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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吃错药了吗?
“是……”她嗫嚅著,不太敢告诉他实话,“我自己想的。”
对于苏州石老爷的印象,全都是她凭空想像,胡乱猜测的,一点根据也没有。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霎时,他阴鸷的黑眸进射出危险的光芒来。
他话中有著明显的嘲讽,她听得出来。
“这不是想像力!”虽然是揣测,但事实上拥有家财万贯,钱多得无论如何挥霍也花不完的老爷,哪一个不是发苍苍、眼茫茫、齿牙动摇,七老八十岁的?
放眼天下,还真找不出一个年轻的来呢!
“你曾亲眼目睹他的长相?”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散发著一股威严的气魄,与他给人的危险气息,形成一种无法言论的可怕气势。
震慑于他如帝王般的气势,她两眼迷惘的望著他,迟钝了下,才摇了摇头。
“既已许配人家,又收了聘金,照理你已是苏州石老爷的人。”他面无表情的看著她,莫测高深的双眸,任谁也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突然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时,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她诧异得无法言语,根本不敢相信亲耳所闻,一脸呆蠢模样的瞅著他。
她不是在作梦吧?他竟要放她自由?
“这两年来,你以什么为生?”抱起怔住的她,他走往餐桌。
“厨艺。”沉湎于喜悦之中,她并未发现他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女扮男装从未被人发现?”他最在意这一点。
她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下,才摇了摇头。
“谁?”石熙尊收紧手臂逼她招供,忿惊的眸光有著危险的杀气。
“你!”识破她的伪装,又将她软禁起来,这股怒火再度被点燃,她气极的握起粉拳捶打他肌肉结实的胸膛泄恨。
石熙尊不怕被打痛,就怕她捶疼自己的手。所以将她往凳椅一放,他立刻抓住她乱捶挥打的小手。
“我可以例外。”知道她这两年来未受到半点伤害,他紧抿的嘴唇才微微往上扬,露出一抹狐狸般奸诈的笑意来。
黄心蝶瞪了他一眼,非常不喜欢他嘴角那一抹狡猾似的笑容,仿佛自己又有什么弱点被他发现了般,贼贼的又在动歪脑筋想算计她。
“为什么?”她谨慎的注意著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做好了随时落跑的准备。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这个人实在太奸诈了,她还是必须有点防范才好。
“因为……”他嘴角依旧噙著戏谵般的笑容,就在她快忍不住街动又想逃跑时,他才不疾不徐的表明自己真正的身分,“我——石熙尊,就是你口中的色狼淫虫,长得獐头鼠目、油肠肥肚,年纪已是七老八十岁的石老爷!”
“砰!”事实太过于震撼,她惊吓得跌下凳椅。
这……这怎么可能?他竟然就是苏州石府的“石老爷”?她未来的夫婿?
轰!她脑中一片空白,脸色瞬间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惊吓过度的跪坐在地上,傻愣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很讶异?”很满意见到她错愕的表情,他明知故问,十分得意的走到她面前。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她气愤的瞪著他,一时之间仍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他是凭她换回女装,发髻中一支黄蝶金钗,来判断确定她的身分的!
“没错。”无意中逮到逃婚未过门的妻子,他心中并无多大的喜悦,反而当他得知她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时,不但无半点惊讶与喜悦,只有愤怒。
幸好这两年来她安然无恙,否则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掐死她。
垂著肩膀,她垮著脸,似无奈、似认命的轻叹了口气,不听使唤的双脚,顿时发软没有力气的往凳椅一坐。
人算不如天算啊!万万没想到逃了两年,最后她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更令她气得捶胸顿足的是,她居然像只蠢羊,呆傻得走到老虎面前都不晓得,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姻缘天注定,就因月下老人的红绳早将他们两人紧紧的缠绑在一块,所以她才会逃脱不出他的手掌心,不是吗?
唉,既已无法改变命运,看来她也只好认命了。谁教她自投罗网呢!
第七章
自由重要?还是金钱重要?
这一刻,黄心蝶对这两个问题已不再感到困扰,因为眼前即将到来的惩罚,远比自由和金钱还要来得重要。
她真的不敢想像两个月之后,地那几位兄长浩浩荡荡一起到来时,她会受到什么样可怕的处罚。
因此,在反覆思考之后,她还是决定先逃再说。
虽然说她未来的夫婿——石熙尊,富可敌国,是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男人,且武功又厉害得很,她不再反对嫁给他,但一想到兄长们齐喊时如狮吼声的责备,光是想像,她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更别提她会有勇气敢面对他们,甚至有胆量站在他们眼前接受他们的教训。
所以最坏的打算就是——逃!她再睹一次运气,逃第二次婚。
有了这项打算,目前最急迫的便是——找人教她厉害的轻功。如此一来,她那几位兄长就捉不到她回去处罚、教训了。
“左吹雪,听说四位护法堂主中,就数你的轻功最好,不知是真的否?”获准可在园林内到处走动,但必须有保护者陪伴的黄心蝶,开心的缠住左吹雪,不屈不挠的要他传授轻功的功夫。
“不……对。”左吹雪头皮发麻,有不好的预感。若非今日轮至他保护她的安危,否则他早逃之夭夭了。
“到底是?还是不是?”她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这对她而言,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应该算是吧。”他不承认都不行,即使明知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四位护法堂主中,就数他的轻功最厉害是不争的事实,他否认不了。
“那好。一她笑逐颜开,走到他面前,语气半是命令的要求他,”你教我轻功。“
“不行。”左吹雪摇头拒绝,语气没得商量,就算他有九条命也不敢教她一招半式的轻功,怕是她学会上乘轻功,又逃了个无踪影,届时看他如何向爷交代。
“为什么?”再度遭到拒绝,她气呼呼的瞪著他,不死心的硬缠著他不放,“你到底教不教我轻功?”
