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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明经堂这种即不四处招惹女人,女人也会追着他的生活,风清影渐渐地习惯了,不论明经堂身边有多少个女人,却始终会回到她的身边。
日子过的很快,长子景轩出世。
叶声泉从风清影郁郁寡欢的神情中,他看到她活地并不快乐,虽然心痛,但只能远远地守着。
直到有一日,明经堂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对风清影提出要纳那个女人为妾,因为那个女人怀了他的骨肉,风清影只是凄凉地一笑而过,没太多反应,只是默默地回到房中。那一夜,明家上下,都听见了一首飘忽的琴声,琴声忧伤凄楚,似在诉说着一个失意女子的哀愁。
次日,那位新进门的二夫人明明好好地赏着花,却莫明其妙地凄厉哀号起来,不多会,双腿之间便流出了艳红的鲜血。很快,大夫请来了,却只是拼命地摇头说医术不精,无能为力,救不了那位新进门的二夫人,告知早些操办后事吧。
明经堂急匆匆赶回府上,找到风清影,质问她昨夜弹地究竟是什么曲子。对于那位新进门的二夫人突然流产及暴毙,风清影供认不讳,确实为她昨夜所弹的曲子所伤。长久以来的怨恨让风清影在一瞬间暴发,她警告明经堂,若想纳别的女人为妾,除非她死,否则的话她将会将那些女人全部杀死。
明经堂不检讨自己的过错,一味地怪罪风清影,受不了一直以来温柔贤淑的妻子居然有如此残暴的一面,愤然离开。
风清影一怒之下便砸了追随她多年的清风。
美仁在听闻这事,忍不住嗤笑,原来景承的娘并非是明经堂第二任夫人,原来早在之前就已经有一个死去的二夫人。尔后,她不禁又深皱起眉头,传闻明经堂那些老婆死的离奇,莫不是与风清影有关。对于明经堂这种滥情的行为,致使娘走上不归路,作为女人她真的很同情风清影。
美仁问:“清风已经被你娘砸了,可你怎么还送了我一把清风,还说是你娘生前的东西?”
景升笑道:“继续听。”
自那以后,明经堂每每见着风清影,两人不是冷言相对,便是恶言相冲。失去清风的风清影也不再弹琴,整日失魂落魄,以酒麻痹自己。
这一切看在叶声泉的眼里,却是痛在心中。
终于有一天,叶声泉忍不住,强行夺下了风清影手中的酒坛,大骂了她一顿,再如此糟蹋自己,永远都回不了头。
第一次,风清影仔仔细细地看清面前的二师兄,那么多年,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边一直守着的还有这个二师兄。被叶声泉骂醒之后的风清影,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于是干脆搬到了清静的别苑水芙园,对于明经堂那些丑事干脆眼不见为净。
自那以后,叶声泉却成了风清影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因纳妾一事,致使风清影搬去水芙园,不肯回明家大宅,明经堂有些后悔。他外面有再多的女人,他最关心最担忧的还是风清影。为了挽回风清影的心,他命人从南方移植回了满池的各色各样的睡莲。
风清影虽然为之动容,却不肯原谅明经堂,因为明经堂始终都没有放弃外面的那些女人,风清影坚持住在水芙园。
叶声泉也费尽心思,找人按照原来的清风又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琴送给了风清影。风清影怀着复杂的心情,收下了那把琴,依然给它取为清风。
美仁在心中念道:难怪现在的清风之上有着那么一种诗,原来是叶声泉送给风清影的。
一直以来,喜欢叶声泉的姑娘家也很多,只可惜叶声泉一颗心全放在了风清影身上。风清影知道二师兄一直都喜欢她,可是她的情全部给了明经堂。她见他多年孤身一人,却迟迟不肯娶妻,便擅作主张,挑了好些姑娘的画像,问他中意哪家的姑娘,岂知叶声泉大怒,将那些画像全部都撕毁了。
是夜,叶声泉独自一人喝了好多闷酒,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便冲到水芙园找到风清影,声称他叶声泉此生只会喜欢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便是已经嫁作人妇的小师妹风清影。
风清影一时间乱了,未曾预料二师兄叶声泉会同她表白。而事情愈演愈烈,叶声泉竟然趁着酒性想要强暴风清影。本来风清影完全可以躲开的,却因心中对明经堂怨气难消,想要报复他,半推半就地便遂了叶声泉。
次日,当叶声泉酒醒,却发现自己做下禽兽不如的事,追悔莫及,不声不响地便独自一人去了西域。
不久,风清影便发现有了身孕,心中充满了矛盾,是否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最终决定,要让明经堂一辈子蒙羞,还是把这个孩子给生了下来。七个月之后,风清影诞下一名男婴。明经堂并不知情,满腔欣喜,给次子取名景升。
第十二章瑶琴仙子(下)
听至此,美仁到觉得自己的脾气与这风清影有几分相象,问:“那这么说你的亲生父亲应该是叶二叔?”
景升轻应:“嗯。”
咬了咬唇,美仁坚难地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叶二叔就一定是你的亲生父亲?”
景升突然将美仁抱紧,方道:“是我娘在临死之前亲口告诉我的,不过那时我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她是在说我的身世。”
“她说了什么?”
“月影风清听泉声。”
“你娘很绝。”美仁由衷佩服,这风清影居然在临死之前告诉自己的儿子,他是她红杏出墙与别的男人生下的,还是以这么隐讳的方式。她留了这么个难题给自己的儿子,是想要他知道,还是想他不知道?
