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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丑颜点头,小小的身姿缩了一下。伏妃见状,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以后姐姐疼你好吗?”
“好”,丑颜笑着虽然也是丹凤眼,菱唇,小巧的心脸,但是搭配在了一起就没有一点特色,反而显得有点丑陋了。是的,丑陋。
“那是不是以后丑颜伤心了就可以来找漂亮姐姐了?”天真的问道。
“嗯”,轻轻颔首,美人连点头的姿势也这么的美丽。丑颜不禁看呆。
“小东西,流口水了”,笑着轻触她的菱唇,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然让她——见过万千佳丽的洛神惊呆。那触电般的感觉,一直都战栗到了心里面。那是什么?难道说就是世人所描述的爱情?洛神惊呆。
“啊?有吗?”丑颜赶紧抓起衣袖猛擦自己的小嘴。
“呵呵呵”,伏妃轻笑,银铃般的笑声倾泻而出。连水里的鱼儿,天上的鸟儿也忍不住出来偷听。
“咦,姐姐,你看,有鱼哎”,丑颜指着在水面上探头的鱼儿说道。
“傻东西”,伏妃轻笑,看着她那童稚的举动,心里一阵满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叫唤声。
“糟了,姨娘来了,看来我得回去了”,丑颜赶紧把水桶装满水,奋力地挑起,那瘦弱的膀子都被压红了吧?
伏妃见状,心疼极了,毕竟她还只是小孩子。于是纤指一点,法术立即施在了扁担上,丑颜就觉得忽然之间肩膀上的重量轻了很多,于是她乘机回头告别道,“姐姐,丑颜下次再来找你,你可不能出远门哦!”
微笑着目送她离开,伏妃转身走进了水里。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在安安静静地赏着百花,被那个叫丑颜的小丫头的哭声打扰了以后,心湖就不曾安静下来过。那轻灵的凤眼,不大却很有神韵;润润的菱 唇,触感竟是这般的柔软,还记得自己的指头刚碰上时的感觉,虽如电击,却甜美异常。那小麦色的皮肤,虽然没有一般女子那般清丽秀人,却也有一股别样的风 华。现在想来,其实她也并不丑。
伏妃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天,她是洛水之神,是不可能有机会感受人间的情爱的。她此生注定了只能做一个孤单的洛神,直到下一任洛神来接替为止。可是,那又得等上几百年呢?抑或是几千年?
丑颜,丑颜,丑陋的容颜。到底是怎样狠心的爹娘才会给孩子起这样的一个名字?而且,那姨娘又为何会对她如此的狠心,竟然让一个小孩子来担水?伏妃的心里苦苦的,也涨的满满的,里面装的都是丑颜。她那童稚的容颜,孩子气的话语,清凉的眼神,湿润的菱唇……
余氏府邸
自从丑颜来了以后,余氏的小草屋换成了小宅子,小宅子又换成了大院落。在当地,已经是一个数一数二的有钱大户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好好地对待过丑颜。担水,劈柴,带孩子,洗衣裳,她样样都得干,就像家中的小婢女一样。
吃饭,她得等他们吃完以后才能动筷子;睡觉,她得等弟弟妹妹都睡着以后,再查看一下鸡鸭的数量有没有少以后,这才能回屋入睡。他们睡的是上好的褥子,太 阳晒得松松软软的,自己则盖的是一床破破烂烂的破棉絮。一到三九天,就只能把所有的棉衣都裹在身上,再盖上那床破棉被,这才能抵挡住刺骨的严寒。
冬天是这样,其实夏天她也不好过。那顶蚊帐是村头的老奶奶给的,姨娘看到以后,还曾经把它剪破后扔到了灶房里。不过,后来又被她捡回来了就是了,缝缝补补又用上了。但是,那恼人的蚊子还是一直嗡嗡地绕着她转,还她无法入睡。
