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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财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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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少竹瞪着他,却见他不断地指着他的后方,不耐地转过头去,就看到朱宓快要被一票乞儿给淹没,她痛苦地拧起眉,可周围的乞儿还是直朝她挤去。
  “浑帐,给我退下,一个个都退下!”尹少竹吼着,身形极快地将围在朱宓周围的乞儿一个个扯开。“破军,快把这些人一个个给我记下,立刻通知官爷过来押人!”
  “是。”破军应着,却压根没挪开脚,只是待在原地看好戏。
  “二爷,别这样,又没什么事。”朱宓被他一把扯出来,身上的湖水绿对襟短帔,早已被扯得凌乱,就连挽起的髻也散落几绺发丝,滑落在额边和纤白的颈间。
  “……这样还没什么事?”瞪着她一身狼狈,他一口白牙都快要咬碎。
  她这模样活像是被人非礼,她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到底还要蠢到什么地步?非要他这么牵肠挂肚,她才爽快?!
  他娘的,为什么他得为她牵肠挂肚?
  她力大无穷,绝对可以自保,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烦躁?
  瞪向一旁不敢轻举妄动,面带乞求的难民,个个形容枯槁,他不禁啧了声。这些难民要是不安置,早晚成了暴民,但这并不关他的事,要是官府都不管了,他又何必管?
  可是……清楚她心地善良,要她撒手不理根本不可能,与其让她想些馊主意帮助这些难民,他还是……闭了闭眼,他决定走一趟苏州官府施压,一劳永逸。
  “我没事啊,小孩子嘛,又没有恶意。”她不以为意地说着,将破军的锦囊递给他,正准备再开口时,却已被他一把抓起,当成货物般地扛在肩上。“二爷?”
  “破军,还不走?”
  去他的,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以!听她的蠢话,他真的会吐血。
  “来了。”破军身手矫健地飞奔而来,等着主子将朱宓强行抱上马车之后,立刻赶起马车。
  而马车里,尹少竹气得脸色发黑,活像是炭火般,看起来随时会爆出火花,让朱宓什么都不敢再说,乖乖地坐着。
  尹少竹瞪着她,一肚子火憋得他快要逆血冲心而亡。
  三年……哈,真能和她在一起三年,他想,自己也差不多要成仙了!
  第2章(1)
  “古怪?”
  掌灯时分,通往沁竹堂的拱门旁,尹少竹停下脚步,侧眼睇着丹禾。
  “嗯,前几日,我经过沁竹堂外,听到里头有小孩子的声音。”丹禾淡声道。“可是我进去查看,却只见到宓儿。”
  尹少竹闻言,不禁微扬起浓眉,问向破军。“这几天,你可有听到?”
  “没有。”摇摇头。
  “而且,不只是这样,府里……还丢了东西。”丹禾看他一眼。
  “你怀疑朱宓?”尹少竹微眯起眼。
  “不,宓儿每回撒出去的钱,必定是从你这里拿走的,有你在,她没必要这么做。”丹禾就事论事地道。“不过,二爷,为何宓儿会独留在沁竹堂里?”
  他黑眸飘了下。“她前几天打破一只花瓶,所以我罚她禁足。”
  “是吗?我倒认为是因为近来丹阳旱灾,不少难民涌入金陵吧。”丹禾很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谎言。
  不过是一只花瓶,有什么好禁足的?
  宓儿当初烧了半座厨房,可是什么罚都没领的。
  尹少竹不禁叹口气。“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要是不找个借口把她关在家里,天晓得她又会把钱给撒成什么样子。”
  把朱宓带回尹府,算了算,也过了一年半,不让她再干些府里的差事,她也就少出点乱子,然而改不了的,就是那善良的性子,一见人有难,好像她不帮忙会死似的。
  只要她无声的两泡泪,他就会像是得了失心疯,把银两交给她……等事后他回神,银两早被她拿去救苦救难了。
  于是,他努力视而不见她的眼泪,总算也让她安份了一段时日。
  可是,后来,他发现不管他给了她什么金钗玉簪,总是左手拿右手就当,全都花在一些困苦人家身上,教他骂也不是气也不是。
  “可是,二爷,既然不能认同她的做法,你就应该订下确切的规矩,让她遵守不是吗?”丹禾点出矛盾之处。“再不然,你干脆教她如何善用银两,更有效的助人。”
  宓儿撒钱的功力,她是见识过的,她没有阻止,是因为宓儿是真心在助人,并非占为己有,可是助人也要讲究办法。
  “我哪有时间教她那些?”尹少竹啐了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忙得焦头烂额,今天能够在这时分回来休息,是这几年来头一回。”
  “可是二爷什么事都不教她,她不懂规矩,犯了错,你又将她关在家里……久了,她不只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而且……她会乱撒钱,不也是被你给宠坏的?”丹禾话落,欠了欠身,离去前,不忘再嘱咐一句,“还请二爷查查,为何沁竹堂里有小孩子的声音?”
  瞪着她离去的背影,尹少竹头疼地继续往前走。
  “二爷,其实我觉得丹禾说得很有道理,与其让朱宓胡乱撒钱,倒不如教她方法,也可以给她事做,这不是一举两得。”破军跟在他身后,小声建议着。
  “……你真以为朱宓做得来?”他哼了声。
  “二爷不让她试试又怎么知道?还是说……”眼珠子转啊转的,唇角的笑意很恶劣。“二爷实在讨厌她对那些困苦人家一点防心都没有?或是根本就是有什么私心?甚至说是……啊!”
