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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荣忐忑,冷汗滴落到衣襟上。其实只是过了几秒,而顾荣已经在地狱深渊之内翻腾许久,直到皇帝把羊肉吃下去,再让管么么继续的时候顾荣才从地狱重回光明。
才想擦汗,皇帝嗤笑的眼神飘到顾荣身上,顾荣无力黑线,这皇帝是在捉弄人吧?是吧是吧……不过顾荣还真有些腿软了,那一刻她还真怕直接被拖出去,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秦卿,不能和他亲自道歉,不能和他表述自己对他种种情丝和爱恋。
皇帝一挥手,其他火锅便都上了官员大臣的桌上,她们开吃之后,有人吃不得辣的,刷清汤那边也吃得很欢乐。原先有不屑的人尝过之后瞪了瞪眼睛,甚至等不及身旁的宫人刷肉,自己动起手来。
自己动手感觉更有趣味,很多人开始交谈,言谈之间都对始皇文明多为赞赏。皇帝此时也是面容带笑,脸上的肃穆淡了下来,管么么笑眯眯的给皇帝刷羊肉,心情也极好。
顾荣终于放心下来。原本只是试吃,尝一两口就好了,只是新奇的吃法,以及新鲜的美味,让大家都把这次试吃当聚餐了,个个吃得不亦乐乎。就连唐家的人也暂时顾着吃没有把多余的注意力给顾荣找茬。
皇帝大赞,“不愧是始皇始创,理当流传千古。今顾荣能得以传承了这手艺,没让它流断于虚无,于朕,于天下,乃大功。破格封顾荣为六品官商。”
顾荣跪拜谢恩。
☆、78回来
若说今年京城尤其热闹;无非两件事;一是选秀;二是‘火锅’。外地人来京;大多只听传闻,不得见真章。京城里茶馆说书的,路边小摊吆喝的;菜市场买菜的;门槛边嬉闹玩耍的小儿,几近人人皆知。人人喜庆相互交谈,说着外地新来的人不懂的话题,几个商人坐在客栈;耳边环绕的是‘火锅’‘顾荣’‘六品商’等等这样的词语。一个年级略小的小姑娘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四周;突然拉了一人问:“她们说的什么‘火锅’,什么‘顾荣’?那是什么?”
被问之人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她们,发现不是本地人,更是施舍一样告诉她们京城里最新消息,口气得意洋洋,“你不知道吧,顾荣得了始皇绝技真传,圣上英明,封了顾荣六品官商,我们京城即将开个火锅店,那可是天底下头一份儿!”
旁边的人听见这话,哄的取笑她:“你就炫吧,人家顾荣得封商又不是你得封商……”女人面红耳赤的争执,客栈里嘈杂一片。
顾荣如今是六品官商,要到官府入籍盖印,领官服等等。官商不是官,可是有时候比六品官讲话有用,理由?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顾荣从宫里回来第二天就是选秀,不过那些跟顾荣关系不大,她没有太大的利益纠葛,只是知道唐家和荣国公府又有的斗了。
选秀忙碌,但是府衙却有些清闲,顾荣办事也快了很多。原本打算入籍之后就快马加鞭回家,只是她才刚刚办好入籍的事情,荣和就派人来接她,说有事商讨。顾荣皱眉,难不成要现在开火锅店?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开?荣和要出资出铺子,再怎么快也要把铺子给准备好吧,居然这么急切找她。
顾荣心里淡淡不悦,可是也知道荣和想乘热打铁,这个时候‘火锅’正式公开了,京城里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人人喊着无论多贵都要尝尝始皇爱极了的火锅是啥滋味。
荣和着急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有时候炒作也是需要的,太心急不见得好。顾荣觉得荣和还是少了些经商手腕,短了些见识,毕竟她是个真正的古人……
来到荣和的书房,荣和脸色苍白,时不时还咳几声,眼下淡淡的青色显示着她这几天劳心劳力。顾荣站在那里,没有主动说什么,反正在京城里火锅店不会是她占主导,她最多提供技术和放几个人在铺子里,仅此而已。她占五成的分成,算不算是荣和施舍给她留下的?她应该庆幸荣和没有说是四六分或者三七分,更甚者二八分?
