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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们都是我为他们赎了身,以后就要永远留在这儿的,当然要让你满意才行呀。”心凌故意模棱两可地说道,她总是在想,狂隐到底为什么要救她,为何事情有那么的巧,恰恰他就能出现在那儿,而且他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替身,她记得当时她问起他时,他只说那是一个马上就要被问斩的死囚,真的有那么巧吗?
她总是感觉这件事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可是每次问到他,他总有办法搪塞过去。
还有,他为何要在羿凌冽面前,说她是他的妻子,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吗?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阴戾,“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相公。”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是他的愤怒,却也是对心凌的提醒。
心凌暗暗一惊,是呀,她只为了想要试探狂隐,竟然忘了要瞒着羿凌冽这回事,遂随口说道:“可我现在怀有身孕,我不是不方便……”
“所以呢,你让这些女人来服侍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的体贴呀。”狂隐一双喷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心凌,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双手不断的收紧,根根青筋暴出,显示着他的愤怒。
看到狂隐快要发狂的样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他这样的表情让她不能不惊颤,他这样的反应,恰恰也验证了她心中的一个疑惑。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目的,看到他这副愤怒的样子,心凌自己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在演戏,难道他喜欢她。
可是似乎也不太可能呀,他明明知道她曾经是羿凌冽的王妃,而且现在肚子里还怀了羿凌冽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别有用心呢?
以他的行情,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只是此刻,羿凌冽在场,她不能问出口,而且他这副愤怒的样子,就算她问了,他也未必会认真的回答,遂略略不满地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想的倒是美,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我请她们回来,就是为了服侍你们这些臭男人的?”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中的愤怒这才慢慢地淡开,却仍就不解地问道:“那你带她们回来做什么?”她们本来就是专门服侍男人的,难不成是带回来养着当大小姐的,只是这样的话,狂隐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却不敢当着心凌的面说出,他太了解心凌的性子。若他真说出那样的等方面,说不定她会杀了他。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请回来做生意的。”
狂隐一滞,“你要开妓院?”其实也难怪狂隐会那么想,带这么多女人回来,还说是要做生意,自然会让他想到那一点。只是她开妓院,似乎那种可能性不大。
那七个女子微微一滞,疑惑地望向心凌。
“怎么?难不成你用骗的将我们买过来,做的还是同样的事。”仍就是那个女子,仍就是那冷冷的略带讥讽的声音。
心凌一怔,双眸直直地望向她,定定地说道:“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改变,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把你们带回来,你们就是我的姐妹,你们要做的,我自己同样会参与,这样,你们应该放心了吧。”
那个女子一惊,看到心凌一脸坚定地,一脸真诚的表情,双眸中的疑惑变的有些惭愧,亦定定一说道:“好,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心凌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你不用说的那么恐怖,相信我,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负的,而且至于我让你们做的事,你相信你们一定很喜欢的,若到时候你们真的不喜欢,那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们的。”记得当初羿凌梦就每天缠着她,要她教她。
七个女子皆是一脸的感激,她们多是生于贫苦人家,从小受苦,受人欺负,被卖入妓院更是受尽了屈辱,如今心凌将她们从那种地狱般的灾难中救了出来,还说要好好保护她们,怎么能不让她们感动,哪怕只是一句空话,也让她们很知足了。
只是狂隐与羿凌冽却忍不住了。
羿凌冽也只是刚刚听那女子说过心儿将她们带回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的,他以为心儿也就是让她们做做洗刷的事情,但是此刻听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心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婉儿。你带她们回来到底要做什么?”羿凌冽与狂隐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这件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心凌故做神秘地说道。
狂隐一滞,“女人,你最好安分点,别玩出火来。”他虽然万事都由着她,宠着她,却不能凭着她做出太过分的事。
而羿凌冽的心中亦是有着同样的担心,他真害怕,以心儿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根本就不把俗事规矩放在眼中的个性,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只是心儿不说,他也不能勉强她,也只能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到太过份的时候再阻止她,应该还来的急。
心凌微微白了狂隐一眼,气恼地说道:“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她的事,她自己会处理。
用过午饭,心凌将那七个女子安排在刚刚买回的那家客栈中,狂隐要装修,也要几天,这几天就只能先证她们在这儿住一下了。
“店子装修还要几天,这几天,各位姐妹就先在这儿委屈一下吧。”心凌将她们安排好,略带歉意地说道。
众女子纷纷一滞,她们从小到大,何时受到过这种的尊重,一切都帮她们安排妥当,还对她们说出那般让她们温心,让她们感动的话。似乎长到这么大,她们直到今天才有了一个人的尊严。
