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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墨言和高纸渲商议后,决定由高墨言协助残歌,而高纸渲在一旁看护护法,高墨言走近杜若锦,执起她的手,沉声说道,“沉香,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不要你有任何差池……”
一切比想象中的要顺利,残歌如今与清远主持的功力相差无几,而高墨言只需要再加少许功力即可,高步青为杜若锦把脉之时,也长长地吐了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她此刻身体内的气血畅通,只不过昏睡得太久了,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高墨言露出难得的笑容,倒似有几分孩子气,捧着杜若锦的手,不敢用力去握,而高纸渲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去了,没过多久,便传来了袅袅笛声,不再凄厉,不再悲苦,带着一种难以言传的喜悦,还有隐隐的期盼,一直,一直……
杜若锦醒来之时,先是听见这笛音,仿佛是天际边传来的声音,仿佛是神灵赐给众人的仙音,杜若锦恍恍惚惚得,长长地舒了口气,已经惊动了身旁的高墨言……
高墨言没有言语,将她抱过来搂住胸前,许久,许久,那股力道让杜若锦有些喘息不过来,轻轻咳了一声才从高墨言的怀中挣脱开来,高墨言别过头去没有看她,杜若锦却分明看见感触到自己的脖颈间有些湿湿的,那些是高墨言的眼泪吗?
正在怔忪间,便见高墨言吩咐金线,将清粥端来,并去老太爷还有老爷夫人那里说一声,二少奶奶醒过来了,金线依言正要出去,又被高墨言叫住说道,“另外,你,你再去纸渲堂,将这个消息也告诉他……”
果然,没多久,那笛声便停了……
杜若锦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朝高墨言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好些事都想不起来了?我睡了至少三五日吧,否则怎么头痛得厉害?”
高墨言强自忍住欣喜,压抑得说道,“如果你仅仅睡了三五日,何至于从穿冬衣到了穿单衣?”
杜若锦瞪圆了眼睛,说道,“你是说我睡了好几个月?那为什么脑子没有傻掉?”
高墨言轻笑,伸手刮了刮杜若锦的鼻子,爱昵得说道,“谁说没有傻掉?你现在难道还不够傻吗?”
杜若锦听着高墨言的调侃也不恼,果真是傻傻地笑着,高墨言给杜若锦端来了清粥,一勺勺喂了她几口,见她只是皱眉,于是紧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杜若锦半仰着头,傻傻问道,“我都这么久没吃东西了,给我弄点好吃的来不行吗?”其实,杜若锦明知久未进食的人是不能吃克化不动的东西,可是她就是想听高墨言哄她,果然,高墨言爱昵得摸了摸她的头发,好言劝慰了她一番,杜若锦觉得心里甜甜的……
过了没一会,杜若锦说想出去走走,可是杜若锦久未走动,双腿竟然不会走路了,高墨言扶着她在屋子了转了一圈,才扶着她走到院子里,两人嬉笑说着话,不妨张妈来了,先是说了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保佑杜若锦醒过来了之类的话,然后对高墨言说大夫人找他过去说事。
杜若锦笑了笑,对高墨言说道,“你去吧,我就在这附近走走,没事的。”
高墨言不放心,看见远处残歌过来了,招呼他过来照看杜若锦,自己才放心离去。
杜若锦朝残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子长高了不少呢,像个大小伙子了。”
残歌面色有些羞赧,没有回话,不过看起来也是很开心。
两人坐在一处,杜若锦就问了残歌许多自己昏睡期间发生的事,残歌一一讲给杜若锦听,当残歌说到欣月遣人送来了武功秘笈之时,杜若锦唏嘘不已,心道,欣月,你在宫里是不是犹如笼中雀,伤了心,所以才断了角逐武林之心,将武功秘笈送给残歌,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吧?
杜若锦问道,“这么久了,是不是一直没有绿意的消息?那个桑睿怎么样了?”
残歌回道,“清远主持和绿意不知所踪,可是我还是怕他还会再回来,所以一直没有断了习武,至于桑睿,他被他爹关在家里修身养性,也很久没有音信了,据说他爹为了让他免于刑责,亲自去皇上面前请罪,老泪纵横之下才叫皇上消了惩罚他的心思。”
杜若锦问了许多事,残歌都一一详尽说给她听,突然杜若锦问道,“这个金线……”
“金线倒是一直很安分,几乎不跟人接触,除了每隔几日去大夫人房里一次,平时就只在墨言堂出入……”
杜若锦皱眉,这个金线唯独只跟大夫人接触,看起来她是大夫人支派过来的人没错,可是金线不言不语的,似乎也不是过来狐媚高墨言的做妾的女人呀,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甘心留在高家的呢?
正巧这时,金线从外面回来,见杜若锦坐在庭院里,神色一怔,露出了顺从温善的神色,杜若锦却分明感受到了金线刚才那一瞥,明显带着敌意与仇恨,转瞬而逝,杜若锦心想,难道是自己昏睡久了,所以有些敏感了吗?
第三百一十七章 尚元阁
杜若锦只不过是刚刚醒来,自然有许多事情都不知道,还是容她以后慢慢去得悉,眼下最重要的事,杜若锦还是想问清楚,高纸渲现在无恙,皇上已经不再追究于他,到底锦亲王是怎么帮高纸渲逃过这一劫的呢?
