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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忙拉住红依红色的衣袖,慌乱道:“哥,我们不报仇了,我们就和绝色一起,别走,别走。”
红依将绿意的手塞到我手里,紧紧的攥着,仿佛这样就不会分离。就在一下刻,红袖飞舞,转身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哥哥说过的话,他会挤兑我身边的人,而那受不了而走出去的人,他必杀之!我能听见血滴的声音,就像秒秒走动的时钟。
红依,别走……别走……我的手随着红依手指的紧扣,也在不停的收缩,紧抠。
哥哥,他不会出卖我的!不会伤害我!
红依跨出去的步伐,却在马车边缘停住,他修长美丽的尖指正扣在木头上,仿佛要浸入其中,绑到一起……如果能这样,也算是一种永远吗?红依,别走……
他身形一动,我下意识的起身拉住他的手,狠按回座位上,直视着他的眼,这一看不好,竟然看见了两行清泪!
我眨眨眼,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红依,你也会哭啊!哈哈……哈哈哈哈……想想也是,你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毛孩!”
本来躲闪我目光的红依,脸突然涨得通红,瞪着喷火的泪眼,吼道:“十五岁的小毛孩!那你是什么?”
“我?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我是……千年老妖!你们和我比都嫩着呢,嘿嘿……看你哭的,既然舍不得我,还装什么血性汉子?老实的呆在我身边就好。”
“谁舍不得你了?我的事不要你管!”继续嘴硬中。
我笑:“谁管你了,你爱哭就哭呗,眼泪好处多啊,一可以润目;二可以发泄情绪;三可以表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就像若熏那样,多让人疼啊。”
若熏插话:“怎么说到了我?”
红依继续虎啸河山:“像若熏那样,让你欺负!你看他的脸到现在还青着半边呢!”
若熏又插话:“是啊,吟吟总欺负我,我的脸到现在还……”在我威胁的目光下,若熏乖乖的收了声,住了嘴。
我起身,手起掐落,一把捏住红依的脸,旋转,狠扭,满意的听见他的闷哼,放手,笑道:“我很公平,也送你个。”
红依怒:“不可理喻!”
我怒:“别不识好歹!你猫一会儿,雨一阵的,温柔一刻,暴躁一年,说报仇,就报仇,连一点挤兑狠话都受不了!你当老天爷是你干爹呢?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红依狂飙:“老子要报仇也是自己的事,从来也没有求过你!即使求你,你又能有什么能耐来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个算是笑的笑,缓缓贴向他:“我是没有什么能力帮你报仇,却有能力阻止你报仇!老娘今天就剁了你,让你这么冥顽不灵!抓鸟儿凤爪手!”
“啊……”伴随着红依凄惨的叫声,马车仍旧在吱噶中前行着。
我转身回到哥哥怀抱,狠白了一眼额头渗汗的红依,扫了眼一脸心疼的绿意,和受惊过度的若熏宝贝。
哥哥笑道:“弟弟,你也真舍得下手,真抓坏了怎么办?”
我冷哼了一声:“咱家就是鸟儿多,不差他那一个!”
红依突然抬起头,满脸涨红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别说,还满风情的。
哥哥一阵轻笑:“好了,弟弟,别再演戏了。有很多事情确实无法衡量其真正的心里价值,也无法摆脱某些生来就固有的枷锁。红依,你很幸运,遇到一个连自己江山都不曾想过要动用脑子得到的人,却肯为你出面报仇涉足危险的傻女人。”
我这位哥哥果真有着千年修行的道行,看得出我嬉闹怒骂,拳打脚踢下,只是想留下红依,自己却还是装着傻问:“哥哥,你口中的那个傻女人是谁啊?”
哥哥笑着抬起被抠出血丝的手:“谁把我的手抠成这样,谁就是那个傻女人。”
我嘿嘿一笑,心虚道:“我说的嘛,我一点也不觉得疼。”见哥哥拉长了眼睛,马上更正刚才的话:“手不疼,心疼!”
哥哥嘴角勾起,看向捂着鸟儿冒着冷汗的红依对我说:“弟弟,你这手下得也太狠点了,要是真给他抓坏了,我看你心疼不?”
我心咯噔一下,不是真抓坏了吧?慌忙的起身扯开红依的手,掀开他的衣袍,拉开他的裤子就要好好检查一番。
谁知红依一声哀嚎,带着难得的求饶口气:“别!别这样……”
我怒:“靠!帮你检查一下,又不是没有看过,你害羞个什么劲!要是你自己傻傻的去报仇,说不定小鸟儿被人拿出来钉在木头上喂鹰呢!”
他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险些过去,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成了任我宰割的木偶。
我刚想把手伸入他裤子内,勘察一翻,他却飞快的收回了腰口,躲开我的魔爪,转开头不看我,吼了声:“老子没事!”
“让我看看!”我又开始拉他。
“不让!”他继续别扭。
“让我看看!”继续拉锯。
“不让!”继续别扭。
“最后说一遍,让我看看!”我恨声道。
“就是不让!”他倔得像个臭老头。
我咬牙:“好,你给我等着!”
转身砸回到哥哥怀抱,愤恨的酝酿着惩罚红依的野路子。
惩罚是惩罚的,但正事还是要交代一下,虽然红依最后选择了报仇,却也是我意料之中,但无论怎样,我都不能看他自己去乱闯,就像我对他说的,他是个十五岁的毛孩子,但我却是千年老妖!