荣和咳了好久才停下,眼睛里还蒙着生理泪水,看着有些楚楚可怜,“我在景仁街中段那里有家阁楼,把它改了做火锅店,如何?”顾荣笑了笑没有异议,荣和也没想顾荣反对什么,接着说出自己今天找顾荣来的原因,“火锅汤底配料你留着还是你留在京里准备?”
顾荣笑了,荣和是有资本狂妄,只是也用不着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即使她这六品商官真是卑微的很,只是,什么东西都会成长的,特别是人,更可怕的是看不出是坏人的人。
“荣小姐请放心,我家去一趟,再回京之时必定把火锅底料给配齐了,绝不耽误开店吉时。”
荣和死盯着顾荣看,身上发出骇人的气势,若是一般人,见到荣和这样还真被打压住了,哪里还会坚持得住原先的说法。只是顾荣无所谓,荣和病怏怏的样子,那气势还比不过当年她的教官,她连她营里那个黑面神都不怕,怎么会怕荣和这样长着小奶生一样面孔的小姑娘。
顾荣淡淡勾着嘴角,没有半点畏惧回视荣和,“小姐以为如何?”荣和眼神有些阴郁,“我觉得你还是留京助我一臂之力的好,若是京里办事不顺当,你在苏州呆着也不安稳。”
顾荣脸上笑容淡了下来,“小姐这是威胁我么?我家里不过几个男子,我一个女人长期出门在外,心里更不安心,更何况,我夫郎有孕,更要我在身边多多注意才好。”
顾荣走出书房,体贴的关上房门,才转身没多久身后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想起荣和含着血丝的眼眸盯着她看的不甘心的狰狞样子,顾荣心里嗤笑,既然荣和自己放手了,就该知道会有今天。她不是荣和,不会把秦卿拱手相让,即使她不懂荣和放了秦卿的理由是什么,但无论什么理由,抛弃就是抛弃,容不得悔恨。
到黄家院子中,顾荣开始收拾东西,黄三来了。先是恭喜顾荣一番,顾荣无奈,“昨日已开宴席庆贺,现下又是一番贺喜,礼多人作怪。”黄三哈哈大笑:“只听人说礼多人不怪的,哪有什么作怪?不过,若说作怪嘛……”不停的上挑眉毛,很猥琐很邪恶的撞了撞顾荣肩膀,伸手进袖套里掏啊掏掏出一封信塞给顾荣,努努嘴示意顾荣看,“呐,作怪的人也不知是谁?”
顾荣疑惑看了看信封,‘顾荣亲启’,上面字迹娟秀,只是字里行间还有点缠绵之意,顾荣眉心一跳,有些不自然,“谁寄来的?”黄三抱着顾荣肩膀,伸长脖子瞅着,只盼着顾荣打开信封好看看里面写了什么郎情妾意。听了顾荣问话,嗤笑一声,“这可是我二叔家嫡亲大公子写给你的,快打开我也瞅瞅。”
顾荣扭曲了,那是谁,她在京城又没有招惹过哪个男人……难道是那个在荣国公府和黄府里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他写信给她做什么,古代有这么开放的?这算不算不守夫道?顾荣对那个男人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了,隐隐带着厌恶,没事老来找她做什么!
顾荣看着手中的信件,只想退回去,一点没有想打开看的意思。黄三不乐意了,嚷嚷好久,顾荣真心觉得黄三形象太破灭了,无奈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你母亲可还记得何柳畔边的黄二郎?”