哥哥和妹妹们都有新衣裳穿,就她没有。只能穿着家里的长工们不要的,经过修改后的旧衣裳。想必杨府那个如天仙般的哥哥一定会有新衣裳穿吧,还会有好多好多的玩具,还能吃到美味的鸡腿。
丑颜地肚子咕咚地响了一下,她舔舔干燥的嘴唇,四下看了下。哈,幸好没有人看见,不然告诉了姨娘,自己可就又要惨了。
那一次看到桌上有一盆烤鸡肉,她是真的很想吃的,所以那天她表现地很乖巧,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好,就是期望着姨娘能大发慈悲,给她一个烤鸡腿吃。谁知道姨妈就只是夸奖了她一下,然后就把那只鸡腿给了大哥,那个已经很肥的人。
看着鲜嫩的鸡肉一块块地消失殆尽,大哥满嘴油腻地啃着。注意到她饥饿的目光的时候,他更是故意拿起只剩下一根骨头的鸡腿在自己的面前晃着,然后不留情地把它扔给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小狗——阿黄。第一个鸡腿,就这样在她面前擦身而过。
其实,丑颜心里并没有怪姨娘。自己毕竟是她带大的,没有她的话,肯定也没有自己。所以好好的孝敬一下姨娘也是应该的。所以,每次姨娘让她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她都不会拒绝的。虽然会皱眉头,但是她还是会认真的去做。
第六章 一场噩梦
“呀,哪个缺心眼的把牛粪倒在我家门口啊”,一大清早的,余氏就站在自家门前,双手叉腰地骂了起来了。
不远处,虾兵蟹将躲在那里哈哈大笑着。
“丑颜,丑颜,快出来把这清理了”,骂累了,余氏习惯性地指挥着丑颜。
虾兵一听,急了,这种是怎么能麻烦丑颜呢?帮她可不能反累了她啊!白光一闪,只见正要转身往回走的余氏不自觉地往牛粪堆的方向走去。脚下一滑,她就这么地滑向了那堆臭牛粪。
行人见了,纷纷掩嘴偷笑。
余氏更气愤了,在那骂骂咧咧的。反手一抓抓到了一手的牛粪,她本来想擦脸的,没想到却把那臭牛粪连带地抹上了自己的脸。一时间,身上奇臭无比,行人纷纷掩鼻,匆匆而过。
丑颜呆呆地看着臭臭的姨娘,又不能上前帮忙,一时就这么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来个意识转移这么样?”蟹将提议道。
“这可是高级法术啊,你会吗?”虾兵疑问道。
“当然了,这可是我的拿手法术”,蟹将自豪地说,“当大哥的总得有点真材实料吧!”
“好好好,别说了,快施法吧。”
一道银光隐入了余氏的体内,她咯了一下。立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笑容满面的看着丑颜,招呼道,“来,把扫帚给我吧,姨娘自己来扫。”接过扫帚,余氏卖力地清理起门前的牛粪起来了。
“姨娘,丑颜给你烧洗澡水去?”丑颜问道。奇怪,姨娘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突然只间对自己这么热情起来了?
“不要,不要,待会姨娘自己去”,余氏说道,“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出去透透气,对透透气。”
“谢谢姨娘,那丑颜先出去喽。”开开心心地离开余府,丑颜就直奔自己的目的地——洛水。好几天没有来看望水洛姐姐了,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
这厢,恶毒女人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呢!
担水,劈柴,洗衣服;挑菜,做饭,砍柴火。余氏把仆人都遣散了,所有的活都由自己来干。其实这完全是虾兵蟹将的主意,余氏的躯体只是照着他们的想法去做而已。
干完这些活,已经是正午了。烈日当空,只见余氏把所有的饭菜都用来救济小乞丐,自己一口也没有吃。这是为了惩罚她以前用不给饭吃来欺负丑颜,现在也让她自己尝试一下饥饿的滋味。肚子空空如也,看着可口的饭菜却不能吃,余氏真是有口难言啊!
