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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不愿……」
「皇上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么?」心微冷,他与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把戏。
皇上亦知自己所说纯属私心作崇,根本未去考虑两人的心情,所以对庆王的不敬也未放在心上,敛了神色,叹道:「晴远,你真的不能……」
「我心意已定,望皇上成全。」毫无犹豫步出门外,再这种情况下童晓急冲冲跑出去定是乱了方寸,且自己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他到底因何如此排斥两人离开京城之事,怎可不追。
步出门槛,便见方雅恒伫立白玉石阶之上,面对至交好友,两人相望无言。皇上对他的心思庆王早就知晓,而方雅恒却是不知,今日突然将那份隐匿的感情摊在他面前,他又做何想。
渡到他面前庆王停驻脚步,沉声道:「雅恒,所有事你都听到了,该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记住,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左右你。」
方雅恒微垂眼睑,缓缓一笑:「王爷。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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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十章 (1) 。。。
一口气奔至府门,单手扶着厚重的红漆木门门扉,右手按着起伏不停的胸口,剧烈喘息。
红妆本是男儿身,纸永远包不住火……莫说是他,我也不想……悠悠之口……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绝不容重蹈覆辙……随便找个理由废了我的王位……万事俱备只差皇上一道圣旨……
「王妃?」守门小厮小心翼翼上前,童晓抬眸,仍有些失神的看向他:「嗯?」
「呃。。马车已经备好了。」
「马车?」
对了,他回府时便命这小厮备妥马车,准备提前去醉烟阁替思玅赎身,结果却……看天色此刻已经过了戌时。那种地方只要生出一丝离开的希望就如燎原之火,不待真切的离开污浊之地,被焦急烧灼的心便难以回落胸膛。自己承诺替思玅赎身却耽阁至此,思玅未见他去想必已然慌了神。
心知那种希望落空的绝望与渴盼,童晓马上抛开心里如丝混乱,步上马车,命令速去醉烟阁,不论如何,首先将思玅自那里救出来要紧。
醉烟阁!
二层楼高的雅致建筑,若非高高悬在正门之上那方绣字匾额及内里隐隐传出的丝竹茑燕之声,难信花街柳巷也有如此讲究典雅的楼宇。
对此庆王并不陌生,与四公子厮混时便常来此处,而之前他更是借以此地上演障眼法,让人以为他醉卧美人膝,留恋忘返。
醉烟阁的莺燕娈倌对庆王熟识的很,一见那俊挺身姿现身楼内,立刻有人将羞怯含情目光睇过来,与此同时楼内管事迎上前来。
「王爷今晚……」管事谄媚的话蓦地哽在喉间,背脊一阵发凉。
庆王寒着脸,睨一眼唇边僵着笑的管事,又扫一眼整个大堂,未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衣摆一撩,举步走上二楼。
二楼皆是一间间单独精致小阁,每间小阁此时全掩着门扉,珠帘落、阁门关,里面不知是谁红绡帐里弄鸳鸯,褪去美人衫,尽享巫山云雨鱼水之欢。
步上二楼,庆王前后左右冷冷一扫,走廊上与恩客半推半就相拥调笑的茑燕小倌顿觉一阵阴风在身上刮过,就连那些恩客亦停了调笑,觉得周身不畅,怎奈此间无人不识得庆王,就算他拿冰刀戳过来也没人敢坑声半句。
无视自己造成的影响,庆王又瞥一眼比之前也略有安静的堂下,依旧没有那抹熟悉身影。
「醉烟在哪儿?」
问得自是随他之后紧跟上来的管事,管事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庆王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模样,使他忙躬身哈腰道:「阁主正在接见一位童公子,那公子直言对思玅有意,正在东小阁与阁主商谈价码。」偷偷抹去额上冷汗,丁点不敢隐瞒。
他的话若是看到童晓要为思玅赎身那种愤然的架势,定不会有人往龌龊的方面想,偏庆王不知各中曲折,又听了这一番话,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铁青。
「东小阁是么?」举步就往东小阁去,才走几步,便见东小阁出来一个满腹疑虑的人,此人正是阁主醉烟。
醉烟并非像一般妓院老鸨那般痴肥庸俗,相反,他是个很年轻的美貌男子。眉眼间有一种别样的风韵流转,让人惊艳却又不敢妄生唐突心思。
「王爷?」远远一见庆王,醉烟马上迎过来。
「他人呢?」庆王对他的态度不算冻人冰冷,虽然很不客气,但却有那么几份若有若无,似老相识的熟念。
「王爷说得是拿你庆王府银牌的人?」
「对。」
「在东小阁。我正奇怪……」醉烟一言未完,庆王已经毫无耐性的迈开大步与他擦身而过,直接走向东小阁。
「王爷?」身形微侧,看着他脸色不善,隐含怒气的模样醉烟疑惑更甚,不明的目光看向管事。管事摇头,他又怎会知道每次来这儿都风流惬意的庆王今日是怎么了,好像谁欠他一座金山银海,来讨债似的。
东小阁,庆王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掌,眉一凝,目光又沉一分。
「思玅,别哭了,来,放开我,我先把衣服脱了……」
「唔唔~~~」少年的嘤嘤哭泣,煞惹人怜。
「好了,好了,没事了,来,你先放开我,我好把衣服脱了……」
握紧的拳,指节‘咯咯’直响。抿唇,第三次听到那个从未对自己如此轻言弱语,仿佛珍视的声音说着要脱了自己衣衫时,手掌倏地猛力一推,阻挡视线的木门‘啪’应声而开,撞上两侧粉饰墙壁,摔得‘哐当’作响。
满室半明半昧烛火迎合淡淡适宜熏香,映出翠烟玉笼屏风后一双相拥身影。背对他的少年看不见容貌,不过却可清晰看见童晓一手安抚的拍着身穿薄如蝉翼纱衣的少年背脊,一手搂着少年盈弱身姿,极尽温柔。
门被突兀大力推开,童晓猛然抬首,看见他双目隐着藏不住的赤光,怔了!
