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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太好了太好了,楚琅还是你好……。我都快散架了。”说着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做来下来,毫无顾忌的脱下鞋,翘着小脚丫给他看,“你看看,都红肿气泡了,再这么走下去我的玉脚就成猪脚了。”
七夜心疼的跑过来,也不嫌出了很多汗渍的脚臭,给他吹着凉气,倒还真舒服些,一边吹一边说:“我说背着你的你何必逞强。”
凤楚琅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和上次那个装着药丸的一样,只不过塞子颜色不同。他从里边倒出些液体,轻轻在手心涂抹均匀后一点一点给她揉着脚。
索性坐在了她旁边的石块上,不着痕迹的将七夜挤开了些,将她的小脚包裹在手中不想让人窥探,一边揉捏着一边说教,“女孩家怎么能随便把脚示于人前呢。”
还没等木瑾儿有所反应,七夜就先不乐意了,可怜巴巴的蹲在她跟前把头枕在她腿上,委屈着,“小瑾……,你听他的话他说我是外人,你哪里我没有看过更何况脚了。”
木瑾儿明显感觉脚上给自己揉捏上药的手顿了顿,捏着的力度也加重了,疼的她哎呦一声,直倒吸凉气。
用眼睛扫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凤楚琅,可是她知道他不高兴了,赶忙接话解释,“你还好意思说,那时候你不还是兔子吗,我怎么知道你会变成这么个大帅哥。”
七夜显然忽略了是用兔子的身份看了她个精光还是用现在这幅模样看了她个精光,只是眼睛蹭蹭亮的望向木瑾儿,开心道,“小瑾觉得我很帅?我就知道我最帅。你看这一篮一绿的眸子,这银灿灿的头发,绝没有第二个人有。还有……。”(新s回,忆。电,纸/书/。论,坛。)
不等他说完,凤楚琅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让他炸毛,让木瑾儿咋舌的话,“早生华发不是件好事情。”
木瑾儿今天算是开眼了,凤楚琅何时也会因为吃醋而学会舆论攻击了。况且这种平淡无奇的口吻好似是在说,你看今天天不错,院子里的牡丹开了,这茶有点凉。如此这般更具有让人发笑的欲望。
木瑾儿回头打量了一眼跳起脚来数落凤楚琅的七夜,他就差没有说他没长眼睛,弱智一个了。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安慰他,“你这是混血,混血知道吗?这种人是长得最美的,公认的美人儿。”
就在七夜眼睛又亮了,想要发表言论的时候,凤楚琅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又说了句煞风景的话,“美人儿那是女子吧。”说罢还上下打量了打量七夜,“有点像。”
七夜恼了,抓起一把石子就朝凤楚琅劈头盖脸的掷了去,却被凤楚琅刷刷刷几下给抓到手里化成了粉末随风飘了走。
狐娘捂着嘴笑着看着他们三个闹成一团,“妹妹你身边这俩简直就是活宝。”
活宝?木瑾儿抖着眉头看了一眼脸颊有些微红的凤楚琅,笑的更欢了。这词用在七夜身上他还能接受,可用在他身上简直……也很贴切啊,哈哈哈。
葵儿看着他们很是羡慕,却更多的是落寞。平时叽叽喳喳的她这次反而没有凑份子,也没有趁机损七夜几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其实确切的话,她的目光从来没有从七夜身上挪开过。
☆、187。【黑衣属下】
就在几人休息的空当,在他们眼前来来去去又走过几拨人马。木瑾儿知道小五殿下虽然看上去很认真的在听她说话,但是心思却担忧着另外的事情。
她覆上那双温柔的替自己揉捏上药的手,望着他说,“楚琅你是人不是神,或许确如太真师傅所说你是太爲湖的上仙紫徵真君的转世,可毕竟是肉体凡胎你不是真的神,尽力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便好……。”
他知道她是怕自己给自己的压力负担太大,于是回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并未答话。
或许是他太过自负了吧,不然为何这些属于自己不属于自己的担子都不能卸下,反而越压越重。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九弟那样恣意快乐而活,为自己而活……。
更何况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真正该担忧操劳的是太子才对,自己又站在什么立场去说:保“我”蓝凤国,护“我”黎民百姓呢……。
可是这些他明明都知道,心里明镜似的,但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去关心、去操劳。他不是想听坊间传唱自己的德行,不是想听别人恭维他为五贤王,他是真的爱他们的…。
他知道这不是自己无私,也不是自己的爱无限宽广,正如太真师傅所说,或许这就是天性使然,天命所归吧。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一位黑衣男子头戴笠帽单膝跪在了凤楚琅身前。
凤楚琅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微微蹙眉,嘴唇微抿,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本王问你怎么也来了。”
“是……。”他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眼风扫了一眼他身旁的人,似乎在考量这些人靠不靠谱。
最终眼睛定在殿下握着的那双玉脚上,面颊不由红了红,略显尴尬,殿下多年来不近女色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居然揉捏着一位女子的脚,而且那女子也就刚行过笄礼的样子。
凤楚琅略有不满的轻咳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刚好让那黑衣人回了神。
“主子此山中天气变化诡异,看样子不多时便要下一场暴雨,前方不远处的山涧里有一所小茅屋,还请殿下先移步,到那以后属下向您详细解释。”
凤楚琅思虑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临近一把抱起还光着小脚的木瑾儿便跟着黑衣人向前方走去。
木瑾儿有些难为情的推搡了他一下小声嘀咕让他放自己下来。可他就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黑衣人心中惊了惊不敢多看生怕造次,只是本分的在前面带着路。
七夜不满的在后边恶狠狠地瞪着凤楚琅的脑勺,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让他脑浆迸裂。他想把小瑾给抢过来,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其实最好的说辞是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是她的宠物自然要由自己来抱。可是打死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宠物,他才不是呢,小瑾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宠物。他是她的朋友,不,不对!他才不要只做她的朋友呢!
