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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慈再受刺激,她一直没敢多说什么,本以为慈儿还未恢复,不肯开口,没想到这突然就说话了。
刘氏忍住自己心内的激动,疑惑地说道:“在府里呢,慈儿你问那傻女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林月慈冷冷地冲着刘氏说了一句。眼中阴鹜一片让刘氏心惊。
“慈儿?天啊,你才刚刚醒来,那傻子的事咱先放在一边,你养好身子最重要,娘亲也绝对不会放过那傻子的。”
刘氏知道那傻子就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也不会让她这么一直好好过下去。可是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是自己的女儿的身体最重要。
“母亲……你以为我成为这样是谁害的!我绝对不会放过林那个贱人!”林月慈激动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刘氏阻拦。
“慈儿,你,你不能下床呢,你……你说的什么!”刘氏瞪大了眼。
林月慈凄凉地笑笑:“我太小看她了。当年我就该把她杀了,那就没有这个贱人的今天了!哈哈哈,这是老天爷要毁了我林月慈!竟然让那个贱人成了灵画师!为什么!为什么!”
“慈儿,慈儿!我的女儿,你到底,到底在说什么?”刘氏又惊又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林月慈冷眼恨恨地看向刘氏:“十几年前你就该杀了她!那么个傻子,以为她掀不起风浪,谁知道她比谁都要狠毒,贱人不愧是贱人,毁了我,以为我就会这么去了,放她逍遥么!她做梦!”
刘氏大叫:“慈儿!”她从未见过自己娴静的女儿如此几近疯癫的模样,心中害怕不已,几乎想要夺门而去去请大夫来瞧瞧。
林月慈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母亲,咬牙道:“母亲,是林顾苏,是那个小贱人,她让人毁了我!那些肮脏的贱奴,她竟然敢让那些贱奴那样对我!”
“林顾苏?!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月慈被奸污几乎是刘氏的一块心病,每每想起都要心碎不已,此刻听到这竟然是林顾苏所为,她红了眼抓住了林月慈的手,厉声问道。
林月慈没有隐瞒,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刘氏身子微微发抖,眼睛中血红一片,那个傻子,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对她的慈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不会饶过她的!她要杀了她!
“慈儿你放心,娘给你去报仇!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小贱人!”刘氏说罢,就冲了出去,根本没有想到林顾苏已非昨日阿蒙,堂堂地阶灵画师,她一个无知妇人怎么是对手!
林月慈望着自己母亲离开这屋子,突然冷冷地笑了。那凉薄的笑声在这屋里显得鬼祟阴冷无比。
“林顾苏,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喃喃说道,下了床,如游魂般从自己的床榻上拉下了被单,目光冷冷地望向那屋顶的高梁。
正是傍晚时分,府内的下人都忙着准备晚膳,几个下人突然见到刘氏从林月慈的屋内冲了出去,恭敬地行了礼,但是刘氏根本没有搭理他们。
刘氏的贴身丫鬟本来被留在门外,一看自己的主子急匆匆地出去,她跟上了上去。
“夫人?夫人?”可刘氏根本不搭理她。
奇怪,夫人这是怎么了?
小丫鬟跟不上刘氏的步子,觉得刘氏有些奇怪,抓住了一边的春苑的大丫鬟,说道:”姐姐,夫人好像出什么事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结果两个丫鬟追上去之后,发现刘氏竟然直接冲进了冬苑。
“天啊,夫人怎么会来这里?”府内的下人都知道这刘氏一屋对林顾苏态度不善,平日里不找麻烦就算好了,怎么会突然来到这冬苑里呢。
结果,刚刚走进就听到里面的惊天动静,夹杂着刘氏的唾骂声和尖叫声。
两个小丫鬟顾不上其他,连忙冲进去救主。
结果进去一看,她们的主子被一个高个子的护卫抓住,可是还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冲向正在院子里喝茶的林顾苏,那手中,明晃晃地拿着一把尖刀。
丫鬟差点吓得魂都没有了。这夫人是疯了么,竟然直接拿着刀想要来杀二小姐?
“林顾苏,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当年我就该掐死你!留着你就是个祸害!呸!你就是个贱人,跟你的死鬼老娘一样就是个娼妇!”刘氏根本不是地阶护卫的对手,见自己挣扎不开,没法将刀捅进林顾苏的身体里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她就开始叫骂起来。什么难听骂什么。
林顾苏本来还在疑惑这刘氏怎么会青天白日地来这院子里,可是一见那疯狂的神态和赤裸裸的杀意,便立刻叫来护卫将她拉住,后来那从袖中抖落的尖刀印证了她的猜想。
想到今天府内下人说的林月慈醒来的消息,林顾苏冷冷挑起嘴角,这是来报仇来了?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听到刘氏那满嘴的脏话,林顾苏心中生厌,冷声道:“掌嘴!”
花儿立刻上前,一巴掌扇到刘氏脸上,还厌恶地说了一句:“闭嘴!”
刘氏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这小贱人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让老爷杀了你!你害了慈儿,你还打我!你简直就是个祸害,大祸害!你个贱货!”
“啪!”花儿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得自己的手都发疼,她的瞪眼,这老货真是活够了!竟然敢这么骂他们小姐!
