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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叶甘庆终于有所反应,见她摇摇欲坠,连忙将她抱到沙发上。
她头好昏,抚着额头,虚弱地睁开眼,直勾勾望进他眼底。
“叶甘庆,你……你骗我,你和他们原本就认识,你们、你们狼狈为奸,故意欺负我,故意演那出戏,你真的太过分了……”
“家欣,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耗子他嗯……他就叫作张浩志,大家都叫他耗子,他们那天其实是跟你开玩笑,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情。”叶甘庆焦急锁眉。
他之前就打算把那晚在淡水发生的意外真相告诉她,但事情总是这么阴错阳差,一拖再拖,却选在这个时候被她察觉,这下子,还真不知道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解释清楚。
程家欣抿着唇,浑身都在颤抖,分不清是太生气还是太失望,总归一句,现在的她根本听不进他任何话语。
“家欣,你不要这样。我早该说清楚,早该把耗子他们的事情跟你说,我没想隐瞒什么,我只是……只是……”只是觉得不打紧、没那么重要,结果就一直搁着,造成现在的误会。他懊恼透了。
愣站在门边的张浩志尴尬到极点,想开口说话,脑筋转了转,发现情况超乎能力所及的范围,根本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
“呃……小叶大哥,我、我东西就直接放这儿了,吃不完记得要冰冰箱,海哥有交代,你是两个孩子的干爸,要记得包大红包来,就、就这样了,你们有事慢慢谈,那个……我先走了,不用送。”说着,他开门闪人,动作俐落,完全不顾叶甘庆的死活。
不过,客厅沙发这一端的两人,也没谁在意张浩志的动静。房门打开、关上,叶甘庆仍专注地凝视着程家欣,不动如山。
他试探性地对着她笑,声音微哑——
“今天是我生日,寿星有许愿的权利,你笑一个给我看,好不好?”
程家欣仍紧抿着双唇,小脸执拗。
叶甘庆再接再厉,“你偷偷跑来帮我庆生,那么,一定带乳酪蛋糕来了,我们吃蛋糕去?”
美丽的脸容仍罩着寒霜。
“你还是不说话吗?”他无奈地叹气,“如果还是不肯相信我所说的……那我们走,现在就到淡水『好地方』去,他们五个都在那里,我让他们跟你说清楚、讲明白。”他伸手想拉她,却瞬间激出她剧烈的抵抗。
“我不去、不去!你不要碰我!你走开!”她甩开他的手,小拳头挥动着,不肯让他靠近,委屈和气愤一下子全冲上脑门,她晕眩了下,视线跟着模糊,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
“家欣,冷静下来,老天……我从没想过要欺骗你。”他真的懊恼死了,不敢再碰她,只能看着她泪流满面,心里又急又慌,莫可奈何。
今天应该是Happy Birthday,她想送他一个惊喜,孰科受到惊吓的却是自己。
吸吸鼻子,她红着眼瞪他。“没欺骗过我?那你计算机里那些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看见了,我看见她们每一个。”
他先是怔然,想不明白她的意思,听她又嚷——
“我开了你的计算机,你把历任女朋友的照片全储存起来,什么意思嘛?!是不是因为她们之前全甩过你,你就一辈子惦记,难以忘怀?!叶甘庆,你浑蛋啦,你心里有她们每一个,干嘛要跟我求婚?!你浑蛋透顶啦你!”
假抢劫、真泡妞的误会已经够呛了,再加一个醋海生波,叶甘庆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急得脸色发青。
“家欣,好心一点,拜托你听我说。”他忽然扣住她瘦弱的双肩,眉峰成峦,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沉声说:“那些照片我没有删除,就是……就只是没有删除罢了,你要我解释什么?我向你求婚,是真心诚意的,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没办法丈量出那样的感情有多深,也没办法用言语表示,就是有种渴望,想一辈子在一起,想好好的照顾你,我想的就只有你……你懂不懂?拜托……你一定要懂。”
她颤着唇。“不要说,我不想听。”再听下去,她又要心软,轻易便原谅他,根本看不清事实真相。
“家欣——”
“不要说了!”她忽然捂住耳朵,泪珠沾满眼睫。
叶甘庆定了定神,胸口也随之剧烈起伏,这一切实在教他百口莫辩,心脏像被人狠狠掐住,痛得他抽气,随即,一股难解的恐慌感迅速窜升,他低喘了声,不顾一切拥住她,头已俯下——
“不要——唔……”他强索的吻含住她的唇,舌撬开她的牙关,在她芳口中深入探索,想将她牢牢地纠缠。
她在他怀中挣扎,无数的拳头落在他肩上、背上,动作越来越大,双腿不断踢着,牙齿甚至还咬伤了他的舌。
男人一旦发起蛮来,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强吻便要吻得透彻淋漓,就算受点伤、流点血,又算什么?
他的胸口闷痛得几要爆炸,被心爱的人误会、指控,她不听他说,还有比这个更教他难受的吗?
怀中娇躯渐渐平静下来,她小拳头犹抵着他的宽肩,两人气喘如牛。
他缓缓离开她的唇,甜美中掺杂血腥,臂膀的力量松弛下来,尚未捕捉她的眼神,脸颊已狠狠挨了一掴。
“走开!叶甘庆,你走开!”她趁机撞开他的胸,踉跄地逃向门边,小脸红通通的,脆弱又想假装坚强。“你太过分!太过分了!”
他站起身,双手抆在腰侧,阴沉地压低浓眉。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现在听不下,我不说了,要信不信随你。可是你要我走开,我能走去哪里?我们都要结婚了,要共同生活在一起,我满心期盼着,你却要我走去哪里?”
呜……为什么事情到最后好象变成她的错?