顾荣僵硬了,这是什么,叫她问她母亲?她母亲在阎王那边做客都不知道多久了,而且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又不是皇帝和夏雨荷不得不说的故事……
黄三原本嬉笑也停了下来,皱着眉思索着,‘我记得我二叔十几年前去了一趟何柳畔之后,便吵着闹着要嫁人,之后不了了之,最后搬了出去,前几年和一女子牌位结了冥婚,那女子还是入赘来着,莫非……’眼神闪烁看着顾荣。
顾荣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闹剧,也没理会黄三奇怪的眼神,对于黄三最近颠三倒四的样子,顾荣觉得她跟不上她的思想。把信随意放在一旁让人继续收拾东西,她打算中午出发回苏州。黄三惊疑不定的走了,顾荣离开京城的时候也没有知觉。
只是顾荣离开京城的时候那个男子居然来送行,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那个带着小心讨好,渴望接近的笑脸,顾荣即使心里不悦,也不好沉着脸对他。
顾荣策马离开的时候,隐隐看见那个男人哭了,捂着帕子蹲在地上哭。顾荣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到底是要哪样啊!
不过到底和她无关,顾荣才出京城就把他忘在脑后了,一路快马加鞭,风雨兼程赶回苏州。
回到苏州时,正下着蒙蒙春雨,江南烟雨,暮霭菲菲。元月那一别,已过三月,如今已是四月中旬,雨潇纷飞的季节,心中思念快要决堤,湮灭大江南北……
一大清早,苏家城门才开,就见一行人浩浩荡荡骑马入城,泥水四溅。顾荣一马当先,甩着鞭子啪啪作响,一点红跨着大步朝着熟悉的地方飞奔而去,只留淡淡清影晃人眼神。
才到家门口,顾荣跳着下马,什么也不管冲进家中,家里仆从见了顾荣惊叫起来,“奶奶回来了。”院子又是一通响动。顾荣等不得什么,疾步走去她房间,她现在只想见一个人……
秦卿也听见了仆从的惊叫声,拿着茶碗的手一抖,茶碗摔成碎片,撑着桌子要站起来,只是肚子太大,一时着急更是站不起来。绿柳也兴高采烈从屋外跑进来,“君子,奶奶回来。”
秦卿急得汗都出了一身,只是身子太重,站不起,瞪了绿柳几眼,绿柳才反应过来,急忙扶了秦卿起身,小心扶着他去见顾荣。
刚踏出门槛,就见一脸风霜的顾荣满脸通红站在那里,不停喘气看着他,眼睛晶亮,怕是时间最耀眼的星辰。秦卿忘记了周边所有一切,一切成了灰色的远景,只有顾荣是闪亮的,只有顾荣聚集了全部的光亮,把他的目光死死的锁住,一旦沾染上了,再也摆脱不掉,也不愿戒掉……
顾荣停在那里看着秦卿,秦卿一身红裳,映衬着他白皙的脸颊,妖娆不媚俗,即使挺着肚子,也让人觉得风华无限,比江南三月盛开桃花脱俗清丽,比牡丹峥嵘夺艳。顾荣看着眼前她最爱的男人,朗声大喊:“秦卿,我回来了。”
风把顾荣的喜悦吹到了秦卿的心尖,心脏微微颤抖,连着血脉,身体微微晃动,秦卿声音无比轻柔,带上所以的思念与等待,“我一直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两万任务完鸟,等着我回去学校再更新咯,嗷哦~~~~
☆、79胎动
晚上睡觉时;秦卿一直睁着眼睛看她;顾荣好笑捏捏他鼻子;“今晚这样精神?”秦卿歪着头;长长的头发顺着床脚滑下,烛光点点映在上面,一闪一闪的;明明暗暗的黝黑。
再看秦卿;秦卿扑到顾荣怀里,身后的长发如绸缎一样铺展开来,美丽得让顾荣心里砰砰跳。顾荣一把抓起头发,一丝冰凉的触感划过指尖;似是有细小的电花流过;手指有些颤抖,捏不住的青丝又溜出指缝。
秦卿趴在顾荣怀里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屋子里却流露着奇异的异常温馨。在京城的疲劳此刻都随着空气之中的尘土分解,一起散在空中,摸不见,也瞧不着。
秦卿肚子已经很大了,趴久了身子不舒服,顾荣小心把他翻过来,看他眼睛还亮晶晶的看着她,顾荣无奈,“乖,夜深了,先睡觉,我要在家呆好久呢,一直陪着你。”她这次估计能待两个月,相对来说也算很久了。
秦卿吃力的撑起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