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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突然恢复记忆了,你怎么面对他?
好好的心情被奥尔嘉这一句话给破坏得淋漓尽致,她怎么专拣她的痛楚说?于是,她气呼呼地写了三个字,不知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你让我和鲁道夫上床确定关系的?
等了好半天,才等来奥尔嘉的回答。
我让你去死,你也去啊。
噗的一声,林微微吐血身亡了,趴在桌子上半天爬不起来。感情奥尔嘉在耍她玩啊,一时兴起的念头,赶上她这个二愣子,竟然当了真。
见她一脸气愤,可怜的钢笔就要被咬扁了,奥尔嘉赶紧又加了一句话,这好歹也是一个决定,就先凑合着过吧。
凑合着过!越想越生气,林微微索性将纸头捏成团,扔出了窗户。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没等奥尔嘉,大步走了出去。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唉,唉,你别生气啊。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人生已经很苦闷了,应该适当有一点滋润剂。”
“拿我的痛苦当生活调料,奥尔嘉,真有你的!”她气呼呼地吼道。
“好吧,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袁,请你原谅我。”
看她态度诚恳,林微微反而倒不好再生气,可也不想和她搭讪,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越过她打算回家。
奥尔嘉在后面追了上来,问,“好吧,好吧,袁,我不和你开玩笑了。这一次,我教你一个祖传的好办法。”
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里还是忍不住问,“什么办法?”
“你织一件毛衣,至于尺寸,就跟着感觉走。等完成的时候,谁适合你毛衣的尺寸,谁就是你的MrRight。”
卧槽,这个方法更雷!她错了,她就不该对奥尔嘉抱希望。
见她不以为然,奥尔嘉急忙几步追上去,解释道,“听我说,这个方式其实很管用。我奶奶,我妈妈,我阿姨都用过。你谁的尺寸都别去量,只是跟着感觉走。打毛衣时你想谁最多,潜意识自然会跟着他身材体型去做。最后,谁能穿上这件毛衣,他就是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
她话音落下,四处也陷入了沉默。林微微暗忖,这个方法好像有点道理。
“我不会织毛衣。”
“学呗。反正你只是找感觉,又不是要开店,复杂的学不会,最简单的还不行吗?我教你,保证你不出一个星期学会。
“那就试试看吧。”她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道,“那我已经和他上床了怎么办?”
闻言,奥尔嘉白了她一眼,“还说我死板,到底谁才冥顽不灵啊?和像他这样的男人上床,又吃亏不了,还便宜你了,就当是一夜风流好了。”
擦,瞧这话说的!
“可是,我们……”
见她要反驳,奥尔嘉急忙伸出一只手,挡在她的面前,打断她问,“他向你求婚了?”
“没有。”
“你答应要嫁他了。”
她还是摇头。
“那你激动什么?”奥尔嘉瞥了她一眼,淡定地继续道,“别说你们啥都没,就算订婚结婚了,都还可以悔婚离婚呢。”
好强悍的女人!真为库特中尉擦一把汗。
“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一点?”
“自私什么?女人要先爱自己,再去爱别人。男人和女人是天敌,就让他们先学会爱我们,再学会爱自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林微微顿时竖起了拇指,“奥尔嘉你可真是女人们的楷模啊。”
“谢谢夸奖。”
林微微受不了了,一手撑住脑袋,道,“我这不是表扬你,是嘲讽!”
“我当好话接受了。”
“你的皮可真是厚啊,拿把锉刀给磨磨。”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校门,正打闹地开心,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唤声,“简妮﹒布朗。”
那叫唤的语气和声音都很熟悉,林微微没有多想,本能地站停脚步回头。然后,她看见了背光而立的弗雷德,不禁一怔,一下子没意识到刚才那一声叫的既不是袁若曦的名字,也不是她林微微的。
奥尔嘉见她突然止步,不禁觉得有些好奇,也随着她一起望过去。
弗雷德脸上洋溢着一贯的笑容,举步向两位女士走来,优雅而沉稳。
“我找你有事。”他沉着地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奥尔嘉抬头看见来人,顿时笑得要多贼就有多贼。
“好好把握机会哦,帅哥。”然后向着弗雷德眨眨眼,之后便自觉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弗雷德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拉进自己的怀中,转了个圈,将她压在墙壁上。带着些许轻佻地抬起她的脸,拂开遮住她眼睛的黑发,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
他的手指灵巧地挑开她的衣领,沿着她的脖子想吻下去。可是,一低头,便看见了那些隐在领口下的痕迹。青紫的颜色,出现在这里,不是吻痕又会是什么呢?弗雷德不由愣住了心一沉,停住手下的动作,刚才的那些好心情骤然消失不见。
……
“你和他上了床?”他问得露骨,语气中满城风雨,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那他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俨然就像一个发现妻子出墙,前来兴师问罪的丈夫。
她抿嘴不答,转过头忽略他,可他偏偏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
挣了挣,没能甩开他的束缚,脸上被他捏的火辣辣地痛,林微微也怒了,恼羞成怒,道,“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如果上报给盖世太保,就关我事了。”他笑了,只不过这笑容不太让人愉快,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阴沉。
161、第一百五十章集中营里的同胞
“你找我什么事?”林微微问。
等奥尔嘉走了,弗雷德才转向她,道,“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当我的翻译。”
“翻译什么?”