  话到一半,胸口遭受重击,痛得他急急闭上嘴。
  “二爷……”好狠的心,居然出拳这么重……杀人灭口也不用这么狠。
  他跟在二爷身边日久,久到二爷一记眼神,他都猜得出背后的心思。
  “我对她能有什么私心?”尹少竹眯眼瞪着他。
  “如果不是私心的话……”
  “嘘!”蓦地,他比出噤声的动作,听到了细微的声响,随即朝沁竹室的后院而去。
  尹少竹刻意放轻脚步,愈是接近后院,声响愈大,而且那声音像是某种呻吟,不及细想,他开始飞奔,踹开传出声音的那扇门——
  门内,朱宓被压制在床,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大片雪脂凝肤。
  霎时像有一道闷雷劈上他的脑门,啪地理智断裂,尹少竹迅捷如电的冲向前,将那少年一把扯起,几记重拳毫不留情的落下。
  “二爷,不要!”朱宓见状,起身要制止。
  “朱宓,退开!”从房外奔入的破军吼着,见她不退,他只好闪身到她面前,硬是挡下尹少竹的拳头,再反手拉住他,吼着,“二爷,够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尹少竹一手揪着那少年,一手被破军扯住,怒红的双眼在一片模糊之中,瞧见唇角淌着血的破军,瞧见了手足无措的朱宓,冷静稍稍回笼。
  “破军,把这小子丢到官府严办!”他吼着,单手便将那少年给丢到房外。
  少年痛到连动也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呻吟。
  “是。”破军见他恢复神智,抹了抹唇角的血,正要往外走,却见朱宓跑到外头,挡在那少年面前。“……朱宓,你这是在做什么?”
  虽说他迟了一步才进房,不过光瞧她衣衫不整还有二爷的怒火,也拼凑得出是什么状况。
  “难不成……你们是两情相悦?”破军低问着。
  尹少竹闻言,眯紧的怒眸直瞪向她,心像被什么狠狠地钝磨着。
  “嗄”朱宓气呼呼地看着他,“破军大哥,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是肩膀酸痛,来福帮我推拿而已,为什么二爷要打他?他才多大的孩子,哪禁得住二爷的拳头?”
  “推、拿?!”一把将贴侍推开,尹少竹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衣襟拉好。“你的衣襟被扯成这样,这是哪门子的推拿?!还有,那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院落里?”
  “他……”她话未出口,就听到隔壁房传来孩子的嚎啕大哭。
  尹少竹怔住。
  “二爷,等我一下,小蝶儿醒了。”朱宓动作飞快地跑到隔壁房,门一开,有几个娃儿一起冲出来。
  他和破军走近后,傻眼地看着一屋子的孩童,或大或小,或男或女,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约莫五、六岁。
  “不哭、不哭,没事的,不怕不怕。”她抱起娃儿哄着。
  然而,像是会传染般,一个哭,接着第二个哭,然后就是大家一起哭,哭得朱宓也好想哭。
  尹少竹看着这一幕,瞥见桌上还有未吃完的膳食,而几个较大的孩子正缩在角落里,神色戒备地看着他,还下意识地抓着腰带。
  鹰眸微眯,他低声道:“破军。”
  他一记眼神,破军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朝那几个年岁较大的孩子走去,轻而易举地扯下腰带,瞬间掉落几件首饰。
  朱宓回头,瞧见这一幕。不禁愣住。
  尹少竹眸色冷厉,“破军,全给我押进官府!”话落,他转身就走。
  “是。”
  “等等,二爷,这一定有误会,一定是误会。”朱宓把孩子一搁,赶紧追了出外头,丹禾听到有骚动,带着几名丫鬟走来,一见朱宓手中抱的娃儿,再看向尹少竹阴鸷的脸色,心中大略有了谱。
  “丹禾,接下来的,交给你处理。”走过她身旁时,他沉声交代着。
  “我知道了,二爷。”她垂着眼回答,身后的丫鬟没预警的一对上他冷沉骇人的眸色,一个个如无骨柳絮,软倒在地。
  丹禾回头看了一眼,再见朱宓直追在尹少竹身后,不禁微扬起眉,丢下软脚的几个丫鬟,进屋善后。
  “二爷!”
  宋宓冲进尹少竹为寝房里,便见他褪去外袍,回头怒咆着,“出去!”
  “可是,二爷,我……”
  “我说出去!”冷凛的眸色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逼着她退出房外。“难道你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
  背贴着房门,她绞着手指。“……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你!”他气恼地瞪着门外的她。“就是没有关系的男女不该太过接近!”
  纱门上映照着她纤弱的身影,看得出她正垂着脸,那是她自觉做错事时,会做出的动作,然而此刻压根无法让他心软。
  朱宓一愣,像是想通什么,忙道,“可是,二爷你真的误会了,来福只是在替我推拿而已,他怎么可能有什么心思?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一把拉开门,黑眸直瞪着她。“他比你高、比你壮,你以为自己力气很大,别人就轻薄不了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礼教’?我在更衣时,你不该闯进,你的衣襟更不该被随意扯开!”
  她怔忡地看着他。
  待在他身边年余,这是第一次,她瞧见他盛燃的怒气。
  二爷总会有不耐的时候,但不曾真正的发怒,他总是包容着她、宽恕着她,可是这一回,她却感觉到某种决裂,有种再也弥补不了的裂痕。
  “二爷,对不起……”她讷讷道,心发慌着。
  “对不起什么?”他眯眼。
  “我……”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可以从头来过?”他恼他怒,但不是因为她不听话又溜出去,更不是她捡了小孩回来,也不是她放纵那些孩子在府里行窃,而是她……她的眼里没有他。
  破军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对她,确实是有私心的。
  如果不是私心,他不会如此的宠溺她,甚至不曾真罚过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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