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压根没有姑娘想嫁给你。”皇甫青柳也不避讳直接说道:“主子爷之所以让姑娘们闻之色变,就是因为有回在大街众目睽睽下,为了摆脱一个不断痴缠你的女人,一阵慌乱中,不小心挥了她一掌,所以坊间关于你个性暴躁、会打老婆的传闻不胫而走。”这事可是他自个儿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闻言,缪傲夏脸色蓦地一沉,这皇甫青柳的意思是,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找不着愿意同我拜堂的女人?”
“正是如此。”
抬眼,冷冷觑了大总管认真的神情一眼,缪傲夏明白皇甫青柳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打诳语。
就连一向精干的皇甫青柳都说不成亲事,他又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成亲?
就像燕怀柳说的,就算是用偷的、抢的,也得替自个儿弄来一个妻子。
这……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皇甫青柳步出房门后,缪傲夏一脸懊恼独留屋内,思索恼人的成亲之事,忽然间,眼角闪过一个畏畏缩缩,活像是只小耗子的身影。
“谁在外头?”
回应他厉声质问的,是一连串瓷器落地的碰撞声,缪傲夏几个踏步,人已经沉着一张脸,昂然立在几乎被吓傻的丫鬟前头。
“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心烦意乱的他,再看到那丫头抖得像是秋风落叶一般的可怜模样,缪傲夏满心怒火烧炽着。
怎么?现在人人都当他是妖魔鬼怪,避之唯恐不及?
“奴……奴……”平素就胆小,再加上方才摔碎一堆昂贵的瓷盘器皿,娄含彤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就算把自己卖了一百次都不够偿。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进了缪家为奴,想替义父一家挣口饭吃,可才进府没多久,她就闯了如此大祸。
这下别说是挣钱了,就算她的主子在盛怒之中收了她的小命,只怕也不会有人替她掬一把同情泪。
娄含彤愈想愈是心惊委屈,豆儿大的泪珠儿也开始不听使唤颗颗坠地。
原本,那泪只是一滴、两滴,嘤嘤细啜竟成了嚎啕大哭,那转变硬是让向来粗声粗气惯了的缪傲夏有些傻眼。
瞪着眼前那梨花带泪,彷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丫头,缪傲夏一肚子气哽着,发也发不出来。
本该转身立刻走人,因为他向来最厌恶女人的眼泪,可修长的腿儿却莫名其妙顿住了,彷佛生了根似的。
眼角儿扫向那一地器皿碎片,脑海中灵光蓦地乍现。
谁说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就像……眼前这只小耗子,既然会卖身进到他的府第讨生活,只怕平素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只要他愿意略施小惠,保障她日后的生活,这场交易,应该不难吧?
“我说你在哭啥?我也没怪你打破那些东西。”缪傲夏愈想愈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所以他破天荒的主动跟府里的奴婢开口说了话。
“我……我……”抽抽噎噎的,娄含彤透着泪眼望着眼前傲然的男子,本就胆小的她更是吓得直发抖,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她进府的第一天,府里的大总管曾经叮嘱过,要小心自己的一言一行,要是闯了祸,难保不会要了她的小命。
她只是贪恋缪家那份丰厚的月晌,想要攒些本钱,和义父、义母们摆个小摊子,好维持一家生计。
所以戒慎恐惧的娄含彤,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今儿个真不知道是什么灾星高照,不但让她闯了大祸,把那些镶金带玉的碗盘给摔成了片片,还被恶名昭彰的缪傲夏给盯上了。
想着想着,娄含彤只觉自个儿颈项似是拂过一阵寒风,冻得她头皮发麻。
“吞吞吐吐的做啥?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本就不是有多大耐性的人,更何况他已主动示好,她竟然还抖得像是骨头快散了似的。
听见他的怒问,娄含彤双膝一软,竟整个人趴跪在缪傲夏面前。
“主子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小命不值钱,只要主子爷不怪罪,就是让奴婢做牛做马,奴婢也心甘情愿,绝无一句怨言。”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躲过这一劫,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于是她胡乱许诺。
“这话可是你说的?”她的话正中缪傲夏下怀,方才的示好不过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这门亲事,谁知道她竟自个儿送上门来。
长臂一伸,他的指儿往娄含彤小巧的下颔一勾,这才瞧清楚她细致的容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倒也让缪傲夏双眼为之一亮。
“你方才说,只要我不怪罪你摔破盘碟一事,便愿意替我做牛做马?”
“是……”因为下颔在他的掌握之中,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让娄含彤几乎不敢直视。
她六神无主的应是,那兔儿似的模样,完全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张狂,反而更显我见犹怜。
这绝对是一个好人选。
第1章(2)
“如果……我要你嫁我为妻呢?”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只见那胆子小如鼠的娄含彤被吓得花容失色,巴掌大的脸蛋更是血色尽褪。
她……她听错了吧?
娄含彤还染着雾气的双眸瞪着一脸认真的缪傲夏,对于他方才那句话完全不敢置信。
一定是她听错了,主子他……怎么可能跟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丫鬟求亲?
像他这种男人,应该配的是养尊处优、倾国倾城的千金大小姐,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她这个丫鬟啊?
