嘛,原来是他自己不想见我,害得我这么想他,真是……伤心!”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习惯性的扯了扯怀里兔子的胡须,吓得那只小白兔一溜烟撒腿就跑。
凤楚琅起身,顺势将她拉起,牵着她的手向不远处的小溪走去,溪水很轻很浅,流动的也很缓慢,透明的小虾因吃进海草而变得有些泛绿,水中的石子圆润透亮,透过折射进水中的光线,不时的闪动着色彩。
木瑾儿不禁睁大瞳孔,嘴巴微张,蹲下身捡起那些石块,对着阳光照着,透明的石子,淡紫色、淡绿色、淡粉色……的色泽,“哇”的惊叹出声。
她此时就像个儿时的小女孩,在溪边四处搜罗着各色的石子,玩的不亦乐乎。
待她捧着一大把石子回到坐在溪边的凤楚琅身边时,才发现绣鞋浸湿了,索性全脱了,光着脚丫踩在水里,踩在草地上,天然的舒爽。
木瑾儿摸了摸身上没有带钱袋之类的布袋子,故而一股脑将那些拾来的各色小石块放进了食盒里。
坐在小溪边,木瑾儿一边吃着准备好的膳食,一边踢踏着小脚,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总是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这里虽然在草原的尽头,却并不是个好找的地方。
凤楚琅略抿了下杯中的酒酿,“这是母妃和父皇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木瑾儿抬起头又好好打量了打量眼前的景色,的确是个烂漫的地方。只是此时却因着梅妃的名字而略显悲伤。
“那是个初晴的午后,天上还挂着七彩虹,母妃那时候和你差不多大,随着外祖父来这里狩猎。父皇因追赶一只野兔来到这里,巧遇了她。”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的父皇爱上了你的母妃吗?”凭她的姿色却是够格让人一见倾心。
却没想到凤楚琅摇了摇头,“男子喜欢上一个女人可能是因为她的容貌,但是那只是好感罢了,真正深爱一个女人,一定是因为什么事触动了他心底的弦。父皇爱上母妃是因为当时母妃用自己手中的箭射偏了父皇的箭。且不说当时父皇的箭术举世无双,就单是他的身份也不是一般官宦之女可以开罪的起的。”
“所以你的父皇因着她的无畏,挑衅了他的自尊,所以爱上了你的母妃?”
“是因为母妃的善良,她看出那只兔子是怀有身孕的母兔子。”在讲述这段过往的时候,凤楚琅的表情很是柔和,就像那缓流的溪水,然而眼神却是冰凉,没有一丝感情。“这是小的时候听母妃讲起的故事,现下想来,只是个故事罢了。那个人怎么会有爱。”
木瑾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想想做奉茶女的这些日子,有时候木瑾儿不禁想,难道凤皇真的对梅妃毫无感情吗?
若是无情,她偶尔会看到他对着一幅画像发呆,后来才发现那画上的女子很像梅妃。若是无情,她也不会觉得自梅妃死后,他整个人都憔悴了。
可若是有情,又怎么会将心爱的女子关上数十载,不闻、不问。可若是有情,又怎么会狠心让自己心爱女人的孩子成为整个蓝凤国都知道的最不受宠的皇子?
☆、270。【赢一个请求】
五日之后,大部队才姗姗而来。
随行的皇子们个个器宇轩昂,就连最小的八皇子,骑坐在马上,也是气度不凡的。木瑾儿眼风扫向凤楚琅,心里一阵骄傲,她家楚琅虽然低调,但却最是惹眼。
女眷们行的比较慢,坐着软轿香车,男子们下了马好一会她们才赶上。
扶风弱柳之姿,娇弱的很,在宫人的搀扶下,面色苍白而倦怠的下了车。
此次伴驾随行的诸多妃嫔中,木瑾儿一眼便看到了姐姐庞施施。桃儿欣喜的向她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她定飞奔过来,给木瑾儿一个大大的拥抱。
别个嫔妃有的在给凤皇做奉茶女的时候见过一两面,而有的是选秀时见过的面孔,和那时比她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换了身婢女的宫装,而她们却是更显丰盈俏丽了。
皇后陪伴在凤皇左右,照顾的无微不至。
往常这活计,是她这个凤后无处染指的,全部都由最受宠的玉贵妃代劳。而此时那个妖艳娆冶的女子,竟然没有随行而来。
后来听桃儿说,是因为皇后的妹妹成贵人的事,凤皇动了怒,剥了皇后执掌六宫的权,交由玉贵妃代管。宫中离不得人,玉贵妃又刚上手,故而留下替代皇后统领后宫呢。
木瑾儿不禁撇撇嘴,偷眼看去,凤后威严的容姿仍旧不改,但是这张挂满笑意的脸下,又会是怎样不甘而愤怒的心呢?
听说皇后是赫拉氏族人,家兄是草原上的雄鹰,能征善战。在凤皇年轻之时,边境絮乱不断,赫拉一族没少卖力。此时皇后地位岌岌可危,恐怕她的族人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围猎被安排在第二日进行,此次不仅换了往年常去的围场,就连每次围猎的制度也稍有改变。
平日里公主格格们,只有陪着自己母妃喝茶谈笑看比赛的份,此次却破例让她们有兴致的也都参与到狩猎比赛中,并且还要求按照分组,每个皇子可以选上一名未婚配的女子,一同参与狩猎。
赢得比赛的一方,不仅可以得到惯例的奖品,特质的金匕首一把,还可以向凤皇自行提一个请求。
木瑾儿和凤楚琅二人的目光相对,会心的笑了笑,很默契的组成了一组。这让晴雅郡主转向这里的脚步,半途而终,望向凤楚琅的目光有些凄哀。
双手紧紧攥拳,目光怨毒的射向木瑾儿。随后同走向自己的大皇子向马棚走去。
木瑾儿有些紧张,没有多余的心里去注意旁的,只是一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