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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出了什么事?是因为她吗?
“因为出了点事,所以大哥要我们先来避避。”望着她那澄澈的目光,冷见然也没打算瞒她。
“出了什么事?”凌飞扬再问,隐约之间,她几乎可以肯定事情是因她而起,否则就没有避的必要。
“皇上派了禁卫军包围将军府,说他窝藏勾结盗匪。”
听着冷见然的话,她睑上的血色刷地退去,声音清冷却难掩颤意的问道:“盗匪指的是我吗?”
“你是夜盗吗?”冷见然反问,语气之中掺着明显的怨怼。
很显然地,虽然他受兄长之托,将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藏躲,但心里却还是怨她连累了自家的兄长。
“我是。”
闭上眼,她点了点头,虽然努力地想要维持冷静,可却怎么样也做不到。
再睁眼,她的心头已经有了计较,完全不理会他那不善的态度,直接问道:“那我娘呢?”
没有想到,她的问题才出口,马上便换来了冷见然不再掩饰的不悦,他冷冷地回,“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最关心的依然是你娘,我还真替我哥感到不值,他那么用心的护卫你,宁愿自己被打入天牢也不愿看你受罪,结果……”
对于他的责难,凌飞扬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双清亮的眸子只是笔直地瞧着他,等待着她要的答案。
冷见然气怒地瞪了她好一会,发现她完全不为所动,仿佛他的不悦对她来说完全不重要。
最后他只好挫败地说道:“你娘被灵雨给带回宫去了,她好得很。”
“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什么都不想多说。
娘安全就好,那她就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了,她相信以灵雨的性子,一旦答应了会好好照顾娘,那么就会说到做到。
也许,人真的要到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也才会了解他的重要性。
她一直以为,冷傲然虽然足以影响她的心绪,但只要她离开,那么一切就都可以抛诸脑后。
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后,心中的焦急不安,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合该是真的动了心绪,即使离开,却再也回不到那个冷心冷情,毫无情绪,决定绝情断爱过一生的凌飞扬了吧!
“唉。”她轻浅地长叹了一声,那声长叹幽幽匆匆地,像是终于无奈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你的反应就这样?”这样就算是偿了兄长对她的情与义了吗?
他还以为当她醒来,在知道一切的事情之后,会如同其他女人一样,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真爱,然后活像发了疯似的,就算拚得一死,也要去救出大哥。
结果,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平静得好像大哥的死活与她完全无关,而她也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然你认为我该怎样?”她冷然的反问。
“我……”被她这么直截了当的一问,冷见然也愕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二爷,我累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将视线瞥向窗棂外,送客的意思十足明显。
人家都这么说了,冷见然也总不好赖着不走,他闷闷地回身,走了数步,终究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你真的完全都不在乎吗?”
难道不只是大哥,连他都瞧走了眼,他还以为经过这件事,她或许会醒悟,知道大哥对她的重要性,可是,怎么好像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面对他的问题,凌飞扬但笑不语,这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在不在乎她自个儿知道就行了。
她的视线甚至没有从窗外移到他的身上,只是迳自瞧着远方,瞧得出神。
他等了半晌,却等不到答案,除了摸摸鼻子走人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唉!
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大哥还在天牢中“做客”,这出戏究竟还要怎么演下去,连他这个赛诸葛的智多星,也忍不住头痛了。
第九章
不是不在乎!
只是她的在乎不必让他人知道。
早就习惯一个人品尝所有属于自己的情绪,凌飞扬移回自己眺向窗外的眸光,敛目沉思。
从白日望到了黑夜,当月色降临的那一刹那,她原本僵着宛若木偶似的身躯终于有了动静。
她平静地起身,换上了她偷偷遣小二去帮她弄回来的黑色劲装。
就着月色,她自窗口飞身而出,纵身一跃而去。
心中没有一丝的杂念,她快速的飞窜在一块又一块的屋瓦之上,那隐身于暗夜之中的夜盗,又再次出没。
只不过,这次她的目标不是一般的豪门大户,这次她要去找一个人。
也亏得她那上乘的轻功,活像是只灵活的猫儿似的,轻轻巧巧的避开了来回巡逻的禁卫军,也避开了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直到望见了“御书房”三个斗大的字,她才停下了脚步。
里头还透着光呢!
凌飞扬知道自己要找的正主儿就在里头,没有费事的遮住自己的脸庞,反正今日她夜闯深宫,本来就没打算还能活着回去。
她只期望能够说服皇上放了冷傲然,这样她就心愿足矣。
就让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他的深情吧!
即使明知他一定会愤怒,可那又如何,至少他不必受到她的牵连,像他这样的男子,绝对还能遇到更好、更适合他的姑娘。
灵雨的天真浪漫不顶适合他吗?
不理会心中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泛起的酸涩,她轻轻地推开了门,闪身而入,隐身在灯火照不着的黑暗角落。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御书房内并没有成群的太监宫女,只有身着龙袍的皇上一个人端坐在书案前。
仿佛在凝视着什么,良久之后,一记长叹回荡在偌大的御书房之中,那一声叹息仿佛像是在思念着什么似的。
凌飞扬对自己这样突兀的想法摇头嗤笑,他贵为九五之尊,想要什么东西怕不唾手可得吗?
