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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惜人已经被高美景抱走安置在美景阁了,高良辰即便有再多的舍不得,也只得放手。
第一是因为她出嫁在即,早晚要与惜人要分开,还不如早些分开让高惜人适应一下,第二就是因为出逃的秦冠西不知所踪,如果再次将高惜人挟制起来,就不会跟上次一般那么幸运了。
杜若锦对高良辰说道,“你现在不是哀怨的时候,他秦冠西闹也罢,不闹也罢,你出嫁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还是调节好心情养好身子嫁到袁家吧,各家有各家的乱事,始不知那袁家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你不能跟以前那般懦弱,该挺起腰板的时候就挺起腰板,左右都是在锦州城,那袁家看在高家的家势上,也不敢小看了你。”
高良辰听见杜若锦的话苦笑道,“弟妹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就是宽慰我罢了,我如果当真了,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只不过就是一个下堂妇,嫁过去也只是一个续弦之妻,当初还是瞒着人家身份见过面,这些短处都在明处,叫我无论挺起腰板?我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求嫁过去能有几分安稳日子过,那袁家的大公子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我到底是不知的,只要不跟秦家那畜生一般整日在外面青楼戏子的胡混,我也就知足了。再不济,我便给他讨两房小妾,左右都将他拢在家里,叫人不至于看了笑话去,就足够了。”
杜若锦愕然看着高良辰,说道,“原来我以为你是真傻,后来又觉得你还是有几分心机,现在看来,你还是太傻了,做女人何至于就要这般卑微?即便二夫人,她虽然不跟娘一样,可是也没有受过什么虐待憋屈,日子总归是过得下去的。而你,生怕人家瞧得起你似得,一心就要伏小作低,岂不知越是这样越不被看到眼里去。”
高良辰听了杜若锦的话,有些怯怯得问道,“弟妹也不能单说我,你是不跟我一个情况,那么我来问你,如果二弟也如秦家那畜生一般,你会如何?”
杜若锦不屑说道,“如果墨言真的是如此,那么我定会讨来一纸休书离开高家,如果他不肯放我走,我便偷偷揽了钱自己溜出去,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住下来,如果这些还办不到,那么我就杀夫,制造他酗酒或者自己出了意外的场景,左右叫人抓不住短处罢了。”
杜若锦说起这话,也不过是有些调侃的意思了,要她讨休书离家出走是可以的,真叫她去杀人,她有没有这个胆量还不知道呢。
高良辰有些惊诧得看着杜若锦,低了头半响没话说,估计杜若锦的骇人之语,是超乎她的想象了。
杜若锦劝了她几句便要离开,便见高良辰扯过杜若锦的衣袖来,望着她眼神悲切得说道,“弟妹,不管我将来是何命运,我都求你好生照看着惜人,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杜若锦回道,“事在人为,不说人定胜天,但是只要人肯去做,就不会被命运摆布,你的婚事难道不就是个例子?如果当时,你没有以美景的身份去见袁家的大公子,你会得来这门亲事吗?”
杜若锦只不过是举个例子,却让高良辰红了脸,她试探得问道,“美景是不是心里生气呢?毕竟,毕竟我与娘夺了她的……”
“她没有生气,她是希望你幸福的,她心里也很欣慰,总之,大家都希望你嫁到袁家,能够安稳过着舒服日子。”
两人说了几句,杜若锦便从良辰阁出来了,杜若锦拍了拍胸口,心道,与高良辰说话,总之是一个字,压抑。
正要回墨言堂,便见二夫人在园子里走动着,说话间,二夫人竟然透露了这么一件事,她说秦冠西不见了的时候,她恰巧看见周姨娘也在柴房附近,脚下也踩了一些泥……
不过,二夫人始终没有敢多说,毕竟无凭无据的,也不过是个猜测罢了,但是正是这种半信半疑之间,捕风捉影的猜测才更让人坚信了什么……
杜若锦也是半信半疑,那个周姨娘不过就是刚进府,与秦冠西素不相识,不至于就要放了秦冠西坏高良辰的婚事,而且,周姨娘已经讨了老太爷的欢心,如果她吹吹枕边风,要在高家作威作福也不是没有机会,何苦要用这些兜兜转转的伎俩?
搞定老太爷,便是搞定了一切。(这句话真汗~~~)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飞刀又见飞刀
高良辰的婚事终究是近了,明日便是她出嫁之日,高府上下喜气洋洋,大夫人更是眉开眼笑,只要高良辰不在高家,她心里便没了那根刺,而且脸面上也会光彩些,毕竟自己的女儿是个下堂妇,说起来只会觉得心虚丢人。
可是,就在成亲的前一晚,又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始料的事情,差点酿出大祸来。
当晚,从下人们窃窃私语的态度上,大夫人觉察出有些不对劲,揪来一个逼问,那个人瑟缩说道,“大家都在说,大小姐不是大夫人亲生的,是,是青楼堂子里抱出来的……”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大夫人气怒之下,更是将那名下人打死了之,并且三封缄口,勒令高家人不能传言出去。
高良辰听闻后,当即晕倒在良辰阁内,被人救了过来后只是哭,高美景陪在身边,好言劝慰着。高家从喜气洋洋的气氛中霎时变成了紧张兮兮的惨淡,高良辰的身份曝光是其一,恐秦冠西出来闹事是其二,大夫人命令人严把高家大门,不让任何人随意进出。
墨言堂内,杜若锦跟着也有些紧张不安,高墨言几番与她说话,她都有些心不在焉,高墨言将她揽在怀里,说道,“别担心,我早已做好准备,秦冠西只要一出现,不等他说话便会消失在这个世上的……”
杜若锦窝在他的怀里,终是松了口气,心下却开始疑惑,那天大夫人与高良辰说话之时,除了自己并不见其他人听到,怎么可能消息便会泄露出去?即便是高家人早已有知道这件事情的,平日里没有提,为什么单单要在高良辰出嫁之日提?