“中德文。”
她不解,“这里的学生不都会德语吗?”
“没说他们是学生。”
寥寥数句,根本无法解释她的疑惑,而他也不打算说更多,拉住她的手向汽车走了几步。她挣了挣,他却没松开。他的掌心中包容着她的小巧,彼此的体温从相触的肌肤传递,他听见自己心脏一下下地跳动着,是怦然心动的声音。
可惜她走在后面,看不见他脸上的笑。直到坐进了汽车里,他才放开她的手,发动了汽车。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他沉默了半晌,然后道,“萨克森豪森集中营。”
林微微本来有些心不在焉,但在听到了集中营三个字,一下子炸毛了,不由自主地重复,“集,集中营!”
将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他问,“怎么,你去过?”
她没去,但简妮去过,那里简直是她的噩梦发源地。她变得忐忑而不安,不明白为什么弗雷德会突然生出这个念头,带她去那种地方。
“可不可以不去?那么多会说德语的中国学生,为什么你偏要找上我?随便找一个……”
“随便找一个靠不住,而我,”他弯起眼睛,突然笑了,“也只相信你。”
虽然这句话被他说得很煽情,可是她没有因此而感到荣幸,相反,心中满是恐惧。
见她的手在发抖,他不禁握了一下,问,“很冷吗?”
林微微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咬住嘴唇,努力将心中的恐惧压了下去。
“去集中营做什么?”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去拜访一下你的朋友。”
听他这么说,她的心脏再度受到了重重地一锤,朋友!他嘴里的朋友该不会是……弗里茨?
“你开玩笑,集中营里怎么可能会有我的朋友?”
“没有吗?”
“当然没有。”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
声,什么也没说。车子飞快地行驶,她的心也随之一起荡出了喉咙口,弗雷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路提心吊胆,她绞着衣摆,心情紧张而惶恐。希望一辈子都开不到终点,可偏偏萨克森豪森离柏林才三十多公里,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
看见有车驶来,大门口的卫兵迎了出来。
“请出示证件。”
弗雷德递给他,抽空看了林微微一眼,只见她抿着嘴坐在那里,一张脸苍白如纸。看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不禁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上校先生,请问您来这的目的?”
听见士兵询问,他又转回头,不疾不徐地回答,“调查共。产党的余孽。”
“有没有出入证?”
弗雷德收起笑容,道,“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抱歉,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听见他的话,林微微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这位固执死板的兵小哥是那么的亲切可爱。
弗雷德向他瞥去一眼,脸上依然一派温文尔雅,从容不迫地开门下车,靠在车门上,对他说,“那么请您将这个集中营的指挥官先生请来,我当面向他提出申请。”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耿直的哨兵却当了真,立即站直敬了个礼,道,“是,上校。”
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弗雷德转了个身,趴在车窗上,对林微微道,“你放心,他拦不住我们。”
放心个毛线?拦住了才好呢。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明知故问,“怎么脸色不太好呢?”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也是,这个地方,没人会喜欢,尤其是那些曾经历过的人。”
他话中有话,带着一些试探,她不禁抬头,撞见那双眼睛深深的,深不见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小兵便回来了,带来一张申请表格,递给弗雷德。
“上校先生,请您填好签字。”
弗雷德接过看了一眼,没有和他多啰嗦,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笔在签名栏上直接签署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将空白的表格还给他。
“如果有问题,请随时来首都中央警局找我……的副官。”他微笑。
他沉稳的笑容让哨兵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鲁莽,解释道,“抱歉,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所以给您造成困扰。请您谅解。”
“这个自然。”他点头,问,“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兵小哥又端端正正地敬了个礼,走入控制室,将铁门打开。
回到车里,他对着林微微闲雅一笑,道,“我说过,他们拦不住我。”
车子缓缓驶入这座人间炼狱,不知是否心里作用,总觉得自己能够闻到空气中粘稠的血腥味。见她迟迟不肯下车,弗雷德索性走到副驾驶,替她拉开了车。
不情不愿,却不得不下车。
“将德国的共产。党一网打尽,这是上面下来的命令,我没有选择,只能尽快结案。”
他脚步快,林微微只能用小跑才能一路跟上,气喘吁吁地问,“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无关,却和你的同胞有关。”
“我不想去。”
“难道你不想帮助他们吗?”闻言,他脚步一滞,回头道,“你的那些被关在集中营里的中国同胞,或许比我更需要你的帮助。”
简简单单