我清了清嗓子:“红依,我看见雪白了,他就是‘玉姿阁’的老板。”
红依噌的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竖起了耳朵听着。
我继续说道:“你说的很对,他与你母亲之间确实有一段很崎岖的感情,很感人,也很凄美。通过他的故事,我懂得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要相信眼睛,也不要相信耳朵,要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觉!但很多感动的故事,教会了我们某一个道理时,却不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次,才会铭记。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有太多的迷乱,简单一点,直白一点,轻松一点,会很好。”
扫了眼紧张的红依,脸上泛起贼笑:“红依啊,你想知道雪白给我说了什么吗?”
红依底气不足的低吼道:“废话,快讲!”
我悠闲道:“好,作为我辛苦努力的交换,你也要让我尝点甜头。”
红依下意识的用手捂向裤腰,戒备的看着我,问:“你又想怎样?”
我很无辜道:“我这么关心你,我还能想怎样?我只不过想看看你的鸟儿被我抓坏了没有,现在,你把裤子脱了,我看一眼,就成。”
红依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红,就跟换了极冷极热的病,烧得不轻啊,半晌,一声冲天的狂飚怒吼响起:“贾绝色!你好不要脸!”
我往哥哥怀里一缩,无所谓的自言字语:“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我睡觉。”
一阵沉默后,绿意跪坐在我的脚下,拉了拉我的袖子,怯怯的仰着绯红的小脸:“绝色,哥哥要哭了。”
我一惊,忙起身看红依,却见他紧抿着唇,别扭的转开脸,没看我。
起身拱到红依身边,坐了一会,囔囔道:“喂,你不是那么小气吧?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干吗火气那么旺?我要是那么爱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好啦,笑一个嘛,别咬嘴唇,都咬破了,我以后怎么亲啊?好好好,你别瞪我,我不说话了还不成吗?小气鬼!”
起身,重新回到哥哥的怀里,将脸一埋,装睡觉的鹌鹑。
半晌,红依闷闷道:“喂,你生气了?”
我知道他叫的是我,但还是不想理他,有点闹性子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红依又叫道:“都说别让老子小气,你不也是那样?”
不理他,继续装睡觉的鹌鹑。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红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好了你,别闹了,等投宿的时候,老子让你看抓伤,还不行吗?”
我噌的转过头:“不希罕!”
红依身子一僵,脸瞬间变色,眼见要发飙,我才扑哧一声,嬉笑道:“但还是要看地!”
红依的万般脸色都转化为红,瞥了我一眼,赌气似的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低吼了一声:“疯子!”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继续好远以前的话题:“好了,现在听疯子说正题吧,其实,雪白并不知道你家灭门的真正原因,因为你母亲在感知到危险后,就开始渐渐疏远他,并掩藏了对他所有的感情。你和你母亲很像,你以为你吼我,不温柔,我就会不喜欢你了?或者说放任你去自生自灭?再者说,等你报仇未成,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心疼?”
红依身形颤抖,复杂的凝视着我,我淡淡一笑,继续道:“别以为你的那点想法我不知道,当我不是聪明人呢?
我确实是个傻女人,却有你们这么多聪明的男人陪着我玩,把我也渐渐玩聪明了。别以为玩这个字很轻巧,能把一个游戏玩好的人,也未尝不是个高手。
虽然雪白没有提供什么什么线索,你也不用泄气,山人自有秒计,我们去查查当年负责你家案子的人,四大护国长老之一,古虹,古夫人。”哎……不能告诉你这是雪白给的名点暗示,不然你会冲动的,在事实没有清楚之前,我们不要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我拉过若熏,抱了抱,笑嘻嘻的问:“宝贝啊,这回又回到你家地盘上了,你可要想好,是来一场假死和家里脱了干系,还是回去做你的妃子,享受荣华?”
若熏坚定的望着我:“你一直知道我的答案,不是吗?吟吟?”
我狠啵他一口:“好,那我们就来当当臭虫,搅搅一锅的鲜汤,看看浮华下的赤裸吧。”
当我的眼转向哥哥时,他没有说什么却露出了那最让我放心的笑,很邪恶,很嚣张,很精明,很嗜血,却是我派系最安全的港湾。
我靠向他的胸膛,闻着他让人安心的檀香:“哥哥,谢谢……”
哥哥的下巴贴着我的额头:“只要是你所想……”
一百零五。结仇不左右
当我站在‘帝京’的城门口时,仰望着那雄伟而又具有深刻意义的两个字时,不仅感受到了秋天旷野的无琼,更加体会到了二次进京的复杂心情,于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地动山摇的磅礴气势大吼一声:“我色魔吟又回来了!了!了!了!了!了……”
要说此声音,那是绝对的响亮,就如同站在山头唱山歌一样地爽!而最爽的还得说下面这件事……
当我以绝对高音,吼出了年青的心声时,噌……噌……蹿出两个守城大兵!黑黑的爪子一伸,精光的小眼一眨,以对城门叫嚣,扰乱治安罪,罚了我五两银子!
我这个悔啊,怎么到哪里都有这种小脚老太婆做勘察侦缉环卫队员?我咬着牙,垂着头,将银子递了出去,并以真子般恐怖的眼神死盯着城门口那两个得意洋洋的大兵背影!背后传来深浅不一高低起伏的笑声,我猛的回过头:“哪个不要命的敢笑我!”
笑声噶然停止,却在一瞬间将四抹俊挺的身影震得笑若抚风的杨柳。四位绝色虽然都带着沙帽,但那隐在衣袍下的细腰曲线,修长双腿,逸与外的迥异气质,都无一不朦胧了神秘的美感。看得我也变得心旷神怡,将愤怒的小火苗压下,伸手揽过四人,摸摸屁股,捏捏小手,抚抚大腿……其实,我也想玩亲亲,可我也带着纱帽,就变得很不方便。不过,没有办法,我一不想别人见到若熏,二想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