「童晓!」齿缝里挤出来的两字证实着风雨欲来的不详前兆。声色俱厉踏进门内,缓缓走近两人。
「你对他有意是么?」
「什么?」庆王可谓平静到凶煞的模样,与接踵而来的质问让童晓完全不知所谓。
还敢问什么?眯起双眸打量思玅。「我还不知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纤弱男子。」
「喜欢?」抱紧思玅,迷惑反问。
他正急着安慰情绪大起大落喜极而泣的陆思玅,让他放开自己,好快点脱了外罩单衣掩去他身上风尘味十足的纱衣带他离开。那知庆王已然误会,面对他的质问自是摸不着头绪。而抱紧陆思玅纯属本能反应,那纱衣根本起不到庶掩身子的作用,不抱紧思玅岂不是全让人看光了?
思玅识得庆王,瞧清突然闯入的是他同样愣了,又见他对童晓这般,更是连哭泣都忘了,只怔怔的依偎童晓身上,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一圈,最后定在周身怒火蒸腾的庆王身上。
他已进来那两人却相拥更紧。庆王气恼上前,力道失控的扯开两人,占用性的搂紧童晓禁锢在自己身侧,对着脸上泪痕未干,怔愕间差点被他扯倒在地的思玅怒吼:「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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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十章 (2) 。。。
「你干什么?」想甩开他搂在腰侧力道大的出奇的指掌却是不能,童晓怒瞪他:「你吼什么吼?思玅这个样子你叫他怎么出去?」
陆思玅所穿纱衣是童晓来之前一位客人点了他,要与他同赴云雨所穿,好在童晓及时赶来,拿了庆王府银牌硬是让醉烟不得不将那人请了出去。他虽为楼内小倌,但纱衣是要做那事时才穿的。是以童晓想让他换上他的外罩锦衫。现在那外衫仍在童晓身上,他这模样要他如何出去?
「思玅。叫得可真亲热啊!」妒火中烧,庆王看着陆思玅的双眸厉光一闪,阴沉勾起唇角:「你来醉烟阁就选中了他么?」
「你在说什么?我来是专程找思玅的,你……啊……」不待童晓说完,庆王突兀推倒半透明的屏风,将童晓的身子推倒在床榻之上,覆身上去压制住他挣扎的四肢,如一往般轻言调笑:「爱妃是真看上他了,还是想在这里玩点不一样的?嗯?」
「你、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呵!早知爱妃腻了在府里恩爱,本王又怎能不顺了你的意?」笑在唇角,眼底却是一片混着冰的寒风呼啸而过。
「我什么时候……唔…混蛋,放开我,不准脱我衣服,听到没有,放开…唔…唔……」
扣着细白下颌,被迫张开双唇齿关,迎入他带着惩罚似的强势掠夺,含着怒气的肆意侵略让童晓急得踢动四肢、剧烈挣扎,望着床顶的双眸因身痛心痛漾满薄雾泪光。
思玅还在啊,他怎能……
扯紧不可蔽体纱衣,陆思玅呆愕看着两人。爱妃?童晓?
他知晓庆王的王妃名唤‘童晓’,亦识得眼前的童晓,但两人不是一男一女么?怎会?
外衫被剥落丢出半垂纱帐,力道蛮横的手还在继续,粗暴的拽掉腰间嵌玉锦带,随之扯开散乱衣襟,露出半个白皙胸膛。
「唔…唔……」不要,他不要在人前这样,不要……泪水滑落,齿关倏地用力一咬,趁他吃痛退离时侧首对傻站一旁的思玅大声道:「思玅,穿了衣服去楼下等我。」
「。。。啊?。。哦哦。」快步过去拿起素色单衫穿上,转身便要出去,却在步至门槛瞬间停下来,回首担忧道:「童晓,你……」
「滚!」
怒吼声落,陆思玅已惧怕的颤抖着迅速步出小阁,反手掩上了门扉。
怒火未平的庆王停了动作盯着他,而被他压制着的童晓亦喘息的瞪视他:「你发什么神经?」
「我还想问你呢。」抹去唇边一丝血迹,庆王神态阴沉,慑人的狭长眸子燃烧着愤怒火焰:「枉我担心你胡思乱想会做出伤了自己的傻事,急急追出府门却听小厮说你驭车来了醉烟阁。你明知我来这儿并非寻欢,又为什么独自前来找人寻乐?」
「我来此寻乐?王爷哪只眼睛看见我来寻乐?」
「没有?刚刚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质疑令童晓心生不快,又因刚才在府里听到之事,童晓撇开脸,治气道:「我和思玅的事你管不着。」
「你和思玅!」一字一顿,庆王俊颜显出一丝丝的狰狞,却又忽地轻笑,手指强硬的捏着他下颌,使之与己相视:「你是我的人,你的事那一件是我管不着的。嗯?」
下颌被捏的生疼,童晓强忍着痛,望进那双流转醋意的眸子里,心头酸涩不已。这人是用整颗心喜欢着他,而他……咬唇,狠声道:「很快就不是了。王爷,容我提醒你,我当初是因你我身份悬殊,为了不累及凤府上下才不得已嫁给了你,如今你不是要放弃一切?到那时我们平起平坐,你不休我,我自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