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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他叱道:“我们现在是在城里没错,你指的那间店是一间药堂。我们待会儿再回头来看,你不许再蹦蹦跳跳,女孩儿家要文静一些才好。”
羽仙才不怕他发脾气,她顺势倒在银浩书怀中轻轻辩道:“可是羽仙现在是扮男装嘛!粗鲁一点有什么关系?而且只有大哥看见而已!”
羽仙此时已穿上银浩书为她特制的银白儒装,顿时化作一位俊美无伦的浊世佳公子,两人一模一样的装束,看上去就如同一对兄弟。
银浩书故意瞪眼说道:“谁说的?金颢和顾胜在外头都在笑你土包子了!”
“他们敢?”羽仙伸出头,对骑马随侍的两人叫道:“大哥说你们两个笑我?”
他们两人拚命忍住笑意道:“属下不敢!”真痛苦啊!他们忍得两颊酸痛扭曲。
羽仙警告地瞪他们一眼,坐回原位。
“大哥!为什么现在不去看呢?”
“羽仙的问题真多,大哥先带你去别的地方不好吗?”银浩书轻握她纤手道。
羽仙才不相信他的搪塞之词,她风羽仙什么都是——就是不是个笨蛋,她狐疑地打量着银浩书。
“大哥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羽仙存疑道。
银浩书并不点破。刚才那家人满为患的药堂正在义诊,也是银衣会的一处产业,他要是让羽仙下去一看……她不更担心才怪。银浩书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会做出这种笨事呢?
只走了几条街道,马车终于在另一家药堂停下,金颢下马打开车门道:“少爷们请下车!”他恭敬得不得了,谁会想得罪那个假少爷呢?她会整得你吃不完兜着走。
银浩书矫健地跳下车后,又伸手扶过羽仙下车。
羽仙环顾四周才道:“这儿有一家布店,一家药堂,还有一间客栈和一间钱庄,大哥一定是要带我去看药堂吧!”
此时,张顾胜正忙着使眼色,将布店、客栈和钱庄的负责人赶回店里去,其实这四间店都属于银衣会辖下的生意。只不过……
除了药堂之外,其余三间店都有银衣会的慓帜——银云旗飘扬着,这可不能让未来的会主夫人看见。
银浩书对着好奇打量的羽仙赞道:“羽仙真是聪明,大哥就是要带你来看这间药堂。猜猜看,大哥为什么要带你来看药堂?”
羽仙活灵灵地转动着眼睛,表情是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这间药堂是大哥开的,大哥带我来看……是想让羽仙别再担心财路的问题是吗?”
银浩书竖起大姆指赞道:“羽仙像小神仙一猜就中。”
羽仙也呵呵乐道:“我才不是神仙,我只是大哥肚里的蛔虫罢了!”
银浩书哈哈大笑,伸手揽过羽仙肩膀道:“走吧!我的小虫儿。天老爷!你真会逗我开心!”他的笑容满足且快乐。
羽仙一走进去,就发现看病的人川流不息,由此可见……这家药堂的信誉非凡,难怪大哥衣食无忧,还能养一大堆的闲人,羽仙边看边想道。
“大哥平时不在药堂替人看病?”羽仙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银浩书带着羽仙走进诊察的内室,里头好说也有近十位的大夫在替病人看病……
“你看!有这么多的医生在这儿替大家服务,又哪儿用得着大哥整天坐在这里呢?”
“说的也是。可是……”
“别再可是了!走吧!”银浩书拉着羽仙走进内堂的另一边。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药材味,原来他们都在中庭煎药。里面的一些房间时而传出凄厉的喊叫声,羽仙不由惊栗地问道:“大哥,那几间屋子是……”
“里面是手术的地方,一些病人在得了重症之后,在逼不得已之时……大夫们会选择为他们截肢。”银浩书解释道。
截肢?羽仙这才察觉银浩书开的并不是一般的药堂,而是一间技术十分精良的医馆,因为普通大夫都只是替人把把脉、抓几副药方就了事,哪里有人会做出这么高明的医术。
想着想着……羽仙突然被屋内的悲怆大吼惊醒。
“不!不!不要砍断我的脚啊!大夫,我真的还有救,我的脚还有救……让我见一次公子吧!求求你们让我见一次‘应’公子……求求你……他会救我的!他会救我……救我的……”
他哭得声嘶力竭、令人动容。
“大哥,他在喊的公子是谁?”
银浩书肃着一张脸放下羽仙的手,然后径自向传出声音的那间房走去。
张顾胜见状特地上前提醒他道:“可是目前少爷和小姐……”他怕银浩书一进去就泄漏身分,让羽仙发现。
银浩书冷冷吐出四个字。“人——命——关——天。”
金颢和张顾胜立刻退下。羽仙也来不及觉得奇怪便匆匆跟了上去。
银浩书转头对羽仙说道:“你留在外头别跟进来。”
“不!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羽仙想见识一下大哥的医术。
“也罢!”银浩书平静地说道:“但是情形不会很好看,也会令人很不舒服喔!”
羽仙沉重地随着银浩书进去,里头有两位大夫同时候诊,四个小学徒在其中穿梭忙着烧水,准备包扎的白布等杂事,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羽仙的目光一瞄见那躺在病床上的庄稼汉,不由吓了一跳。
“中毒!”她脱口低喊出声。
那汉子的双腿黑肿溃烂,看起来像是长脓疮恶疾,普通的大夫一定会用治脓疮的方法来治疗这种恐怖的慢性毒药,不过现在,他的伤口溃烂得深可见骨……恐怕已经拖很久——很难治了。
两位大夫一见银浩书就恭立一旁道:“参见……”
“两位先生免礼了!”这些繁文缛节真烦煞人。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庄稼汉一见到银浩书时,高兴地流下泪来哭道:“公子,求求你救我!我是阿牛啊,你认识我吧?救救我……”阿牛是银浩书雇的佃农。
“阿牛,你冷静点儿。”银浩书安慰他道。
一个快要被人截去双腿的农人怎么可能冷静?大夫们在他的双腿根部用布条束紧,为了防止截肢后血流如注。
银浩书眉宇深锁地问两位大夫道:“这种情形有多久了?”
