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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妃微微一愣,看到心凌此刻的表现,似乎完全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不由地慢慢走向前,轻声道:“风儿不急呀,你的妈妈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心儿只有好好听话,你的妈妈才会回来的。”
心凌这才静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是吗?”
思妃微微一笑,急急地说道:“当然,所以心儿要听话才是。”
南宫逸走到房间时,便恰恰看到心凌那副无助而又有些害怕的样子,他不由地猛然一滞,眸子深处也不由地闪过一丝担心与心疼。
一个疾步,他快速地走到了心凌的面前,细细地为心凌检查着,羿凌冽看到南宫逸,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希望。
只是南宫逸的脸却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变得阴沉,双眸中也不由闪过害怕,甚至把在心凌腕上的手也不由地带着轻颤。
羿凌冽看到南宫逸的异样,心中猛然一惊,从来没有见到南宫逸会有这种表情,难不成,心儿的病……但是此刻他却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地等着南宫逸开口。
太子自然也看到了南宫逸的紧张,还有那种让他也不由地跟着害怕起来的惶恐,沉声问道:“南宫,心儿到底怎么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也带着微微的轻颤。
羿凌冽的心猛然地悬起,双眸不由地直直望向南宫逸,等待着南宫逸的回答,但是心底却不由地划过一种无法控制的害怕。
只是心凌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双迷惑的眸子,不断地转动着。
南宫逸慢慢地松开了心凌,双眸中也变得阴沉,唇微微动了两下,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羿凌冽看到南宫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便愈加的紧张,心底的那丝害怕不受控制地散了开来,看到心凌现在的样子,再看看南宫逸犹豫的表情,他的心猛然地沉入了谷底,他知道,心儿的毒一定不是一般的毒,现在只怕南宫逸都未必能够救得了她了。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急切,看到南宫逸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愈加的紧张,急急地问道:“南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众人,眸子深处,却不由地闪过一丝沉痛,低声道:“心儿中了狂隐的毒,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南宫逸犹豫地说道,却仍旧有所保留,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这样的事情告诉大家。
羿凌冽微微一怔,这一点他们刚刚就已经知道了呀,但是心儿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是仅仅失去记忆那么简单,而且她还记得太子,这也解释不通呀,看到南宫逸双眸中的躲闪,不由地沉声问道“还有呢?”竟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他就必须去面对,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能逃避,不管心儿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他会疼爱她一辈子的誓言……
南宫逸的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为难,还隐着明显的沉痛,只是却不知,他眸子深处的痛是为了心凌,还是为了羿凌冽,或者两者都有吧。
犹豫了片刻,他才低声说道:“心儿现在只记得小时候的事,大约只有六七岁的事吧。”他知道这件事,羿凌冽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就算他心中不忍,却也不得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羿凌冽一愣,这么说来,心儿还没有完全地失去记忆,这么说来,似乎事情比他想象得要好些了,至少心儿还是有一部分记忆,那样,是不是代表着心儿的记忆也有可能会恢复呢。
但是看到南宫逸的犹豫,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不由地划过疑惑,南宫说心儿只记得六七岁时的事,但是心儿为何会记得太子呢?难道……
太子也不由地蹙眉,双眸中也划过不解,奇怪地问道:“可是心儿为何会记得我呢?”
羿凌冽的双眸也满是疑惑地望向南宫逸。
南宫逸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不由地脱口说道:“这怎么可能,现在的心儿只有六七岁的心智,根本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她怎么可能会记得太子,除非太子,在她童年的记忆中出现过。但是这也讲不通呀,心儿遇到太子才没多久呀,甚至比认识我的时间都短,更不用说是冽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南宫逸,颤颤地说道:“你说什么?”刚刚南宫到底说了什么,是他的耳朵有问题吗?还是脑子一时间不能思考了,为何他会感觉到听不懂南宫的话。
太子与思妃也是猛然地僵住,双眸中也都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怎么可能,照南宫逸说的,现在心凌不就成了一个孩子了,想到心凌刚刚的表现,的确像是一个孩子般的任性。
南宫逸当然能够明白羿凌冽的心情,沉声安慰道:“冽,你先不要太担心,或许会找到办法……”但是他话语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连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他真的不知道,这天下能不能找得到救心儿的人,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还怎么去安慰别人?
听到南宫逸的话,羿凌冽完全地心冷,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自信的南宫逸,对于医术上的事,也从来就没有能够难得到南宫逸的,但是现在,却连南宫逸都没有了办法,他还敢有什么奢望呢?
