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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一到,肃王就在那儿喊,“王老,到时辰了,快,快!”
墨紫问阿月阿好,“毒解了吗?”
两人点头,长久以来冰凉凉的脸色看上去有好气血。
“我还以为你俩天生冷面孔,这样漂亮多了。”墨紫说着,把版画往石头上一放,动作不慢,往后退了回去。
王阳知道她这是防备自己变卦,如此敏捷,出乎他的意料,心中不自觉又是一动,但他也十分清楚,和这对外孙女的隔阂已经不可能消除了,就像王家和闽家的关系永远无法修复,也许等他死了,也许再过两代……”不容多想,他托着那一盒花费大半生终于到手的水净珠,朝相反方向走去,人要对自己所作的决定负责,这句话他教给了晚莲,所以她以死明志,他也会坚定不移,直到生命终结。
墨紫上马,勒绳调头,对众人说,“我们走!”
立刻,没人犹豫,喝喝声起,往林外疾驰而去。
肃王趁王阳不注意,对心腹作了个眼色。
心腹悄悄落在后面,待他们进洞,转身招来快马,带一小队骑兵,绕山不见。
元澄墨紫离开栈桥时,探子飞骑急报,肃王五万兵马已突破防线,进入宋县边界占领栈桥。其中两万人正追着他们的方向急行军,显然有继续强攻之意。
“还好我的人撤得快。”宋县是两军交锋的第一站,双方实力悬殊,他们的主力赶不急准备,所以金银和元澄商量后把这里放弃,防线退至兵马汇聚的衡城。
“两万急行军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想杀我们。二,开始防御工事。肃王找到宝藏,当然不会让大求人捡了这便宜,一定想尽办法拖延。我认为他只能跟大求王自请扎营宋县,与我衡城对垒。还得加个期限,好比十天半个月,方便他把宝藏挪走。大求王这个冬天本就不好过,有人自愿替他打头阵,既能损耗我们兵力,又能甩掉白吃白喝五万不贴心的,何乐不为?如此一来,我们就有十天半个月干点别的事。”元澄觉得宝藏的秘密来得正好。
“别的事?”金银刚才表现得对宝藏满不在乎,那是因为要一致对外,这会儿全是自己人,他便窝里反,“放着无数的金银珠宝你不图,还想去干点别的事?就算墨紫心软,把咱们辛辛苦苦收集的水净珠拱手相让,我们也不能争都不争就跑了。”
墨紫挑眉,“金大少这意思是在埋怨我?”
金银凤眸一弯,干笑,“绝不是,我的意思是也别想别的了,最重要的事就摆在眼前。咱们的钱虽然是数得清的,但也能撑上一年半载的军饷,水净珠给出去不要紧,等他们把里头东西移出来,咱们两面一堵一抢,省心省力。”
“他们找不到的。”墨紫回笑。
“找不到什么?”金银没懂。
“宝藏。”元澄帮墨紫答。
●● 第468章 没杀伤力
快出宋县的时候,肃王的追兵到了。
墨紫往后看,大道那边乌鸦鸦一片人头,还有半天高的尘土,乍舌道,“肃王派了多少人来追咱们?”
赞进看过后,“千余骑。”
“那老头真看得起我们。”金银一边催马加鞭,一边喊,“耗了这几日,究竟为什么来的?”挥挥手,他的三百骑兵开始押后。
“听秘密。”墨紫喝马儿快跑,不然会被砍成肉酱。不来怎么知道宝藏是真的,又怎么知道王闽两家的故事,又怎么知道还有钥匙这种东西。
金银好气又好笑,“你就折腾吧,惹什么乱子都有你相公兜着。”
“还有你这个当哥哥的兜着。”逃命的时候,谁也不可能潇洒到哪儿去,元澄都喊上了。
“回去一定给我个交待,不然这事过不去。”金银心疼银子,“我早跟你们说了水净珠里有秘密,你们不信。现在怎么样?”就得先下手为强。
“公子英明。”豆绿面无表情骑过去了,“不过,这会儿还是赶紧跑得好。没了命,公子那么多银子,帮你分给老百姓吗?”
她才说完,金银就两腿一夹,遥遥领先了。
“这小气鬼能当皇帝吗?”墨紫苦笑。
“丫头,省着点说话力气,我怕这些马吃不住了。”宋言看到金银的人虽然分离了大半追兵,仍有两百骑紧跟,且越来越近,“离衡城还有十里地,而且这一带是开阔平地,很难藏身。”
墨紫知道宋言不会随便说这种话,“义父,那怎么办?”
“听天由命。”宋言指着头顶。
他一说完,老天爷就好像要跟他们开玩笑一样,墨紫的马前蹄无力一屈。便朝地面栽去。
豆绿惊呼未歇,就有数条影子自马背上跃起。
墨紫感觉自己的手臂让人一拽,身子腾空,随一股上升力就落到了另一匹马上。她才看清是赞进,却料不到他居然跳了下去。
她勒住缰绳,生生调马回头,喝道,“赞进。你干什么?快上来!”
