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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有要事禀告。”
“你这趟回来不是休军假吗?”苏秋霖怀疑着。
“本来是休军假,可是碰着了一件大事,不得不快马加鞭赶回府。”
“什么大事?”
“我记得您说过姑姑身上有一块锁玉儿,和您身上的那块玉相似,同为苏家传家宝物。姑姑出嫁时,那块锁玉儿是不是也陪嫁过去?”苏盟此时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是啊!秋桐自幼体弱,你祖父便为她求得锁玉儿,希望保佑她平安长大,后来也为我求得一块,说是当作传家之宝。怎么,难道你姑姑出事了?”
“姑姑有没有将锁玉儿送给他人?”
“胡说,传家之玉岂可送给他人!”
“可是……”苏盟这下心乱成一团。
“究竟出了什么事?”苏秋霖也急了。
“三天前我曾与三皇子见过面,他提到五年前有个小女孩用身上的玉做为信物,与他交换玉佩,而那块玉正是姑姑的锁玉儿。”
“盟儿,你怎可信口污蔑你姑姑的闺誉!”苏秋霖大声喝阻儿子。
“爹,我怎么敢无缘无故的诋毁姑姑的清誉,可是三皇子身上的那块玉的的确确就是姑姑的锁玉儿。”
“这怎么可能?你姑姑那块玉向来不离身的。”苏秋霖仍然不信。
“爹,三皇子正好要到何家量身试衣,我想请爹同我一道前往何府,看看那是不是咱们苏家的锁玉儿。”
“好,备马。”苏秋霖决心探究一切。
罗芳离开何家后,本来想住回以前那间屋子,怎知年久失修,加上灰尘满布,根本无法住人,只好和她娘暂且投宿客栈。这天下午,她看到罗母入房休憩后,便独自一人前往小时候常常戏水玩耍的小瀑布。
她脱下鞋袜,光着脚站在冰凉清澈的水里,看着小瀑布飞溅的水珠,觉得好久不曾这么愉快,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三皇子,有人。”洪天和万雄正陪着李维信在小瀑布旁休息。
李维信半睁开眼睛看向罗芳,见着她的笑靥彷若阳光般动人,顿时心坎好像被重击了一拳似的,那抹笑靥好生熟悉,而那对梨窝……
“三皇子,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洪天觉得不应窥探那位姑娘。
“不!我觉得她挺眼熟的。”李维信仔细的打量罗芳的身影。
“哇!有鱼。”罗芳看到脚边游来一尾鱼,高兴的动手要抓,岂料她因过于专心抓鱼,一时脚滑,竟然跌倒水中。
李维信见状,连忙快步飞奔过来,从水中捞起罗芳。
罗芳一身衣裳都湿透了,发现救自己的是个陌生男子,她忍不住脸泛红潮。
“姑娘?”李维信连忙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罗芳身上。
“谢谢。”罗芳羞得不敢抬头。
“连说声谢谢,你都不正眼看人吗?莫非我长得十分丑恶,致使姑娘不屑正眼相对?!”李维信打趣她。
“我没有。”罗芳抬起乌溜溜的双眼打量他,这才发现对方是个英俊伟岸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五年来她不曾踏出何府半步,更没有跟年轻的男子谈过话。
“三……”洪天和万雄紧张的跟了土来。
“你们退下。”李维信摒退他们。
“可是……”洪天有些不安。
“对不住,我该回去了。”罗芳急忙脱下他披在她身上的衣裳,还给李维信。
“披着。”李维信反身又将衣物披在她身上。
“我要回去了。”罗芳看着俊挺英气的李维信,心中感到不安。
“瞧你浑身都湿透了,现在还滴着水,怎么回家?洪天、葛雄,立刻生火。”李维信吩咐下去,洪天和葛雄立刻就去捡柴火。
“不用了,过会就干了。”她想阻止,可是洪天和葛雄早去得远了。
“坐下吧!晒晒太阳比较不容易着凉。”他温柔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她猛然想到他怎么会刚好救了自己。“你怎么可以躲在旁边偷看我……”
“我可没有躲在旁边偷看你,我打中午就来这里了。你比我晚到,是不是故意勾引我呀?”李维信存心逗她。
“我……我才没有勾引你。”罗芳不悦的起身。
“可是你刚才脱下了绣鞋。”李维信一个翻身,捡起地上的绣鞋给她看。“姑娘家这样做是很不端庄的。”
“我……那是因为我不想弄湿绣鞋才脱下来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把绣鞋还我。”罗芳动手要抢回她的绣鞋。
“不行!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才还给你。”李维信向来不是轻佻之人,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想逗逗眼前的姑娘。
“我才不告诉你。”罗芳抢了一会,自知抢不回来便坐在石头上生闷气。
“生气了?”李维信瞧她气得嘟着嘴,绷着脸,坐在她旁边说:“只有一些小家子气的姑娘家才会生气。”
“我才不是小家子气的姑娘。”罗芳低吼一声。
“那你是哪家的姑娘?”李维信觉得眼前人的一颦一笑像极了当年的罗芳,难道……真的会是她吗?
“偏不告诉你。”她偏着头不看他。
“不告诉我,我就不还你绣鞋。”李维信威胁着。
“只有卑鄙的小人才会挟人之物,强人所难。”
“只是要你告诉我你的芳名,应该不是什么强人所难之事吧!姑娘是不是人小题大作了些?”
“哼!”她决定不理他。
洪天和葛雄捡了柴火,在一处洞穴外生起火,李维信看到火已生好,伸手拉起罗芳,往火堆而去。罗芳抗拒着他。
“只是带你去烤衣服,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无赖!”罗芳想挣脱他的手,却始终无法如愿。
“进去,把湿衣服脱下来,再递出来我帮你烤干。”李维信推着她进人黝黑的洞穴。
“我不要。”她拒绝。
“难不成你想着凉?”