景升道:“她还留了本手轧给我,藏在清风里,里面记述了她这段过往。娘与爹闹翻了住进水芙园,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加上我当时是早产,都以为我是我爹的儿子。”
咋看景升,这张脸的确找不到明经堂的影子,景承就不一样,一看便知是明经堂的儿子,再细看,他的眉锋还有下颌,却实像极了叶声泉。细仔细琢磨着景升的话,忆起当初她故意诬陷景升与她有染,害得景升被明经堂又毒打又处罚,险些丧了命,是不是明经堂早就知道景升其实不是他的儿子,所以才会那样对景升。
忍不住,美仁还是问出口:“那你爹,不,那明经堂知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
这一句问话将景升问住了,半晌,他方低低地道:“他……知道,只是一直不说罢了。”
“他肯定知道,若是不知,何以会那样对你?哼!”美仁冷嗤,那几棒子打的他不起床,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三夜可是永生难忘。
景升的脸色一黯,抿紧了双唇,只是紧紧地将美仁抱在怀里。
美仁叹了口气,道:“继续说。”
一晃便是五年,这五年里,明经堂终于还是如愿地纳了妾,据说那位二夫人是后来因为救明经堂而身受重伤不治去世了,留下了一名幼儿,便是景承。
突然有一天,叶声泉回来了,而这次他回来带回了一个西域女子白如。白如是他在西域所救下的一名女子,因身世可怜,便留在了身边。白如便是如妈,多年一直守在叶声泉身边的如妈。
风清影依旧还是住在水芙园。再次见到风清影,叶声泉依然为之情动,在叶声泉的眼中,她依然和五年前一样不快乐,而且是越来越不快乐。他并不知景升是其子,虽然心中爱着风清影,但因五年前的错事,这次回来他选择尽量避开见她,只是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她。
当时,江湖上有一个传闻,天一族有一本镇族之宝天一圣经,习得这天一圣经内的武功,便可天下无敌,一统江湖。这便引发了好多江湖中人,一个个去天一谷寻求这神秘天下无敌的神功。原本平静的天一谷不再平静,无奈之下,天一族人在进天一谷时就设了迷阵,致使好多江湖中人有去无返,困在迷阵之中,死的死,伤的伤。
美仁忍不住嗤笑出声:“天下无敌,一统江湖?”呵呵,若是让他们知道要必须成为阉人,来换取这样的绝世武功,不知还会不会一个个前赴后继。
事隔未多久,出于对武学的热衷,明经堂、叶声泉和鱼海浪师兄弟三人也动身去了天一谷。过了没多久,三人便回来了,好像是无功而返,但却带回了一个美艳的姑娘,名唤怡惜。
是啊,就是这三个男人,罪魁祸首,若不是他们为了那天一圣经,找到天一谷,娘亲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悦姨也不会这样对她,她也不会走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景升轻抚着她,道:“当时我还小,一直来都随我娘住水芙园,对于惜姨的印象并不是很深,我只知她像极了娘,除了相貌,秉性无不一处像极了娘,宁可无名无份地跟着我爹,也不愿成为三夫人。你的扭脾气或许就是遗传自惜姨。”
这让美仁更加肯定,风清影的孤傲冷淡,不屈服,娘或多或少与风清影有些相似,明经堂才将心思转到了娘的身上,可怜的娘只不过是风清影的替代品。
这让她心中那团怒火又激烈地焚燃起来,无情地将景升搁在她腰间的手臂举起,狠狠地咬了一口。
随她发泄,景升将她又揽在怀里,继续着陈年往事。
病来如山倒,风清影自不小心染了风寒之后,便一病不起。
叶声泉抵不住相思的折磨,终于去了水芙园。那一夜,再见叶声泉,多年清心寡欲的风清影,心开始乱了。每一天,无论多忙,叶声泉都会去看望风清影,关心她的病是否有起色。细心地让水芙园的下人们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位叶二爷才是夫人的相公。
渐渐地,风清影的病情终于稍稍有了点起色,可以下床四处走动,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她都会坐在水芙园的竹心亭上,泡一壶樱桃茶,等待着叶声泉的到来。
两人之间这种暖昧的情形,闲言闲语地传开了。这厢,很快地也传到了明经堂的耳朵里。明经堂知道二师弟对风清影的心思,只不过情绪从不表现在脸上的他,防止流言蜚语再继续传下去,他强行将风清影接回了明家大宅。
回到明家大宅的第一眼,风清影便是见到大腹便便的怡惜,约莫还要有一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再接着,她便又见到了另一名女子。这名女子与明经堂所接触过的女人完全不同,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有着一种风尘女子的气息,妖冶却不俗艳,但凡与之接近的男人,都会被她这种妩媚的妖气所吸引,就连一直比较木纳的鱼海浪也整日跟在这名女子身后。
不用景升说,美仁也这知道,这个妖一样的女子,便是悦姨,她是为了复仇而去的。
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有着其他的原因,自回到明家之后,风清影足不出门,对明经堂也是冷冷淡淡,每日只会泡上一壶樱桃茶,对着那杯中的樱桃茶弹着清风。
不出几日,又传出了怡悦有身孕的喜讯,可这个喜讯并没有给明经堂带来丝丝欢愉。当晚,怡惜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那妖娆的怡悦也消失了。
明经堂派人四处找寻她们的下落,这两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
早已看开了的风清影也难免对这两女子刮目相看。
明经堂第一次尝到了人生的挫败,但绝不会从他的脸上看到丝毫痕迹。
到了年末,明经堂有意撮合叶声泉和白如,提议二人早日完婚。而叶声泉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他只是把白如当做亲妹子一样来看待。
白如因叶声泉拒婚,羞愤难当,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明家。白如自幼生长在西域,对中原完全不熟,叶声泉因不放心,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