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这样,我可是你的伯乐,何必一定要去高攀贝勒爷呢?”说着,他的手在芙净拿着布巾的手上来回抚摸着。
“魏少爷!对不起了……”啪地一声,芙净将布巾一甩,往魏洪平的脸上打去,随即一脚踢向他的膝窝。
就见魏洪平倒在地上,一手摸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芙净说:“你……别不识好歹!”
芙净听到他的骂声,便回过头来说道:“还有,你误会了,我一点也不想当什么花,也没有要嫁贝勒爷。凭你,是动不了我的!”
说完,她回过身用力地跨出一步,不料却看到回廊上站了一个人。
“糟了!”她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对于刚刚那一幕,他看到了多少?芙净张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来。
站在回廊内的人正是穆仁。
他后天就要出发去江南,今天是特地来找简大人商量事情,想不到正要离去时,却看到芙净被魏洪平挡在小径上。
魏洪平好赌、好女色的无赖行径早已是闻名京城,穆仁正在想是不是该出手去救她,想不到她已轻轻松松的将对方摆平了。
穆仁看着她一脸做错事被捉到的模样,又想到她刚刚对魏洪平说话的口气,不禁勾了勾嘴角轻笑。好一个有朝气的女子!
她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穆仁告诉自己,继续向府外走去。
“他笑了?”芙净竟然看傻了。
他突然出现的笑容让芙净着迷,毫无招架地掉入其中。原来他笑起来这样迷人!虽然只是略略地换个角度,但那冷漠的唇却有那么大的不同……“好想看他笑……”芙净喃喃自语。
走出简府大门,她看到不远处穆仁跨上一匹高大的骏马。他拉了两下缰绳,只听得“喝!”一声,就见黑马往城外奔去,而他的背影愈来愈小……“还看,人都走远了。”风着影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了芙净一跳。
芙净没好气地问:“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风着影就倚在简府门旁,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风着影学着芙净的口气。“你还好意思说咧!我可是也在那里喔。”风着影指指简府里面。
“你也在?”
“没错。今天我来找简大人,结果遇到了穆仁贝勒。他早我一步出来。”
“你是说,刚刚在后花园……”芙净觉得一阵凉风吹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风着影笑了笑。“不过你也太夸张了,我一路跟着你同一个大门进出,你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芙净脸上一阵臊红,只好尽快移转话题,“那……你竟然还不救我!”
“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风着影故作无辜状。“排前面的人都还没动手,哪里轮得到我。”
“你……”芙净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
“反正你的蛮力我又不是没见识过。”风着影拍拍芙净的肩,笑道:“刚刚是小意思啦!”
芙净这时候真的很气,气自己竟会和这种人一起长大。
“要回去吗?”风着影问。
“我要去乙街。”
“顺路。对了,我可没光看戏,刚刚我走过小径时,又踢了那小子几脚。”
第四章
穆仁贝勒就要下江南了,这些天他忙里忙外的打点,所以就冷落了三个孩子。
于是金舞格格带着弟弟、妹妹躲到书房一角的帘幕后,想要找机会和父亲说说话,这里是父亲禁止他们进来的。
“姐姐,我想尿尿……”躲了好久,小贝勒开始受不了了。
“嘘!”金舞噘着嘴、举起手指,示意弟弟安静。
“我要尿了。”五岁的小贝勒忍不住开始扭动起来。
“不可以!”金舞低声叫了出来。
“啊!”一阵挤动下,玉舞给挤出了帘外,把正在书房里谈话的官员和穆仁吓了一跳。
穆仁脸沉了下来,走过去拉起帘幕,正看到金舞捂着义成的嘴。
“出来!”一道爆裂般的炸响。
三个孩子眼里闪着害怕,显得很无助的样子。
“贝勒爷,没什么事,只是孩子调皮罢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官员说了句话。
穆仁对在场的官员说了声抱歉,便将三个孩子带出书房。
“叫奶娘来。”他对门外的仆役吩咐,然后转头,脸色沉沉地看着孩子。“不是说过不准到书房来?阿玛正在忙,你们知道不应该来吵阿玛……”
“哇──”这个时候,义成忍不下去了,裤子立刻明显的湿了一大片。他看了看父亲,便放声哭了起来。
穆仁皱了皱眉头。
金舞则看着父亲,眼里闪着失望和气恼。
穆仁看了金舞一眼,便对在一旁打颤的奶娘说:“把他们带回房里去!”
姐弟三人就这样被打发回房。
金舞回到房里后便放声大哭,把房里摆设的东西全砸个稀烂。下人们都知道她的脾气,也就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止,心想反正再换新的就好了。
“姐姐,对不起……”已经一身干净的小贝勒站在金舞的房门口,仰着小脸,看向眼角还有泪光的姐姐,一脸的抱歉。
“别进来,地上都是碎片!”金舞吼道:“翠花这个死丫头,又不知死哪儿去了!
就会偷懒,看我不禁她三天食物……“
“姐……”玉舞被金舞吓得缩成一团,现在才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来。
“我没事,只是气不过,觉得很委屈。”阿玛刚刚的态度已经严重伤了她的心。
她气不过,心想:好!是你叫我们自己去玩的。
“好,我就自己去玩!”金舞决定了。她看向弟妹,“你们想不想去逛大街?”
