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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第十八章 反目
“秦瑧,你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像逮筱那种大家闺秀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只怕已经触犯了家规,而如今还莫名其妙的进了派出所,她的爸爸只是对我们颇有微词,换作别的家长,只怕已经破口大骂,而且人家还不计前嫌的保了我们出来。你倒好,针尖对麦芒的,处处和人家过不去,今天晚上可一点也不像你。”
张宇泽开导着秦瑧,虽然逮筱在派出所对他们兄弟淡漠的异常,但毕竟没有置他们于不顾。那种情景,他们两个见多识广的大男孩都不知所措,更何况她那种六神无主的小女生。
张宇泽问的毫无心机,却问到秦瑧的痛处。秦瑧急步走了两步,将张宇泽甩在身后。张宇泽这才发现秦瑧真的不太对劲,追上秦瑧,又搭上他的肩。
“秦瑧,在派出所,逮筱对我们是不太搭理,那个男人好像也不太瞧得起我们,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的不舒服。可是,就算你有想法,也不该在那种地方发飙。就算他不是逮筱的爸爸,也应该是关系亲密的长辈。今天晚上你那种得罪他,你以为以后你和逮筱会有好日子过吗?其实,来日方长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瑧阴沉着脸。
这不明摆着吗。这句话在张宇泽的嘴边转了转,又咽了下去。张宇泽扭头看着依然闹着别扭的秦瑧,忽然间明白了事情的症结。可是,这怎么可能!
张宇泽笑着紧搂下秦瑧的肩。
“兄弟,你一个晚上说了一堆大失水准的话,就因为这被驴踢了的脑袋在胡思乱想呀。以前总听人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成傻子,我看呀,恋爱中的男人更像是疯子,见谁都是情敌,看谁都不顺眼。像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别逮筱还没追着,自己倒先疯了。好了,打起精神,明儿就去找逮筱,我看呀,你只有见了她,你的那些奇思怪想才能被丢进垃圾筒!”
秦瑧脸色略有些缓和,张宇泽越发笑的没心没肺。秦瑧被张宇泽拖着穿行在寥若星辰的街头,昏黄的街灯缓缓的漫过他们的身,又悄悄的退了开去,他们便在似明非明的光晕中步入夜幕的深处。
“终于笑了。喂,就算感激我,也不必笑的这么暧昧吧。”
张宇泽打趣着。
暧昧?秦瑧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再次被扯痛。
男人与女人的感情,不过是在爱情与友谊之间的忽左忽右,这种偏颇让我们的生活摆脱了非黑即白的单调,随着这样的灰色地带的扩大,暧昧情感的出现改变着我们的情感模式,造就了如今这样一个容易暧昧的时代。而逮筱与那个男人之间,又岂是简单朦胧的暧昧可以相提并论的,而秦瑧只能掩耳盗铃般的将他们归于尚属单纯的似即若离的暧昧。
“秦瑧,刚才在派出所丹尼也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不会……”
张宇泽越想越是后怕,他和秦瑧是出来了,如果桂丹尼还在里面,这可如何是好?张宇泽和秦瑧停下脚步,回望向派出所的方向,可是,那种地方,又岂是他们想去便去想看便看的?
张宇泽暂时放下心头的大石。
街头的拐角转出一个人影,却不是丹尼是谁,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桂丹尼微微一笑,可那平素里熟悉而亲热的笑看在秦瑧的眼里,莫名的充斥着阴森的鬼蜮之气。
“也就你还记得我。”
张宇泽不满的叫道:
“谁说只有我,秦瑧难道不关心你吗?”
秦瑧不可思议的望向桂丹尼,他不相信他所认识的桂丹尼是这个样子,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张宇泽越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也很喜欢这里呀,我们不是说好了,毕业后一起留下。”
桂丹尼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越发的口若悬河。
桂丹尼绅士般的对着秦瑧略一颔首,而后者虽铁青着一张脸,却透着心灰意冷的破败,张宇泽心头不忍,轻碰桂丹尼。
桂丹尼斜眼瞅着秦瑧,潇洒优雅的一个转身。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别理会丹尼,他今天吃错药了。”
“丹尼说的不错,我凭什么和人家争!”