这样的人怎会懂得思念是什么呢?
观察了许久的她缓缓地踱出,扬声喊道:“皇上!”
“你……”听到这突然窜出来的声音,皇上的第一个想法是有刺客,正要扬声喊人,谁知道在望见她的容颜时却愣住了。
好相似的面貌啊!
他的眼忍不住瞟向那张置于龙案上的画像,只不过是这么一瞥,他便觉得眼前的人儿像是活脱脱地自画里走了出来一样。
“你……”就因为这份相似,他没有张口喊人,只是沉声问道:“你是谁?”
“夜盗凌飞扬。”
“你就是夜盗。”她就是那个把柄,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冷傲然打入天牢,好逼他就范,乖乖娶灵雨的盗贼。
但她的出现让他很疑惑,她应该明知道这皇宫对她而言称得上是龙潭虎穴,一但步入,想要再走出去,只怕是难上加难,那么她因何而来。
“对,我就是。”凌飞扬坦言了自己的身分,而后忽然向皇上跪下,“罪女今天来,有一事相求。”
没有急着问她所求何事,皇上只顾着为自己解惑。“你难道不知道朕正在命人捉拿你吗?”
“罪女知道。”她回答的不卑不亢,好像此刻在她眼前的不是九五之尊,只是一个平凡之人。
“那你还来?”
“我来向皇上讨一个公道。”
讨公道?!这倒稀奇了。皇上在听到她的话后,两道浓眉挑了挑。
难道她不认为自己犯了国法,不认为他身为一个皇上有权将她缉捕归案吗?
“你既是夜盗,又想要讨什么公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像“她”,他对她就是有着莫名的好感,所以也不急着喊人将她捉住,只想知道此刻她心中的想法。
“我不是来替自己讨公道,我是来替威震侯讨公道的。”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吧!
想必,眼前这名女子就是冷傲然宁愿待在天牢之中,也不肯答应乖乖当驸马的原因吧!
“你说说你要怎么讨?”
“皇上,有罪的是罪女,不是威震侯,皇上又何必牵连无辜呢?”
“他窝藏你,这就是罪。”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可他就是不服气嘛!
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皇上,想要做的事做不到,还得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只不过一时善心,不忍见民女与娘亲孤苦无依,他并不知道罪女的身分。”她极力为冷傲然开脱。“难道皇上并不乐见自己的臣下爱民如子吗?”
“你倒是挺俐牙俐齿的。”
“皇上,所有的错都是罪女一人之错,请皇上放了侯爷,罪女愿听凭皇上处置。”
“你现在人已经在大内之中,我若不答应你,你又能如何?”皇上含笑而问。
他觉得兴味,她对冷傲然是有情的吧,否则怎么会情愿身涉险境,也要求得他的平安。
那冷傲然对她就更不用说了,他都宁可身陷天牢,也不愿迎娶灵雨,想也知道对她更是有情。
一对有情人儿呵!
就像他与“她”,只叹他与“她”不能成双成对啊,那……
以他身为九五之尊,难道就没那个肚量去成全这对有情人儿吗?
再说要冷傲然娶灵雨,本来就是他自己一厢情愿,那灵雨出宫一趟,心里也装了个人。
捉了冷傲然来,只是不服气啊!
“若是我答应放下冷傲然,那你愿意承诺朕,金盆洗手吗?”
“我愿意!”皇上已经是第二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了,当初冷新问她时,她不愿承诺,可现下她却毫无犹豫的点了头。
为了保全冷傲然的一切,她愿意牺牲所有,原来这就是娘嘴中一直说的情愿。
那时的她满心愤恨,也不识情爱,所以压根就不懂为啥娘可以为了一份情既不怨也不悔。
她觉得娘傻,原来自己也一样的傻,或许是天下的女人都一般的傻吧!
“很好。”皇上满意的颔首,愈看这女娃儿愈觉得投缘。
既然是她让他失了个女婿,那他为何不干脆来个一石二鸟?“小女孩,你来给朕当女儿好不好?”
轻浅地摇了摇头,凌飞扬毫不犹豫的说:“罪女一点也不想当公主。”
她的答案让皇上忍不住摇头失笑,这冷傲然和她还当真是一对绝配。
一个不想当驸马,一个不想当公主,这些旁人争破了头还争不到的东西,他们竟然视如粪上,如此不屑一顾。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拿他们没辙啊!
他强求过一次,也了解到虽然他贵为皇上,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
所以对于她的拒绝倒也没多大的愤怒,只是觉得挺可惜,她和灵雨一样讨人喜欢,但个性却是截然不同。
“你回去吧!朕会如你所愿的。”
虽诧异于这种出人意表的结果,但凌飞扬没忘了跪下谢恩,然后她在皇上的注视中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有了皇上的承诺,冷傲然的安全已然无虑,这样她就可以放下心了。
但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扉的那一刻,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瞧的皇上却突然开了口。“娃儿,你娘叫什么名字?”
像,真是太像了,就连她的背影都那样的像她,像到他明知不可能,可仍开口一问。
“凌初妤,罪女从母姓。”凌飞扬大方的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谁知她的话声才刚落,原本还含笑以对的皇上却突然朝着御书房外大喊着,“来人啊,有刺客。”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想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