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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其实非常明显。但就是很奇怪,他无论是站着还是走路,不仅不会像一般肢体残障者那样给人以佝偻奇怪的感觉,反而看来修长俊美,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散发着优雅自信,让人完全忘了他的不便,折服在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温雅高贵上。就像现在,他即使坐在沙发里,姿态随意,依旧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宁静优雅与尊贵,加上他一张生得清俊出尘得少见的好看面孔,以及总是宁静幽淡的神情,像尊贵的王者,也像隐世的智者。他每次来到法国都迷倒一群女职员,连许多名门淑媛都为他倾倒不已,即使他身带残疾,即使他并不热衷交际。他的单薄与行动不便激起了女人的母性,对他的才华、容貌倾倒之外又多了满满的怜惜。于是,他的身价没有降低,反而大大提升。
而雅克·费加尔足足矮了他一个头不止,却体重高达九十公斤,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胖墩墩的,腆着个啤酒肚儿,脸红通通的。
连靖涛文质彬彬、充满书卷气息,尊贵优雅得仿佛名门世家的贵公子;雅克·费加尔站在他身边,活脱脱一个圣诞老公公。
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好像是同性恋版的美女与野兽哦。
“谢谢。”连靖涛接过茶,轻声道谢。
他举止间流露出典雅内敛的尊贵风范,充满东方人特有的神秘感。乌亮整洁的黑发服帖在脑后,一绺刘海因为他探身的动作滑落,她注意到,他甚至没有上发胶,还有,贴近才能发现,连靖涛身上没有一般男人的烟草、古龙水味道,而是隐约有一股清淡的茶香,一个干净的男人!
女秘书心中小鹿蹦蹦乱跳,她看到他的眼睫毛了耶!他的眼睫毛好长、好密、好翘,就像两把小扇子,比女孩子的还好看!她陶醉在美男子的风采下。
“咳咳!”
还有他的唇形,简直太完美了,亲吻起来一定让人欲死欲仙。可惜他严谨自律,平日除了工作之外几乎不参加任何应酬。
“嗯哼!秘书小姐……”
唉,真是的!他居然只在法国待几个星期,目前就只剩下五天了。法国美女美艳、浪漫,热情奔放得世界闻名,名门贵族中更有不少财色兼备的淑媛小姐自动送上门来,甚至不在意他的残疾,甘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他却像个清教徒,斯文有礼地一一回绝,同时也轻易打碎了众多高贵名媛的水晶玻璃心。唉……他的眼光怎么就那么高?这么多美女,难道他都没有一个看上眼的?不过,他的确有这个条件,即使他腿不方便……
第1章(2)
“维卡小姐!”晴天霹雳一声响,惊醒秘书小姐的美丽幻想。
“是、是,费加尔先生,有什么事吗?”秘书小姐赶紧回神,肃立听令。
“如果你能尽快停止对着连先生流口水,为他买一份中餐来填饱他从早上就一直粒米未进的胃,并且把乱七八糟的不必要约会替连先生处理掉,给他腾出点喘息休息的时间,我想,连先生一定会对你更加印象深刻。”雅克·费加尔调侃地看着自己发花痴的女秘书,对她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是,我立刻就去办。”秘书红着脸飞快走人,临出门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连靖涛说,“对了,连先生,刚才开会时有一个您的留言,是夏侯小姐。她请您会议结束后给她回个电话。”
“谢谢。”连靖涛目送她落荒而逃,“老费,你还是讲话不留情面。”
“说到情面,对了,韦塞内伯爵的女儿……”
“停,让我先回个电话。”连靖涛头痛地举起手。
“行、行,反正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你慢聊……喂,有没有情话绵绵需要我回避?”
“老费……”瞪了眼笑得暧昧的圣诞老人,连靖涛后悔不已,当初真不该教他学中文的!
“好,我不说,我不说。”雅克·费加尔做了个请的手势。
连靖涛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手机,拨起熟悉的号码。
半晌,连靖涛刚结束通话——
“喂,你看、你看,这次这个真的很正点。”雅克·费加尔忙不迭地趴过来献宝。
“老费!”连靖涛叹口气,食指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什么事,靖涛?”雅克·费加尔照模照样地叫回去,笑眯眯的。
“你从我刚到法国就开始缠我了,究竟何时才肯放过我?”天!这种做媒的举动真的要纠缠到他踏上回美飞机的那一刻才算到头?
“只要你今天晚上乖乖到伯爵家赴宴就行。”雅克·费加尔笑得很无害。
“我忙,没兴趣。”
“喂,不是吧?韦塞内小姐可是法国上流社会五大名花之一耶!娇艳如花,聪明温柔,身世显赫,富可敌国,人家自从三天前来公司谈公事时,对你惊鸿一瞥后,就对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声称非你不嫁。这你都看不上?还是……”雅克·费加尔一双老眼贼贼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诡异地冒出一句,“喂!你不会真的是同性恋吧?”
连靖涛俊美出奇,却鲜有绯闻,对女性一律保持距离,久而久之开始有人传说他是同志。
连靖涛诧异地抬起头瞪着雅克·费加尔一脸异想天开的表情,他说什么呢!懒得理这个做白日梦的老人家,他无奈地叹口气,“老费,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说着,他拿过拐杖撑起身子。雅克·费加尔越说越离谱,他还是先溜为妙。
“喂喂喂!每次你都这样,一说到这种事溜得比泥鳅还快!”雅克·费加尔不满地拉住连靖涛,动作却十分小心。连靖涛腿不好,太使劲会害他摔伤,“韦塞内伯爵的千金……”他不死心地问。
“就说我不过一个平民,又身带残疾,实在高攀不起吧。”他随意摆摆手,一跛一跛地往门口走去。
这样用残疾当借口好像有悖常理吧?看他把自己的不便说得多随便!
