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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好,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熬一熬也就过了。
尽管马车外天气炎热,可是马车里却很凉爽,究其原因,乃是此刻坐在我对面浑身都散发着寒气的步……风……尘……
“上次匆匆忙忙回了圣门,莫不是圣门里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坐在马车上,我放下了马车
窗帘,随意的和步风尘说着话,以来缓解马车里这过分诡异而尴尬的气氛,从上了马车开始,步风尘就一直浑身冒寒气,一话不说的盯着我看。
步风尘还是看着我,用一种淡淡的,可是却像针一样想要刺穿我的眼神,他的这种眼神就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哎,疯子,不管是伪圣还是伪善,活得太久了难免都会有一些疯病。
“我离开了一段时间了吧。”步风尘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话。
他继续说道:“我不在的时候,这些天与他相处的如何呢?”
我挑眉,步风尘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还不是那个样子。”我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厢里休息,果然,每天傍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抵抗
药性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一次也就还好了,两次也能接受,可若是每天如此连续个三四次下来,身体和精神都开始感到疲惫不堪了。
可明明……明明那天在山里的时候和伪圣那个了以后都不觉得累的。
一想到这里,脑袋里就不禁浮现出那天草地上发生的一切,这天……果然还是天热了吧,否则
怎么会突然觉得双颊烫的厉害。
“愁天歌。”步风尘的声音。
“嗯?”我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只是渐渐觉得有一些怪怪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就像是…
…有人离我离得很近。
我睁开了眼睛,步风尘放大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做什么?”我试着把步风尘推开,后者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不放。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做过了一些什么事情,为何你比之前对我冷淡了许多。”步
风尘沉着一张脸渐渐逼近,这张过分好看的脸过分放大,让人看了有些头晕。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他!”我一脚直接踹了过去,别以为我愁天歌不打美人!
【卷三】
第一张-怒焰
辰国和南国之间的关系可谓百转千回,历史上有过相亲相爱的蜜月时间,也曾有过互相开战的时期,只是不管有过多甜蜜或冰冷的过去,此时的和平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大国,注定是互相看不顺眼,早晚有一天终究会爆发一场大战,其中一个必将灭亡,其中一个必然崛起。
只是不是这个时候,如今的辰国和南国在各自旁边还有敌人的情景下都打不起大战,更耗不起,他们大概都在互相祈祷着对方国内发生天灾人祸吧。
尽管南国和辰国此时的关系还算可以,不过进出两国之间还是比较麻烦,我和步风尘等人走了“近路”避开两国边防直接从辰国来到了南国边疆的一个小镇,打算先在小镇上住上一宿明天再赶路前往南国的皇城寻找赵绍。
赶到小镇客栈里的时候刚好是傍晚,店小二开了房间以后我直接就跑进了房间,也顾不得附近的步风尘是怎么看我的了,来到了南国小镇时,我就已经开始隐隐觉得小腹那里有些热,好在还能忍住。
可步风尘这个人眼睛尖的很,若是被他看到,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步风尘这个人,不管是伪善还是伪圣,都是一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就连伪圣也一样,平日里一副不染红尘的脱俗摸样,他奶奶的到了床上就……
罢了,总之这两个人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到了房间里寻了个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把门紧紧一关,一路上忍得难受的我踉踉跄跄的就倒在了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缩进了被子里靠在了墙边闭上眼睛,等待着这煎熬的半个时辰。
过了这么些天了,药性也渐渐没有一开始那么猛烈,时间也没有之前那么长了,只是忍一忍的话也能过去,尤其是如果泡在冷水里的话回更好受一些,还能找个洗澡的借口,只是这个时候我已经等不到让店小二给我倒水了。
一边忍耐着药性,我一边暗暗咒骂着白河和青书那两个混蛋,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在离开凡尘回到圣门之前我可得好好报复一下才可以,一定得让白河和青书也尝尝这般被折磨的滋味。
“愁天歌。”偏偏这个时候,步风尘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回应步风尘一声,还是干脆就装睡觉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愁天歌,我知道你还醒着,不要装死了。”步风尘继续在门外说道,“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你都不想多看我一会儿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管你是伪圣还是伪善,还不是那张脸,每天都能看到的一张脸。
“我困了,你不要烦我,让我休息一会儿。”忍着几乎要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甜腻,我强装平日冷硬的声音。
“嗯——这么早就休息了。”步风尘说这话,竟然就轻而易举的把门推开了,“咯吱”一声响,“砰——”又是一声门被关起来的声音,步风尘就这般擅自走进了屋子里。
该死,我刚刚明明锁上了的!
“很冷吗,包裹得这么严实,莫非是生病了?”前一会儿还在门外的声音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床榻边,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我只能背对着男人,暗暗咬着牙在心里把牛皮糖一样缠人的步风尘给骂了一遍又一遍。
赶快走啊,又没有让你进来,非得一天到晚的黏在我旁边!