秦瑧甩开张宇泽,头也不回的溶入夜色之中。
第十九章 冲击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房间里回荡着彼此粗重的喘息之声。
逮筱倒在床上,半垂着头,泫然欲泣。熊竹笠干脆退向墙边,心浮气躁的伸手入口袋,里面却空空如也。
逮筱幽幽的道:
熊竹笠却避重就轻的道:
“撒旦,你在逃避。你只想拥有麦田的颜色和那些吹过麦田的风吗?你不想听见我的每一个脚步声,享受我的每一个拥抱,品味我的每一个亲吻吗?”
熊竹笠再次硬起心肠推开投怀送抱的女孩。两人之间隔着他一只手臂的距离,却是他与女孩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尺度。熊竹笠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他的指尖深深的掐入女孩的肩头,将女孩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撒旦,那个吻呢?那个吻也是不真实虚伪的吗?”
暧昧的面纱被彻底的撕开,熊竹笠躲闪着逮筱咄咄逼人的眸子。
“筱筱,那个吻是纯洁的,不含任何杂念的,就像你偶尔会亲吻你的芭比娃娃,而你,就是我的芭比娃娃。”
“纯洁?大叔,你在用纯洁玷污那个吻吗?”
这一声“大叔”,将两人又带回了那个午后,那一段情爱交加的孽缘呀!
熊竹笠落荒而逃。
“撒旦,你知道我有多羡慕旸旸吗?你会因为他的哭泣而心软,因为他的哭泣而留下来,甚至因为他的哭泣而搅乱你所有的计划。而我呢,我只能跳舞,不停的跳,就像穿上了那双被诅咒的红舞鞋,不死不休!”
“撒旦,这是我们的舞蹈,是我和你之间的灵魂共舞,你都不记得了吗?”
时光迅速的退回到五年前。
那天,熊竹笠的好友兼执行总经理出卖了公司的商业机密,害得公司在竞争对手面前一败涂地,他这个董事长自然也是颜面无光。出了公司,这天大地大的,熊竹笠一时之间也不知去哪里,便拐进了一家酒吧。原想不管三七二下一先喝个昏天黑地,哪知才喝了两杯,前前后后既然有四个女人前来搭讪,是他头上写着“我很寂寞”,还是他脸上刻着“我很需要女人”?就这样,好好喝酒的心情也没了,熊竹笠出了酒吧,兜兜转转的,到了别墅前。
别墅的客厅亮着灯,明亮的白炽灯光透过落地窗洒了出来。一路黑灯瞎火的行来,熊竹笠原以为逮筱一人在家,客厅也是黑的,哪知却明亮如昼,那灯光透着淡淡的温暖飘进熊竹笠的心。客厅里,只有逮筱一个人。她正在跳舞,跳的那么的专注,那么的优美。这是熊竹笠第二次看逮筱跳舞,上次是远远的惊鸿一瞥,而这次,他与她只是一窗之隔,虽然熊竹笠对舞蹈知之甚少,逮筱的舞姿却令他感动某种心灵的震动。那种无言的灵魂共鸣是熊竹笠从不曾经历过的。不由得,熊竹笠在窗外看的呆了。
熊竹笠再一次自作主张的将“逮筱”改为“筱筱”,而这次,逮筱却没有义正辞严的纠正他。
逮筱淡淡的说着,好像说着别人的故事。熊竹笠听得火冒三丈,伸手拉住荡悠悠的秋千绳。秋千忽左忽右的扭曲着,逮筱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熊竹笠。
“筱筱,明天我就去学校找你们老师评理,你的舞是全班跳的最好的,怎么可以因为别的小孩把你跳舞的权利给剥夺了。怪胎?谁是怪胎?小孩子不懂事,老师也这么不明理?身为一名教师,不知道协调孩子之间的矛盾,却直接打击孩子的自尊,岂有此理!”
