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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突然止住脚步,看着面前的一座高门大宅,门上写着‘欧阳府’,门口站着两个身形彪悍的侍卫,她微眯了眯眼,玉语尘一把将她拉住,“喂,你现在已经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这样跑到别人家里去,肯定会被当成贼打出来的。”
小七白了他一眼,走到门口,被两个侍卫伸手拦下,“我要见你家大人,有要事相告。请你进去告诉欧阳大人,就说欧阳佩有事托我转告。”
两名侍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的对视了一眼,朝着小七高声喝斥,“休要胡说,我家小姐早已经过世。”
“随你的便,不过,你家老爷要是知道怪罪下来,不知你们担不担当得起。”
其中一人最后还是转身走了进去,没多久,他跑了出来,“公子,大人有请。”
小七跟着一个下人往里面走了进去,偌大的花园里枯木四处,整个院子里死气沉沉,小七微一扬唇,院子里,一个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老人坐在石桌旁,像是一尊雕像,直到见到小七进来,才有了一些动作。
小七拱手,“欧阳大人。”
“公子不必多礼,老夫已经辞官多年。刚才听说公子有要事要见老夫,不知是何要事?”他的眼睛有些浑浊,紧紧盯着小七,有着死灰一般的麻木。
小七转头看着身后的侍卫,“你没听到你家大人说的是有要事吗?既然是要事,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那侍卫站着不动,“我们是奉先皇之命,保护大人的安全。”最后,往后退了几步,以示尊重。
小七摇了摇头,叹口气,“完全就听不懂人话。欧阳大人,在下这次来,是有令千金的消息,不知大人可有兴趣?”
“佩佩已经离世两年,公子有事大可直接开门见山。”欧阳骆表情如常,但是眉间微微一跳,小七也没有错过。
“好。”小七往石桌前一坐,那名侍卫脚下立刻晃了一下,玉语尘往他面前一站,微仰着头看着他,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偷听什么?”想了想,又看着他,“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长得这么高?跟你说话也怪累人的。来,你坐下,哥哥给你看个好东西。”玉语尘从包里拿出一大块晶亮透明的宝石,一下子就亮瞎了侍卫的眼,他惊讶的瞪着那块宝石,玉语尘说,“只要我数到三,你就能看到很精彩的东西,要不要试试?”他附身过去,“喂,兄弟,可以看见美人跳舞哦。”
“这不可能。”侍卫‘切’了一声,转头看向欧阳骆那边。
“试试?”玉语尘伸出手,“一……三……”
那侍卫正要笑,这人连数都数不来,就听见‘嘭’的一声,侍卫倒地,人事不省,玉语尘蹲在侍卫面前,“这样看你长得顺眼多了。”
欧阳骆微微一惊,玉语尘转头冲他挥了挥手,“放心,他睡一会就醒了。”
“欧阳大人,在下无意中认识一个人,名叫碧烟,是一个烟花女子,听说,她十四岁便被人卖进了青楼,短短两年间,便已经红遍了整个江南,无数的公子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是出高价替她赎身,但她都不为之所动。她说,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者,需回答对一个问题,而在下,感到很有兴趣,无意中,正好猜对了这道题……”
“公子,老夫有些困了,公子若没别的事,老夫先行告辞,公子请自便。”欧阳骆起身便走。
小七也不生气,喝了一口茶之后轻声说道,“白烟萝如何能够杀人?”
欧阳骆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身。
“这位姑娘的问题很刁钻,白烟萝世人皆知,是用来安胎的上等良药,世上稀有之物,多是在宫里妃嫔怀有身孕时,方能用到,而且,数量极少。一颗小小的白烟萝果实,也能卖出天价,可真是价值连城啊。”小七说完起身走到欧阳骆的面前,淡笑的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依然,只是里面多了一丝哀伤。
“公子,有话请明说。”
小七扫了欧阳骆一眼,只见他整个人像是花园里那些风中枯草,在微微的颤抖着,有些于心不忍,小七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身后这个怪人,正好知道答案,我便如实告之,那姑娘在听了之后,哭得花容失色,在下出声安慰之下,倒是听来了一个故事。
至于这个故事,我想欧阳大人应该很熟了吧?”
欧阳骆抖着手转身,看着小七,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哀伤得让人看着也觉得心酸,“公子的答案是什么?”
“明须子。”
欧阳骆整个人都往地上软倒了下去,小七赶紧上前将他扶住,“欧阳大人,在下并非一个多管闲事的,只不过,对于欧阳小姐和这位碧烟姑娘的故事,很有兴趣,在下也答应过碧烟姑娘,会还欧阳小姐一个清白,不知欧阳大人意下如何?”
