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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不该这时候让她以这样的身份这样戴上这枚戒指,虽然自打这枚戒指到他手上后就没见过光,但一旦被什么人认出来那对她只能是祸不是福,可自打那日被她吓了一次之后,他急着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想让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能是毫无顾虑的,就顾不那么许多了。
大不了,就是自己站出来多护她一次罢了。
政治权谋上的窍彦卿一时半会儿是开不了,但他的这些心思她已经是一点就通了,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彦卿轻吻了他一下,“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我现在还不能戴。”
南宫信这才睁开了眼睛,刚想插嘴,彦卿抬手把他的嘴捂上了,“我不是不要,我先替我自己收着,等你娶我那天你再亲手给我戴上。”
看南宫信轻蹙眉头,彦卿又补了一句,“你不知道,这样戴戒指特咯得慌,干什么都碍事儿,真的。”
南宫信总算点了点头,彦卿这才把手拿开,“好了,该说的说完了,现在办你的正经事儿吧。”
南宫信牵起一抹内容略丰富的笑意,搂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胸口。
彦卿瞬间觉得哪儿不大对劲,“你要干嘛?”
“办我的正经事。”
“……你给我老实睡觉!”
☆、71开外挂了
南宫信有这个心有这个胆却显然是没这个运气;彦卿刚吼完他这句,就有侍卫站在房门口通报;宫里来人,皇帝诏他即刻入宫。
彦卿现在只要听到皇帝俩字就条件反射不想好事儿了,“你能不能请病假啊?”
显然他的词典里压根儿就没有过“病假”这个词。
南宫信从床上坐起身来;“放心;明日和谈使团就到了;父皇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我……”
彦卿并不觉得这两件事有多强的逻辑关系,但也知道这时候拦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只能一边下床帮他取衣服;一边不带好气儿地道,“你父皇难为你还会分时间地点的啊 ?”
南宫信清浅苦笑,“他到底是我父皇……”
“不好意思;没看出来。”
“……”
彦卿正帮他更衣,房门口传来个熟悉中夹带着陌生情绪的声音,“殿下,您的药煎好了。”
彦卿刚要张嘴,南宫信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在她耳边轻道,“你若想让她听话,务必恩威并施。”
“比如?”
“晾她一阵,我走了再传她。”
“你是不想吃药吧?”
“咳咳……”
彦卿到底是把绮儿叫进来,盯着南宫信把药喝完,又逼着他吃了半碗红枣燕窝粥才放他出了门。
绮儿一直站在一旁微颔首一言不发,彦卿也一直没管她,兀自收了碗碟送出去,回来的时候绮儿还站在原地。
关于恩威并施的说法,彦卿还是同意的。
所以在开口说话前,彦卿使足了力气狠狠给了绮儿一记耳光。
绮儿料到也许彦卿会动手打她,但从没想过是这样一言不发就抽她一巴掌。
看着抚着脸颊满目惊愕的绮儿,彦卿冷然道,“我打你,你可冤枉?”
绮儿摇了摇头,松开了抚着脸颊的手。
绮儿刚松开手,彦卿扬手又打了她一巴掌,比前一次还要狠几分,绮儿白嫩的脸颊上已是一片通红。
料到了第一记耳光,却没料到还有第二记,绮儿又是满目惊愕。
彦卿依然冷然道,“这是为王爷打的,你可冤枉?”
虽是南宫信抓了她,却是她对不住他在先,这种事儿按理说南宫信要杀了她她也无话可说,所以绮儿又摇摇头,垂下了手。
彦卿扬手又给了她第三记耳光,狠到她自己手都发麻发胀,绮儿嘴角挂上了血丝。
除了对不起他俩,绮儿实在想不出这一巴掌还能是为谁打的。
“这一巴掌你也不必冤枉,”彦卿收起了部分冷意,“这是为你主子打的,因为你把他的事儿办砸了。”
绮儿怔怔地看着彦卿,一时搞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彦卿默默揉了揉发红的手掌,淡淡然道,“行了,都两清了,你现在谁也不欠了,爱哪儿哪儿去吧。”
说罢彦卿兀自走到梳妆台前,气定神闲地拆着这一套跟她如今身份完全不配套的容妆。
绮儿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才搞清楚状况,走到彦卿身后跪了下来,一连向彦卿磕了三个头。
彦卿没停下手上的事儿,也没转头,就看着绮儿映在镜子里的影子,“你还想死?”
绮儿微颔首,没站起来,还是那样唯唯诺诺却明显心里有数地道,“绮儿该死。”
彦卿对她这话的反应倒是没有多大,一边儿怨念地拆着那支不知道绕了几绺头发的钗,一边拉家常似地道,“办砸个事儿就让你怕成这样,你那主子估计不是什么好货色吧?”
绮儿抬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到底没说话。
彦卿继续碎碎念,“反正据我发现,至今为止想算计王爷的就没一个好东西,皇帝,皇后,王妃,公主,凌辰……大皇子就不说他什么了,死者为大,他干了些什么好事儿自己心里清楚。”
绮儿还是抿嘴不说话。
彦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比我了解你主子,我要是冤枉了他你就吱一声啊,省得我错怪人家。”
绮儿犹豫了一下,道,“主子……没有那么坏。”
“是吗……”彦卿成功解决了一个钗子,又锲而不舍地对付下一个,“那他至少是要干亏心事儿,不然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
绮儿埋头小声道,“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彦卿笑着摇头,“不用给你主子打辩护了,我现在对他没啥兴趣……我倒是想问你件事儿,我记得你原来跟我说过,你是卖身葬母的时候被王妃买到王府来的,现在看着这个说法应该不成立了,你要是不那么急着去死就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你主子送进王府的吧,我也好提醒王爷设个防,免得以后再有别人用一样的路数算计他。”
这个问题还是在绮儿的意料之外,但想想又觉得合情合理,也就点了点头,“四年前我在市集卖身葬母,那时我年纪小,身子也瘦弱,跪了一天都没人理。主子白天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也没看我一眼,太阳落山时候又在我面前经过,就把我买回去了。”
彦卿还真跟听故事似的,漫不经心又像是饶有兴致地问,“别人都不买,他干嘛要买啊?”
