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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介软弱无能平庸好色的脓包,而这毕竟算是一件丑闻之事,一般来说皇室为了保住颜面,要么将陆亦菡赐予太子,要么将她暗中处决,再给她安个自杀之类的名义。
而她觉得,后者的可性能似乎要比前者的大得多。所以,陆亦菡这一次必死无疑。
“走吧,该看的戏看完了,我们也该离场了。”陆苑一轻轻哼了一声,那语调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漠无情,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
同一时间,皇宫。
庭掖殿,皇后所住的寝殿。
已是卯时,庭掖殿内烛火通明。殿外漆黑的天幕,一颗星子也看不到,整个夜幕如同怪兽笼罩下的阴影一般。
殿内精致的木几上摆放着两盏菊花茶和一些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冷盘、糕点。
皇后安然头戴龙凤珠翠冠,面贴珠钿,身着香黄色罗镶印金彩绘花边广袖女袍,神色凛然,正襟危坐于木几右侧。摇曳的烛光在她精致妆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与影,瞧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而木几的左侧坐着的是一位上了些年纪但又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她正是皇后的生母,安阳公主。此刻她眉目低垂,那双犀利的眸子稍稍垂敛于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其中闪烁的精光。
“听说前不久,娘私下派人去杀陆苑一却没杀成?”安然温和却自成威仪的嗓音响起,听上去虽已有了一些年岁,却更加熨慰人心。
“嗯。”安阳公主一脸淡漠,大大方方地承认,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幽幽说道:“这小贱人若留着,迟早会变成一个祸患,还不如早点铲除的好。只可惜,最终还是失手了。”她的眼里隐隐地透出了一抹狠戾,总是觉得不甘心。
“杀她的办法多得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娘这次的行动略有些轻率了。”安然极其轻微地蹙起了眉头,适才脸上柔和的光华早已敛去了,神情飘忽,猜不透她此刻内心的谋算。她兀自端起木几的菊花茶,就唇浅尝了一小口。
安阳公主的神色微微一滞,有些无奈地干咳了一声,“我道她真只是个废物,杀她也就容易些,哪知会发生意外。”说到这,她沧桑的瞳眸一凛,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的阴影,“真没想到陆文冲还留有这一手,我们竟都被他给骗了。”
一听这话,安然双瞳蓦地收紧,唇角的弧度也随之僵硬起来,“当年他狠心将陆苑一送入庵堂时,本宫便觉得事有蹊跷,倒不知道他还有这层谋算。”
“陆文冲这个老匹夫,在朝堂上便时刻与本宫作对,现在又来这一手,本宫若不是怕影响天儿早日登基一事,又岂会容忍他至今日。哼,待到天儿为帝那时,本宫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她挑起剃锐的眉,那双淡睨的眸子却闪烁着冰冷寒光,比刀剑更凌厉几分,嘴里一个一个挤出全无情绪的字眼。
对于此事安阳公主显然也有同感,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询问,“皇上那事儿进行得还顺利吧?”
安然低低地应了一声,无数的波动闪过眼底,却化作无形无色的复杂情感。“在他膳食里面下了十多年的药,他都未曾发觉,现在人越老越糊涂了,就更加不会有这种警觉。本宫派了御医为他诊脉,说是熬不过今年。”末了,她垂下眼,看似平静,眼里却又闪烁着狡狯的光芒,在简洁笃定地一席话后,她嘴角的笑又显而易见地平添了几分阴冷。
“依我看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安阳公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轻言细语地规劝道,那虔诚而柔和的模样几乎令人无法反驳:“娘知道你对他心存不舍,可是他心底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你,他能对你荣宠这么多年的原因,你心里该比谁都要清楚,切莫要一时心软而因小失大。”
果不其然,在听闻这番话后,安然的神色有了些微的变化。她突然间只觉得胸口被一种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像是一团丝凌乱地交错着,眼中便就浮起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恍惚。“本宫明白,本宫能坚持这么多年一直对他下药,便是早就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了。如今,本宫只把一切心思都寄托在天儿的身上。”愣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又开口了,似乎是踌躇了一下,心头五味杂陈,眼里心事重重,只能这么低低地说着,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苍凉。
没错,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她都心仪于他。他们即是表兄表妹,又是青梅竹马,他们本该是天底下最亲密无间的一对,可是他偏偏就爱上了他最不该爱的人。尽管,她为了他费尽心思,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可到头来她却还是未能入得了他的心。
以往,她因着这段情,束手束脚,无可奈何地被他操纵于鼓掌之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女人投入他的怀抱。
而今,她摒弃了这段情,她便要抢回那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一切,不会再有任何顾及。
倘若以前是因为放不下他,那么,现在,她为了自己的儿子便可以就地放下一切,且绝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破坏!包括他!