欧阳骆默默的低着头,身体微颤,老泪纵情的流着,两年前,他是京城通判,正六品。女儿欧阳佩是他四十岁时所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佩佩自小聪明可人,博学多才,对医术向来热衷,也正因为随着年纪的增涨,十四岁时,佩佩的美貌与才能越来越掩饰不住。一次机会偶然,佩佩在街上救下了一位突犯急病的嬷嬷,后便与先皇后结下了缘。
而且,佩佩经常会去宫里陪先皇后说说话。一次意外,她出手救下一位难产的妃子,连太医都宣布死亡,却被佩佩出手救活且母子平安。没多久,佩佩的名声在宫里也大了起来。这本来应该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可是到了最后,却将佩佩送上了断头台。
当时宫里名声与先皇后并齐的,便是德妃娘娘,德妃亲自去皇后那找的佩佩,说她的妹妹,便是绪祖将军之妻,刚刚怀上身孕,而大夫说孩子怀得不稳,随时都有可能滑胎,便请了佩佩前去帮忙。
本来好端端的没事,可就在临盆前一个月,佩佩托人找来极为难找的珍贵药材,白烟萝,此药价值连城,但是,以当时将军夫人的身体,若是没有白烟萝护胎,恐怕仍然会有难产的可能。
将军夫人在服了第二剂药时,便突然暴毙身亡,当场一尸两命。
经查证,将军夫人是中毒而亡。
……
他亲眼看着佩佩和她的贴身婢女被官府抓起来审问,到她们入狱,最后,被判打入妓籍,永世为奴。他一次又一次的去找皇后和德妃求情,都被拒之门外。绪祖将军更是一次又一次的上折子告他的状。
他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仍然没能救出佩佩。
佩佩在被送走的当天,他追了出去,抱着佩佩哭得死去活来,可是,一直以来,他从来没看到佩佩流过一滴眼泪,佩佩看着他,红着眼,仍然是疑惑的问道,“爹,为什么白烟萝会有毒?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啊,他是她的爹,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他便向皇上递了辞呈,准备告老还乡,就在这时,传来佩佩被老鸨逼着接客,咬舌自尽的消息。绪祖将军不满佩佩以戴罪之身自尽,并在死之前大骂朝廷全是昏庸之辈,不辨是非,绪祖将军大闹朝堂,说欧阳佩已经罪犯欺君,皇上无奈,只能听从绪祖将军的意思,由欧阳骆代他女儿恕罪,终生软禁于欧阳府,不得进出。
事隔两年,这件事重新被人提起,心里仍然像是被人挖了一大块的肉出来似的,痛得他连气都透不过来。
小七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欧阳大人,你先好好休息,我也不便在此久留。”说完,小七便带着玉语尘离开了,身后的欧阳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天地也为之动容。
小七轻轻的叹了口气,玉语尘有些得意的看着她,“喂,其实说真的,当时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又要出手管闲事了。但是你要知道,绪祖将军是个你惹不起的人物。虽然我很少关心政事,但是这个人的名字我父皇可是经常提的。若是他晚生个二十年,兰峻王的战神之名,还不定是谁得。他的事迹,比你的感情事还要丰富,总之,要是在不夸张的情况下可以说,万绫国半边江山都是靠他用命打回来的。”
“那又怎么样?”小七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突然眼前一亮,“好美的首饰。”立刻撒开脚丫子跑了过去。玉语尘靠了过去,眼睛看着街上,刻意挡在小七的身后,朝着后面的小七轻声说道,“喂,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选首饰是不是有点怪怪的?我这里不是有一大块的宝石么,不如,等会就去给你做一大堆的首饰让你晚上戴出来高兴高兴?”
小七白了他一眼,“老板,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全都给我包起来。”
“哎,好好好,客官请你稍等。”
“慢着。”温润如玉的声音从门外透了进来,一袭银牙白长衫,同色束腰,青丝柔顺像一匹上好的绢布,如墨般洒在白色的长衫之上,他从小七的手里接过那些首饰看了看,“既然是你说我们是朋友,有生意也不找我做?”
语气里没有一丝的不悦,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表情又很认真。
“雪老板,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是雪老板的朋友,刚才若是有怠慢之处,还请原谅。”
小七轻轻一笑,“没有啊,你的服务态度很好。”
雪之秋抬头扫了那老板一眼,“我已经说过,不得再有第二次,万福,你一次又一次坏我金店规矩,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在京城看到你这家店的名字,你,也立刻给我滚出京城。”
“雪老板,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那老板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雪之秋像是没看到般,带着小七和玉语尘走出了金铺。
“雪老板,你该不会就因为我没照顾你的生意,就气成这样吧?要不这样,我上你那再买上一些,比他那高两倍的东西,你就不要再怪他了可以不?”
雪之秋转头看着小七淡淡一笑,“他那些东西全都是假的,就算你给我两部价钱,我也要亏很多的。在下是个生意人,这笔交易没办法做。”
“假的?”小七嘴角一抽,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也懂得掺假水。
“没错,对了宝爷,不知道你选这些首饰是不是要送给哪位心上人啊?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好命,居然得到了宝爷你的青睐?”
而由始自终,这个雪之秋都没问过小七最近死到哪去了之类的话,整个京城找她的声音大得连远在江南她都听到了,雪之秋不可能毫无查觉。“哦,哪家的姑娘我还没定呢,这人太多了,得好好选选,反正我也不着急。只不过,想先买着放在那里,等到哪天突然遇到合眼缘的,便可不用太过尴尬。”
“成。”
玉语尘跟在小七的身后,恨不得用眼神将她的背影烧出来一个洞,小七眼睛里是赤一裸一裸的兴奋,像是恨不得直接当街就扑上去,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像是根本就忘记他身为一个皇子,现在居然沦落到给她提行李的下场。
小七从雪之秋的手里接过那些首饰,果然件件精美,一看就知道价钱不菲,小七嘴角抽了抽,“雪公子,其实我不是那么有钱的人,要不,你就给我选两样合适的吧。”
“既然是在下送的,便不能出手寒酸,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