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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烈坐在高台之上,双眸也四下地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双眸一遍遍地过,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司马烈到底在找什么?找真正的太子?可是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太子呀,他又怎么能在这茫茫人群中找得到太子呢?
正在疑惑中,却突然感觉到司马烈的双眸望向自己这边,心凌心中一惊,司马烈不会看到她了吧?但是想到这么多的人,又是那么远的距离,司马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她。
但是心凌却看到司马烈的双眸微微一滞,然后眸子深处似乎划过一丝了然的欣喜,而且似乎猛然松了口气。
心凌一惊,想必那只老狐狸已经看到她了,但是,就算他看到了她,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呀,她不觉得司马烈看到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按理说他应该恨她入骨才是。
突然,心凌心中猛然一闪,似乎暗暗意识到,刚刚司马烈的目光并不是对向她的,那么司马烈的双眸刚刚是望向谁了。
心凌双眸微转,看到周围全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似乎根本就没有可以让司马烈欣喜,让司马烈可以松一口气的人呀。
心凌微微蹙起眉,双眸转回,却不期然地对上狂隐略带探究的眸子。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难道刚刚司马烈看到的是狂隐,双眸微微一闪,看到一身白衣的狂隐的确是很引人注目,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仍就一眼就可以让人认出。
狂隐向来都喜穿白色的衣衫,这倒也没什么奇怪,但是,司马烈为何看到狂隐后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难道司马烈认识狂隐,可能吗?狂隐会与司马烈扯到一起吗?似乎没有那种可能呀。
=奇=可是司马烈刚刚明明是望向她这边时,才显露出那种表情,让司马烈有那种表情的,绝对不会是她,除了她,若不是狂隐,会是谁呢。
=书=“心儿,怎么了?”狂隐似乎看出了心凌的异样,轻声问道,只是双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网=心凌微微一怔,“为什么?”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司马烈怎么可能会认识狂隐,那夜,司马烈去剧院闹事的时候,狂隐都不曾出现过,司马烈都不曾见过……
心凌心下猛然一惊,想到那夜狂隐竟然一夜都没有出现,本来心凌就有所怀疑了,难道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天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狂隐向来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为何单单那夜出了事,他却不见了呢,那夜若不是有羿凌冽出面,只怕她会有危险的。
狂隐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会任由着她陷入危险中而不顾呢,那天,剧院第一天开张,难免会出状况,这一点狂隐应该早就想的到才对,可是为何那一夜,狂隐竟然离奇的失踪。
后来,他说是有事出城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是什么事?这一点,心凌虽然不曾问起过,却一直都有所怀疑,昨天晚上,只是因为羿凌冽的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一时间甚至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思考。
都说再聪明的人,遇到了爱情都会变得迟钝,而昨天晚上,她突然面对那样的事情,难免会做出有些草谁的决定。
现在想想,却不由的开始怀疑,狂隐若真的爱她,若是真的想要让她离开羿凌冽,应该将她尽快地带回京城才是,为何却要让她留下来,虽说是为了帮助公主,虽说是为了让她找些事做,免得她一味的陷入沉痛中,但是能做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呀,狂隐没有理由冒着她有可能再次与羿凌冽见面的风险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开始怀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与狂隐无关,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也不由的愈加的疑惑。
现在想想,她每次去那个房子的时候,狂隐似乎都跟去了,以狂隐的身手和聪明,若想要做一些手脚,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刚刚她进去的时候,不是已经感觉到羿凌冽有些异样了吗?而第二次她去的时候,只是在外面听到声音,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当时房间内那么黑,她连人影都分辨不清楚,又怎么可以肯定那就是羿凌冽。
她与羿凌冽相处了那么久,羿凌冽的性子她也应该很了解了呀,他绝对不是那种里外不一的人,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若是要女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去找萧依柔,若说像萧依柔说的,是因为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若是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就绝对不可能会将她遣出王府,就分明只是萧依柔的一厢情愿,而关于萧依柔的说的,羿凌冽一直与她有见面的事,现在想来,却感觉到特别的奇怪,心凌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怪就怪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的想一下,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想到自己给羿凌冽写的休书,心中微微闪过懊恼,不过也好,她现在可以跟在狂隐身边,查出这件事到底与狂隐有没有关系,到时候也便明白羿凌冽到底有没有骗她了。
虽然龙儿说过,他不曾查出狂隐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是龙儿没有查出,并不代表着狂隐真的不曾做过,龙儿还不是不能查出狂隐的真正身份。
心中有了怀疑,心凌自然也就对狂隐有了一些防备,只是她却也知道狂隐的厉害,要想不让狂隐发现,她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她必须要万分小心。
正在思索着,却突然听到台上高声的喊道:“时辰到……”斩字,还未喊出,心凌便只感觉到眼前一闪,三个人影快速地闪到了台上。
不用看,心凌就知道,他们三个肯定是羿凌冽与太子还有杜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紧,司马烈准备了那么多的侍卫,而现在南宫逸似乎又陷入了昏迷中,若想救出南宫逸,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心凌定神望去,便看到周围的侍卫已经团团的将他们三人围住,不,应该是四人,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
接下来的激战肯定是避免不了了。
“把这些反贼给朕统统的抓住。”司马烈恨声说道。
周围的侍卫快速地一起涌上,羿凌冽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仅仅只有三人,而对方那么多的人,而且还个个都是高手,羿凌冽他们不要说是救南宫逸,只怕连自己逃走都有写困难。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慢慢悬起,这样下去,对羿凌冽他们会是十分的不利,心凌突然发现在一个小小的人影从人群中穿了过去,那般的灵活的身手,心凌一看,便知道是龙儿。
只见也不由的开始心急,心中更是暗暗的惊愕,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连他的药都解不了。
狂隐的双眸中却闪过淡淡的讥讽的笑意。
心凌心下着急,双眸不由的望向狂隐,便恰恰捕捉到狂隐的双眸中那还来不及隐去的笑。
心凌微微一怔,却装做没有发现般地说道:“看来,司马烈早就有所防备,他们要想救走南宫逸,只怕很难。”
狂隐亦是猛然一怔,快速地收起双眸中的笑意,然后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还在关心他吗?”