很难想象一个似是精灵一般落入凡尘的男子,一头银发垂于后膝处,走起路来配着清浅的铃声一荡一荡的。
他手中提着一双绣花鞋,白白的绣鞋前缘嵌着两只红蝶,被风一吹摇摇曳曳。衬着他那靛蓝色的衣袍,似是飞在白云蓝海梅花间。
这一切都是令人沉醉的,唯独那张气鼓鼓撅着嘴巴的脸有些像褶巴了的俊俏包子。
他自顾自的委屈着,气恼着,很快便到了黑衣人所说的小茅屋,待木瑾儿被放在床榻之上他的包子脸才展开几个褶。
☆、188。【暗潮涌动】
他们刚到茅草屋中,瞬间大雨便瓢泼而下,豆大的雨点哗啦啦的砸在屋顶上只是顷刻间的事,并未有个小雨转大的过度。
茅草屋虽然简陋但是却也足够容下这些许人避避雨,黑衣人忙前忙后的用开水冲刷了杯子,给几人倒了热水,方定定的站在凤楚琅的身侧等待他的吩咐。
“说吧,你怎么也来了,本王不信就你独自前来的,随行的还有谁。”
黑衣人并不惊异小五殿下的洞悉能力,本也没打算瞒得过,见主子也没有屏退其他人的意思,便沉声讲起事情的原委:
“殿下多日未回凤都属下们确实有些六神无主,在主子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皇城内暗潮涌动,本以为是齐殿下又要有什么阴谋设计,可暗中调查却发现好几股不明势力在进行角逐。”
凤楚琅不待他说完,揉了揉内心,打断了他,“不必说这些,我早已知晓。你且说我问你的事便是。”
黑衣人低沉的都瞬间抬起看了看主子,难道……,难道主子真的想要放弃了?那些竟不是谣言,竟是真的吗?他身子微微颤了颤,这怎么可能呢。
他虽存有心事,却并未立即发问,紧忙先回答凤楚琅的问题,“如今蓝凤国上上下下无一不知‘宝盒再现,得宝盒者得天下’这句话,江湖中各大门派,或是觉得自己颇有才华武艺超群的,但凡有些私欲的人都纷纷来到了这里。
那子虚山上青云观中的太真师傅,不知为何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以生命为代价,为那些逆贼启开了镜湖的结界大门。皇城之内也蠢蠢欲动,想必都有哪方势力主子心中有数。凤皇不得已也下令遣人来到紫旭山秘密寻找宝盒。”
凤楚琅早就料到父皇会如此做,可是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和当年的太祖皇帝有什么区别!这样不就做事了谣言的真实性吗!
他不相信父皇会如此糊涂,“父皇为的是什么。”
黑衣人冷峻的面容出现了一丝笑意,钦服的勾了勾唇角,“果真什么都瞒不住殿下。为的是在混乱中找准时机。”
“为了他吗?”这话说出的平静而淡然,黑衣人却是僵立在那半晌才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凤楚琅沉默了,可是心中却是暗潮汹涌,有一丝隐隐的痛,他这么做果真又是为了他,可是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赔上多少人的性命,亦或许这个世界都会被颠覆,成为修罗战场。
父皇啊,父皇……,你当真是个好父亲啊!齐皇兄的好父亲……!
“他不配做皇帝!”
众人未料到寂静的沉默后,凤楚琅会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他们几个听到还不算什么,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这可是大不敬,罪责可轻可重,重则要砍头的!
几人都不由或吃惊,或担忧的望着他,唯独黑衣人侧立在他身旁表情高深莫测,似是因听到这句话而有几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凤楚琅未理会众人各异的表情,只是望着手中杯盏袅袅升起的一缕白烟,“继续说。”
“此次林斌本想亲自前来,只是您交代的事情又不放心交与他人之手,岂宫他们也是各自要命在身无法脱身,不想叫主子失望,况且皇城动荡离不得人。所以最后就派属下来了。”
“和你同来的是雨还是雪?”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风雪雷雨都来了。”
木瑾儿倒吸了一口气,风雪雷雨?莫不是听庞泽提起的五殿下的四大护卫?
想想庞泽也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之后,论起战场上的事那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当他提起这风雪雷雨四大护卫的时候,眼中的钦佩之色油然而生。
他说,这四大护卫若是放到战场上,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一员猛将。当初不下少数人想要结交他们,或是聘雇他们,就连朝廷对他们四人也是极其网罗的。
但是他们都不为所动,最后不知为何一直追随着五殿下,至今最少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189。【风雪雷雨】
凤楚琅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更似无奈,“他这又是何必呢。”
“殿下,林斌此举绝非没有思筹。若是对付妖人我们几个能力恐是不到位,但是保殿下安全却是可以的。更何况现在各方势力暗潮涌动,这是对您下手的最佳时机。”
是啊,他们可以将自己置于死地之后毁尸灭迹,就算被查出也可推脱在寻宝一事上,此次江湖门派众多,刀剑无眼又能怨得了谁。
更何况,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已,谁会在乎呢……。想到这凤楚琅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