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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万个念头在心里打转,应泀不解——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她是妓女……可,她在肉体反应上却又显得太生涩了些?
说她是瞌药妹……应泀也只有第一次见到她时,见到她神智不清的样子,可那天帮她血化验的结果竟是营养失调,更让他大感疑惑!
曾经,他根深固的认为她拜金,可以为钱、为那包摇头丸出卖自己,但隐隐约约的,应泀不愿信文瞳真是那种单纯为钱出卖身体的女人,虽然,他对她的了解的确有限……
这个女孩的双眼是带着愁、带着秘密、带着满满的无奈——好像全天下的担子都落到她一个人的肩上一样。
“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辛苦?”长指爱抚着她性感的唇瓣,应泀没有忘记她那时用这个部位带给自己多大的惊愕、快乐、和挫败。
“你,侯文瞳,大慨是除了应湄以外,第一个让我产生这么多情绪反应的女人。”一直以为女人的功用只有一种,没想到,芭比娃娃除了赏玩用,还有调节心情的功能?
文瞳的存在,算是大开了应泀的眼界。
“好好睡,我们的帐还没完。”眷恋的指头轻拧了文瞳小巧的下颌一下,应泀才起身离开。
临走前,明明还设了保全系统啊!
糟!刚才回来时太心急了,根本忘了检查保全系统有没有被破坏。
匆匆送戴烙回去后,满脑子都是文瞳,一想到自己对误会、还有今夜在车内那样错待她,他就觉得自己太该死了!
不明白是怎样的压力,逼使文瞳在那天为了夺回那包重要的证物而委屈自己、对他做出那样的“服务”!也不了解是怎样的情感,促使文瞳夜夜为一个没良心的姐姐身陷险地、伤害自己。
应泀对这个奇特女孩的感觉,已从最初的好奇关心、到被欺瞒耍弄的愤怒、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变成了现在的焦心在意。
他不敢、也不愿再一次回想自己刚才在警局里眼文瞳的姐姐所说的话。
那只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罢了!这样的小女孩,我怎么可能对她对心动?一路上,应泀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本以为见了文瞳的面就可以将一切感觉厘清,可现在……
“文瞳?侯文瞳?”应泀挥去满脑子烦人的问题,将电灯打开,一室接着一室寻找文瞳的踪影。
听到自己气息不稳的声音,应泀真的迷乱了,他该怎么解释看不见文瞳时的忧惧?
终于,在找遍整座花园豪宅的六房三厅后,应泀来到顶楼的游泳池,在种满景观植物的角落找到缩成小小人球的文瞳。
“不要……不要离开……爸爸、妈妈、姐姐……别丢下我……”细微的声音从她埋在弯曲双膝间的小脸传出。“别连你也丢下我……”
“醒一醒,文瞳,在这睡会着凉的。”低声唤着,应泀试着别惊吓到情绪显然不太稳定的她。
即使放缓了语气,那低沉的嗓音听来仍有种雷鸣似的音律,轰隆隆的,伴随光亮亮的闪电灿烂了文瞳黑暗、血腥的梦境。
苍白得透明的小脸瞬间抬起,眼神是迷离而恍惚的。
“你……你回来了?”
他知道她在问什么。“我回来了,我只是出去办事情,没有丢下你。那包药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不必再烦了。”
应泀看过她这种反应好几次了。
为什么她老担心着被人丢下?过去,她曾经遭受过这样残忍的对待吗?
“我醒来看不见你,以为你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小手揪着他的裤管,那眼神像只无助的小猫。
“这是我家。虽然觉得老爸老妈很烦、老姐又脱线,但亲人是一辈子,即使再讨厌,还是不能说走就走。”低笑了声,应泀好看的唇放松了线条,弯成文瞳期待的弧度——
果然,他笑起来真的很帅!
“我以为……”文瞳以为不管是什么感情,只要对方觉得讨厌了、不耐烦了,都是可以说放弃就放弃、要离开就离开的。
应泀为什么这么不一样?跟她的家人们都不一样?
“走吧,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你不是故意想折磨自己让我有罪恶感吧?”应泀弯身想抱起她,指头才触及她颈部的滑腻肌肤,再一次感觉那道既陌生、又熟悉电流通过他的身体……
他烈火般的热烈眼紧盯着文瞳,看得她小脸都躁红了起来,她以为他这样看她,是因为自己全身只罩着随手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衬衫,惹得他不高兴了。
“我……我醒来时……没有穿衣服……所以擅自拿了你的……对不起……”结结巴巴的,他的指停在她脖颈上的触觉带来一阵酥麻麻的电流,让她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甚至,连自己抵在簿簿衬衫前的乳尖点都因此而突硬了起来。
“下去吧。”看见她畏缩的模样,应泀反倒难受起来,是他对她。太恶劣,才会让她这么怕他吧?
严厉的个性来自于父亲,自小培养他成为一个领导者所必备的人格特质,事实上,应泀以前也不觉得人人怕他、尊敬他有什么不好、不对的。但……他不要文瞳对自己有半点恐惧。
他要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他不是她的上司、老板,她不需要对他忌讳、奉承,男尊女卑那一套游戏规则对买卖关系的男女来讲OK,但,应泀知道他对文瞳要的不只如此。
应泀渴望她对他的感觉是——像朋友般的彼此坦诚,像亲人般的彼此持持,像恋人般的彼此在意……
他知道太快了,在这小妮子根本不明白他心意的此时渴望这些,无异是痴人说梦。像这样交融了友情、亲情、爱情的真感情,并不是现在的他们所能达到的境界。
但他愿意尝试,生平第一次,某个真真实实的女人让他愿意花时间去尝试、花精力去梦想——一个永恒的关系,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不论等多久、不论要花多少时间,应泀要她成为他的妻。
“你在生我的气吗?”温驯的任他抱着自己,文瞳感受着他的体温,脸红的想起车内发生的点点滴滴……他会不会以为当时累昏了的自己,又是故意假扮纯情、逃避他的欲望?!