残歌听了此话后,沉吟了许久,才将事情的脉络大致说了个清楚。
原来,就在杜若锦昏迷后不久,锦亲王便进宫面圣,向皇上提及了此事,皇上言语之间意味深长,自然是不会轻易应允锦亲王,直到,直到锦亲王主动提出免了自己亲王封号才作罢……
杜若锦大骇,她怎么也想不到锦亲王会是用这种方式来帮助了高纸渲,那么他没有亲王的封号……
残歌见她面色异常,便知道她心里所想,于是说道,“这个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锦亲王曾经对我说过,卸下了亲王的封号,那些大臣们都不再撺掇他夺位,皇上少了顾忌,他活着轻松了许多……所以,他一方面是救人,另一方面是自救,不需要你这么感恩戴德的方式来感叹他的所作所为。”
杜若锦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她情知残歌说得有理,但是锦亲王作出的自我牺牲也太大了……
正在感叹着,高墨言从大夫人那里回来了,见杜若锦情绪低落,便有些恼怒得看了残歌一眼,才柔声附在杜若锦耳边说道,“你醒来了,我就要你活得开开心心的,不想再看见你为谁而牵肠挂肚,不想再看见你为谁感慨良多,从今天开始,你只能为了我……”
杜若锦有些牵强得朝高墨言轻笑,说道,“你去娘那里,娘可曾说了什么?”
高莫言的声音更加低了几分,那温热的气息撩得杜若锦耳朵发痒,嗤嗤得笑出声来,便听见高墨言说道,“娘说你醒来了就好,快点行动,她要早点抱上孙子。”
杜若锦面红耳赤得嗔怒望着高墨言,瞥了一眼旁边的残歌,轻咳一声,说道,“残歌,待我身子再好一些,你陪我去酒楼转转。”
残歌没有应声,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高墨言的身上,杜若锦霎时也明白过来,这期间肯定是高墨言掌管的,于是痛快说道,“算了,我还是在家多修养几日吧,凡事有你来操心,我也图个轻松自在。”
高墨言倒是有几分蹙眉,说道,“过几日你想出来走动了,我随时将雍云楼交接给你,毕竟是那是你的心血……”
杜若锦轻笑,说道,“心血倒算不上,不过就是当初为了消遣,也为了多攒点银两才做的罢了。”
两人闲闲说着话,残歌在一旁插不上嘴,暗叹一声,就回房了。
杜若锦每日里就在墨言堂进出,白天在院子里来回练习走路,累了就喝金线准备的甜汤,好不自在。
只不过她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自从自己醒过来,别管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高美景,甚至老太爷也叫周姨娘过来瞧过自己,可是唯独没有高纸渲和高砚语。
高砚语就不必提了,他或许公务杂多不在府上,可是高纸渲分明就在高家呀,杜若锦醒来之时还听见他的笛音传来,没有理由他会不来看望自己呀?
正想着事,不妨真的有人进了墨言堂,杜若锦心里一紧,待看清来人后才稍松了口气,原来正是高砚语。
高砚语身着蓝灰色的袍子,眉眼竟是比先前还深沉了几分,杜若锦一怔,有一霎那觉得对高砚语的陌生感竟是比从前还强。
只见高砚语走过来,语气恭敬,对杜若锦说道,“二嫂,砚语听说二嫂醒过来了,所以忙完公差便从尚元阁赶回来了。”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突然又问道,“尚元阁?四弟不是在翰林院的吗?”
高砚语眉眼一动,掂量了话小心说道,“砚语是在翰林院当差,可是二嫂昏迷期间,皇上对我青眼相加,特准砚语进了尚元阁当差,平常也就是帮着写个奏折之类的,无非还是打杂为皇上效命……”
杜若锦这才明白过来,几乎是倒抽一口凉气,这个高砚语可真是有本事,竟然进了所谓的“上书房”当差,帮着皇上写奏折,那也是属于极度机密的关键职位了,可是高砚语这小小年纪,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叫皇上看上的呢?
如果仅仅是说才华横溢,那也不足于服众,殇未朝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只怕也不会少吧?
杜若锦探究的眼神落在高砚语身上,高砚语迅速躲避开杜若锦的眼神,状似无意得打量了下杜若锦的房间,说道,“二嫂的墨言堂怎么也不置办些新鲜物件?改天,砚语将人送些过来……”
杜若锦听了心惊,高砚语的口气明显已是官气十足,看来他在朝中也是如鱼得水的态势了,于是轻笑说道,“想不到四弟竟是这么能干,当初翰林阁的差使给四弟就对了,要是当初给了你二哥或者三哥,他们只怕都没有四弟这样的本事。”
高砚语脸上有些变了颜色,不过是瞬间又恢复了恭敬,说道,“砚语不会忘记当初是二嫂力排众议,将差使交付于砚语的。”
杜若锦站起来,轻拍他的肩膀,温和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四弟这么有本事,以后高家可就倚仗你的庇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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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瓜葛
杜若锦的话越来越重,高砚语明显有些吃不住劲,可是他在朝中这么久,早已学会应付这种场面,又怎么会将杜若锦的话放在心上?
当下,笑了笑,那份刻意自是被人看到心中,可是高砚语犹未自知,恭敬说道,“二嫂言重了。砚语见二嫂身子无碍,心里也放心多了,砚语这就要回尚元阁当差,二嫂多多保重身体……”
正在这时,又有人来到墨言堂,原来是周姨娘,只见周姨娘穿着一件浅绿裹白边的袄,显得素净而脱俗,提着手里的食盒置于桌上,看到高砚语在此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