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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音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十分肯定,而且那块玉佩,很可能是皇室的宝物。
“说不定那是朱大人从别处买的,人家是朝廷官员,多的是得到奇珍异宝的机会。”
“不可能,那是东城老刘家的传家宝,我见过,一定是那个朱大人强取豪夺来的。”刚说完,童音便暗叫一声“糟”!
“这样啊……”童夫人正想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你见过?你怎么见过?你是不是又偷偷翻墙爬到人家家里去偷看了?”
“娘,其实也不是这样……”
“你被禁足了!”
童音这回再也不敢吭声,一旁的利隽听着,幸灾乐祸的暗笑了一声。
这个祸害,一天到晚惹祸,谁招惹她谁就有麻烦,枉费她生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是个惹祸精。
童音的眼睛左瞄右瞄,一不小心又跟利隽的撞在一起,两人皆是一愣,瞪着对方看了半晌。
笨蛋,你先移开眼神啊!
这惹祸精瞪着我干什么?
最后还是蜥蜴小乖看不过去,一蹦一跳的从利隽身上跳到她的身上,打断两个人明明不想对视,却像黏胶一般碰上了就分不开的视线。
“童音,你们两个也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不跟隽儿说说话?”看见两人间的眼神交流,童夫人疑惑的开口。
岂料还没等她开口,利隽就突然站起来跟童氏夫妇告辞,童音自讨没趣,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蜥蜴小乖还给他。
那原本姓童却改嫁到利家的小蜥蜴,大概是许久没见到这位老朋友,黏在她身上就不肯走。
童音是无所谓,乐见其成,但一想到利隽的脸色,心里就纠结起来。
她可不想被他那双亮晃晃的眼睛瞪,于是戳了戳蜥蜴小乖的脑袋:“喂喂,小乖,你主人要走了。”
蜥蜴小乖睡死了一般动都不动一下,童音朝利隽看了看,耸耸肩表示“这不是我的错,是牠自己不肯走”。
利隽皱着眉,看她弄了半天也弄不下来,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便伸手探向童音的肩膀,就在快要碰到她肩上的小蜥蜴时,小乖突然一跳——
此时这两人的反应可谓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同时动手去抓!
一个下意识向前倾,另一个因为抓得太用力,可没抓着便往前扑了过去,结果是——蜥蜴小乖在地上得意的看着撞在一块儿的两人。
什么东西这么硬……她被撞得脸都快变形了,童音睁开眼看见一片素色衣料,立刻惊恐的意识到……啊,利利利隽的胸口!
他胸前是放了什么?怎么硬邦邦的。
童音急忙往后退,刚想伸出手去揉脸,却察觉不对劲……一看,手上多抓的这十根指头是谁的?
抬头看向头顶上方,顿时感到一片乌鸦在飞,利隽也正诧然的垂下脸来看她。
两人同时盯着彼此“十指紧扣”的双手,再一次有默契的迅速松手蹦开。
两人面面相觑,极为尴尬。
利隽忽然想起方才被她压着的地方,他伸手从脖颈边摸出一根线,拉出衣内挂在胸口处的金算盘,看看是否有什么损伤。
旁人只当是一场意外,这两人心里却别扭起来,总觉得有疙瘩梗在心里。
我跟他真的不熟……
就知道要离她远一点……
两人各怀心思,对刚才的事莫名在意起来,一时间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不明。
第2章(1)
其实利隽并不是讨厌童音。
这么说吧,正常情况下,一般人都不想去招惹麻烦,而童音的脑门上,就清清楚楚、正大光明的写着四个字:我很麻烦!
那个丫头实在太懂得如何“没事找事儿、小事儿变大事儿”,歌舞升平的当下她也能搞得乌烟瘴气。
兴趣古怪、好奇心旺盛又十分好动,动不动就喜欢折腾人。
以前闹出什么事还有童阅可以罩她,后来她被童氏夫妇收回身边管教,祸事一堆,就连利隽这等跟她“不熟”之人,也都听闻过她的“事迹”。
他认为童音跟自己是南辕北辙的两类人。
一个除了对生意跟银子感兴趣,平日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另一个随时随地都活蹦乱跳的准备着“战斗”。
一个奉行的是独善其身,做人就要先把自己顾好;另一个常常翻东墙爬西墙,喜欢劫富济贫,助人为乐。
利隽发誓,他真的不是讨厌她,而是非常非常不想自找麻烦!
利老板回到“天下世家”那座华丽壮观得有点过分的城堡里,难得坐在椅子上神游太虚,还想着方才跟那丫头撞在一块儿的事。
要不要去净手?谁知道那家伙手上有没有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记得小时候,童音的手上总会弄到一些让人目瞪口呆又骇人听闻的东西,比如稀奇古怪的鸟类粪便,或不知从哪个荒山野岭捡来的、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骸骨等等……
“老三?利隽?利老板?”
“天下世家”大当家——深谙为官之道,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平步青云的索司,一回来便看见他家三弟正在发呆,喊了好几声还没反应,不由暗暗称奇。
天下奇景啊,精明的利老板也会有心不在焉的时候。
“利老三!”