“你先走,我拖他们一会儿。”赞进拔出翠心剑。
“拖你个头啊,那么多人,马蹄子就能踩死你!”墨紫知道马在精疲力尽的状态下载两个人是很难摆脱追兵的。但也不可能把赞进留下,“快上来,咱们能跑多远就多远。”
她和赞进一停,元澄金银一个个都停下来了。
“你们先走!”赞进大吼。
“傻大个,你不走,墨紫就不会先走。她不走,元澄不会走,豆绿不会走,结果谁也走不成了。”金银被他大嗓门震到耳朵。掏了掏。
“墨紫,骑我的马,以最快的速度去讨救兵。”宋言干脆下了马。所有人中,只有他的马状态尚佳。
“义父,我马术糟糕得很。”把自己的马都骑趴下了。
“阿好,你骑我义父的马,阿月替补,万一途中遭截。”元澄的安排最为妥当,这两人功夫不是顶尖的,但骑术比不会功夫的他们要好,“豆绿墨紫,你俩最轻,共乘一匹,其他人快上马,不能坐以待毙。”
没人再有异议,墨紫飞快从马背上拿下褡袋,上豆绿的马。而阿好一马当先,一会儿就只剩下个小黑点。
“义父,你这马那么能跑,刚才故意慢的?”墨紫哎呀一声,“早知道,该让您先去报信的。”
“就是我去了。也没人认识我,耽误事。”信物这种东西,有时有用,有时没有,“再说,留下你们,我不放心。”
“你在褡袋里装了什么?把马都压垮了。”元澄问。
墨紫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谁的马都没我的那么惨,还以为自己光顾着逃命,鞭子抽得太厉害了,正想着回去检讨。”
元澄越听越笑,“跟你逃命都有趣,可你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
“真正的手榴弹,榛十拿来的,让我找机会在真人身上试试。”这回可不是木球了,而是铁球。里面充满火药,不再放小球,而是采用龟壳面的设计,只要爆炸力够大,铁壳就会裂成一片片飞出去。这样就能减小体积,便于随身携带。
“娘子打算什么时候试?为夫看来,此时正好。”元澄绝对属于肉麻当有趣的高手。
墨紫看看距离,还真差不多,动作麻利点了导火线,把铁球放下去。
金银瞧见那黑咕隆咚,比拳头打不了多少的铁球落在地上,“你这球如果是用来砸人的话,最好等他们再近一点。对方那么多人,你的袋子那么点大,等他们近到可以射箭,咱们就惨了。”又见她是放球,不是扔球,“力气不够,让赞进华衣他们砸——”
砰!
金银回头一看,本来整齐列队的追兵突然出现一个大缺口,前面的马匹倒了七八。
砰!砰!砰 !一声就倒几马,连着少了一片脑袋。其余没挨炸的人和马都惊得魂飞魄散,绕着那些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前面土旮旯石头块乱飞,不敢再追。
“哇——这是你那球?”金银稀奇得要命。
“大概。”灰尘仆仆看不太清,墨紫实事求是,“不过也可能是第一次见,所以那些人吓到了。我设计的时候,按直径十尺来估算的,没那么大杀伤力。”
金银听不明白,但他两眼冒光,“好东西,如果卖银子的话——”
“你别精明过头了。”元澄适时泼冷水,“把这好东西卖给大周大求,你是发财了,然后就等着挨打吧。”
这种事当然很容易想明白,金银打哈哈,“我随口说的。”
“如今该将自己奸商的性子拾掇干净。你是楚毓,是皇子殿下,总将银子放在嘴边不像话。我们听了不如何,就怕你的部下听了失望。”元澄这话是认真的。
金银气度很大,坦然接受,“知道了。”
“他们好像没再追来。”烟滚泥滚,就是没人滚出来,豆绿反覆地瞧。
“又不是不要命。”金银又问墨紫,“还有多少铁球?”
“没了,还在试验中,本来就造得不多,不过这会儿看起来还可以,要不要投入规模生产?”墨紫却问元澄。
元澄喊金银,“我要银子。”
“怪不得我帮你算不过这帐来,想你烧钱还怎么了,原来是娶了个会花钱的夫人。”金银知道墨紫能干,可是不知道她这么能干。
“那你要不要烧这钱?”墨紫陡眯一眼,“不要就算,我们自己都不够用。”
“要,要的。”开玩笑,向墨紫买了几艘战船就能把大求人打得鸡飞狗跳,他再不敢抱怨价格贵,“有多少要多少。”
“前方有急马,人数众多。”赞进出声示警。
“应该是阿好阿月搬救兵来了。”这似乎是笃定的事,墨紫远眺。
官道前方很快就出现人影,由一个变成一串,一串变成一方列。列中竖大旗,正是元字鹤旗。但,随着他们越来越近,领头三人的轮廓清晰起来。
赞进眼力好,吃惊说道,“墨哥,是萧将军和魏将军。”
萧将军?魏将军?
“你说的是萧维和魏佳?”怎么可能?
赞进说是。
“大周的将军从我们的地方跑出来?不好!莫非趁我们不在,他们偷偷打过来了?”墨紫叫元澄。
元澄却不慌不忙,“算算日子,他们也该来了,不是打我们,而是帮我们打。”
金银也知道这事,可还是感到意外,“没想到大周皇帝真让你说服了。”
“大周和大求的关系已不能和缓。南德朝廷是软骨头,两面周转,其实倾向大求。大周皇帝不跟我们联合,到最后就是孤军奋战,他没得选择。”这是乱棋,元澄始终看得清楚,掌握全局。到今日,大周皇帝最得意的战将出现在他需要的战场,棋势已定七分。
墨紫没有多问,元澄那自信镇定的浅笑让她安心。他,正在努力创造一个适合两人生活的未来,而她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女子,似乎越险恶下越出挑,她神采飞扬。萧维以为自己和墨紫缘尽上都,没想到皇帝一道密旨命他和魏佳率五万人前来支援南德义元军。日夜行进不眠不休,他对自己说是为了迫不容缓的军情,但内心深处却是为了和她再相逢。他已经被她弃婚了,他知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也知道。可自己的心不受理智束缚,他无可奈何。
“元相,夫人,二皇子,可都安好?”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