她没有错,她只是心烦,想哭、想大叫、想把所有事弄清楚,她如果不那么心动,也就不会那么心痛,他却连一句道歉的话出不给?
这算什么?!
呜……她恨死他了。
“没有婚礼,我们不结婚了,我不要嫁给你!”冲动之下,什么都来不及思索,心里的火焰狂烈地烧起,教她不顾一切。
四周顿时陷入古怪的沉寂中。
此时已过傍晚,房中从适才就没有开灯,整个空间就这么阴郁黯沉着,如同这几日台北的冬雨。
她看不清他的轮廓,但他眼底窜着两把火,直勾勾地对准她,半晌,那异常低哑的嗓音划破寂静,沉沉地问——
“你说什么?”
程家欣合着眼轻颤,咬咬唇,那一张张的照片再次浮现,跟着,是那天在淡水发生的意外,她为他担心得要命,流了那么多眼泪,结果他却是别有用心,他骗她、骗她、骗她!
头一甩,她睁开双眼,握紧拳头伤心嚷着——
“我不要嫁你,我要跟你分手!我们分手!”
“程家欣?!”他连名带姓地叫,眉眼严厉,“不要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他真会被她气到吐血。
“我才不后悔!”她跺脚,瘪瘪嘴又想哭,拚命忍住。“我们分手!”
她提得起、放得下,反正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她想嫁,还怕找不到人娶吗?她不伤心……不伤心……可是、可是……呜……
孩子气地用手背擦掉眼泪,脸上的妆花得彻底,她也不管了,抓着自己的小提包,没再看他一眼,掉头就走,还重重地甩了门。
五秒钟后,昏暗的景隅套房里——
“Shit!”男人刮了自己一个耳光,找不到人出气,只好虐待自己。
对程家欣而言,工作、休假照排班来,没什么Blue Monday之说,不过今天这个星期一,真是“蓝”中之“蓝”,“蓝”到一个不行。
一群休假的女人从下午就直接泡在KTV里大战,飙歌的飙歌,喝酒的喝酒,喝到三分醉,心里的郁闷跟着狂泄而出——
“他怎么可以这样?呜……怎么可以骗我?他根本就认识那些人,故意抢我的包包,他再来当英雄,他最恶劣啦,呜呜……”程家欣大美女今天不大美,眼眶红通通,眼底奸多血丝,还有黑眼圈,连妆也懒得化了,实在极不寻常。
同期姐妹吉儿凑了过来,拍拍她的背。“他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他说了,他事先不知道的……莉莉安,你不肯相信他吗?”
“我、我……呜……看到他还留着那些女人的照片,我头就昏了,气都气炸了,你要我怎么想嘛?”说好不伤心,结果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能力。
“唔……就照片而已嘛,小叶他忘记删除,并不表示他心里还有那些女人的影子啊,就算有,你也会是最大的阴影,呃……不是啦,是占着最大的地位,你吃什么醋?”
另一位同期姐妹珍妮也挤了过来,把麦克风丢给吉儿,“换你啦,『非常女』出来了。”把吉儿赶去唱歌,她喝着水,郑重对程家欣说:“反正不管小叶到底有错没错,总要给他一点苦头尝尝,我支持你,应该把他冷冻几天,不要以为论及婚嫁就可以乱乱来。”
维娜斯小小贝齿“磨”着鱿鱼丝,她牙龈最近开刀,吃东西只能用吸的。“可是我觉得小叶这样挺可怜的耶。”
珍妮嘟起红唇。“才不咧。男人就那 讨厌,讲难听一点就是犯贱,你越刁他,他越放不开你。上次我打电话给宗老大,他竟然在电话里叫错名字,用他以前女朋友的名字叫我,那一次,我整整一个月不理他。”宗老大是珍妮的现任男友。
“所以,莉莉安,你暂时别理他,让他急。”
“可是我……可是……”程家欣还没“可是”出个所以然,一旁的雀莉已把发言权给抢走——
“哎啊,小叶是你的,跑不掉啦,请相信雀莉妈妈桑的眼光,我给你保证,虽然我跟他见面没几次,不过感觉得出他还满诚心的。还有啊,哪对恋人不吵架?吵归吵,你心还是向着他滴。”
“呜,可是我们……我们不是恋人了,我们也不结婚了,呜……”
咦?!
哪泥?!
众家同期姐妹全瞪大眼睛,像同时间被点了穴道,全都成了木头人。
电视屏幕还在播放伴唱带,现场却只有音乐声,然后,吉儿拿着麦克风,小心翼翼地替大家问——
“莉莉安,你的意思是……”
程家欣瘪瘪嘴,十指爬过蓬松的长鬈发,鼻腔超重地说:“人家……跟他说分手了啦!”
“什么?!”不知道谁先发出的尖叫。
“有没有搞错?!”
“你发什么神经?!”
“你真的有胸没大脑啊?!”
“你猪头啊?!脑子里装大便喔?!”
骂她的话越来越恶毒,程家欣委屈地皱起小脸,可怜兮兮地咬着唇。
在内心深处,她或者早已相信叶甘庆的话,就是不想承认罢了;心里还是有气、有怨,难道……她也在等一个台阶下吗?
他生日那一天,她把话说得那么绝,其实一走出饭店门口,她就后悔了,又急又慌又难过,在家里昏睡了两天,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他打来的,她挣扎好久,伸手要接时,对方已经挂掉,还以为他会留言,下意识等待着,结果什么也没有。
这几天出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上班而没出纰漏。
呜……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他和她,真是分手了吗?
按以往惯例,分手后一个礼拜交厄运,她通常把它当作是老天爷对她识人不清的惩戒,然而这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