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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的态度为之一变,对她既温柔又体贴,说话时轻声细语的,简直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她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对她如此百依百顺的楚星灏,虽然同样有着教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她却无法把他当成真实的楚星灏。
“杭州城你不熟嘛,我是常常来,可以带你玩啊。”楚星灏一脸无辜地应道。
哼,睁眼说瞎话,这些天,他天天陪她出来逛,她早把路径记得滚瓜烂熟,还需要他带?
“那客栈里我总不会不熟吧,你干嘛也老跟着我?”
“我怕客栈里会有坏蛋来骚扰你,当然得在你身边保护你。”他说得委屈极了。
分明是扭曲事实!他就住在她隔璧,若有事叫一声就好,何须他如此大费周章。
更何况隆升客栈住了不少楚家堡的人,老是鬼鬼祟祟地监视她,她再笨也晓得那是来保护她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尊贵!
“你这人真是——”她已经不晓得该怎么骂他了。
“别气,前头就是杭州最有名的琴轩,它的餐点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吃,我们进去尝尝。”他不由分说就拉着予禾进去。
这家伙真差劲,每次都用吃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而且次次成功,屡试不爽,分明是吃定她嗜吃如命的弱点。
太卑鄙了!
“你把我当成猪啊!成天教我吃。”
“琴轩的东西真的很棒,我是好心想让你尝一尝。”他一副小媳妇的可怜模样。
天呀,这就是楚家堡的少堡主、人称玉面蝴蝶的英雄人物?他都不惜破坏形象,她叉百什么话好说。
“好吧。”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真不晓得是她被他耍着玩,还是他被她耍着玩!
“不过,要是不好吃,就唯你是问。”
“没问题!”楚星灏朗朗笑答。
她哪里知道他的笑容里藏了多少担心。那天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还深深印在他脑中,他吓坏了。
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如此影响他的心情,当她受苦时,他的心也莫名地踉着揪紧,他几乎要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要守护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一丁点的苦,一丁点也不。
予禾看着满桌佳肴,举箸尝了尝,很满意楚星灏并没有骗她。琴轩的菜不仅色香味俱全,且道道皆是独创的新颖菜色。
她已全然忘了楚星灏的不是,一古脑地赞道:“真好吃。”
最后还是楚星灏将吃得浑然忘我的予禾硬拖出琴轩的大门,否则予禾大概会在那里吃成小母猪之后,才舍得离开。
“我还没吃够,你干嘛拉人家出来?”她不忘趁乱多拿两只鸡腿,边啃还边责怪楚星灏。
楚星灏强抑住满腔的笑意,“我是为你好,免得你吃成小胖妹,到时没人娶你,可就糟了。”
自从他发现予禾对吃没有抵抗力,特别是嗜吃甜食后,他的耳根就清静多了。
因为她跟他针锋相对时。只要将一道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佳肴摆上桌来,就算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她立时忘得一干二净。
换句话说,就是很好哄。
“你紧张个什么劲,反正你不是老教我嫁给你。有你当替死鬼,我变成小胖妹也没什么关系。”她老神在在地道。
楚星灏不由得失笑,平时她抵死不答应嫁他,现在又赖在他头上,而他却乱没志气地觉得高兴。
唉,他大概是上辈子没积德,欠了这个小丫头。
“我没有非娶你不可哟。”偶尔他也应该跩一下吧!
“不娶就不娶,反正我中了剧毒,大概连小胖妹都变不成就一命呜呼。”她索性再狠狠咬一口鸡腿泄恨。
“我会救你的。”
哼,说到这个,她就有气。
“救我?”她嗤之以鼻,“你这个小气鬼,你不是说我比不上什么凤镯来得值钱,你舍得拿它来换我吗?”
楚星灏再叹一声,女人果真是会记恨!
“不是我不愿拿凤镯换你,其实是因为凤镯是你我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
“嗯。当年你爹给了我爹凤镯,我爹给了你爹龙镯,两家正式结为亲家。待你我成亲之日,便是龙凤对镯重合之时。”
“真的假的?你不会诓我吧!”她十分怀疑他的话。
“你娘应该有把龙镯交给你吧?”
有吗?她娘临死之前只交给她两样东西,一是娘的青丝,她已将之埋在爹的坟前;另一件是刻着龙形图样的镯子。
难不成那就是龙镯?
“是不是刻着龙形的镯子?”她骇然问道。
“对,它在你身上吗?”
“在。”她脸色惨然,“本来是在的。”
本来?
“那天我被欧阳智抓去后,就不见了。”
原来如此!他还在纳闷欧阳智怎么只开口要凤镯,原来龙镯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果然是狐中仙,狡猾得紧!
予禾也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冰块好烂,偷了我的龙镯,又逼你把凤镯交出去。”
“不打紧。”他反倒轻松她笑开了,“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你没事,即使倾天下的珍宝,我也愿意。”
“你病了是不是?”楚星灏居然说这种话?她纳闷地摸摸他的额头。
“你干什么?”他对她真是莫可奈何。
“我不是不值钱吗?”