“没有爷的命令,我不敢擅自作主。”无技可施,又没有办法劝她打消念头,左吹雪只好搬出爷这道令牌,能挡多久算多久了。
“你真的不教我轻功?那好!我以夫人的身分,命令你教我轻功。”别以为搬出石熙尊,她就会打退堂鼓。
第一天,她要求右扶风教她使剑,他是以这个理由拒绝她。
第二天,她威胁北擒雷教她耍刀,他也以这个理由拒绝她。
第三天,她恫喝南飘雨教她挥鞭,他依旧以这个理由拒绝她。
第四天,她命令左吹雪教她轻功,他照样以这个理由拒绝她。
难道他们真认为她会怕石熙尊不成?可恶!她隐饰得那么好,居然还被他们看出来了,气死她了!
“这……”左吹雪很为难,脚步不由自主的往水心榭方向移去,打算她再烦下去,就决定将她交还给爷自行“保护”——看管。
“一句话,教不教?不教我天天缠住你,烦死你!”她恫喝的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往水心榭走去。
突然,一道疾如风、快如雷的黑影掠过树梢,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荷花池畔,来者正是如狐狸般狡猾、深藏不露的石熙尊。
“你又在胡闹什么?”扣住她的腰,石熙尊将她拉离左吹雪,搂在怀中。
“嘿……嘿嘿……没……没什么。”黄心蝶心虚的乾笑著,连忙摇头否认,她才不会笨得向他承认,要左吹雪教她厉害的轻功,学会后好逃走。
“是吗?”他嘴角带著诡异的笑容睨了她一眼,再望向如释重负的左吹雪。
“当……当然。”她朝石熙尊不自然的一笑,再以眼神警告左吹雪别乱说话,否则往后他就有苦日子捱,她准天天缠著他烦。
在威胁之下,左吹雪自然不敢开口据实以告,不过他却以眼神传递出讯息,让爷知道她强迫他教她轻功的目的。
而事实上,石熙尊早就知道她的计画,只是她难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所以他也任由她胡闹。
“爷,老夫人来了。”左吹雪告知主子一声,让他做好万全的准备,因为今早整座园林的人都晓得,石夫人带来了一位未来的少夫人。
“尊儿,原来你在这?”石夫人携著一名面美如花,但骨子却柔弱的姑娘朝他走来,“正好,娘要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搂著想挣脱他怀抱的黄心蝶,石熙尊锐利的眼神已洞悉一切,只是他未点破任何事。
“娘在两年前帮你订了一门亲事。”石夫人想抱孙子想得快发疯了,一股冲动之下,她擅自作主的拿著石家代代相传的翡翠玉镯子,为他讨了房媳妇。
“我知道。”石熙尊嘴角依旧噙著令人费猜疑的笑意。
“你愿意娶蝶儿了?”石夫人喜出望外,但瞬间明亮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表情也无任何欢愉的光彩。
“没错。”他愿意娶妻生子了,不过对象必须得是黄心蝶。
“但蝶儿在两年前逃婚了,至今仍未有她的下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石夫人百般想不透的微蹙著眉头,完全没注意到儿子搂了个人。
“是吗?”石熙尊诡异的一笑,低头睨了眼怀中尴尬得想逃走的黄心蝶。
呃?石夫人愕然,眉头蹙得更紧,不懂儿子在故弄什么玄虚。
“她在这。”他将不再挣扎,低垂著螓首的黄心蝶往前一推,见她想跑,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面对现实。
“你是……蝶儿?”无法看清她正面的容颜,石夫人不太敢确定她是谁,但凭著脑海裹的印象,石夫人隐约知道她是谁。
既被认出身分,羞得不敢见未来婆婆的黄心蝶,也只好硬著头皮抬起脸来。
“石……石夫人,您好。”既然逃不掉,她也只有认命承认了。
“这……这怎么可能?”突然看见失踪两年未过门的媳妇,石夫人震惊得呆傻住,不敢相信她竟是黄心蝶。
“为什么不可能?她自投罗网。”迎上一道惊愕的视线,石熙尊再度将仿佛无脸见人般,将头愈垂愈低的黄心蝶搂人怀中。
完了!石夫人惊慌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搞出乌笼事件来,此刻,她真的是恨不得能一翻白眼,昏倒了事,但偏偏天不从人愿。
“那……那董姑娘怎么办?”石夫人有点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摆平这件事才好。
“你说呢?”将问题丢还给母亲,石熙尊眯起眼睨著她,要她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呃,是这样的。”在儿子犀利的眼神注视之下,石夫人全照实招了,“蝶儿失踪两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娘以为找不到她了,所以就擅自作主的又为你订了一门亲事。”
“那又如何?”他搂紧怀中讶异得抬起头来的黄心蝶,不在乎的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似狐狸般狡猾,又似嘲讽的笑容来。
“我……”石夫人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事情既然是娘惹出来的,自然就该由娘自行解决。”这就是他的打算。
“不行啊!尊儿……”目前惟一解决的办法就是——退婚,这……这怎么使得?!石夫人当场哭丧著一张脸。
石熙尊相信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