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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王爷同街游玩,由此可见王妃乃不拘小节的真性情之人,诸位说可是如此?」
「原该如此,否则王爷又怎会舍得了享乐,深居王府连你我都不见?」
「王爷王妃是鹣鲽情深,你们若忌妒了大可也找个女子娶回府啊!」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将规矩礼仪,纲常伦理放在眼里。摇着折扇大肆肆打量童晓的眼神倒和平常的庆王如出一辙。
童晓一身王妃正装,不怕他们打量,反而挺直了腰身与他们对视。以前他敢暗中与凤小姐和他们作对,现在更是不怕他们出言不逊。这四人敢这么堂而皇之在身为王妃的他面前妄言,此刻怕只怕他们撞不到枪口上,自己不好开口呢!
庆王身形一动,挡在了童晓面前,虽然同样是摇着扇子事事无谓的样子,但无形中便将四人的气焰压了下去。
「几位,本王得王妃可是惹不得的。」一语双关。由暗含的语气已经完全告诉他们,童晓惹不得,而且他也不准有人惹他不悦。
四公子面面相觑。齐国公次子齐轩揶揄:「咱们跟王爷一起多久了?你们何时见他如此护着谁过?」
「齐轩,这你就不懂了。王妃可是旁人能比的?王爷不护着她要护着谁?」隋陇之一言,惹得其他三人放声大笑,直道言之有理!
庆王一笑,已然收起的折扇轻击掌心:「找我有事?」不着痕迹的将童晓自身后侧出的身子又挡住。
童晓气闷,他是干嘛?非挡着他是怕他吃了他们,还是怕他们能把他怎么着?
「自然有事。王爷可否暂离王妃,与我等怡清居一叙?」隋陇之半开玩笑的说词,又引来其他三人一阵揶揄暧昧笑声。
暗嗤一声,什么有事?当他不知道怡清居是什么地方呢?那里面摆放着各种供人寻乐的玩物器具,还有观赏逗玩的鸟兽。全是庆王与这些人搜罗或那些为巴结讨好庆王的人送来的奇珍异物。去哪儿说的事能是什么正事?
「既如此,还请王妃先回寝局。本王去去就来。」庆王配合着那些人的低调玩闹,故意暧昧不清的对他眨眼睛。
对他翻个白眼,童晓一甩水袖,准备回府中倾兰雅院的正居。
「王妃请留步。」方雅恒恭敬唤住他。
停了动作,转身:「方总管有事?」童晓总觉得这人和庆王关系太不寻常,所以在府里这些日子基本没与他有过接触,不禁有些奇怪他叫自己能有什么事?
「凤小姐来看您,恰巧您不在,我便安排人带她在府里转转,现在人正在雨荷亭内。」对庆王不怎么客气的方雅恒,对童晓却一向十分有礼。
「凤小姐来了?」面色一喜,也不管自己‘凤老爷义女’的身份对凤小姐的称呼是否合理,道了声‘多谢方总管’,童晓便急步行向雨荷亭,连身后庆王看着他的目光突然转变也未瞧见。
在府里童晓向来不用丫鬟婢女侍侯,所以回了府里也不会有人跟随左右。独自一人去了倾兰雅院右边的雨荷亭,远远的便看见荷塘围绕的雨荷亭里,立着一身锦蓝男装的凤小姐。
微笑摇首,这个小姐还是这样,一出门便一定要换上男装才觉得舒服。
「小姐。」步上汉白玉扶栏的曲折石桥,童晓招呼和自己性情相投的凤小姐。
不知是否是凤小姐示下,此刻陪她在府里四下游赏的人并不在她身边,亭中只有她一人观看满池粉荷。听见童晓的声音,一抬眸瞧见他堪比女子还娇美的装容,满是诧异:「童晓?」
入了雨荷亭,童晓略有尴尬:「刚刚出门,听你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惊诧过后,凤小姐拉着他前前后后的看,笑言:「童晓,你这样子蛮好看呢!以前在府里怎么没发现你穿女装还挺像样的。」
