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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心里一惊,愕然的问道:“如今天下太平,皇上怎么倒想起派你去边疆练兵了呢?”
“天下之所以太平,是因为四疆边关都没有闹出大事。若是有一日四疆之一战火燃起,那太平的日子也就可危了。”天浩然知道凤舞与寻常女子不同,虑事行事都颇有巾帼风范,东方烨有时也会与她说说朝中之事,故也不特意瞒着,皱眉苦叹道:“四疆以北疆和东疆最为安稳,已有二十多年未出过差错。南疆和西疆虽然一年之中总要闹上个两三次,却也都能被边疆守军成功击退,只是苦了南疆和西疆的百姓。只是若深究边疆的防御之力,倒是南疆和西疆好驻守一些,必竟年年都要打上两三次,守军时刻都处于备战状态,敌军又年年劳民伤财、损兵折将,胜算上还是我军占优势。反而是北疆和东疆已太平了二十多年,大小战役全无,军中上下难免有所懈怠。再者,驻守北疆和东疆的大将小将们已大多上了年岁,纵然个个有心保家卫国,却不见得个个都能使上足力。一旦北疆和东疆外的异族团结起来,在谋划周全的情况下有所大动,战役是胜是败就难说了。父皇和东阳公都对此很是担忧,所以父皇想派我过去主持练兵,顺便探探东疆外异族的情形。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天浩然虽然没有直白的说出边疆的忧患,然聪慧如凤舞,心中已猜出了七八分,不禁感慨道:“万金易得,良将难求。当初父亲执意让二哥从武,也是因为忧心边疆之患。”
对于太子之师东方烨的远虑和优策,身为学生的天浩然,是非常钦佩和敬重的,正色道:“东阳公所忧所虑极是,若再不培养一批年轻将军,那过不了几年,武将就要青黄不接了。”
凤舞扯了扯手中的帕子,看了看满面忧虑的天浩然,不放心的叮嘱道:“自古边疆就不是太平安稳之所,太子哥哥到了那边,定要万分保重,别让太后和皇后担心。”
其实她想说别让她担心,只是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却说不出口。虽然他是她要托付终身的良人,也是要与她携手终生的丈夫,更是一直呵护、宠爱她的大哥哥,但是有些话若是说了,这心里一松,她就再管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探身握住凤舞的手,天浩然沙哑的道:“安心的在东阳公府里等着我,最多一年,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亲自向父皇请旨赐婚,风风光光的迎你入主东宫。”
凤舞难得温顺的没有将被握住的手抽出,只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以安天浩然之心,不想他带着对她的担忧,而远赴遥远的东疆边关。
历朝历代,哪怕是现代的天朝,边疆都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危险的,因为它们是守护家园的第一道防线。
秦明帝派天浩然远赴东疆的事情,让水榭中的气氛变得格外的沉重。二人也再没有说私房话的心思,只相互叮嘱了一些保重、小心的话,天浩然就率先出了水榭,带着文鸾回了东宫。
而凤舞则满腹心事的愣坐在水榭之中,直到玉安公主和谢玉芙进来唤她回玉安公主的寝宫,她方稳了稳慌乱的心绪,将那紫檀木盒交给青鸢捧着,然后挎着谢玉芙的手臂,跟着玉安公主回了寝宫歇息。
五日后,秦明帝下旨,命太子天浩然前往东疆边关练兵。此旨一出,不止震惊了朝野,就连平民百姓们都议论纷纷,太后和皇后更是忧心的劝说秦明帝收回成命。
只是帝王之言,那是一言九鼎,自然不可轻意更改。况且,天浩然前往东疆练兵之事,是早前秦明帝与东方烨、天浩然就商议好的,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太后和皇后的不舍,就掷天下安危于不顾。
天浩然启程离开京华之日,秦明帝与皇后率朝中众臣、后宫众人送行,就连身子向来娇弱的谢玉芙都来了,可凤舞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天浩然只当她心里不舒服,倒也没有怨她,反而觉得她不来也好,至少他不会舍不得离开。可是当队伍浩浩荡荡的行出京华城之时,在天浩然没看见的城门楼之上,一袭艳红薄纱衫裙的凤舞居高而望,目送他离去。
红,艳红,吉祥喜庆的象征之色。她相信,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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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富贵闲人
自天浩然远赴东疆之后,凤舞索性将自己关在东阳公府里,一心裁制嫁衣和喜帕,除了宫中宣召,便不再踏出东阳公府半步了。
她心里很清楚,虽然秦明帝至今没有下旨赐婚,但她准太子妃的身份在京华城内算是人尽皆知。如今太子不辞辛劳,远赴边疆整军,她若没心没肺的到处游玩享乐,那些想抓东阳公府辫子的人,还有想坐上太子妃之位的人,就都要明里暗里的说闲话了。
高夫人出了小月子之后,东方烨兑现了当初许下的承诺,向秦明帝告了半个月的假,将东阳公府交给了天太君、连珠夫人和东方景、席氏,带着高夫人及随侍心腹,前往京华城外的温泉别苑小住。