心凌自然明白狂隐说的他是羿凌冽,心下微微一滞,却随即笑道:“你以为我到了现在还可能会再继续关心他吗?”只是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闪过担心与紧张。
狂隐淡淡地一笑,“那样就好,那我们就可以安然地看热闹了。”说话间,手很随意地揽向她的肩。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却没有推开他,但是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懊恼。
双眸再次望向羿凌冽他们时,看到他们似乎慢慢地落了下风,本来,他们就没有准备,何况现在还要顾及龙儿,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心凌的眸子深处不由的划过着急。
心凌再次望向狂隐,双眸中的担忧也快速地隐了下去,淡淡地说道:“我觉得南宫逸死了,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司马烈愈加的嚣张。”
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淡淡地笑道:“怎么?你又在为他担心了,照这样下去,会死的可能不止是南宫逸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早就知道了什么,心中不由的愈加的急切,但是却故作冷静地说道:“就让耳膜这样的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中仍就含着淡淡的笑,“嗯,的确是有些太可惜了,就让他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了他了,怎么可以解去我心儿的心头只恨呢。”
心凌微微一怔,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呀,我可不想还没有正式交锋,敌人就都死了。”口中说着这般的残忍的话,但是心中却紧张的要死。
“哈哈哈……心儿说的对,好,那我就出手救他们,我不介意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狂隐突然的笑,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仍就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心凌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狂隐出手,一定可以救得了他们,不管怎么说,先脱离了危险再说吧。
只是狂隐却仍就直直地望着她,话语突然地转,故作随意,却带着深沉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不由的脱口问道:“什么要求?”她心中很明白,狂隐在此刻提出的要求,一定是会让她为难的要求。
狂隐淡淡地笑道:“呵呵……其实对心儿而言,很简单,那就是嫁给我。”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下也不由的大惊,看来狂隐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早就知道她是因为在担心着羿凌冽。
而此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显然是要威胁她,她可不可以理解为,狂隐对她已经失去原有的耐性,想要对她用一些强硬的方式呢?
但是此刻却由不得她想太多。
“怎么?难不成心儿还对羿凌冽念念不忘?”狂隐的双眸一沉,声音中也有着一丝冷意,“若是那样,我想,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明知道羿凌冽是我的情敌,还让我去救他,那似乎也说不过去呀,你说是不是呀,心儿?”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但是却也是知道现在唯一能救羿凌冽的就只有狂隐,现在她若是不答应他,只怕……但是若是让她就这样答应了,她也做不到。
双眸微微一闭,隐下心中的无奈与伤痛,心凌再次睁开双眸时,眸子深处,便只有轻松的笑意,“我说过,救他们,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敌人,而至于你与我的关系,你觉得有必要为我们强加上一个如此沉重的枷锁吗?这样就算是真心相爱,也成了勉强了。”
狂隐的身躯亦猛然的一滞,双眸中却不由的闪过懊恼,但是随即双眸中快速地染上轻笑,淡淡地说道:“既然他只是一个敌人,那么我可以不必浪费力气去救他呀,我狂隐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敌人。”
心凌微怔,双眸中不由的再次闪过紧张,看到刑场上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心不由的慢慢揪起。
但是此刻她若是答应了狂隐,以狂隐的能力,她以后便再也脱不开了,不管怎样,她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遂双眸微微一闪,云淡风轻的说道:“想想也对,那啸王爷,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若是平日,谁能对付得了他呀。”淡淡的话语中有着刻意的讥讽。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暴戾,“就他,我还不放在眼里,所以你就不必浪费口舌了。”他狂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此刻他偏偏不想随了她的意。
心凌仍淡淡地笑道:“也对,那我就不再浪费口舌了,反正现在他的生死也与我无关了。”话一说完,心凌便做势要离开。
狂隐一怔,不由的脱口说道:“你要去哪儿?”
心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