“禀公子,据阿牛说……这种情况已有一个月了,他原先在对街的回春堂看……”
银浩书恨声道:“又是一起庸医误人的例子。”
阿牛一听银浩书这么一说,顿时心凉了半截。
“公子,阿牛没救了吗?你明白告诉我没关系!”阿牛凄凉地道。
“老实说我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你要是早些来找我就好了。”他叹了口气。“那么我至少能找齐所有的药材,而你的伤势也不至于恶化至此……”
阿牛痛苦地呜咽着,银浩书解开了阿牛缚住大腿的布条,观察他血脉运行的状况。
“谁下的毒呢?”银浩书轻声问道。
情形很糟,看来两位大夫的诊断并没有错,若是不迅速截去这双腿,阿牛活命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是银浩书也明白,失去双腿的庄稼汉是一样难以活命,何况阿牛家中尚有老母及妻小……
听了银浩书的问话,阿牛的眼睛突然就像牛眼般暴睁,惨然说道:“是……阿青这个贱人!串通奸夫来害我。”
听他的口气也知道“阿青”就是他的老婆。这穜毒叫——花骨,中了毒之后会生小疮,小疮会渐渐溃成大疮,当烂得深可见骨时,骨头上会显出斑纹,并不像一般中毒者骨头泛黑。
羽仙认得这毒。风家最擅于解毒、用毒,羽仙既是风家唯一传人,自然也可以说是毒祖宗啰!但她不想介入江湖纷争,“花骨”是南河派的独门毒药。
羽仙对于银浩书精湛的医术十分佩服,他又准又狠的削去阿牛腿上的腐肉,快速地在各大穴上插上银针止痛止血。
这样有用吗?羽仙暗暗想道。这种病拖了这么久,若是没有独门解药是不大可能挽救的,就算大哥有通天本领,也要花时间炼制药材,但此刻的阿牛是一刻也不能等。
就算让她来医……羽仙自己估算也没有把握。
“家里还有别人中毒吗?”银浩书故意与阿牛说话,以引开他的注意力。
“没有,她只对我一个人下毒,毒药一定是那个姘夫给的。我和阿青也算是青梅竹马,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阿牛抽噎地说道。
羽仙听了觉得心酸酸的,但谁又晓得别人家的事?
阿牛又继续说道:“如果她坦白对我说要走……我会答应她的,好歹她也替我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可是……”他语不成声地哭泣。
“可是怎样?”羽仙追问道。
阿牛哇哇大哭道:“可是今天她害得我要断去双腿,以后儿子和娘谁来养呢?我们又这么穷,我在回春堂看病,已经花去家中所有的积蓄了。”
羽仙听得红了双眼,泪珠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对于老人和小孩最心软的她,根本听不得这种故事。
在这同时,银浩书正进行最后一道手续,他运功替阿牛逼毒。
羽仙很惊讶,很少会有人愿意损耗功力替别人疗伤,至亲尚且如此,何况是对别人呢?羽仙不由得愈发崇敬起银浩书来了。
奇迹出现了,原本漫布到大腿根部的黑色毒气渐渐退下,刚才被银浩书削去腐肉伤口的血也由黑转红。
“公子医术神通。”两位大夫在一旁赞叹道。
银浩书幽幽叹口气道:“可惜!黑气只退至脚踝就停住了,看来这双脚掌要废了。对不起,阿牛!”
阿牛感激得拚命摇头道:“快别这么说,公子。没有了脚掌、阿牛照样能下田工作,阿牛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两位大夫也惋惜道:“你来得太迟了,万一能早点来——公子一定能保住你的脚掌的。”
两位大夫立刻准备替阿牛截去脚掌。阿牛毅然地咬紧牙根闭上眼睛,羽仙直勾勾地瞪着那把亮闪闪的快刀,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可以救阿牛,羽仙心想。大哥已经将他医得几乎快好了,如果她拿出家传的红玉丹,她有把握救阿牛!
不过,拿出红玉丹就必须冒着被认出的危险,万一舅舅追来……
她不就要跟大哥分开了吗?虽然才相处短短半个月,羽仙已觉得自己离不开银浩书了。
“羽仙,跟大哥出去吧!”银浩书轻扶住她。
羽仙恍恍惚惚地随着银浩书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正好看见他们拿刀准备砍阿牛的脚。
“慢着!”她尖叫道。
“羽仙……”银浩书正准备安慰她。
不料羽仙冲至大夫身旁夺过刀,大夫们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等我问完了,你们再动手。”羽仙说道。
阿牛对羽仙也很恭敬,毕竟他是“银”公子身边的人,而且银浩书似乎极为宠他,对他百依百顺。
“公子想问什么大牛都照实说!”他自动说道。
羽仙扬眉问道:“你常打老婆吗?”她不想救会打老婆的男人。
“不!我这么疼她,怎么会打她?”阿牛立刻答道。
“你有没有准备娶小老婆气她?”羽仙最恨男人三妻四妾地拈花惹草了。
阿牛无奈地答道:“公子,像我们这种人家能养得活老婆就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奢望养小老婆?”
“哦?你们的生活真的那么苦?”
阿牛苦着脸答道:“是的,我们山下的佃农都很苦。但是……去年公子将我们地主的地买下,我们佃户的生活才有明显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