这明显是要与高家作对,而高良辰不过就是一个媒介罢了,通过高良辰借以打击高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人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到了凌晨,袁家的喜轿已经到了高家门外,高良辰凤冠霞披,盈盈跪倒在正厅拜别父母,高老太爷没有过来,倒是周姨娘竟然站在厅里代为受了一礼,高步青眼里有泪光闪烁,旋即扭过头没有再看高良辰,大夫人说了好些场面话,要高良辰嫁过去好生侍候公婆夫君等。
高良辰被人扶到了高家大门,正要踏上花轿之时,杜若锦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有人高呼一声,“且慢”,杜若锦脸色骤变,眼见高良辰的身子一软,差点滑落在地上,高墨言迅速出手,手中飞刀旋即甩向出声之人,可是那里想到,高墨言甩出的飞刀呼啸而至,及近秦冠西的面门之时,竟然被另一柄飞刀击中,两把飞刀“嘭”一声旋即同时落地。
那秦冠西还是将身子从人群中探了出来,狰狞笑着喊道,“众位听我说……”
杜若锦的心只觉得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秦冠西要说出什么话来,而花轿前的高良辰早已软了身子,靠在喜娘身边手脚发颤。
正在这时,杜若锦眼见残歌掷出手中之剑,即便第二把飞刀仍旧袭来,也没有挡住残歌掷剑的去势,秦冠西当场被刺穿喉咙毙命。
众人惊呼,纷纷离去。
杜若锦仍旧是松了口气,即便是上轿之时遇到血光之灾有不祥之兆,也比被秦冠西辱骂耻笑过后袁家恼怒退婚要来得好。
高家人迅速处理了秦冠西的尸首,杜若锦施计,要高家人统一口径,便说秦冠西只不过是益州城的流贼,当时是被捕快而杀,即便那袁家有疑,只要不伤颜面引不来闲话,总归是过得去的。
高良辰终于顺顺利利上了花轿,拜了堂,成了袁家的大儿媳,高家人无不叹息,众人表情各异,心里有话却没有敢开口说话的。
而待到杜若锦和高墨言回到墨言堂的时候,两人却不敢掉以轻心,残歌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帕子擦拭着剑,上面还沾着秦冠西的血迹,绿意端来热茶,也站在一旁侍候着。
“你说,那两把飞刀是谁掷出的?是谁要救秦冠西的性命?那人明明知道,秦冠西的话对高家不利,难不成又是那清远主持做的手脚?”
高墨言面色凝重,摇头沉声说道,“不会是他,清远主持的功力远在我和残歌之上,没有理由与我的飞刀相撞同时落地,即便第二把飞刀不能将残歌的剑击偏离方向,那也是因为残歌的剑要比飞刀重得多……”
“这一切都算不得数,或许他只是用来八分力,或许是他派来的妙真寺的高手,这些都是说不定的。”杜若锦慢慢分析着说道。
高墨言却仍旧摇头,说道,“第一把飞刀掷来的时候,我只判断出那人的方位,可是当那个人掷出第二把飞刀的时候,我便瞥见了她的身影,是个女子,只不过是闪现便不见了,那人先前站的地方,却分明是在高家正门无疑……”
杜若锦大惊,说道,“你是说,你是说,那个人有可能是高家的人?可是,高家的女子,不外乎是娘与二夫人、美景与我,还有,还有周姨娘……”杜若锦又掩嘴惊呼道,“难道你是说,那个人有可能便是周姨娘?可是她分明便是个柔弱女子而已,而且才进高家没几天,怎么可能与高家有那么的仇恨?非要让高家人蒙了羞才作罢?”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回门
当高墨言说出的话,令杜若锦猜测到周姨娘身上时,绿意却在一旁静静说道,“凡事没有个必然,那周姨娘如果不是为了什么进高家的门,岂有答应老太爷陪葬之理?”
杜若锦本就要信了几分,却听残歌在一旁说道,“不然,我当时飞剑掷出,观看那匕首的力度,不似是女流之辈掷出的,除非,除非那个人是……”
“你是说欣月?”杜若锦惊呼出声,可是旋即便推翻了这个论定。如果真的是欣月要搞垮高家,当秦冠西抓着高惜人威胁高家之时,欣月本可以不出手相助,既那时相助了,这会子便不该会再帮衬着秦冠西来害高家。
众人说的都有几分道理,争论不下随即作罢。
绿意去出厨房端些夜宵去了,高墨言倚在椅背上闭目不语,杜若锦扯过残歌来,在书桌前说道,“残歌,我来教你识几个字。”说着,也不懂笔墨,只在残歌的手里轻轻划了几个字,看见残歌意会的眼神后,杜若锦才放开残歌的手,回到高墨言身旁,同样的静默不语。
用了夜宵后,残歌和绿意齐齐退了,临走时残歌往杜若锦这边看来过,杜若锦似是未察觉到一般,仍旧一副淡然。
待到入了夜,高墨言低低唤了几声“沉香”,无人应声,高墨言起身穿衣旋即小声出了门。而此时,一直躺着一动不动的杜若锦,却睁开了眼睛。
高墨言,你究竟半夜要去哪里?为什么从来不肯告诉我?
昏昏沉沉及至凌晨,才听见高墨言悄声从外面回来,小睡了片刻见天亮,便在绿意的敲门声中起了床,高墨言托词有事要外出,没有与杜若锦同去前厅用饭。杜若锦找了个由头,支开绿意,将残歌叫到了跟前,残歌说道,“他确实在外面……那是一套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