比起伪圣来,伪善更是一个让人防都防不住的家伙,伪圣步风尘的话只要和他讲一讲,那伪圣就会礼貌的退下来,可伪善不一样,伪善本身就是一个直接漠视一切规则的人,你让他离开,他若是不愿意,那是死也不会动一下。
我觉得头有些大……
“生病的话,一个人待着怎么可以呢?”感觉到身后一沉,步风尘竟然直接来到了床上,只是这个家伙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似乎就只是在我背后看着,不知是何种眼神的视线直直的刺在我的身后,异常难受。
我觉得更热了……身体,身体很想稍微动一动,可若是乱动的话又会被步风尘给全部看在眼里,自己如今的这个样子又是这种……
“怎么不说话了?”步风尘唠唠叨叨个不停,就像是几百年都没有和人聊过天一样每天都要说好多好多的话,十句里面九句都是废话,不管是伪善还是伪圣,这也是我最近才觉察到的事情。
随着和步风尘的关系越来越诡异,这男人的话也越来也多,每天也像是牛皮糖一样死死粘着不放,果然活得太久都会有些病。
“愁天歌,你是因为我上一次突然的失踪而生气吗?”步风尘的语气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唔——最近似乎都有一些冷淡,傍晚以后也总是刻意避开我,为何呢,难道你更喜欢那个他吗?”
鬼扯,我一个都不喜欢,自从遇到了你们以后就没什么好事情发生。
久久得不到我的回应,步风尘突然加重了语气:“愁天歌,我在与你说话。”
突然间,步风尘就一把掀开了被我紧紧抱着的被子,在步风尘无法抗拒的力量下,我顿时就被这力道给随之扯了过去,被子掉在了地上,我却结结实实的扑进了步风尘的怀里,他的怀抱很舒服……舒服的差一点就让我想要投怀送抱了。
可这是由于体内药性的残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你做什么,烦不烦,出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装下去了,尽管头低的很低,我也能从步风尘异样的眼神里感觉到自己此刻是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你……”步风尘微微一愣,而后突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腰,一下子将我压在了床上,我的背重重撞到了床榻上,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疼,我刚想骂人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步风尘更为阴冷寒森的眼神,这让我有些愣住。
原以为,步风尘会是和以往一样露出带着戏谑的眼神,可却是这般的森寒,犹如万丈冰山一般顿时将我压得动弹不得,步风尘的气势压迫让我有些难受,以至于都不是那么明显的感觉到体内药性的肆虐。
“谁下的药?”步风尘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他捏得我的手腕都快要碎了似的阵阵发疼。
胸口上下起伏,身体太难受了,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步风尘在说些什么,谁下的药吗?
步风尘问这个做什么……
“我问你,谁下的药?”步风尘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步风尘……”我有些喘不过气来,随着身体渐渐适应了突然而来的压迫感与疼痛,我竟然感觉到原本被压制的药性竟然又开始雀跃了起来,那些被步风尘或者压着,或者握着的地方也有了奇怪的感觉。
一种……深深的渴望……糟糕透顶!
“从我身上起来!”很想狠狠踹步风尘一脚,可身体早就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了,别说是伸腿踢人了,我觉得如果我能动的话我大概会忍不住把腿给张开来。
步风尘似乎是冷着脸沉默了片刻,而后就放开了紧紧握着我手腕的手,可随后这个男人又一下子将我拥入了怀里,我感觉到了一阵阵的轻颤,或许是错觉,或许其实是我在颤抖而不是步风尘。
这就像是……一向冷漠无情的步风尘仿佛在因为一些事情而感到愤怒,因为压抑不住的愤怒而让身体都轻轻颤抖了。
为了什么,就因为知道了我被人下了药?
当初救了我的伪圣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可伪善的反应却如此巨大,为何呢?难不成真的是喜欢上我了?
“在生气些什么,让我抱一抱,但是……不要乱动。”我紧紧抱住了步风尘,这会让我更好受一些,如此明显的感觉到步风尘的怒火,我竟然会觉得心里舒服。
“虽然被下了药,可是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随意摆弄的人吧……”明明这个时候备受药性折磨的人是我,可为什么反而要我来安慰压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呢?
不知为何,我竟然会想起伪圣,想起那人从未向我问过关于被下的药,脚上的箭伤,想起了伪圣对我种种过于宠溺的关怀,想起了伪善有时候像是在吃醋一样的行为,明明是一个步风尘,可表现出来的举动总是相差巨大。
这两个人,我真的不动了。
更不懂自己为何会一步一步的踏入这无底深渊里……
第二章-醋
一捧清水洒在脸颊之上,顿时就驱赶了犹如弥漫在夜色里的薄雾,整个人的脑袋都变得清晰了起来,我靠在浴桶里随意清洗着身体四处,先才因药性发作而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正孤单单的挂在屏风上,偶尔因夜风而微微拂动。
透过屏风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的剪影,这人就像一棵梅花树一样透着摸不着的暗香阵阵。
或许,也只有在看不到步风尘的样子时,我才能如此深切的感觉到这身体里藏着的截然不同的两个灵魂。
“我和他的关系,既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彼此的存在,又是此生此世最大的敌人,我们无时无刻的不想着要将对方置之死地,每一天,每一年,都思考着让对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