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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前脚强人婚后脚又做起善人来,真不嫌害臊!”嘉楠少安满脸厌恶道。
只见那老爷子拿起拐杖便向嘉楠少安打来:“你这个混账东西,这里轮得到你插嘴说话的份吗?!”
嘉楠少安一边闪躲着,一边叫嚷道:“你到底是谁爷爷啊,你孙子都受这么大委屈了,你怎么还向着贼人!”
“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嘉楠老爷子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立在一旁的嘉楠少安的二哥道:“博西,你快点把这个不肖的东西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他知道错了,再给饭吃,再给水喝!”
说罢便又要下跪,老泪纵横道:“请殿下恕罪,不肖孙儿太过顽劣有得罪之处老夫替他谢罪了。”
凤楚琅心中明白,虽建安城主对孙子是恨铁不成钢,却也有着一份老者对儿孙的疼爱在其中,所以便宽慰道:“城主哪里话,快快起来,有话咱们到厅里说吧。”
木瑾儿虽并未多言,却一直观察着。观察着他们的举动,观察着陈设。走入正厅,看着用金线织成的幔帘,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虽说富贵是好事,可是太过奢侈,又太过外露便不知是福是祸了。
杯具釉色纯正,窑制的怕是也废了不少心思。袅袅的热气升腾一股香气溢鼻,抿了口竟是上好的太平猴魁。
“这位姑娘是……。”
见着那嘉楠城主问到自个,木瑾儿拭了下唇角起身抚了抚身子道:“小女庞尔音。”
那城主忙起身道:“可是……庞大将军之女庞尔音?”说这话时老者有些惊诧激动。
“嗯,家父正是庞将军。”
“哎呀,都长这么大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哩。”说罢慈爱的扶她坐到位子上。絮叨起了家常,仿佛忘记了还有抢婚一说。仿佛也忘记了这次众人一室的目的。
吃过午膳,见苏游给老城主把过脉说并无大碍后,木瑾儿才敢提及婚礼那晚的事情:“嘉楠爷爷,此次我和小五殿下来,一来是看看您老人家,二来是想和您解释一下新婚那晚的事。”
看了看凤楚琅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此事并不关小五殿下的事,说来是我思虑不周,做事太过鲁莽了。闯下这么大的祸,让嘉楠家使了颜面,真真的对不住。”说罢愧疚的向老者行礼。
“丫头,有什么话起来说。你说的我真真有些糊涂,这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老者不明道。
木瑾儿就简略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自己被下药的那段,可虽未说,却在看到凤楚琅那似笑非笑的眼时,脸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又红。
只见那嘉楠城主气的双目瞪圆,啪的一下拍案而起:“真是太过不像话了!都怪我太过宠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来人去把那孽障给提来!”
不消片刻那嘉楠少安便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笑着献媚道:“我就知道爷爷最疼少安了,才不舍得真的关我,现下是不是要替孙子做主了?”
见着他这幅不争气的模样,嘉楠城主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大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嘉楠少安从未见嘉楠老爷子动过这么大的气,虽面色不解,还是乖乖的低头跪下了,可是嘴上并未停歇嘟囔道:“爷爷越发的不讲事理了。”
“你说什么?你居然还有脸说我不讲事理。”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落地,砸向了跪在厅中央的嘉楠少安身前,水渍,瓷器碎片溅落到他的锦袍上。“你居然强取民女,现在还恶人先告状,罔我如此疼爱于你,却是这么的不争气!”
那嘉楠少安抬起微红的眸子,含泪道:“爷爷,为何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却不停孙儿解释呢。”
“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嘉楠城主拂袖道。
嘉楠少安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就是两个月前,孙儿去天山书院取一本书文,偶遇了林院士的女儿春晓。我承认起初是贪恋她的美色,所以去的便勤了。却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后来有一日我和春晓谈论诗集正说得投机,春晓的母亲便把春晓支开了,同我说如若我想取春晓便给她八百两银子,便同意了此门婚事。”
“我想着,爹爹常年职务在身不得回府,各位哥哥们又能干精明着替爷爷分担着活计,因为生意上的事也不能常伴左右。就我一人游手好闲,虽饱读诗书却再无其他能耐,便想着春晓姑娘善良懂事,若她能嫁进府中,也可多一人照顾爷爷……所以我便给了银子,昨个去迎娶的春晓姑娘……。”说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我不知那春晓姑娘竟然捡着高枝便弃了孙儿。”
如若是不知来龙去脉,木瑾儿等人也要被这妖物的演技给糊弄的掉泪了。木瑾儿刚要说点什么,便见那嘉楠少安满眼怨恨的望着她:“你这低贱的女人!知道小五殿下即便再不得宠,也是显贵的王孙贵胄,便弃我从了他!你可真是阴险啊!”
“你胡说!”木瑾儿起身对眼中也有些微红的嘉楠城主道:“嘉楠爷爷,您别听他强词夺理。事情再编排的圆滑也是要有确凿的证据的。他口口声声说我便是那林春晓,那何不派人去天山书院问个究竟。”
☆、白骨精的诡计(四)
天山书院离嘉楠府上有一段路程,待到了傍晚小斯才领着一位头发凌乱满身烟土的女子进来。
“禀老爷,待小的赶到书院时,书院已是一片废墟。再没其他人,只发现这一女子,听这女子说是昨晚不慎着了火。”说罢举起一幅有些烧毁的画卷:“小的还在一所将塌未塌的屋舍发现了这幅画。”
“你是哪家的丫头,在书院做什么?书院中其他人呢?”坐在上手的凤楚琅问道。
“民女是林院士的千金春晓小姐的贴身丫鬟彩珠。院中的人在小姐完婚后老爷一高兴便带着他们去游历了。”说罢垂泣道:“本是留着贱婢照看书院的,可……谁知昨个不知怎么的竟不慎着了火。”
“哦?你是林春晓的贴身丫鬟?你且抬起头来看看这位姑娘可是你家小姐?”嘉楠城主抬手向木瑾儿的方向指了指。
只见那女子见到木瑾儿后哭的越发的厉害,跪走到她身前磕头道:“小姐……都怪贱婢无能,竟然那么点事都做不好,现在书院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了,彩珠我真是万死不能辞其咎啊!”