看一眼身上的衣装,童晓苦着脸道:「小姐,你莫挖苦我了。还好看呢,你可知我穿成这样,只是为了早点结束我这种非男非女的日子。」
凤小姐怎么不知道他心里的不情愿?只是女儿家再怎么心野,总归爱这些漂亮的红妆玉褛,一时竟忘了。现在见他一脸苦楚,忙收了笑颜:「童晓……」一咬唇,冲动的性子又上来了,便恨声道:「我去找庆王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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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五章 (2) 。。。
童晓忙拉住她:「小姐你别去,这事不是我们能理论出来的,若能我也就不用嫁了啊!」
凤小姐闻言立时红了眼圈:「童晓,为了凤家让你受委屈了。」
「小姐这说哪儿的话,当初若没有你,我现在没准早被人捉回那家小官倌了,这点委屈算什么?等过一阵子庆王厌了,我自然也就能出去了。你别再担心这事了。」童晓一年前曾被人贩子连番倒卖,最惨便是半年前被卖进了小官倌。以他的性子怎肯任人摆布,安心在那里供人寻乐?但连番被人以暴力屈打,他早已经明白了倔犟要强无用,遂假意听从那些人的安排,待他们对他疏忽时伺机逃了出来。也就是那次他逃出时被凤小姐所救,带回了凤府做小厮。入了凤家,府里上下每人对他是十二分的好,所以他才甘愿为了凤家上下嫁进庆王府也没有半句怨言。
「嗯。」他一脸轻松的模样使凤小姐心里也好受了些。
见凤小姐稍好,童晓赶忙转了话题:「小姐,你也在外面有一会儿了吧?我们去正居,我也好换身衣服再聊。」
「好。」
凤小姐与他都不是拘泥的人,该注意的礼仪两人不会逾越,但一些过于注重的男女之别,两人却是一向不放在心上。所谓清者自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行得正立得直,哪儿怕别人说什么。
两人一起回了寝居,凤小姐留在暖阁,童晓则去内室换上平日在府里常穿的衣饰,卸了头上珠钗玉饰,肩披似绸缎的黑发,一身素颜出来。
凤小姐安坐在暖阁湘妃椅,手捧婢女先前呈来的雨前龙井,一见他出来,放下茶盏细打量他,微笑道:「这身装扮好,男女皆宜,而且……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清雅感觉。」
扯了扯穿着还算舒服的衣衫,童晓笑着走近:「小姐来这儿是专程来看我的?」
「嗯。自从你来了这儿我一直惦记着,这些日子便一直想来看看你。」和童晓半年来在外胡闹,凤小姐对他自然要比别人亲近些,再加上他多半是为凤家才委屈的嫁进了王府,所以凤小姐心里也一直担心着他。
「让小姐惦念了。」童晓微笑着看她。凤小姐有时冲动的像个小孩子,有时又心细如尘,且又有一身不错的武艺。面对天真聪明的凤小姐,他偶尔会想这样的女孩要什么样的人来配才配得上?
「应该的。对了童晓,混蛋王爷呢?是不是和那四个混蛋公子在一起?」凤小姐对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向来没好感,一贯以混蛋称他们。虽然现在是在庆王府,但屋里只有她和童晓,所以她也就口没遮拦,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小姐怎么知道?」方雅恒应该不会对她说四公子来的事吧?