她们又怎么可能不感激心凌,纷纷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做。以此来报答心凌。
“我看现在店子正在装修,或许我们还能帮上一些忙。”仍就是那个比较冷清的女子说道,让她们在这儿白吃白住,她会过意不去。
“不用了,你们等会还有更重要的事。”心凌微微一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各自都把自己的名字报一下,让我认识一下。”
“我叫青鸾。”那个女子双眸一沉,沉声道。
“青鸾?很特别的名字,应该是你的起名吧?”心凌看到她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青鸾一愣,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是呀,是我的父亲为我起的名字,只是到了这儿后,妈妈就另外给起了名字,在这儿,我能用我自己的名字吗?”略带惊喜的声音,却隐着淡淡的紧张。
“当然可以,在这儿,你们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心凌微笑着说道,对于她们,她的心中总是多多少少有些同情的,但是她不想可怜她们,她想让她们自己找到真正的自我,有一天,她们同样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真的?”众女子纷纷开心地喊道。
“好了,你们以后就叫我心…”猛然想起羿凌冽还在这儿,遂改口道:“就叫我婉儿吧。”
“这……”众女子纷纷犹豫着,看到心凌一脸的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遂感激地一笑,轻声应了。
下午,心凌又依计到其它的几个妓院找了几名女子,加上上午找的,总共有二十个。
暂时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样的剧院应该也就能开张了,只是让她们受些累了。
“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来排练。”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心凌这才离开了,回到现在住的客栈。
回到客栈竟然还有满屋的人,心凌微微一笑,看来生意还真是好的很呀,只是可惜,都是免费的。
看到心凌他们回来,客栈掌柜的虽然一肚子的不满,却仍就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各位客官回来了,我马上让小二去准备饭菜。”只是那脸上的笑太过勉强,一看就是拼命地挤出来的。
心凌也不想太过为难他了,遂低声,“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径自上了楼,羿凌冽与狂隐自然是紧跟在她身后。
掌柜的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不解,但是却也不敢多问,何况他们不吃,多少还是给他省一些的。
看着门外仍就不断进来的客人,心疼的流血呀。
上了楼,心凌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发现紧随着她要进入的狂隐微微一怔,刚要开口。
狂隐却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望了羿凌冽一眼,然后轻声笑道:“娘子累了一天了,为夫的去帮你打些热水来,来帮你洗个热水澡。”
说完,并不等心凌回答,便走下楼。
心凌微愣,这狂隐又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要想给她准备洗澡水,那也可以直接吩咐店小儿呀,有必要他亲自去弄吗?
微微转眸,对上羿凌冽那隐着愤怒,隐着伤痛的眸子,一双脚定在门边,进退两难。
狂隐竟然说要去打水来,给她洗澡,他与她真的那么亲密吗?不,不可能,心儿不可能会那么做,只是……
“心儿,难道你为了躲我,要跟他……”羿凌冽沉沉地声音中隐着无奈的伤痛,话虽没有说完,却也很清楚。
心凌微怔,双眸轻抬,装似无辜地望向他,“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奇怪吗?他是我相公,我与他自然……”
“真的是吗?”羿凌冽愤愤地打断了她的话,“心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说过,当初我对你误会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不可以吗?就因为那一次的误会,你就判了我的死刑。”
心凌一愣,双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了愤怒,仅仅是一个误会,他倒是说的轻巧,她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中,而他竟然还敢说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脸色一沉,心凌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身躯有些僵滞地迈进房间,随手意欲关门。
羿凌冽一个急步,快速地向前,挡住了她,“心儿,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
原谅他,若是现在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要如何让她原谅他,难不成还能让她死而复生吗?
“公子何必浪费时间来求我,我不是心儿,我没有那个权利,但是公子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能不能让人原谅,公子心中应该也最清楚。”心凌仍就冷冷地说道,那声斩字,早就斩断了他与她的一切,他做的那样绝情,心中就不会有愧疚吗?还敢口口声声地请她原谅。
“我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便是那天在祥宁宫中没有相信心儿,难道心儿觉得,那样的误会真的无法原谅吗?”羿凌冽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为何羿凌冽只说是误会过她的事,而从来就没有提过在刑场上的事,是他刻意的隐瞒,可是那种事,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想隐瞒就能隐瞒得下的,而且以她对羿凌冽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呀。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心底微微闪过一丝疑惑,遂试探地问道:“我很怀疑,公子这般痴情,怎么会与尊夫人走散的。”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心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仍就如实地回道:“是因为我的误会,将心儿推上了刑场。”声音中是他沉重的自责。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其实她很清楚,那一切都是皇上的决定,再加上南宫逸的所谓的什么信,在所有人的人眼中,都成了证据确凿,当时,连太后那般疼她,那般护她,还不是最后误会了她,所以对于那次的误会,她并不怪他,就算怪,也只是怪在她被押走的时候,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不过她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