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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爹爹走过来,我转身间手起刀落,一股鲜红的血液从手腕处滑出,直接滴落到药碗里,动作快速得连我自己都吃惊,就连大家疯似的冲过来,都来不及阻止。
爹爹爆怒到发狂,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狠狠压着,狂吼道:“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花蜘蛛噌的蹿了过来,一把拉开爹爹的手,扯过我的,上药,扯里衣,包扎,动作一气呵成,也吼了我一句:“你个疯子!”
我疼得呲牙咧嘴,嘶嘶道:“你们当我真那么笨,不知道‘凤血龙肉’是什么吗?当我这么多年混美男的智商是闹来的呢?就算在笨,我多想两圈总有了吧?凤血就是女皇的血,至于龙肉吗?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龙,让我割谁也舍不得啊?你们说怎么办?”
花蜘蛛眼中精光一闪,忙说道:“那龙,可必须是被凤压过的才算数。”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花蜘蛛又接着说:“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们,我……就牺牲一下好了,你压我吧,然后我给他一小块肉。”
呼吸一紧,绝对想不到花蜘蛛会为了与我合欢,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感动得紧紧握住他的手,刚要张嘴了表我心,哥哥就插进一句话:“割我的吧,别沾了太多的情债,还都还不清。”看见没?这就是典型的嫉夫形象代言人。
若熏也忙伸出了胳膊,说:“我不怕疼,别惹了不该惹的麻烦才好。”
朝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哎……没有发言权的一处男啊。
爹爹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不用任何人的,我自己就可以。”手起刀要落……
“住手!”我忙一声大呵,将爹爹的刀子钉在了离胳膊零点五毫米的位置上。
小心的将刀子捏在手指间,拉到自己手中,放到桌子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都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这么一大帮人,怎么就连一个冷静一点的都没有?不是见我出血就都吓傻了吧?一个起哄,都跟着来了热闹的高涨情绪,都以为是去群殴吗?”
看着爹爹说:“爹爹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想想,自己吃自己的肉能有什么效果?我出了凤血,你本身就是龙肉,还用再吃吗?嘿嘿……若你觉得不够龙,我们也可以马上加深一下龙气哦,赶快把药喝了,一定药到病除,不然……呜呜……我这一刀是白挨了。”
与花蜘蛛要来‘百蝶凝玉丸’,不由纷说的将爹爹压坐在椅子上,将药喂进嘴里,用另一只好手,端起碗,将汤药放到唇边试了一下,不烫,对着爹爹的唇就灌了下去,动作也是一气呵成,自己觉得很酷!
待爹爹喝完,我送上一记甜甜的香吻,将他的愤怒封与口中。
爹爹一把将我揽入怀里,轻轻地执起我的左手,在包裹的染血布上,颤抖地落下虔诚的一吻,低语叫着我的名字:“吟……”
我晃晃脑袋,顶顶他的头,笑回道:“爹爹……”
一抬头,看见已经纯粹傻到家的雪白,正夸张地张着柔唇,盯着眼前的一墓,就知道他被我的凤血弄晕了。我想说:恭喜你,你傍了个‘凤国’的真正女皇。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要是把他扯进来,无论从感情方面,还是责任方面都有点吃不消。刚才花蜘蛛使计,想以割肉为由,与我一起,都被哥哥,若熏严厉的阻止在外,宁愿割自己的肉,都不想我再多收一个男子。若换成了雪白,情形,怕也是一样的。