四位姨娘虽然都心有不满,又是眼红又是怨愤,但也还算自知妾室的本分,并不敢在东方烨面前,明目张胆的与高夫人这个正室争宠。
而因天太君的教导、郑嬷嬷的管束,已老实安分了许久的凤蕊,见高夫人又重新得了东方烨的宠爱,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自傲,那高人一等的盛气凌人之态,又恢复了几分。
只是清楚这事中曲折的人,都知道这次的别苑小住,不过是东方烨对高夫人的一种补偿之举罢了。
要说冷漠无情,那是错怪了东方烨。对原配嫡妻天妙语,东方烨是非常痴迷爱恋的。爱到她病逝之后,只放心将东阳公府交给她的心腹连珠去掌管。爱到先后娶了四位姨娘进门,却个个都有着她的影子。
可要说温柔多情,那倒也不是东方烨的真性情。明面上怎么看,他对续妻和妾室都是不错的。可要说心里,却个个都比连珠差了一层,而即使是对连珠,也赶不上对天妙语的百分之一。
若说东方烨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第一就是天妙语留下来的三个嫡子和一个嫡女,第二才是东阳公府和天太君。
所以凡是对三个嫡子和嫡长女不利的,东方烨心里就是再疼、再不忍,也会利落的料理干净,绝不会留下后患。
但说到底,高夫人过门也有十年之久,又生有二姑娘凤蕊。平日夫妻情分虽然不浓,倒也向来和睦敬重,从来没有红过脸、吵过嘴。高夫人对嫡子的渴望之情,东方烨心里很清楚,也就难免存了些愧疚之感。
今年的气候比往年异常许多,已进了九月,天气仍旧闷热得紧,高挂于空中的太阳更是越发的炙烈。
凤舞只得除了早晚的泡澡外,又在晌午饭后和午睡起来各加了一次泡澡,好去除身上的黏腻之感。
乔嬷嬷更是早中晚换着样的给凤舞准备解暑去热的膳食和果点,任嬷嬷则催着针线丫头们赶了好几身薄纱冰蚕丝的衣裳给凤舞穿,韦嬷嬷也命人在正厢里又多加了两三个冰盆,以消减正厢内的热温。
所以当席氏坐在西暖阁的炕榻上,看了看西暖阁里摆放的三盆冰,又看了看慵懒的歪在炕榻上吃着冰镇西瓜的凤舞,不禁感叹道:“还是大妹妹会享受,日子过得永远都这么逍遥自在。”
凤舞懒懒的挪了挪身子,一面吩咐橙玉给席氏奉一碟冰镇西瓜,一面好笑道:“咱们堂堂东阳公府,何曾缺少过冰和西瓜?大嫂不过是羡慕我能当个富贵闲人,不用操心费神罢了。”
席氏听了这话,正中心事,一甩帕子,苦闷的抱怨道:“大妹妹既然明白,也该帮我一把。如今老太君奉旨进宫小住,陪着太后姑嫂间叙情谈心。连珠姨又要忙着下个月老太君的寿辰,可说是脚不沾地,就暂将这府内的事务交由了我来打理。我本以为不过是一些家常琐事,总是有前例可寻,比照着办理也就是了。偏前日里五姨娘身子不爽,请了御医进府看诊,倒查出了一个多月的喜脉。结果御医尚未离府,四姨娘就派人来报,说五叔叔又发了热。本想着忙完五叔叔的事,我也就能偷个闲了,谁知昨日二妹妹又闹中暑,上吐下泻不说,还有些低热。要是二婶婶在家里,倒还能帮我一把。可如今二叔叔搬去了军营里住,二婶婶又回了娘家给她母亲侍疾。我现在头疼的都没有精神去管你大哥的事,只打发云画去伺候他就完了。”
云画是席氏的陪嫁大丫鬟,可说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席氏怀女儿思慧的时候,因不能与东方景同房,便贤惠的升云画给他作了侍妾。
这阵子席氏忙得吃不安、睡不稳,全靠云画细心的伏侍东方景和照料思慧,分了席氏肩上不少的担子。
凤舞见席氏冒着烈日过来,是为了请她帮着料理府内事务,忙不迭的摇手推拒道:“大嫂快放过妹妹一马吧。妹妹这一身的懒骨头,又最是苦夏的,别说是帮大嫂分些担子,只不给大嫂添乱就好了。”
席氏嫁入东阳公府已有三年,凤舞的本事能耐,她心里是极清楚的,所以才特来请她帮忙。
如今见凤舞贪懒,席氏只得板起脸来,佯怒道:“我可是亲自来请大妹妹帮衬,大妹妹总不会舍得让我在这炎炎烈日下白跑了一趟吧。”
说着,也不接橙玉奉上的冰镇西瓜,只盯着凤舞,等着她点头。
席氏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凤舞也不好再躲懒了,只得亲自接了橙玉奉上的冰镇西瓜,转递向席氏,求饶道:“好好好,大嫂让妹妹做什么,妹妹就做什么,一切全听大嫂的就是了。”
话落,吩咐在旁侍候的青鸢道:“把我昨日里写出来的那三道菜谱交到小厨房去,让她们试着做做,我晚上要吃的。明日起就要起早贪黑的卖命了,哪里还有清闲工夫吃顿安生饭呢。”
一席话,说得席氏再绷不住脸色,舒心的大笑起来。
姑嫂俩边吃着凉爽清心的西瓜,边说些家常趣事。直到丫鬟过来回禀,说东方景回府了,席氏方请辞回去了。
凤舞送走了席氏之后,无力的扶着青鸢走进内室,懒懒的往床榻上一躺,便怨声叹道:“好容易躲了一阵子的清闲,谁知又要劳作了。”
青鸢听了这话,失笑道:“姑娘越发的懒散了。先时姑娘还跟着廖先生念书时,除了早晚去佛光轩请安,倒还要辛苦的往落霞阁来往。可自从姑娘出了师,不再跟着廖先生念书,除了晨昏定省就再无事操劳了。奴婢说句大胆的话,姑娘今日自封‘富贵闲人’,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奶奶如今忙得天旋地转,姑娘帮衬一二,也是应当的。”
凤舞自知向来有懒散的毛病,此时见青鸢又开口劝解,生怕她再不停的唠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