“你这贱——”
“啪!”又是一巴掌,刘氏脸肿了起来,嘴角沁出了血色,说明花儿是气的下了狠手。不过再怎么样,花儿也就是个小丫鬟,手劲小,刘氏也就是面上难看了点。其实根本没有伤到多少。
阿元在一边微微皱了皱眉,走到花儿边上,来开了花儿,想要自己来。他掌上灌了内劲,这一巴掌下去足以让刘氏少半条命。实在是这刘氏太让人恶心了。来他们冬苑找茬,真以为他们好欺负么!至于刘氏手中的刀,他们根本没放在眼中。
可惜,他这一巴掌还没扇下去,就听到林智礼吟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阿元一听这声音,立刻收了手,速度之快,几乎让人觉得他从未出手。他使了个眼神给花儿,便一起退到了林顾苏的身后。
等林智礼进来院子里便见到刘氏蓬头散发拿着刀子被一个护卫抓住,而林顾苏则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惬意地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林顾苏起身,迎上林智礼,行了礼,便说道:“父亲来了正好,女儿这里得了今年的新茶,想请父亲也尝尝。”
若是平日里听到林顾苏这样的话,林智礼大概会心中喜悦想都不想便坐下同林顾苏喝茶,可是今天这样,他本来刚刚回府,便被春苑的丫鬟惊叫着说大事不好拉来了这冬苑。眼前一幕让他一惊,指着刘氏,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问刘氏,反而是问林顾苏。
林顾苏嘴角一抹笑未消,说道:“大概是母亲觉得我这冬苑不够热闹特意来弄出这么一出吧。”
“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老爷,你不要被这个小贱人给蒙蔽了,你要给我们慈儿做主啊!”刘氏想到在床榻上的林月慈,便没有了任何的惧怕,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地瞪着林顾苏,朝林智礼叫道。
听到那一口一个的“小贱人”,林智礼皱起眉,冷喝道:“闭嘴!满嘴胡言,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刘氏平日里要是被林智礼这么一骂,刘氏肯定就缩回去了,可是如今,她根本不怕。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她尖声叫道:“老爷,就是这个贱人害了慈儿,你还想袒护她到什么时候!慈儿也是你的女儿啊!老爷,你要为慈儿做主啊!”
林智礼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颤,林顾苏看得清清楚楚,垂了眼,不露一点心思。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闭嘴,赶紧回去!”林智礼顿了顿,口气弱了许多,但是还是让刘氏闭嘴。
刘氏不可思议地等着林智礼:“你不相信?老爷,你还想袒护这个小贱人么?难道你想看着她把我们都害死了不成?!”
林智礼过来便要拉着刘氏走,可是那后面的护卫没得林顾苏的命令,根本不松手。
“松开吧。”林顾苏淡声说道。
刘氏被松开,可是立马推开了林智礼,执起手中的尖刀想要刺向林顾苏。
林顾苏嘲讽地笑了,阿元一脚踢掉了尖刀,伴着手腕骨碎掉的声音。
“啊——啊——”刘氏叫得如同杀猪。
“林顾苏,你到底在做什么!她是你母亲!”林智礼眼睁睁看着阿元废了刘氏,他吃惊于刘氏想要杀掉林顾苏的坚定,但是更愤怒与林顾苏那冰冷的态度。
想要杀她,她还要将她当做母亲?
“父亲难道没看到是她想要杀我么?”林顾苏淡淡说道。
“她杀得掉你么!”林智礼厉声喝道。
“因为她杀不了我,所以我就要忍下,站在这里任她杀?”林顾苏自嘲地笑笑,那神色落入林智礼眼中便是彻底的毫无反省。
“林顾苏,你太让我失望!”那原本退让的一步根本毫无作用,这个女儿终究是走的远了。林智礼身形俱疲,对林顾苏的种种都已经灰了心,凉了意,叫人抬头刘氏,他再不看林顾苏一眼,就怕自己忍不住说出那已经在嘴边的话语。
刘氏被抬着一边惨叫一边叫着林月慈的名字,她憎恨地看着林智礼,不甘心地叫着:“你想护着她!可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她!害了我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林智礼,你个没良心的!难道忘了这十几年来是谁在撑着这个家么!”
这话如同尖刀,一刀刀地刺在林智礼已经摇摇欲坠的心上。
他错了?
他做的错了么?
本想要维持这个家,想要补偿这些年来对苏儿的亏欠,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做到么!
林智礼几乎是叹息着推开了林月慈的门。
可是引入眼帘的是蹬倒的椅子,和垂下的双脚。
“慈儿!”
“慈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林智礼看着被及时救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林月慈,老眼几乎落泪。这个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此刻憔悴如凋零的花,好像再也无法绽放那耀眼的光华。
林月慈脖子上是绳索留下的青痕,让人看了心惊胆战,她的一双哀愁绝望的眸子怔怔望着林智礼,气若游丝地说道:“我……不想让父亲……为难。不想……成为林家的……污点,就让女儿……死了吧。”
“你不是林家的污点,慈儿,你是我林智礼的女儿,地阶灵画师,谁敢对你说三道四!慈儿,你……”
林月慈苦笑:“可是……这府里不能容下我……”
林智礼心颤:“慈儿,你在胡说什么,谁容不下你,你就是林府的女儿!”
林月慈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哀戚的目光看着林智礼。
她是在责怪自己这个父亲装糊涂想要袒护害了她的人么?!林智礼闭眼,只觉得自己遍体生寒。
从之前听到那个下人的话开始,他便开始怀疑林顾苏。但是他不愿意怀疑这个从小苦难的女儿,明明知道一切都指向了林顾苏,可是想着这个家,想到林顾苏幼年遭受的那些苦,他便忍下了,他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宁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如今,刘氏在逼他,要他为慈儿寻个公道。
慈儿也逼他,不愿意和害她的人共处一处。
“为什么!”他喃喃问道,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么?
床榻上的林月慈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那痛苦矛盾的模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