「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那四个混蛋公子,看他们也是来庆王府便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听他们说什么要请庆王去云成赌坊会会什么人。」
「云成赌坊?」
「嗯。你也知道云成赌坊是京城里最大的赌坊,能进那里的都不是普通人,这回四个混蛋公子定是在那里吃了亏才来请庆王。今天肯定有大热闹看,不如我们偷偷跟去瞧瞧?」说起去云成赌坊,凤小姐两眼发亮,明显很想去凑热闹。
童晓和凤小姐早就听说过云成赌坊各种赌局不禁有新鲜玩法,而且赌注更是千奇百怪,但他们却不曾去过那家赌坊,只因能进那里豪赌的人,除了有权有势再就是有钱,而这样的人不用想也一定有那些仗势凌人的权贵。这些人最是凤小姐看不惯的,但同样他们也皆惹不起,他怕凤小姐性子上来惹出祸事便一直没和她去。如今事情牵扯上庆王,童晓不禁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事。
转着心思,忽地又想到一个破坏‘庆王妃’名声的主意。双眼闪着狡黠,低声对凤小姐道:「小姐,以我现在的身份,我们何不正大光明去云成赌坊?」
聪慧的风小姐脑筋微微一转,多少明白了些,但又不敢断言,犹疑着问:「你是想……」
童晓步向阁中摆放的矮柜,在矮柜上层取了一个银灿灿,如巴掌大小的牌子,半举着对风小姐道:「庆王府的牌子加上庆王妃的名号,那里面的人还有谁敢惹你我?」
「话是不错,可是你现在的身份去赌坊不妥吧?」堂堂王妃进赌场,任谁也说不出个妥当来。凤小姐虽然常在外胡闹,但这些规矩道理她还是懂的,不免有些替他担心。
「没什么不妥,就是因为有现在的身份我才去。不仅要去,而且我还要尽力弄得满城皆知,彻彻底底败坏了‘庆王妃’的名声。」
「童晓,你到底想做什么呀?」听着矛头不对呢!
童晓心里打的算盘不能让别人知晓,对凤小姐他是不会隐瞒的。瞧一眼外面,确定不会有人听见,才道:「小姐,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么多天下来我已经看得明白,短时间内庆王是不可能休了我,若想早早离开这里只有我自己想办法。前几天我把庆王府上下搞得乌烟瘴气,但庆王却没半点责怪我的意思。今天上午我穿王妃正装在街上惹了事儿,庆王似乎也没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我就再接再厉,把‘庆王妃’的名声弄得比他庆王还臭。你想,皇家的威严名声岂能容我这么破坏,这么一来就算庆王能容忍,但总会有不能容忍的,到时候还怕他不休了我还我男儿身吗?」
「这么说你打着庆王府的名头去赌坊,本就有意生事?」
「也不一定要生事,只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庆王妃’不是什么善人就行了。」
「你这么做不会害了自己吧?」他这不是在自害其身?
「不会,我会掌握好分寸。只是败破名声,又不是要杀人放火,还能因此丢了命吗?」
「说得也是。」细一思量,的确是这个道理。
「放心吧小姐,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逍遥自在的日子我童晓还没过够,怎么能让自己毁在庆王手里?现在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只管去就是了。」
「好。」
两人商量妥当,童晓叫来婢女询问庆王是否仍与隋陇之那伙人在怡清居。婢女出去看了看,半晌后回来说还在。两人对视一眼,正合心意。
微微整理装容,童晓步出寝居,对在外静立侍侯的婢女道:「我与凤小姐出去一下,若王爷问起,便说我去去就回。」
「是,王妃。」
吩咐完,童晓带着凤小姐大模大样走出倾兰雅院,无畏无惧的带着她行出了府门。
出了府门,两人雇佣了一辆马车,直奔云成赌坊。
到了云成赌坊,对着门外伫立的侍者,童晓有意露出挂在腰间锦带的庆王府银牌。侍者一见,一人马上转身入了内里,而另一人则是一掀锦缎门帘,恭敬请两人入内。
云成赌坊不愧是京城里最大的赌坊,里面处处虽与其它赌坊一样摆放着各种弹棋、围棋、马吊、押宝等赌具的物件,但在此下注赌博的人却不是像小赌坊中多人围成一桌吆喝吵闹。宽大的赌坊里规则得摆放着张张桌椅,每张桌椅间以不透明的屏风相隔,所有聚赌的人皆是坐在一方小天地的四方桌前,由人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