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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许多王爷不服本宫。”
司马家自从掌政以来,各藩王占地称霸,个个野心勃勃,虎视眈眈,他的太子之位坐得极不安稳。
石崇沉吟半晌道:“殿下还是得多拉拢一些有力的将侯,才能保住皇位。”
“这得靠你居中牵线。”司马昭知道石崇人面极广,左右逢源,比他这个东宫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石崇的财富太可观了,谁不想和银子打交道?
“过几天是中秋佳节,臣邀请一些朝廷官员到金谷园赏月行酒令,殿下可一同前往。”石崇思索道。
“好,本宫一定去,顺便看看你那名如花似玉的爱妾。”
“姨娘,这个字有没有一撇啊?”
谨儿正伏在书案上举毫习字,由于年纪小,字体不太工整,绿珠在一旁教导他,站在谨儿背后,细心地用自己的手,包握住谨儿的小手,临摹字楷。
“要这样写才对。”她谆谆善诱。
谨儿很认真地写字,绿珠不忘适时地给予嘉许。
“写的不错喔!你挺聪明的。”
有了鼓励,谨儿洋洋得意,写得更起劲。
石崇站在窗棂外,看到这一幕,发出会心的微笑,他才刚回府,仆人告诉他,紫荆夫人去布坊,绿珠夫人和小少爷在书堂里。
想不到一向活泼好动的谨儿,竟然会乖乖地坐在板凳上习字,看来绿珠功不可没,远远观之,两人像极了相处融洽的母子。
他不由得放松了脸部刚硬的线条,踏了进去。
“爹。”谨儿抬头喊了他一声。
“嗯,你今天很乖,爹有赏。”石崇对这个惟一的儿子,其实很愧疚,因为他经商忙碌,经常不在家,所以对谨儿一向有求必应。
谨儿这会儿却什么也不贪求,继续低头写字。
“侯爷。”绿珠盈盈蹲身施礼,一双美目却不看他,似乎对他不进凤凰阁,有所怨慰。
石崇故意用眼神瞅住她,目不转睛,看得她双颊渐渐发烫。
“看着我。”他略带霸气地命令她。
绿珠身子抖瑟,勉强抬起眼睫,秋波晶莹流转,依然摄人心魄。
他忍不住想要她的冲动,沙哑暗沉地说:“和我回凤凰阁。”
她怔愣在原地,他已大步跨出。
绿珠水眸迷惘,石崇一向是这么诡异善变吗?一股很强的压迫感袭上心头,她惧怕、矛盾地跟上前。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圆房吗?
那夜空等他一晚,现在他一开口招手要她,她就得毫无怨尤地侍寝吗?
不,她百般不愿。
顺从和强烈的自尊心互相拉锯着,谨儿却催促她说:
“绿珠姨娘你怎么还不去?爹在等着你呢!”
绿珠明白自己已嫁进金谷园,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一刻迟早要来,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凤凰阁。
还是大白天呢!要和他裸裎相见,多难为情。
洞房不都在夜晚挑灯的时刻吗?
她怯怯地移动莲步,石崇一派悠哉地反手为枕,躺在床榻上,等待她前来服侍。
他尊贵的鼻梁象征着他巨大的财富,棱角分明的五宫,暗喻他是个专制的男人,不容女人反抗。
见她杵在床边不动,他冷蔑扬唇道:“要我教你侍妾该做的事吗?”
