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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等两人反应,便抬脚朝着这席宴的最偏角走去,找到了一个空位,坦然坐了下来。
留下百里殊宴心中无奈叹息,她是真的不想再见自己。他真是小看她的决然了。
凌西越却是冷笑,对百里殊宴说道:“殊宴,君子不夺人所好。”
本就是他的,他根本不用夺!百里殊宴垂眸:“六皇子,我们从小便定下了婚约。”
“笑话,这话改由阿绝来跟我说吧!”凌西越本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牵扯到了林顾苏,他执意要得到的女人,他怎么会给百里殊宴好脸色看。不过一个废世子,他根本不放在眼中!
“百里绝?”百里殊宴微微勾起嘴角,淡淡说道:“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花儿看着不远处凌西越对上百里殊宴,不禁啧啧有声:“这六皇子可真够讨厌的,小姐你都不为小王爷解解围么?他可是救了您好几次呢。”
在花儿眼中,这位百里殊宴,曾经的端王世子,多年前对她家小姐不屑一顾,后来还雪上加霜来退婚,让她们家小姐成为笑话,她本来是相当不喜小姐和他扯上关系的。不过这次回到京城,这一切都天翻地覆,这百里殊宴似乎成了个可怜人,还几次救下她家小姐,这样想想,这位小王爷人还是挺不错的。加上长得俊逸非凡,如果不是身子太差,还真可以配的上她家小姐呢。
林顾苏只当没听到。什么救了几次,不过是百里殊宴的心机罢了。她不屑!
“哎呀,真是让人倒胃口。刚刚离开一个六皇子,那个恶心的世子又来了。小姐,您可真是成了香饽饽了。”花儿转头看到了要走过来的百里绝,顿时脸色一黑,嘀咕起来。
这还真是没完没了吧!真以为她是他们可以任意挑选的货物么!
林顾苏手中的茶杯一顿,放了下来。
远远看到林顾苏被凌西越和百里殊宴围着,百里绝心中就觉得林顾苏这小娘们真够荡的。瞧不上他百里绝,就钓上了六皇子。哼,百里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直接朝着林顾苏就过来,想要找找这林顾苏的晦气。
不过等他刚刚走过来,瞪着眼睛,阴冷的眼神看着林顾苏,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是一个趔趄,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倒地。
“哎呦喂,世子爷,您这是怎么了。”宫侍们连忙迎了上去。
“哥!”
“世子!”有两个人也冲了过来。
前面的一个人是个少年,英气勃勃,相貌和百里绝有七分相似,但是没了那阴沉的面向,反而显得开朗至极日这就是百里绝的弟弟,百里北。
后面跟着的那个人也是个不大的少年,面目清俊,面向沉稳。走过来之后还特意多看了眼林顾苏。
瞧着那后来的少年与林智礼极为相似的面孔,林顾苏大概能够猜到这人是谁了。
林靖元。这林家的最后一人,她终于见到了。
“是、是大少爷呢……”花儿当年也是见过林靖元的,如今这林靖元虽然长大了不少,但是花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哥?哥?哥你怎么了?!”本以为这百里绝是不小心倒地了,结果宫侍围过来之后才发现百里绝双眼翻白,气息不稳。那百里北急了,摇着百里绝大喊。
机灵的宫侍已经去找太医了。
“小王爷,别动世子,让太医来,他怕是发了急症了。”林靖元到底沉稳些,立刻制止了百里北的动作。
太医很快就来了,拉开了众人,自己伏在地上给百里绝听诊。
百里北焦急地在旁看着,目光不知怎么的落在了近在咫尺的林顾苏身上。林顾苏也是靠着这位置看了一场好戏,虽然不知道这百里绝到底发了什么急症,这么凑巧倒下去,但是她还是挺开心的。
“你!就是你!我哥刚刚就是找你来的吧,你做了什么!”百里北立刻对林顾苏怒目而视。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不过也说明这位小王爷显然是个急性子,高高在上惯了,有点不分青红皂白。
一边的宫侍急了,心想小王爷你真是傻了,那可是灵画师大人啊,你可不能随便叫嚷啊!