若是心儿只是忘记了他,他会有尽一切办法让她记起他,就算她记不起他,那他也会让她重新爱上他,但是现在,南宫逸却说心儿只有六七岁的心智,他要如何对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孩谈情说爱呢?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的伤痛毫无掩饰地漫了出来,却仍旧有些不死心地望向南宫逸,沉声道:“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救她吗?”他虽然刚刚已经从南宫逸的话中听出了答案,但是却仍旧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地一沉,沉痛地说道:“这种毒只怕连我师傅都束手无策,我……”他的话未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了。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滞,双眸中的沉痛继续不断地蔓延,眸子望向心凌时,微微闭了眸,这一刻,他竟然不知要如何来面对她了。
太子也不由地惊滞,双眸一闪,急急地问道:“若是找到解药呢,若是能够从狂隐那儿拿到解药,能不能救心儿。”虽然他也知道要找到狂隐并不简单,而要从狂隐的手中拿到解药,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只要能救心儿,他什么办法都愿意去试。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也快速地睁开,急急地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闪过一种垂死挣扎后的希望,就如同一个落入水中,快要被水淹没的人,猛然捉到了一根稻草一样。
若是狂隐有解药可以救得了心儿,他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粉身碎骨都要为心儿拿到解药。
南宫逸微微一怔,双眸不由地再次一沉,眸子深处的沉痛也愈加的增了几分,沉声道:“这种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当初心儿刚刚服下毒药时,他都不曾查出,所以……”南宫逸犹豫中却带着伤痛的话再一次地将大家打入了地狱,刚刚的那一丝希望也完全地破灭,或者说此刻每个人的心情愈加的沉重了,听南宫逸的这种口气,难不成以后的心儿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
羿凌冽此刻的心已经完全的冰结了,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似乎没有跳动,硬生生地冰结的,宛如一块极地冰封了多年的冰块。
“难不成,心儿以后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太子忍不住再一次地问道。
南宫逸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为难,“这……这个……也许吧……。”其实他想回答是,他知道中了这种毒,以后便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但是看到羿凌冽的伤痛,看到太子急切,南宫逸突然有些不忍,生平第一次说了谎,他只是想要给大家一个希望,哪怕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至少现在,对大家,算是一种最好的安慰。
但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却并不能给大家任何的欣慰。
羿凌冽的身躯不由地一僵,快速地问道:“那么说来,心儿还是会有好的可能?”他的话太过急切,并没有经过太多考虑,所以他并没有去想,会得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此刻,他真的需要一个希望,一个从南宫逸的口中说出的希望。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地僵住,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这样子的羿凌冽,冽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从来就没有半点的犹豫的时候,但是此刻,他却只是为了他一个某棱两可的话,非要勉强他给出一个答案,冽明明可以听得懂他刚刚的意思的,但是他却刻意地忽略了。
他一直都知道冽是真心爱着公主的,但是却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竟然这么的深,为了她,为了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他竟然选择这种自欺欺人的愚蠢的逃避。
但是现在他真要残忍地告诉他真实的残酷吗?看到羿凌冽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心中微微一动,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他何不就给羿凌冽一个确定的希望,给他一个可以努力下去的理由,遂低声道:“嗯,应该会有那种可能。”只是此刻,南宫逸却不知道是在安慰羿凌冽,还是安慰他自己了。
大家这才微微透了一口气,羿凌冽那张僵硬的如雕塑般的面孔也微微有些缓和,只要有那种可能,不管要他做什么,不管要他牺牲什么,他都一定会让心儿好起来。
南宫逸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的确是比那种残酷的事实更让人容易接受,让大家有个希望也好,而就算心儿真的不能好起来,至少她的情况也不会再进一步地恶化了。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地划过一丝欣慰,却仍旧积极的说道:“那你还不快点救她。”却忘记了刚刚南宫逸已经说了,自己并不能救心儿的事。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希望,不由地直直地望向南宫逸。
南宫逸微微一愣,他?他若是有能力救得了心儿,也就不用这般的为难了,但是他刚刚也说了心儿有可能会好起来,现在便愈加不忍心再打击大家了,遂沉声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过,我想若是请我师傅来,或许会有希望的。”
太子微微一愣,急急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去请?”现在,对大家而言,没有什么事比心儿的事更重要了。
南宫逸微微有些犹豫,“这……”师傅想来不理这些俗事的,就连他下山,师傅都是有些不赞同的,现在要师傅下山,只怕也有些难度。
恰恰在此时,杜言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羿凌冽的面前,恭敬地说道:“王爷,皇上来信,要您急速会羿月国,说是有急事相商。”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不由地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旧微微松开一只手,接过了杜言书中的信,而心凌只是疑惑地望着他,这个男人,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开她,到最后,她也累了,便也放弃了,便只能任由他抱着,只是现在,她也已经感觉到,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南宫逸与太子也不由地疑惑地望向羿凌冽,不知道,羿月国的皇上,在这个时候这般急切地招羿凌冽回去,到底是什么事。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沉,快速地打开了书信,快速地扫了一眼,脸色不由地猛然一沉,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
羿凌冽快速地收起书信,只字未提信中的事,只是有些急切地说道:“南宫,你请到尊师后,直接到羿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