“你太小瞧自己了。你没看到这几天来,有多少邀请函,多少美女留言吗?”老费瞠目,搞不清他话中的真假。这小子是太自信才找自己的腿作借口,还是太没自信地实话实说?他难道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老费摇头,总觉得这个年轻优秀的东方男子根本就对这些事情漫不经心得离谱。
果然,连靖涛听了他的话,只是轻轻一笑。
一家典雅的日式料理店包厢内。
“不是吧?你还是没对他说啊?!”
“就告诉你了嘛!你还不信!一千块拿来!”
“真是败给你了……你到底是不是夏侯云卷啊?!”讨厌!害她输掉一千块!呜……她的一千块啦!
“如假包换啦!事实上这两年来,在我小叔叔面前,除了公事外,如果她能不结巴就把话说完整,那才应该怀疑她是不是夏侯云卷呢!”
“她的情况有那么严重?”很狐疑的口气。
“好多啦,好多啦。至少现在脸充血没那么厉害了。”习惯就好。
“充血?在英国两年,我可没见她脸充血过。”这女人就连揍人的时候都是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充血?谁信!
“因为小叔叔不在呀。”这还不简单?笨!
“哦……”受教了。
“……”夏侯云卷无力地呈大字形趴在榻榻米上,双眼无神。对一旁两个人——令狐宠儿,她的死党好友;连晴娃,连靖涛相依为命的小侄女,她的小内奸——对她的指指点点,根本不理不睬。依照平日,如果被当成呆子骂,她早就全武装伺候了!
因为,她正在哀悼——
哦……她心好痛!痛得快要得心肌梗塞了。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话讲清楚了吗?她不是决定要来个痛快的,即使惨遭他拒绝,至少也要把话说清楚吗?哦……她肝好痛!她本来不是已经迈出第一步了吗?她送他去机场了耶!那天她虽然在办公室没说什么,但她后来还是鼓起勇气追到机场去了呀,她决定要和他把话讲清楚!她在飞车赶往机场的一路上都在打草稿,设想出完美的对他告白的计划。可是——
哦!她心痛、肝痛、脾胃痛,全身都在痛!她好想捶心肝、泣血泪!
“啊——”夏侯云卷突然握紧粉拳尖叫。
叽叽喳喳戛然而止,聊得津津有味的令狐宠儿和连晴娃一起转头看了看她,没人说话了,整齐划一地埋头吃吃吃、吃吃吃。
然后,十几分钟过去了。
“那你就真的什么也没说?就送他上了飞机?”还是忍不住想问哪。令狐宠儿实在不相信精明利落凶悍的好友会有这种乌龟行为。
夏侯云卷没有回答,只是立刻变得眼泪汪汪的。
当事人之一的连晴娃回答了她:“有说有说,小阿姨说了三句话:法国那边就拜托了、替我向老费叔问好、娃娃在我家你放心吧。”
“没了?”
“没了。”
“就这三句?”
“就这三句。”
“那再见呢?”
“没有。”
“没有?”
“没有!”
令狐宠儿不再问,她转过头,挺遗憾地说:“卷卷,我唾弃你。”
连靖涛走出浴室,修长的身体裹在白色浴袍中,头发还在滴水,他推开落地窗,让晚风吹进房间。坐在饭店房间露台的躺椅上,夜色迷蒙中,望着漫空星光耀映城市的灯火,已经晚上九点了,忙碌了一天之后,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稍微休息一下。
他目前任职于夏侯集团,夏侯集团是美国五大华人集团之一,经营范围涉及广泛,事业遍及全世界,而他的职务是总经理特别助理兼总裁幕僚团首脑。
九年前,好赌的兄嫂在一场意外中过世后,连家就只剩下他和小侄女连晴娃。兄嫂的过世并没有带给他太大的悲伤,只有深深的解脱。他们的好赌成性除了在一年前活活气死了父母外,还带给了他终身无法治愈的残疾,也给他们唯一的女儿连晴娃的心灵带来深刻的创伤。简单办过他们的葬礼,他拖着一双残腿和因为无休止的工作而始终无法痊愈的病体,带着才三岁的小侄女陷入困境时,他认识了正被自己开发出的专利技术所引起的争端搅得焦头烂额的夏侯恩,他一时同情,多事地帮他解决了争端,谁知从此竟被四块牛皮糖死死黏住——夏侯恩坚持宣称自己看到了生命的曙光、黑夜里的明灯,软硬兼施,非要他帮忙打理自己工作室的各种问题——夏侯恩只会开发、研究,成果一项一项地出,却对于经营管理、将科技专利转化成利润等事情一窍不通。在那之后不久,秉着有福共享的精神,夏侯恩又将他强行介绍给了自己的另外三个弟弟——这三个人当时也同样被类似的问题纠缠得几乎想跳楼。他想了想,反正他需要钱养活自己和侄女,而夏侯兄弟等于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可以一展长才又薪资优渥的工作,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从此他成为了夏侯兄弟四人的经纪人、财产管理人,为这四个只会发明创造、能创业却不会守业的人当了管家男。
两年后,因缘巧合,他认识了他们唯一的妹妹——夏侯云卷。没多久,为了帮助夏侯云卷,也因为夏侯恩四兄弟的乞求,他又进入了夏侯集团,之后就一直这样身兼数职到现在。
他工作繁忙,又好静,行动也不方便,还有年幼的小侄女需要照顾,于是多年来,如非必要,他很少参加社交活动。
渐渐地,在外人眼中,他的生活中似乎除了工作和教养唯一的小侄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