林顾苏还没言语,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纤瘦但笔直地背影拦在林顾苏面前,林顾苏微微挑了挑眉。
“靖元,你让开,我还要审问那个女人呢!”见太医半天没说个好歹出来,百里北似乎已经认定是林顾苏做了什么,哥他根本没有什么急症。
林靖元淡淡说道:“小王爷,她是我二姐,此时应该与她无关的。”
“你二姐?”百里北也迷糊了。
一边的太医已经擦着汗站起来,着急地说道:“小王爷,世子爷情况不对,下官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
“废物!滚开!”百里北一看这太医无用,立刻命人将百里绝抬起,想要抬去其他地方,请来其他的太医看看。他还特意和林靖元说了一声:“靖元,既然她是你二姐,那我就不先不说什么了。可是我二哥倒在她面前,这事我肯定会再找你二姐问问的。”
没想到这宫宴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一群宫侍将此禀告了皇帝,皇帝身边的端王爷立刻坐不住,带着婉侧妃去看望自己的儿子,而皇帝还关心地将太医院中最有资历的太医也送了过去。
这一折腾,本来喜气洋洋的宫宴冷了下来。
凌西越冷眼瞧着百里绝突然倒下,不知怎么得,就想起刚刚百里殊宴说过的“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心微微一跳,再抬眼,刚刚还在的百里殊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再看林顾苏,好像没事人一样,冷清清地坐在了那里。
此时月上中天,已经不早了。那歌舞笙箫都停了下来,本来都好像雕像似的灵画师一个个眼神都活络了起来。只因为他们等待已久的大典就要开始了。
“二姐,好久没见。这三年来在凤城如何?听父亲说你的身子大好,真是可喜可贺。”
不知为何没有离开的林靖元就站在林顾苏身边,开口浅笑道。
林顾苏吃了一块水晶糕,有点甜,她微微蹙眉,然后说道:“我们就不必叙旧了。”
“二姐?”林靖元似乎有点意外林顾苏这冷淡的态度。
林顾苏直接说道:“我已经离开林府,从此之后与林府再不相干。林靖元,我不是你二姐了。”虽然林智礼没有说这些,但是林顾苏知道,他是要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之后,她不再是林府的人,而林府而再没有林顾苏这个女儿。不过林智礼到底没有绝情到底,这一切,没有公开宣扬,知情的也就是几个。
“不管如何,二姐始终是二姐。靖元刚回京城,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二姐是林家的女儿,怎么就能够再不相干呢。”林靖元声音微微扬起,似乎不能够接受。
目光扫了一眼林靖元的脸,上面显露的是明显的错愕和激动。看得出来,他对她是真的没有敌意的。
这让林顾苏觉得意外,林月慈和林晚晚,再加上个刘氏,都对她恨之入骨,没想到最后这个林靖元却如此像林智礼,想着大家都是林家人。
可惜,她已经离开了。
林顾苏淡淡笑了笑,也就没有再说话。
那一边,灵画师赐名大典已经开始。皇帝被扶着上前,念了一堆文绉绉的东西,不例外是天佑凌国这样的话,而后提到了灵画师的威名,以及这先前的百年由皇帝赐下称号的灵画师的名字。
林顾苏听得有点昏昏欲睡,她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正想着要不要溜走,就看到有宫侍将桌上的酒菜收起,换之笔墨纸砚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有灵画师的地方就要有笔墨纸砚,这几乎成为了一项传统。
这凌国的赐名大典有个习俗,就是由出席宫宴的灵画师即兴挥墨作画,画作藏于宫中,被赐名的灵画师的画作就会被摆在最高处。这百年来,凌国宫内不知道藏了多少灵画师的真迹,这些都是千金难买的,算是凌国的重宝了。被凌国如此相邀,这灵画师也都是愿意给皇帝这个面子的。这个习俗其实没多大意义,但是比较给凌国的皇室长脸,这么多年来也就一直延续下来。
不少灵画师都不是第一次来参加宫宴,看皇帝还在说话,便开始漫不经心地铺开了画轴作画。
“我来为二姐研磨吧。”林靖元倒也机灵,跑到她们跟前,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就打算开始研磨。结果凉风一过,他手中的砚台消失无踪。再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魏少卿手中正端着那砚台。
他沉着眼,对林顾苏说道:“刚刚带着人巡视了一圈,应该没错过什么吧。”今天的魏少卿穿了一身官服,丰神俊朗,威严十足。虽然他如此说着,其实是等着这个点回来宫宴的。因为他想再亲眼瞧着这个女子作画。那让人疯魔的画,他虽然心中有些芥蒂,但是还是想看。也许,更多的是因为,画画的是这个女子?
他得知林顾苏来参加这宫宴,不知为何便有些心神不定。几次出神,连手下的人都瞧出他的心神不定,最后由庭所里另一位武官带着人去宫内巡视,自己匆匆赶到这里。
“魏大人。”林靖元好奇魏少卿为何出现在此,还夺了自己手中的砚台。但是就听到魏少卿对自己颇为冷淡的二姐又说道:“上一次是我为你研磨,这一次还是我来吧。”
这一下林靖元就是彻底的怔住了。
他当然知道魏少卿是何人,因的林晚晚的原因,他们一家和魏将军一家都相当熟悉。在林靖元眼中这位魏大人心气极高,很少对人假以颜色,说句不客气的话,怕是连他们的父亲,堂堂户部尚书都没有入这位魏大人的眼。可是,他竟然甘愿为二姐研墨……
林靖元回京不过两天,他所知甚少。不过他也不是不解风月的,对男女情事也是有所了解,这狐疑的目光就游移在了魏少卿和林顾苏身上。
有人想要做苦力,林顾苏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她假装没看到林靖元那深思迷茫的目光,慵懒地拿起笔,其实也不知道要画什么。果然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吃这么一顿,还要画一幅画来做回报。
林顾苏朝着旁边扫了几眼,入眼的一些人都在画着各色魔兽。说实话,她有些头疼。当年灵脉尽断之后,师傅大发雷霆,再不准许她画人,扔给她几本魔兽图来临摹,就怕她趁着他们不在意又异想天开想要召唤什么人出来。
可是她还是不听话召唤了。林顾苏又想起那条血龙,腾云驾雾的傲然姿态,睥睨天下,让人不自觉臣服。
如果如同神话里的龙神一样变成人的话,不知道她召出来的血龙又是何种模样呢?
肯定是一身血衣,翩然傲视,举手投足间,风雷电掣,一双冷漠的血眸俯瞰着芸芸众生,唇角一挑,就是风云变色。
想着想着,林顾苏手下的笔便动了。
等她发觉,画上已经添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好吧,反正都已经下笔了,那么就随便画画了。反正她对画美人的兴趣一直很高,以前画的多了,速度也相当快。
片刻之后,魏少卿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砚台,目光不自觉地投在了那副画上。而本想在一边随便看看的林靖元,目中的惊艳也越发的浓。
果然是带着魔气的画!
魏少卿看着这幅图在自己的眼下浮现出来,止不住自己口中倒吸冷气。第二次看,还是这样的感觉,甚至有种荒谬的想法,这画中的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