望着那女子被泪水洗刷的有些模样的面颊,木瑾儿惊的向后退了一步。跟在身侧的桃儿气道:“罔我家小姐为救你,替你上了花轿,可如今却反咬一口。当真是蛇毒心肠!”说罢向上手的凤楚琅道:“小五殿下,此人就是当日小姐换下的春晓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彩珠。”
凤楚琅点了头给回给木瑾儿一个不易可查的宽慰笑容,冲嘉楠少安道:“这事越发的有意思了。”说罢对嘉楠城主道:“城主且先把那幅未烧尽的画儿打开瞧瞧,想必此画在那么大的火势下还能保存多半也属不易喽。”
果不其然此画一打开,更令那彩珠的话确凿了。画中以为白静的女子立于窗外,偷窥着窗内读书诵诗的学子们。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不是木瑾儿又是何人?此画的落款便是:爱女林春晓。时间还是去年的八月。
“呵……。”木瑾儿冷笑了一声,看着有些洋洋得意的嘉楠少安道:“还真是费尽了心机呢!”看来从一开始自己便被算计在其中了?去年八月?还真是好笑,她来此地只不过才几日而已。
贾庭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未开口便被木瑾儿打住了:“连小五殿下都不能证明我是庞将军之女,你又能说些什么呢?”
“那小姐何不寄一封家书给老爷呢。”桃儿急道。
“你忘了,咱们是因何事出来的。爹爹半年内除了去早朝寸步不能离开将府的。”说罢抬眉一笑道:“嘉楠爷爷,可否再多叨扰几日。”斜睨着幸灾乐祸的嘉楠少安道:“这是与不是的真相只有一个,再欲盖弥彰的掩盖也是盖不住的。”
嘉楠城主尴尬道:“这……。”遂看了看凤楚琅的脸色不知该如何答复。
凤楚琅笑道:“既然是瑾儿的意愿,那么还有劳城主再多收留一个我了。”
嘉楠城主有些暧昧的用眼扫了他们一眼,忙俯首道:“小五殿下不嫌弃,令嘉楠府蓬荜生辉了。”
就这样他们算是在嘉楠府名正言顺的小住了下来。饮食起居照顾的很是周到。只单单那嘉楠少安吵的人头痛。可那妖物只是占占嘴上的便宜,却并未做法作怪,倒是让人糊涂他究竟目的是何。
夜来凤楚琅毫无睡意便去流道长房里问道:“岂宫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那妖物现了人形?”
“恕属下无能。起初我只以为是个普通妖物,因为他道行并不高。可谁知却犯下那样的大错,才让主子同瑾姑娘受了那样……陷害。”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那日我同七夜还有小医仙去了主子所说的城南郊外,可是那个化妆箱却怎么都取不出。不过我下了道咒符,待下次那妖物再去取用的时候,便不会被很好的掩埋好,到时我们便可行动。”
“这妖物是个白骨精所幻化的吗?”凤楚琅皱眉道。
“是的,不过按理说以他的道行即便是能化成人也不可能逃脱的过我的黄咒符,更不可能躲得过神兽七夜的攻击。可他居然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不过……。”流岂宫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不解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感到杀气,反而是冲天的怨气。仿佛他的形态意念都是因着这些怨气而成形的。”
“怨气?难道和之前瑾儿看到的那个怨灵有关?可是这白骨精为什么要隐匿在嘉楠府,如若想要杀人,一般人并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还有些别的目的?”凤楚琅又抿了一口茶,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早些睡下吧。不过仔细听着点动静。”
流岂宫行礼恭送,暧昧的笑道:“主子放心,我已经趁人不注意时在府中各处下了咒,尤其是瑾姑娘的寝室……。”他还故意把瑾姑娘几个字咬的颇重。
凤楚琅尴尬的咳了一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可不待他回房,便老远的看到一个白影闪过。待一定睛,却是木瑾儿。
只见她鬼鬼祟祟的闪躲着什么,像是跟踪着什么人。凤楚琅用玉箫敲击了一下手掌叹道:“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家伙。”便也急急的跟了去。
跟踪至后花园,木瑾儿躲到一根亭柱后,见着那自称是彩珠的林春晓和嘉楠少安低声窃语着什么,可是话不投机,没说几句便推搡了起来。林春晓哭泣着跪到地上声音也渐失控道:“我已经对不起那位救我的姑娘。现如今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还求少爷放过了萧郎吧!”说罢便抱着他的腿苦求。
只见那嘉楠少安面露狰狞的一把捂住她的嘴,狠绝道:“你这贱人小点声,是想把人们都招来吗?!”
林春晓不停哭泣着摇摇头,低声求道:“还请少爷实现诺言,放过萧郎,您让我做什么我都肯做。”
嘉楠少安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拿出一张手帕使劲的擦拭着有着水渍的手,道:“好了好了!这就跟着我去见你的萧郎吧。”说完诡异的笑了两声便拂袖走在了前头。
随着他们,来到宅邸院后的一所石房里。只见嘉楠少安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无人便在石狮口中按了什么,石门应声而开。
木瑾儿紧跑了两步在门关上的刹那也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