她虽这么想着,可心口却还是觉得隐隐地酸痛,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安阳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听闻皇上此前有意招陆苑一进宫?他这么多年倒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仍旧一心想着安卉那贱人,现在见那小贱人跟她娘长的一模一样,是想借着她以慰相思之情吧?他还真敢肖想!”话到最后,她轻轻哼了一声,唇角浮起了讥诮的冷笑,可那笑容之下掩藏的却是冰冷的沉郁,眼眸中暗流汹涌。
安然抿了抿唇,仍是那淡定的表情,睫毛轻轻抖动了些许,落下浅浅的阴影。“他虽有这意思,却也是本宫认可的。”略略苦笑了一记,她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尽数相告:“朝堂上,对于立天儿为储一事反对之声颇高,虽然这并不足以为惧,却也难保会出什么意外。天儿日后若想坐稳江山,背后必须要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相助,所以,本宫就想到了沉渊的日月神兵。”
略微顿了顿,她复又开口继续道,“日前本宫私下派人查探到些日月神兵的踪迹,只是,若想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就必须要有日月令牌。当年,大家为了急于除掉沉渊,便没有注意这事,之后再想起来去找令牌时,已不见任何踪影。想想,曾今沉渊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安卉,他极有可能提前将令牌送给了她。若令牌真的在安卉手中,她必定会留给她的女儿。因此,本宫招陆苑一进宫的目的,便是想从她身上探取令牌的下落。”
安阳公主怔怔地听着,倒不知这事情里头还有这般原委。
她微微颔首,表示意会,可眉头却皱得深了些,眼睛微眯,仍旧掩不住眸底四射的精光:“但是,如今皇上已将那小贱人许配给魔域郁王爷了,再想从她身上下手,恐怕会有些难度。”
“这也正是本宫较为忌惮的地方。”安然的眉间笼着一股浅浅的愁绪。仿似是思索了一下,她再次执起茶杯,看自己的脸在茶水中留下一抹褶皱的倒影,尔后,将那清香扑鼻的茶水饮尽,道:“如果到最后真的没别的办法,那就只能用强了。”
她的话音刚落。忽地,殿门前突然传来急促地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太监神色匆匆地跑到她跟前,“娘娘……”
“有何事?”安然极有威严地开口。
此时此刻,太监那语气中带着三分焦急与慌乱,似乎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却还要兀自镇定,简短地将事件呈报:“太子爷出事了!”
乍一听这话,安然脸上的淡定之色迅速退却,似乎瞬间便由方才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
微风轻拂,叶落无声。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一幢院落里,一盏灯笼在轻风中晃晃悠悠地漂浮着。手提灯笼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身体壮实,古铜色的脸在灯笼的光影里一忽儿明一忽儿暗,眼角爬满了深刻的皱纹,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精光闪耀,深遂无比,一看就是有着深厚的内家功夫。
他走到正房门口,见门半掩着,伸手一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一只蜡烛燃烧着,亮着微弱的烛光,一个身穿黑衣身形消瘦的男子坐在首座,一头异样的银发异常起眼,见到此人进来,侧头向来人问道:“各位兄弟伙都来齐了吗?”
站于下首的四十多名青衣人转过脸来望着来人,齐声喊到:“总管!”
他们也都还算年轻,看上去个个都身强体壮,生龙活虎,内力雄厚。
被称作总管的人对着坐于上首之人一脸恭敬之色,低头抱拳道:“属下参见总督!”
银发那人挥了挥手:“赵禹,不必多礼,坐下吧!”
赵禹上前,坐在他的身旁。
“好,既然人齐了,开始说正事吧!”他的眼睛逐一扫过众人,“自从王爷遇害后,我们这些兄弟便也跟着分散开了,虽然王爷已经不在,但他在我们大家心里的地位永远都屹立不倒,这次传召众位兄弟前来京城聚首,是为了几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是,为王爷平反报仇,二是,重振凤翊王府。”
没错,他们便是曾经凤翊王府的人,他们都是凤翊王玺沉渊最忠诚的将士将领。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瞬间就被触动了,一双双眼睛里都闪烁着复杂难解的光亮,似乎是忆起了凤翊王玺沉渊昔日的风姿。
☆、094 当年一事
赵禹上前,坐在他的身旁。
“好,既然人齐了,开始说正事吧!”他的眼睛逐一扫过众人,“自从王爷遇害后,我们这些兄弟便也跟着分散开了,虽然王爷已经不在,但他在我们大家心里的地位永远都屹立不倒,这次传召众位兄弟前来京城聚首,是为了几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是,为王爷平反报仇,二是,重振凤翊王府。”
没错,他们便是曾经凤翊王府的人,他们都是凤翊王玺沉渊最忠诚的将士将领。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瞬间就被触动了,一双双眼睛里都闪烁着复杂难解的光亮,似乎是忆起了凤翊王玺沉渊昔日的风姿。
“总督说得对!”赵禹咬了咬牙,满脸肃穆,径自一字一句陈述着自己的愤然,带着悲慨与沉痛。
“当年,王爷之死堪称离奇蹊跷,而后还被玺皇莫名其妙的安了一个谋逆的罪名,跟随在王爷身边的兄弟将士们亦是大多未有幸免,有的被驱逐,有的被谋杀,有的被砍头……昔日发生的种种恍若还是昨日一般,他们的惨剧何其无辜、何其不公、何其不值,真枉王爷与诸位兄弟一心为北仁卖命,到最终却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如今众兄弟们又终于都回来了,我们自当要为那些冤死的亡魂报仇,为王爷铭志,重振凤翊王府昔日雄风。”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满脸愤然哀恸以及满腹难言的悲怆,眼前仿似浮现起当年发生的惨状,隐隐地显出失控的预兆来。
很快的,人群里,有人叫了起来。
“不错。王爷英名盖世,诸位兄弟都曾经跟着王爷出生入死,杀敌无数,都是北仁保家卫国的栋梁之才,可北仁却有负于我们。大家还记得我们那时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为了平息风波,我们被迫离开京城,用鲜血去换回片刻的安宁。我们一心为着北仁,从未有过不良之心,为何还要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