“爷……您一定是生病了,我让大总管为您请大夫。”魂魄被吓走大半的娄含彤喃喃自语说道,脚跟儿一旋,踩踏着虚浮的步伐就要离去。
谁知道,才迈了不过三步,他那低沉的嗓音,已经宛若鬼魅似的朝着她追缠而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虽然这丫头的反应令他感到气结,娇贵的千金大小姐嫌弃他也就罢,怎么连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丫鬟,对他的求亲也吓得花容失色?
一口咽不下的气在他的胸臆中哽着,怎么也舒坦不起来,于是他沉着声,对着那只想落荒而逃的小耗子坚定的开口说道。
但回应他的,既不是她那无措的呼天抢地,也不是心慌意乱的暗自垂泪,而是突如其来“砰”的一声,她直接撞上杵在眼前的柱子,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这个女人竟然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成为他的妻子?
那冒着点点火光的眸子瞪得老大,接二连三的被拒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回,他是铁了心卯上这个丫鬟了。
几个踏步走上前去,他居高临下睨着昏了过去的娄含彤,然后弯下腰,缓缓将她打横抱走,然后大剌剌将她带进他的房中。
那不遮不掩的模样,摆明是要让人嚼舌根。
要让一个姑娘嫁给他,很难吗?
直到此刻,他依然相信,那一点儿也不难。
反正他从未自诩为什么正人君子,让流言造成既定的事实虽然卑鄙,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感到羞愧。
这一定是梦,绝对!
但那低沉且带着笃定的声音却始终在她的耳边缭绕,吓得她胆颤心惊,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原本紧阖的眼蓦地睁了开来,那眸中惊慌满布,还来不及意识到自个儿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娄含彤重重喘了口气,努力平息着心头的慌乱。
“醒了?”
那声音让娄含彤转过头去,乍见眼前那张俊颜,昏倒前的记忆开始一点一滴的回了笼。
心突地跃至喉头,娄含彤伸手压着自己胸口,那受惊的模样再一次让缪傲夏觉得刺眼极了。
“我长得很像牛头马面吗?”带着明显怒气的嗓音沉声问道,再笨的人也知道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摇头否认。
可偏偏,三魂七魄还在游走的娄含彤压根失了理智,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或许她这个主子长得不像牛头马面,甚至还俊得很,可她向来就觉得沉着脸的缪傲夏浑身阴险可怖。
尤其是她昏过去前,他所说的话,更让她恨不得自己能有隐身术,好逃离他恐怖的瞪视。
对于娄含彤那蠢到极点的回答,缪傲夏挑了挑眉,一抹冷笑倏地浮现。
他这个人从来就没什么好心肠,更不兴以德报怨这一套。
胸臆之中那口咽不下的气,让他铁了心要迎娄含彤进门。
她愈是躲,他就愈不服输。
“这几天好好歇息,等你的伤势好些了,咱们就成亲。”
“你……别胡乱说!”头一回,娄含彤完全忘了缪傲夏那高高在上的主子身份,心慌意乱低斥道。
明明是去替凤姐姐送个茶水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荒谬的局面?
她只不过是新进府里的丫鬟,能做的就是在园子里打打杂、洗洗衣服这些比较比较粗重的工作;像伺候主子们这种事,都是年资较久、手脚利落的大房丫鬟们才能做的工作。
要不是向来同她交好的凤姐姐身体不适,又一心挂念主屋里的差事没做完,基于义气,她这才自告奋勇替凤姐姐来主屋添茶加水,打点一些杂事。
本以为已上朝的主子爷不在,她心里还盘算着自个儿只要利落些将事做完,就不会有人发现。
谁知道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在听到偏厅里有声音时就全破了功。
一听主子爷的声音,胆子小的她就吓得六神无主,一心生怕自己笨手笨脚触怒缪傲夏。
偏生老天爷就是爱作弄人,她愈不想发生的事,就愈会发生。
一声冷喝在她来不及逃离时响起,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娄含彤脚下跟着一个踉跄,手中那些高贵的器皿便全成了地上扎人的碎片。
更料想不到的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爷不但不怪罪她,竟然还要同她成亲?
一条小命彷佛随时都会被收走的感觉太过惊恐,娄含彤余悸犹存,迟迟难以回神。
“看着我。”见她神游,缪傲夏昂然的身子蓦地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发愣的脸庞命令道。
仍处于惊吓之中的娄含彤,却像没听到他的命令似的,径自沉浸在惊慌中。
他说要娶她,骗人的吧!
他身旁配着的,应该是从小被人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像她们这种粗手粗脚、又没家世的女人,只怕连替他提鞋都不配。
这一切绝对都是她的幻听幻想,尽管她努力在心底说服自己,甚至还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要自己清醒些,可心头上那份心慌意乱却没有稍止过。
“我让你看着我!”
瞧着她慌乱的模样,缪傲夏的眉心又攒了起来,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惊世骇俗。
“主子爷,奴婢该去干活了。”
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娄含彤唯一能做的就是落荒而逃。
她七手八脚爬出软被,几乎不顾自己的腿儿被被褥绊住,眼看着就要再次跌得七荤八素。
依缪傲夏的性子,对于这种事,他应该冷眼旁观,毕竟她方才不知死活触怒了他;但就在她倒栽葱的那一刻,他的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似的,主动伸出捞起和被褥缠成一团的她。
“你……快放开我……”
没想过会和他有任何牵连,尤其他的气息与她如此贴近,两朵红云飞上她的双颊,娄含彤只想离他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