逮筱脚尖点地,凝视着熊竹笠,那清澈的眸子看的熊竹笠心中一片异样。
“不管你在不在乎这次表演机会,筱筱,我都必须去学校,老师的教学方式出了问题,我不可能把你交给了他,任由他摧残你而不闻不问!”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你刚才心情不好,现在却是好多了。撒旦,这世界上的人为什么都喜欢戴着面具呢?今天下午,老师找我谈话,他的笑容很亲切,眼神很热情,可是,在他的眼底深处,我却看到了他的为难和做作,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元旦晚上,我不参加了。撒旦,当我在客厅看到你,你也在对我笑,笑的也那么开怀和舒心,可是,你的眼底也泄露了你的秘密,你一点也不开心。其实,我的舞蹈也是这样,不懂我的看到的只是浮华,懂我的却可以读出我的喜怒哀乐。”
熊竹笠知道他的要求有多过分,可是,在这静穆如水的夜晚,面对着这样一个聪明剔透的女孩,似乎所有的得寸进尺都变成理所当然。
逮筱环住熊竹笠的腰身,外套滑了下来,熊竹笠紧紧拥着逮筱,两人的气息在彼此的一呼一吸间溶为一体。
……
两人沉浸在回忆之中,方才的狂风暴雨若过境而去。希望,在逮筱的心头再度升起。
“如果你爱她,就别让她的花样年华染上了寂寞的颜色;如果你不爱她,又何必自私的让她在你的寂寞里沉浮。爱或不爱,只是你一念之间的事,却关乎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快乐。”
余姐的话忽然在熊竹笠的脑海回荡。他还有资格爱吗?前缘未尽,后世难断,他连自己的日子都尚未过的明白,若再招惹眼前的女孩,只怕要他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熊竹笠仓惶的推开逮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原来,狐狸的爱只是一种假象,她在假象中自欺欺人,在假象中寻求着爱的真谛。
第二十章 夹击
“张老师,你不是故意撞我的,撞的也不重,道歉就不必了。”
“谁说我要道歉了?”
“我撞了你,没向你道歉是我的不对,可是,哪有人在路中间跳舞的,路是人走的,你在这唱唱跳跳的,谁都会不小心撞上,别人不怪你霸占公共资源就是好的了。你说,我撞你是不是撞的很冤,这歉我是不是应该道?”
逮筱想了想,道:
张老师忽然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和逮筱纠缠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逮筱,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说说,在联合演出上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摔了,还把脚给崴了,这是一个专业的舞蹈演员会犯的致命的错误吗?你也知道,那个舞蹈我花了多少的心血,你们底下排了一场又一场,场场跳的行如流水,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全乱了呢,早知呀……”
张老师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两朵红云飞上张老师的嘴角两畔。
逮筱站着没动,张老师几乎扑入草丛之中。看着那高高翘起的屁股左一扭右一扭,颇有Hip…hop的韵律,逮筱忍俊不禁。
“张老师,演出失败了吗?”
张老师再度哑口无言。
看着被逮筱将到的张老师,郝子璇忽然发现,那个平素里万事不索于怀的闷葫芦竟然也会语出惊人,其火山爆发能量的破坏力还不是盖的。郝子璇转向尴尬的杵在那里的张老师,笑道:
逮筱笑里藏刀。郝子璇暗暗警觉起来,而张老师却以为小女孩一股作气的发泄之后,才自知理亏,于是迫不及待的讨好于她以挽回方才的失言。
张老师脆弱的心脏再次被打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两只手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放。其实,她只是想摸摸那裙子的面料,可又不敢当着逮筱的面摸,怕中了她的圈套,更担心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