绿珠轻咬下唇,绞着手绢,还是不敢付诸行动。
“脱下我的衣服。”他闷声道。
“是。”她的一双柔荑颤抖地伸出,缓慢笨拙地解着他襟上的排扣,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你不是很有经验吗?”他讥诮地道,以为她在假装清纯,在他印象里,总有一团苍蝇般的男人围绕着她。
绿珠的手像遭电亟,很快地缩回来,凝眉瞪视。“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我?”她语气有着忿怒、不解,他的话侮辱了她的清白。
“别告诉我,你仍是完璧。”他压根儿不相信,眼里尽是轻蔑。“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过了二十,哪还能是含苞的处子?”紫荆跟他的时候也已经不是了,偏偏还骗他,以为能瞒过他的法眼。
“你——”绿珠愕然怒斥。“你凭什么用容貌和年龄论定我,难道我不能洁身自爱吗?既然你以为我不是,又为何要娶我?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连同三天前的怒气一同并发。
她说得他哑口无言,但那傲岸不羁的王者气势依旧强烈地散逸着,他掐捏住她细致的下颚,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像要把她吞噬一般。
“你如果真是处子,就证明给我看。”他的唇猛然覆印住她的樱桃小口,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她丝毫没有闪躲的余地,就陷入他狂野的掠夺。
他恣意品尝她的甜美,灵活的舌窜游在她的檀口,霸气地寻求和她水乳交融。
她有几分沉溺在他的攻势里,在欲流里载浮载沉,他引导她感受亲吻的美好,微妙的感觉几乎使她臣服。
但是她一睁眼开美眸,却迎视他促狭、淘气的眼神,仿佛在笑她的陶醉,瞬间恢复理智,羞恼地推开他。
“放开我!”她退出一步之遥。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他饶富趣味地盯住她嫣红的俏脸。
“你……无耻!”她气叱。
“我亲吻我的侍妾,犯法了吗?”他堂而皇之地再度亲近她,强而有力的手腕,搂住她的蛮腰,俯首索吻。
她倔强地别过脸,不让他亲个正着,冷冰冰地说:“我已经不是处子了,你还有兴趣碰我吗?”
嗄!她居然招认了!
他脸罩寒霜,松开了她,过往的沧桑如潮水般涌来,他好恨!好恨天底下的臭婊子!
“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鄙夷地啐骂。
绿珠不想辩解,就让他一直误会好了,她可以感觉到她惹怒他了,但是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结合。
室内一阵阴沉的无言,他神情痛苦地一拳捶向床柱,英俊的脸庞变得杀气腾腾,她惊惧地跌退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以退婚。”她鼓足勇气和他交谈。
这句话像利刃般插进石崇的心坎,逼他覆上魔鬼的面具。
“别以为我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你是我用三斛珍珠换来的女人,一辈子都休想离开金谷园。”他粗嗄地道。
绿珠不寒而栗,她真的终生得成为他的禁脔吗?
她痛恨这个惟我独尊、独断独裁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一生?那三斛珍珠她才不希罕!
“今天先暂时饶了你!”石崇负手于背,步出门槛。
第四章
中秋夜,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皎洁明亮地挂在漆黑的夜空。
金谷园笙歌仙乐,洋洋盈耳,石崇高坐上席,在花苑中宴请朝中重臣,太子司马昭也依约前来,被延请上座。
石崇不惜斥资,在园中立灯树,每树有八十尺高,结灯杆百余枝,照耀得金谷园有如白昼,与星月争辉。
府里丫环个个长得清秀可人,穿梭在席宴上,为宾客斟酒递菜,真是看了也赏心悦目。
众宾客心情特佳,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石崇借机向太子荐进几名官员,举杯敬酒。
紫荆夫人长袖善舞,以她郡主的身份,和几位朝廷命妇寒喧。
酒足饭饱之际,太子司马昭打趣地问:第1|
“怎么不见你那位新娶的侍妾?”