“啊?!”玉舞及义成同时瞪大双眼看着金舞。
对于那条京城最热闹的街,他们是早就听说了,只是父亲一直不让他们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去那儿。而下人们又怕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把主子弄丢了,所以多半是不愿蹚这个浑水。
“可是,要找谁带我们去?”玉舞问道。
“我带你们去就成了。我都是十二岁的大人了,你们怕什么!”金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阿玛说要有下人带才行。”玉舞提醒着姐姐。她实在不想再惹阿玛生气。
金舞有些负气地说:“你刚刚不是也有听见,是阿玛叫我们自己去玩的。”
义成歪了歪脑袋,走向前大声说:“我要去大街玩。”
金舞笑了笑,看向坐到床上去的玉舞问:“你去不去?”见玉舞一副沉重思考状,她便说:“不然我就和义成去,你一个人在家好了。”
金舞说完便起身,牵住义成的手,向门外走去。
见状,玉舞立即跳下床,喊道:“我也要去!”
金舞马上伸出一只手来,“快来!”
大街和往日一样,总是人来人往,南货有、北货齐,卖药、杂耍、小铺……到处都是。
“好棒!”面对着这条街的人潮,三个孩子兴奋极了。
“今天我们要一路玩到街尾。”金舞大声宣示。
“好!”玉舞和义成附和。
三个人就这样一路东瞧瞧西看看,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都太新鲜了。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下人的陪同下,自己离开贝勒府玩。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三个穿着绸缎锦衣的孩子逛大街,如何不引人注目?甚至容易引起歹人的坏心。
京城虽是首善之区,但也是龙蛇杂处,多得是离乡背井来到这儿讨生活、隐居陋巷等着发财的小人物。
现下,正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跟在金舞旁边。
玉舞眼见前方有一个十分吸引她的摊位,忍不住便跑了过去。
玉舞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握,金舞即刻牵住义成的手,向她喊道:“玉舞,别乱跑!”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人撞了过来,捉住金舞拉住义成的手。
“你做啥?”金舞用另一只手大力的去扯那人的头发。
她用力的一甩手,却不小心放掉了牵住的义成。
站在远处的另一人见情形不妙,已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于是抱起一旁的义成就跑;
另一人见伙伴跑了,便推开金舞往反方向跑去。
金舞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傻了,刚才的事使她心有余悸。
“喂,你没事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啊?”一抬头,她看见一个关心的眼神,和一把……刀?
“啊──”她吓得叫了出来。
这位拿刀大哥就是丁无,他在肉摊上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在拉扯这位小姑娘,便拿着刀打算救人,出来到这里一看,却只看到她呆呆的坐在地上。
“别叫!我是杀猪的,不拿刀难道你以为我可以用手啊!你要不要起来?”大吼一声,丁无将刀插在背后,伸出了手。
回过神,金舞瞪了丁无一眼,自行爬了起来。
“义成?!玉舞?!义成……”金舞见弟妹全都不见了,紧张得大叫起来。
小孩在大街走散是常有的事,因此街上的行人全都无动于衷。
丁无见有人来买肉了,便回到摊位上。可是他总觉得不大对劲,所以一边招呼着客人,还一边注意着金舞。
“姐,我在这儿。”玉舞在一个童玩摊上看得入了神,突然听见金舞带着哭声的喊叫,这才想到还有个姐姐和弟弟。
金舞拉着玉舞问:“义成呢?”
“你不是牵着他吗?”玉舞回答。
金舞看着妹妹,两眼瞪得特大。“糟了!义成不见了!”
“啊?!”玉舞闻言也大惊出声。
人来人往,姐妹俩就这样呆立在大街上……隔了两条街,芙净正准备到大街上买菜,心里还想着娘最近可能是太过劳累,身体一直不大对劲。今天就奢侈点替娘补补身好了。
走着走着,芙净的眼睛突然被前面急速奔来的东西吸引,她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捉着一个小男孩──这很平常,大街上时常可以看到做父亲的抓拎着自己的小孩。可是眼前那小男孩的嘴被他用手捂住,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另外以那个男人的穿着而言,抓着这样一个锦衣小男孩,看起来实在很奇怪。
芙净就傻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离自己愈来愈近,她想拔腿让开,可脚就是不听使唤。
男人撞了过来,大声吼道:“让开!”
“啊──我不管了!”芙净放弃思考,反射性地拉住男人准备推开她的手。
就这样,一男一女一个小孩在大街上拉扯起来。芙净生怕小男孩会从男人手上摔落,她看向小男孩,却看到男孩眼中惊骇万分的恐惧。
“别害怕……”芙净用嘴形对男孩说,也对自己说着。
啪!有个声音响起。
芙净感觉到和自己拉扯的手已经失去力量。
男人被打昏了,有另一只手将男孩抱开。芙净跌坐在大街地上,感到有点不真切的茫然。
“芙净,你还好吧?”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芙净?”
“啊!丁大哥。”芙净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原来金舞发现义成不见后,正焦急着,突然她看到了丁无的摊位,她知道现下无所依的她们,只能靠这个刚才曾善心救过她的人了。
所以金舞忘了刚才自己的无礼,放下身段开口去向对方要求帮忙。
而当丁无与金舞姐妹一路追过来时,正好见到芙净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那男人手上还抱着金舞所形容的小男孩。
“幸亏你拉住了歹徒,否则就算我脚程再快,只怕也追不上了。”丁无对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