“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吗?”她贴着他的感觉是这么好、这么适宜,就像是为他而生的另一个半圆。
“我……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一切告诉你,事实不是你所以为的这样,我也不是故意要接近你、设计你、欺骗你的,对不起……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自己不曾遇上你,那就不会……”不会给你添这么多麻烦了。
文瞳知道姐姐要求任务的事必须极度保密,那是为了保护夜姬的安全,也是为了不增加姐姐他们查案的困难和麻烦,但她真的好希望应泀别再拿有色眼镜看她了——
她受不了!受不了再在应泀眼里被当成一个无耻、下贱的妓女了!
应泀脸色倏地一变。“你不必勉强,要是不想说,你什么都不必说。”
收起难得的笑脸,他加快脚步的抱着她回房,安置在床上后急急出门。“睡一会儿,我想起一些公事,回公司一趟。”
不给文瞳任何回话的机会,他赶得像后头有恶鬼在追一样。
听着她的话——“希望自己不曾遇上你”,应泀顿时觉得无语问苍天,在他决定对她付出感情的时候,她却当着他的面这么说?!
矛盾的心结一个又一个,还有解开的一天吗?
文瞳是恨他那样亵玩了她的身体?是不能原谅他说过那么多伤人的话?所以要跟他说清楚、讲明白,一件一件算总帐了?
可,他不想听。
应泀不想听到任何她后悔遇上他、决心离开的剖白。如果文瞳必须留着那些所谓的“秘密”,才愿意留在他身边的话,那么……暂时就这样吧。
应泀需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让这段感情、或关系,别在还来不及开始时便宣告结束。
“碰!”一声,文瞳张着嘴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却见那道沉重的门被应泀狠狠摔上。
身上的丝被明明温柔的裹紧了自己,为何她仍觉得好冷、好冷?冷得像缺乏了他的体温在旁,这个世界就失去了温暖一样!
早告诉自己不能交心、动情的,为什么对应泀就是做不到?文瞳最担心的事,终于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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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烟雾袅袅升起,鹰翔集团的经理办公室里失去了平时的整洁,长毛地毯上、红木办公桌上,歪歪斜斜的倒了几瓶顶级佳酿,本想借酒浇愁的应泀看向瘫倒在真皮沙袋上、呼呼大睡的好友戴烙,不禁恼火。
“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有心事!”喝了近三瓶的烈酒仍无半点醉意的应泀,现在真痛恨自己千杯不醉的本领了,要是能醉了多好,就什么都不必烦了!
女人,都是祸水!
家里的那个祸水让他又爱又恨的,已经够应泀烦的了,而眼前的这一个……更是让他有杀戮冲动的超级烦人精!
“哎晴,应总,别郁卒了嘛!来,再喝一杯啊!”娇滴滴的声音。让应泀紧锁的浓眉几乎连成一线。
“我现在没有陪孕妇喝酒的雅兴。”狠狠瞪了液晶萤幕一眼,低一句。“你说说,这问题该怎么应付?”
“上她啰。”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应湄透过讯电话的萤幕扮个鬼脸。“女人啊,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有最特别的情感。”
“什么?老姐,你秀逗啦,我们说的是……是文瞳,你的学生!”气恼的一拍桌,应泀爆吼出声。
“不不不,她现在是你的学生了。这样更好下手啦,你就趁着课后辅导啦、收作业啦……什么什么的,找个机会把她拐到教师休息室啊、学校天台啊、女生厕所啊、停车场啊……等等地方,把她圈圈叉叉了,事情不就解决了。”应湄可乐了,想到文瞳那个小学究居然迷得恶人老弟团团转,她还不乘机落井下石?
光想像那些场景和画面,应泀居然脸红了。“胡说八道什么你?我又不是什么色情、变态狂!”
“我怀孕好久了,都不能那个,只好看看小电影解解闷嘛。最近都没什么新剧情,只有这些老套的桥段,你就别嫌了呗。”应湄笑得好无辜,一脸好心被雷亲的样子。
“该死!都怪戴烙!”找不到出气筒,应泀走过去趁着好友毫无反抗能力时,狠狠踢了他一脚,大声咒骂。“没事打电话跟你讲这些事,二十四小时后,这事还不闹得人尽皆知?戴烙,你这个白痴!”说着,应泀又踹了他一脚。
“好啦好啦,别把阿烙当沙包玩了。老弟,你……你这次真这么认真啊?”在闹出人命前,应湄赶紧出声。
“废话,你大小姐曾见我对谁这样过吗?”
“那倒是。以前我跟爸妈还怀疑你和阿烙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同什么恋咧,真怕你要是讨了阿烙这门媳妇回来,应家该怎么办。还好、还好,真是祖宗保佑唷……”应湄拍拍胸口,一副真的很担心应家绝后似的。“应湄——别闹了,你看不出我很烦吗?”应泀一听戴烙竞害他背上这样的“莫须有罪名”,坏心的把烟朝戴烙向来自豪不已的俊脸上弹了弹,掉了满头满脸的烟灰。
“你……你不反对我搞师生恋?”
“文瞳都十八岁了,你也不是真的老师。再说,爱情这档子事只要你情我愿,又不伤害他人,我有什么好反对的?虽然你配文瞳是老了点,有点老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