“着凉也是我的事,我拒绝在三个陌生男子面前脱衣裳。”她大声的抗议。
“我是叫你到洞穴后面更衣,可没有说要让你当场脱衣。”李维信好生劝说,又用冷眼警告洪天和葛雄不要再笑了。
“换汤不换药。”
“去换。”
“不!”
“你不换,不然我进去帮你换。”他气极了她如此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故意威胁她。
“你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她的双眸都冒火了。
“进去!”
“我换,可不是因为我怕你。”罗芳气得转身走进洞穴内,过会用竹枝挑出她的衣裳给李维信。
洞穴内另外生了一堆火供她暖身。
李维信在洞穴外帮罗芳烤干外衣,洪天与葛雄侍立两侧。
“三皇子,这位姑娘还真大胆,居然敢顶撞您。”洪天觉得罗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知者无罪。还有,你们不要叫我三皇子。”李维信看了看洞穴,确定罗芳没有听见才又说:“我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身分。”
“那要称呼您什么?”
“叫公子好了。”
“是。公子此行应是前往何府量身,却跑来这个小地方,似乎不太妥当。”
“有什么好不妥当的,何府那儿有李霸处理,不会有什么事。”李维信相当信任李霸。
“公子对待这位姑娘,似乎和别的姑娘很不一样。”洪天觉得三皇子对罗芳另眼相待。
“不知道她是哪家姑娘。”打从五年前偶遇罗芳,李维倍的心里就一直有罗芳的存在,才会四处寻访她的下落;今日遇见这位姑娘,他一直感到她就是当年的罗芳,可是其的是罗芳吗?
“莫非公子……”
“洪天、葛雄,你们觉不觉得她很像我五年前在山谷遇见的罗芳?”李维信问。
“啊!难怪我觉得她有点眼熟。”洪天道。
“葛雄,你说呢!”李维信看向一直沉默是金的葛雄。
“应该是同一个人,瞧她的神韵,有七分相似。”
“公子,那您要告诉她真相吗?”洪天问。
“不!既然她不能一眼认出我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事,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些年来她去了哪里。”
“小姐,来了,他们来了。”月娘得知三皇子一行人已抵达何府,连忙前去禀告何静汶。
“来了!”何静汶高兴的跳起来。
“小姐,要不要先到大厅瞧瞧三皇子长得什么样子?”月娘提议。
“也好。”何静汶和月娘便躲在大厅的屏风后偷看。何静汶看见李霸身穿华衣而显得英挺非凡,虽然他脸上有几条刀疤,可是看在荣华富贵的份上,何静汶根本不会计较这些,高兴的退下去安排一切。
然而她要是多留一会,所有事情就会不同。
“三皇子大驾光临,真是令舍下蓬荜生辉。”何树雄恭迎李霸。
“何老爷可否摒退左右?”
“当然,当然。”何树雄摒退闲杂人等。
“何老爷,实不相瞒,我并不是三皇子,而是三皇子身旁的侍卫李霸。”李霸实话实说。
“那三皇子人呢?”何树雄一惊。
“三皇于有要事待办,但不好教何老爷久候,因而派小的假扮是他,先行前,过些天他自然会亲自登门造访。”李霸恭敬的道。
“原来如此,那偏劳李爷了。”何树蜼明白一切便安心了。
“希望何老爷不要拆穿我的身分,静待三皇子光临。”李霸道。
“自然,自然。请到我特别为三皇于准备的客房休息,晚些我将设宴款待三皇子。”
“多谢何老爷。”李霸告退。
“啊——”
洞穴内传来罗芳的尖叫声,李维信一听见就往洞穴冲,转念想到罗芳只着亵衣,连忙停住脚步间:“姑娘,怎么了?”
“救命呀!快救我。”罗芳的声音带着哭意。
“三皇子。”洪天紧张的以为有什么刺客,欲先行进人。
“慢着,我进去就行了。你们在外边候着。”李维信交代后就进入洞穴内。
罗芳看着对她虎粯眈眈的蛇,双脚都软了。
“姑娘。”李维信看着她泪流满腮的模样,心里万分舍不得。眼光往下转,看见一条蛇正对着罗芳伸吐蛇信。
“救我!”罗芳吓得魂都飞了,见他出现就如同在大海中找到浮木般。
“不要慌,你别动。”李维信小心翼翼的接近那条蛇。
“它会咬人,你要小心!”罗芳虽然害怕,却也不忘提醒他小心。
李维信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拔剑,快速而准确的将那条蛇砍成两截。
罗芳在他挥剑时闭上眼,过了一会儿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那条蛇已经命丧剑下,这才软下身子。
李维信扶她坐回火堆旁,取出方巾替她拭去额上的冷汗淋漓。
“一条小蛇而已,你犯得着吓成这样吗?”
“什么小蛇而已,那种软绵绵的东西,让人一看到就忍不住害怕,如果你不是个大男人,也会害怕的。”罗芳忍不住抗议。
“哦!”李维信但笑不语,目光滑下她的颈项,却发现她在惊慌之余,原先披着他的衣裳,这时敞了开来,露出一大片粉嫩的肌肤。
他眼尖的注意到她胸前挂着一块玉佩,那不是当年他跟罗芳交换的钦赐玉佩吗?这下子他更加肯定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孩。
罗芳看着眼神突然变得奇怪的李维信间:“你怎么了?”
李维信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猛地一惊,连忙拉紧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