再说,对于雪白我一直也是摸不透,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一直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他从来没有正式说过喜欢我,想嫁给我。而我,也一直没有表态过,到底和他更靠近哪一层关系。虽然我们同生共死,也接过吻,但他若即若离,时而把我当孩子的态度,也实在是让我迷茫。我们的关系一直很暧昧,却说不明,道不破,有点闹。
我想……他是喜欢我的,可到底有没有喜欢曲若水那么喜欢,我可一点把握也没有。不是一定要和死人比谁在雪白心中更重一些,只是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想嫁给我,毕竟曾经爱得那么深,不是说能当作回忆就当作回忆的……
我勾起大大的嘴角,对雪白说到:“恭喜啊,你认识了一位被人抢夺了皇位的过期女皇。”
雪白呼吸一紧,眼睛又瞪大几分,腿也有些软的样子,我忙过去抚住他,对他一顿嘲笑,用来环节震撼里,我说:“哈哈……看你这水样,陪我逃命时腿也不缺钙,这会儿听说我是过期女皇,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改天有机会,给你看看我背后的‘火凤燃月’,那叫个漂亮!不过,前段时间被那假货抓去,砍了我一刀,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八成就跟副漂亮的画,被人从中间撕开,又拿浆糊粘上了吧?哈哈……”
拉过雪白的手腕,将他安置到爹爹的坐位旁边,又扯来花蜘蛛:“你给雪白后背再上点药,刚才咱们练习夺命狂奔时,伤口又扯开了。”
花蜘蛛见我扯他,忙手脚并用的缠上我,媚眼纷飞,吐气若丝:“主人,你觉不觉得有我在你身边,非常有好处啊?你看看这些人,不是这受伤,就是那有毛病,若离了我,看谁管他们死活!”
我拉开他,把他的手放到雪白肩膀上,说:“是,我们都离不开你,就雇你当本人的御用逃亡大夫了,暂时不用你叩主凤恩,赶快看看雪白的伤如何,看不好,斩!看好了……不斩!”
花蜘蛛嘟囔道:“看好了,还以为你能收了我呢,闹了半天,才是个不斩。”腰姿一扭,手指一钩,一拉,就要挑开雪白的衣服。
雪白脸一红,手忙按向衣物,望向我。
哥哥拦住我的腰,一个转身,就将我困与怀中,笑骂道:“咱家又不是没有,看你那两只眼睛瞪得跟火烛似的。”
我一抬头,辩解道:“我哪有?你说我之前要来个公平的对比好不好?我平时看人的眼神就是那样,绝对不是因为雪白要脱衣服才变成火烛的,不信,你也脱了,再比较我的眼神,就知道看裸男,和看伤员的区别了。”
哥哥眼中邪光正盛,凤眼一挑,手臂又紧了几分,将我贴向他的唇,轻声道:“弟弟也漂泊些日子了,一直没碰过男人,实属不易,就原谅你看雪白换衣服时的色狼模样。弟弟若真有火没处发,哥哥到是不介意先效劳一下,任弟弟发泄情欲之苦……”
一百四十八.洗欲
我脸一红,是因为哥哥暧昧的话;心一紧,是因为自己脸上身上,无数的狰狞疤痕。我可以笑,可以闹,可以哄他们开心, 但不证明我真的可以那么释怀。即使我已经释怀,不在乎自己的这身皮相,却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自卑的一面,话说回来,我TMD还是在乎!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唇,笑道:“这小脸涂得蜡黄黄的,也看不出你到底身体健不健康,来,哥哥给你洗洗。”话没说完,揽着我就往前走。
一听他说要洗,我忙吓得直往后躲,摇头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健康,真的很健康……不用……”
哥哥也不听我的,胳膊一收,紧紧将我夹在臂膀间,就往一处石墙上带。我伸出手,狠扭了一把他的腰,他却疼都不喊疼,仍旧牢牢钳着我,笑得一脸温柔,可在我看来,却比死神还恐怖!
眼见他在墙上一按,整片石门突然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十多平的浴池!而且,正雾气萦绕,水温袅袅……
我惊呆了,傻傻的问:“哥,你这是逃命呢?还是享受秘密生活呢?”