“是啊!据闻绿珠夫人是广西第一美人,石兄不能私心藏娇喔!”有人附和道。
紫荆脸色微变,这种交际场合,她非常不愿让绿珠出来夺走她的光采。
石崇也不喜绿珠抛头露面,但是经不起众人起哄,他只好命下人去唤绿珠夫人。
远远地,飘来一阵香风,绿珠冉冉的从花间行来,走上白石台阶。月光照在她的绝世容颜,真是挂脂摘粉,好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
众人都看得痴傻,天底下竟有此等美女,简直像天仙下凡一样。
“绿珠见过太子殿下,各位大人。”她莺声出谷,盈盈参拜。
太子司马昭高兴地道:“绿珠夫人艳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太子殿下谬赏。”绿珠浅笑低颦,百媚横生。
这狐媚的女人!紫荆暗气在心里。
石崇恨不得催她回凤凰阁,不想再教人瞧见她的娇颜。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却不能表现太小家子气,强忍着心中的醋意。
绿珠一天到晚闷在凤凰阁,好不容易有家宴贵客,石崇竟不准她参加,却让紫荆当起女主人,周旋在宾客间,未免太厚此薄彼。
她有意气气石崇,于是巧笑兮倩地躬身道:
“难得佳节,绿珠在此献舞助兴,跳得若不好,还请海涵。”
满堂宾客鼓掌称好,拭目以待。
石崇拧起浓眉,不甚畅快。她是他的女人,他没有准许,她怎么可以向人大献殷勤?
他眯起鹰眸,握住酒杯的力道不觉加重,似乎再一掐,就会捏碎。
可恶的是,他无法阻止她的烟媚行为。
顿时杂丝和竹,管弦齐奏,像是配合好的,她腰枝袅娜,凌波微步,长袖轻快,彩带飘飞,一双皓腕伸出水袖,变幻手势,莲指撩心,像拴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动着宾客的目光。
她身形灵巧,好似轻云出岫,后面也翩翩舞出两名姬人,正是绣儿和喜鹊,手执孔雀云扇,衬托出绿珠的清妍美丽。
绿珠晶瞳流盼,每一个眼神都极富挑逗人心,浓姿百出,宛如翔风回雪、飞燕游凤,独擅千秋!把所有的人的神魂儿全迷住了,个个看得目不转睛!连连赞叹!
“石君侯,你能得此美人,真是三生有幸啊!”有人羡慕地对他道。
石崇不苟言笑,正襟危坐,他料想不到,绿珠还是个色艺双全的女人,面对众人的赞美,他其实是有几分骄傲的,毕竟绿珠是他的侍妾,只容他私心独揽。
一曲舞毕,绿珠娇喘吁吁,石崇忍不住亲自下座,伸手扶她入席。
绿珠受宠若惊,和紫荆一样分坐在他的两侧,石崇左拥右抱,展现风流快活,羡煞众人。
大家轮流行酒令,太子司马昭带头作诗,他看见秋风飘零的落叶,临时诌了一句:“一片两片三四片。”
有人接句:“五片六片七八片。”
“怎么像是小孩学数数儿?”石崇不禁取笑道。
绿珠才思敏捷地想出一句下文,脱口道:
“九片十片片片飞,飞入芦花都不见。”
“绿珠夫人好才情,接的妙啊!”太子司马昭点头称赞。
“我来出个题考考绿珠夫人。”有人凑趣提议:“我们来说首两物相仿的诗,仔细听着:”两物相仿茶和酒,吕字分开两个口,不知哪口喝茶,不知哪口喝酒。“
众人抓耳挠腮,思索着谜令。
绿珠拔得头筹,说道:“两物相仿云和雾,昌字分开两个日,不知哪日出云,不知哪日出雾。”
“好句!”众人哗然。
连石崇也不禁投以佩服的眼光,对乡野出身的绿珠另眼相看。
在一旁的紫荆夫人绞尽脑汁,却迸不出一句,所有的风采全被绿珠抢光,大家都把焦点转向她,几乎忽略紫荆的存在。
紫荆好不甘心,这绿珠居然能歌善舞,还会诗词,才貌双全,真是不能小觑,她得好好防范。
一场宾主尽欢的家宴,在绿珠夫人的加入下,更加趣味横生,笑声满堂。
纵乐之后,石崇陪绿珠回凤凰阁,遣去了绣儿和喜鹊,关上房门,石崇马上露出阴鸷的神情,像是要审判她。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