救济完了小乞丐,虾兵蟹将又让她把自己以前对丑颜所作的种种事情列了一张单子,上面罪状条条,白纸黑字的。接着,又把那纸送到了洛阳城里的杨府上。杨夫人看了大惊,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没有怎么和这个孩子相处过。虽然说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但是却没有什么感情。
“唉,多拨些银子给那个女人吧,让她好好待她。”杨夫人说道。
一旁的杨玉龙好奇地问,“娘,她是谁?”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妹妹。
“她是你”,奶娘才想说,就被杨夫人打断了。
“哦,她是我们的一个远房亲戚。平日里很少见面的,所以你不曾见过她”,杨夫人解释道。
“哦,那娘,孩儿继续看书去了。”杨玉龙有礼地退下,温习功课去了。考状元是娘的心愿,所以自己只能这样每日读书,丝毫不知外面世界的美好。
可怜的小丑颜,正兴致勃勃地跑去找水洛,丝毫不知道那恶毒的姨娘正被虾兵蟹将恶整着呢,当然也就更加地不可能知道她的亲生母亲竟然如此地对她。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余氏实在受不了了,看着酒楼里的饭菜直流口水。虾兵蟹将见状,相视一笑,又想到整她的好点子了。
余氏进了酒楼,点了一桌子的鸡肉。有红烧仔鸡,清蒸母鸡,爆炒鸡胸肉,宫爆鸡丁,隔汤鸡公……总之,各式各样的鸡,让跑堂的店小二也愣住了。
“怎么,怕老娘没有钱哪?”余氏脸色一青。
“不是,不是”,小二忙解释,可不能得罪了金主啊,“只是这么多鸡,怕小店一时没有这么多的存货。”
“没有鸡?”余氏眼睛一瞪,“那还来开什么酒楼啊。”
“啊,客官你稍等,菜马上就来。”小二低头哈腰地,连忙阻止她继续唠叨下去。
余氏还想骂的,但苦于一天未进食,早已饿得头晕眼花的了,哪还有那个力气啊。
菜上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堆满了一桌子。邻桌的客人看了,纷纷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都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没有吃过鸡啊,还是她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喜欢吃鸡?不对啊,狐狸精哪有长得这么丑的啊,人们在那窃窃私语着。
余氏并不理会,只是拿起筷子夹起鸡肉往嘴里塞。机械地咀嚼着,狼吞虎咽着。
“天哪,好可怕。我们还是快走吧,食欲都没有了。”客人纷纷起身离开,老板看了心急不已,今天这么就这么流年不利啊,竟然来了这么一个煞星。
“虾兵蟹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纵容恶妇干下此等事情,坏了我家主人的生意。”一个红脸,穿铠甲的人骂道。
“啊?关二爷”,虾兵蟹将赶紧叩拜,这个人这么能不认识呢?没想到今天却撞到他的枪口上了,都怪自己事先没有好好的调查一下。
“还不快速速离开此地。”关公毫不留情地说道,扬扬手中的大刀,那刀面闪着森冷的寒光,令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不住的发抖。
“关二爷明查啊,那个恶妇欺负我家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虾兵哀求道。
“哦?那这次就当我没有看见你们了,下不为例。照你们这样,店家的生意也就别做了,我的香火也会因此减少一部分。”关公收起大刀,置于腰侧。自己也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总也不能为难了这两个小核精。
“多谢多谢,我们会速战速决的。”虾兵蟹将抱拳说道。
“好,你们办事去吧。”
速战速决的后果就是余氏吃的浑身的鸡汁,油腻腻的一片。肚子已经鼓了起来了,余氏感觉自己吃的快要吐了,但是就是停不下来啊,手还是自动地伸到碗里去,嘴巴无意识地咀嚼着。
蟹将见此情景,知道已经差不多了,就施法让她停了下来,顺便也让余氏恢复了意识。
“我怎么吃了这么多鸡?”余氏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