“那是在我发觉你是个无价之宝前的愚蠢想法。”他的双眼炯炯有柙,热烈地注视着她。
对上他肆无忌惮、充满侵略性的估有眼光,向来伶牙俐齿的予禾,竟说不出半句话来斥责他。
在那双深邃的黑瞳里,她只瞧见自己愣怔、迷乱的眼眸,她不得不承认,她是被他震慑住了。
“现在呢,”他惑人心扉的绫缓绽开笑容,“即使有人愿拿整个天下来和我交换,我也不肯。你不知用什么妖法蛊惑了我,一万个天下都抵不过一个倔强的你。”
“你……胡说。”她软弱无力地逸出抗议。
“我如果胡说,就教天罚我。”他举手誓言。
“哼,谁信你。”她的自卑感又抬头,“我又没什么优点,你干嘛不选天下,要选我呢?”
坦白说,楚星灏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凌予禾。年方十七,个性倔强,喜爱与他作对、找他麻烦,除了长得美若天仙外,实在没道理会爱上她。
他浪荡江湖多年,虽非到处风流,然投怀送抱、私心相许的姑娘多如过江之鲫,沉鱼落雁者亦大有人在,他却从未动情过。
如今,他却独独在这个不识好货的小丫头身上栽了跟头,一颗心全丢了。
“难道什么事都非要有理由不可?”
“当然。”
这不是为难他吗?难不成要他当众示爱?
“如果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他脑中灵光一闪。
“条件?你这人真别扭,做事一点都不爽快。要你讲个理由,还要跟我谈条件,小气鬼。”
楚星灏不理会她的抱怨。“怎样?想不想听?”
“不想。”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楚星灏并不觉得惊异,故作叹息道:“我这条件不难,偏有人没能力做。”
哼,想激她?门都没有。干脆偏过头去不理他,看他能奈她何。
“予禾,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如果你是,我就太失望了。”
这分明是在向她挑衅嘛!
“你有什么炕条件尽管放马过来!”理智终究敌不过好强的天性,她豁出去了。
楚星灏小心翼翼地掩住欣喜的眸光,“很简单的。你过来,我跟你说。”他在她耳际低语。
“就这样?”她面露疑惑。
“就这样。”他坚定地点点头,露齿笑道:“很简单吧?”
“嗯。”予禾漫应着,压根不知道她已经被陷害了。
一路上,予禾想破脑袋,也猜不透楚星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条件真的好奇怪哦!
她百思不得其解,直想开口问问他这个要求到底有何作用。
教她把眼睛闭上片刻!
是在捉弄她吗?还是另有含意?
楚星灏瞥见她小脸上的疑惑与不解,心头暗自称庆。嘿,他偏偏就不说破,最好她会按捺不住好奇,转而向他探问。
到时他会好好示范这个条件的用处的。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动作令予禾更加起疑,楚星灏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想着,她的脚步加怏了。
她一到客栈,头连抬一下都没,就没命的往自己房里冲去。
楚星灏不禁哑然失笑,她竟然像火烧屁股似的躲进房里,倒教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她会跑,难道他不会追吗?
摇了摇头,他缓缓跟上她的脚步。
“予禾,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楚星灏敲着她的房门。
“不要。我累了,想睡了。”房内传来她的拒绝。
才刚黄昏,她就要歇了,这分明是推托之词。
“这么快就累了,刚才精神不是还挺好的吗?”
“我突然觉得头很痛,不行吗?”
听她声音如此宏亮,着实难以令人相信她的借口。
楚星灏觉得好笑,她好歹也该装得像一点吧。
“你不会病了吧?”他装出诧异的语气,“既然病了,就别逞强,躲着不见人。让我进去瞧瞧你是怎么了。”
“不要,你不要进来。”她用身子抵住门扉。
“你病了,我怎么能视若无睹呢!”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
“我只要不看到你,病就好了。你最好离我还点,免得害我病情加重。”
他哪会不晓得这小妮子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只不过不想让他进她的厢房而已,竟讲出如此荒谬的话。
“是什么病那么厉害,让你一见到我,病情就会加重。我行走江湖多年,还没听过这种病呢,今天非要见识见识。”他手腕暗一使力,便要推开房门。
予禾急得大叫:“喂,这是我的厢房,你不要硬闯进来。”
“这时你倒跟我计较起礼数,未免太晚了吧!”楚星灏觉得好笑,予禾也太后知后觉了。
“早在我抱着你进楚家堡时,你我之间已经不清不白。你已经是我的人,还怕什么羞。”
他的人?她怎么会是他的人?
予禾身子一僵,楚星灏乘机使劲将门推开。门一开,他反倒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住。
“怎么了?你真不舒服啊?”
她默然不语,半扭过身子,目光落在遥远的某一点上,丝毫不理站在她面前的楚星灏。
“予禾?”没有反应。
楚星灏索性霸道地扳过她,强迫她的视线与他相对。望见她眸中难得流露的柔弱,一股不明所以的情愫猛地攫住他。
他好想抱住她,狠狠摇晃她,要她别再和他斗气,更不要再和自己挣扎了。爱上他吧!他只想带给她幸褔。
“你……你每次都欺负我。”予禾哑着嗓子指控。
欺负她?天地良心,他会欺负她?
“你冤枉我。”
“明明就是。我已经说我不要嫁给你,可你无时无刻不在损毁我的名节,这样教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你为什么老是说不要嫁我这种蠢话?今生我是娶定你了!”他真会被她气死,这些日子来,他明示、暗示过非她不娶的决心,而与她单独在一起,无非是杜绝其他人对她的觊觎,更是为造成她非他不嫁的事实。
“楚星灏,你别勉强了,我不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夫婿。你不用委屈自己。”这些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