哥哥笑着吻了吻我的嘴角,凤眼上仰:“从看见你后背的‘火凤燃月’那天,我就着手做起了享受秘密生活的准备。”
“啊?!!!”我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那个笑得有些变态,有些自得,有些狂傲,有些霸道,邪恶的他,心里的感动若泉水般涌动,努力吸了吸鼻子,却还是掉落了一颗泪花花。
哥哥舌头一勾,将那泪吞食下腹,感言道:“这可是为我流下的宝贝,不能轻易落地。”
我扑到他身上,干嚎了两声:“哥哥,啊,我的好哥哥,还是哥哥疼我!哥哥,我不洗澡可不可以啊?好哥哥!”
“不行!”果断的两个字,将我干嚎的声音打断了。
眼见他回身去关浴室门,我发挥了弹跳的最高水准,噌地从那个快要关和的石门中,蹿了出去,又重新回归到干爽得空间,刚想长长的嘘一口气,石室的门再次打开,哥哥依靠在墙面上,慵懒地眯着凤眼对我笑着……
呀呀嘿地,我拔腿就跑,一个高蹿到爹爹身旁,挂在他身上,紧紧抱着:“爹爹啊,你可要抱紧我啊,不然咱俩就分开了。”
哥哥也不来追我,只是勾起嘴角,自信满满道:“过来。”
我若秋叶般颤抖,忙摇头,再摇头,使劲摇头:“打死我,我也不离开爹爹的怀抱!你若动手,别说我没提醒你,爹爹的武功可是很厉害地!”
爹爹将我圈入怀里,问:“确实不离开我的怀抱?”
我忙点头:“一千,一万个确定!”
爹爹没说什么,只是双手一伸,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浴池走去。
我届时有了傻的气质,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直到哥哥打开浴池门,爹爹抱着我跨了进去,我才恍然大悟:“啊,爹爹,你耍我!你们和起伙来耍我!我不干!我就是不洗,打死也不洗!若熏,快来,救就我,朝快来,我让人算计了!天啊,花蜘蛛啊,雪雪啊,到是过来一个啊!撑撑场面啊!‘人’啊,你怕洗澡,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啊,你死哪里去了?MD!再不来人,就等着收我尸吧!”还是最后这句话有效果,噌噌噌地,蹿进来满浴室的人,差点将我和爹爹直接挤进浴池里去。
我这一扫,可好,敢情大家都来了,扫到雪白,他面色有些微红,低着头又退了出去,站在了门口。
扫到花蜘蛛,他眼冒蓝光,看着我说:“跑了一身的汗,臭死了,我也要洗。”手一拉,就要脱自己的衣服,却被哥哥眼明手快,点了穴道,扔到了浴室门外。
扫眼沽蓝色眼睛,白色皮毛的‘人’,它呲牙恐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让我觉得底气特足,面子特大,可就在它伸脖子往水里望了一眼后,转身,夹着尾巴就跑路了,没给我任何人假狼威的机会。
看见若熏宝贝,顿时感觉分外无力,因为他正用那种我做不了主,你别看我的表情,可怜巴巴地凝望着我,仿佛我被迫洗澡,让他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遭遇惨无人道的待遇!弄得我开始怀疑,到底是我受了伤,还是他?
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不走也不动,微垂着眼看着雾气萦绕的池水。
我见救援队伍彻底瓦解,只能拼命的嚎叫着,想要摆脱被洗的命运,就像当初的‘人’一样,那么可怜。
挣扎无用,控诉不用,哥哥的一句话成功阻止了我的吵闹,他问:“朝也陪你一起洗,你洗不洗?”
“洗!”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而说过之后,就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性,本就不想他们看见我身上脸上的狰狞,多出个朝,我就更不想他看了。于是,在哥哥旋转着机关,将门关上的片刻,我使命的伸出手,哀嚎着:“不要,我不要洗澡……”
在我的奋力挣扎中,爹爹以唇封了我仍旧叫嚷的口,那冷香传来,让我的不甘化做了一潭春水,不自觉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