绮儿犹豫了一下,慢慢地道,“主子说他刚搬了家,缺人手,问我愿不愿意去……主子是好人。”
彦卿点点头表示同意,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之后我就一直在主子家,一边伺候主子一边学东西,主子待我如亲妹……”绮儿像是突然意识到说多了无关的话,忙硬生生拐回正题上,“后来主子问我愿不愿帮他办事,我想报主子的恩,就答应了。”
绮儿见彦卿并没太大反应,只想着少说少错,就把后事一语模糊过去了,“我按主子的吩咐,像原来那次一样在市集卖身葬母,王妃娘娘就把我买了回来。”
彦卿偏偏就对这句模糊之词有了兴趣,“他就不怕别人抢在王妃前面先买了你?”
绮儿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我得了主子的消息后才摆出牌子,摆好了王妃娘娘正好来到。”
彦卿理工女的较真儿脾气上来,还是不肯让这个模糊点就此过关,“就算别人来不及买你,他怎么知道王妃就一定会买你啊?”
这个问题好像比前一个更让她为难,“主子……主子对王妃娘娘颇为了解,知道王妃娘娘在那时急需背景干净无所依靠的仆婢。”
一个姑娘家沦落到卖身葬母的地步了,那肯定是无依无靠到极致了。彦卿点点头表示就此放过这个模糊点接受这个说法了,把头发上最后一根簪子拔掉,揉了揉头发,重新用那根女婢专用木簪把所有头发一把拧起来,终于从镜前转过身来看向跪在她身后的绮儿,“好了,我没啥事儿了,不过你如果真的要死,我还是建议你先回去看看你的主子。”
绮儿颔首,“绮儿办砸了差事,无颜面见主子。”
这孩子是不抽不上道儿啊……
“不是让你回去谢罪,是让你回去探望一下。我一不小心……好吧,我故意的一不小心,让你主子犯了喉疾。”
绮儿先是一惊,待意识到这话里第二重意思的时候立时僵在了原地,愕然地看着彦卿。
彦卿很满意看到这个表情,心里得意着脸上装傻着站起身来,“你主子自幼咽喉有疾,你不知道吗?”
她伺候了四年的主子有什么病症她当然知道,“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主子是谁?”本来还不确定,姑娘你这一问问得好啊,极品菜鸟间谍都是这么把主子卖出去的,“你刚刚才跟我说的好吧……好吧,你没直说,我稍稍,不自觉地推理了一下。”
看着绮儿一副受到严重打击的样子,彦卿很像那么回事儿地叹了口气,“好吧,公平起见,我告诉你逻辑推理过程。”
“有跟王爷杠上的必要,说明你主子肯定位高权重。”
“刚搬家缺人手还不在乎多养个没什么劳动力的小姑娘,说明你主子家还挺有钱。”
“你今年才十七,你主子待你如亲妹妹,说明你主子年纪也不大。”
“据我听说王妃打小在宫里长大,十五岁才出来,除了她那些党羽外很少跟人交往,但你说你主子连我的消息也要,还耍着心眼儿让王妃买你,那说明应该不是跟王妃一伙儿的,如果加上你主子四年前刚好搬家这一点……”
彦卿看着一边儿脸红肿一边儿脸煞白的绮儿给出自己的最终结论,“皇城里四年前搬家的位高权重有钱熟识王妃还想要监视王爷的年轻人,可能是我在这儿认识的人少,在我脑子里就只想起那么一个人来。”
四皇子,南宫仕。
尼玛,六百集柯南十二季CSI不是白看的啊!
彦卿过去把绮儿从地上拉了起来,“我要是你,我肯定在死前到他那去一趟,d’abord(法:首先),他这回被我一不小心故意害的不轻,还是值得你去探望一下的,ensuite(法:然后),我肯定会把他的名字告诉殿下,你得回去跟他说一声这事儿,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enfin(法:最后),没准儿你主子还需要你帮他办点儿别的啥事儿,你正好还能将功补过呢,对吧?”
对,都对,但觉得除了那三个没听懂的词之外这话好像怎么都不该在这种情境下被这个女人说出来。
“王爷把这事儿交给我了,”彦卿拍拍绮儿的肩,笑得像是奸诈又像是没心没肺的,“我宣布,现在你可以走了。”
于是,南宫信下午从宫里回到府中得侍卫密报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儿就是彦卿把绮儿放走了。
这女人还承认得特干脆,“是我让她走的。”
“你说要打击报复她。”
彦卿还是一脸坦然,“对啊,我先打击了她一下,然后后面就要报复她了。”
“你说要利用她。”
彦卿点头,“我正在利用她啊。”
南宫信坐在桌边揉着疼了一天的太阳穴,“说句我能听懂的……”
“你猜她主子是谁?”
南宫信微怔了一下,轻叹了口气,“四弟。”
彦卿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因为之前绮儿已经给她演示过一遍了,“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