利隽被这一声大喝惊得肩膀抖了下,回过神来看见面前神情古怪的索司,诧异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站在你面前都好一会儿了。”索司扬了扬浓眉,道:“我说,你是生意做失败了还是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臭嘴里吐不出象牙。”利老板的嘴巴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你做不成官了,我的生意也不会败。”
“啧,你这臭小子嚣张得很。”嘴上这样说,索司脸上却是一笑,而利隽的表情也很和缓。
就算再如何彼此笑讽、顶撞,都无损兄弟间的感情,平日里早已习惯各自的性情,越吵感情反而越好。
“接着。”
“什么?”利隽接过索司抛过来的一张拜帖,帖子上署名给他,但落款却极为陌生。
“早朝的时候,这人求我把帖子给你。”索大人很干脆的把别人的请托,皆当成是有“求”于他。
利隽瞄了眼落款的名字,疑惑道:“朱大人?”
“他想做贩盐生意,这几天听说拉拢了好几家运商,大概是打听到你最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就想勾结勾结。”
“这位大人挺厉害的嘛!”利隽的眼睛微微一眯,顿生锐利之感。“我走动得不算频繁,动静也不大,他却打听得到。”
“总之去不去你就看着办吧。”
“这位朱大人……”利隽意有所指的跟索司打探底细。
“小鱼虾而已,钱财是不少,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语毕,索司有点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听说他喜欢招婿,没准儿做生意是假,想撮合你跟他府上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儿是真,生意若谈不拢,能攀上亲事更好。谁不知道笼络了你利老板,就等于赚得了金山银山。”
利隽原本还有点兴趣的心思立刻没了,意兴阑珊的道:“既然如此,那不去也罢。”
“去嘛去嘛。”索司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我说老三,你去看看也好,你这小子明明长了一张能讨得女人欢心的好脸,却不近女色,简直是浪费。”
“索大人若是能找来一个让我心仪的女色,我也就要了。”他喜欢乖巧又可爱的,就像小动物一样。
利隽觉得京城里的女子,都没有他的蜥蜴小乖来得可爱。
所谓食色性也,他不是不好色,而是太爱做生意跟赚银子,这两件事远远高于女色之上。
“老三啊老三,你太不懂享乐了!想当初我征战花丛、所向披靡,杀得那朵朵娇花心动大开,纷纷投怀送抱,我说女人的滋味你可要多尝尝,往后才能分得出好坏。”
索司说得风流浪荡,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利隽瞄了眼门口闪过的人影,突然笑了起来,嘴巴很毒的道:“那还真是威猛无比,奇怪了,索大人你竟然还没有精尽人亡。”
“知道本大人的厉害了?”索司得意极了,忽然又道:“嘘,小声点,别被花小宝听见。”
“说到花小宝,我还要让她把近来的账全部细分清楚了,这活儿做起来伤神,不过以花小宝的能耐,应该不成问题。”
“老三你故意的是不是?要是把我家小宝儿累垮了……”
“索大人不正好有机会出外寻欢作乐?”利隽一张俊脸浮出不怀好意的表情。“再说她精神可好的呢!是不是?花小宝?”
他忽然笑得很奸诈,朝门口喊了一声,下一刻便见索司的脸色大变,匆忙转过身。
一回头瞧见自家心爱的小宝儿站在门口,早在听到他那番“花丛之论”时,就已经涨红了脸气炸了。
原本只是路过的花宝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索司哪里还有空教训他三弟,赶紧哄心肝宝贝去了。
利隽嘿嘿的阴笑了两声,心情顿时大好。索司当年是风流成性的浪子,不过有了花宝后早就收敛了。
虽然兄弟之间彼此嘲笑过来、讽刺过去,但利隽心里其实挺舒坦的。
在他最无助和茫然的时候,结识了“天下世家”这几位臭味相投的兄弟,才会有今日的他。
他早就当“天下世家”是他的家,当这里的人是他的家人。
利隽瞄了瞄那张拜帖,两指拈起来瞧了又瞧。
朱大人……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啊?
利老板受邀到朱大人府上,朱府可谓是全家出动,上上下下献足了殷勤。
那位朱大人果然是想跟他谈贩盐的生意,而利隽过没多久便想明白为什么会觉得“朱大人”有点耳熟。
原来这位朱大人,就是之前被童音恶整的那位大人。
大概是没有拉拢到总商童家,又打听到强商利老板对此有兴趣,便托了索司送拜帖。
利隽忽然想起那日在酒楼童音所说的话,目光不由朝这位朱大人的腰间看去,却没有看到那块前前前朝、强取豪夺来的玉佩。
虽然童音很麻烦,但她绝不会说谎,这一点利隽没来由的相信着她。
不过此时这位朱大人的腰间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利老板,依你之见,你看那……”朱大人喜形于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在他看来利隽十分不好惹,但既然接受了邀请,就证明有合伙的意思。
只要能拉拢强商利老板,就算巨头总商童家干涉,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利隽一谈起正事,那表情就沉着得让人喘不过气,只见他沉思一阵才道:“这不是小事,能不能合伙也不是立刻就能决定,还得考虑。”
“是、是。”朱大人连连点头。“老夫就知道以利老板年轻有为的远见,跟你谈这门生意一定不会错。”
“朱大人之前可有跟童家接触过?”
提到童家,这位朱大人的脸色就变得十分怪异,似乎是想到极为糟糕的事。再听利隽冷淡的口气,以为他是在怪罪他不该与童家接触,张口便喝道:“那童家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总商,就耀武扬威,垄断吃大。谁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的那些勾当,还不就是买通官员、行贿朝廷。”
朱大人顿了顿,谄笑道:“不过我们这边只要有利老板……”
利隽听到这番话,仍旧面无表情,也不回话。
“老夫在朝中也有些人脉,这贩盐的生意要做得好,免不了要有这一层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